《嘘,听花开的声音(一帘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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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听花开的声音(一帘幽梦)-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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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心底一阵恐慌,汪紫菱,我什么时候开始把自己当成汪紫菱了?
  那么,那个叫做夏子离的女子呢?
  哈,她早已经死了,而你叫做汪紫菱。
  你长相漂亮,家世卓越,你不用担心将来会怎样。
  忘记夏子离吧,一定要忘了她,她是一个坏人,想起她你就会想起那些残忍的记忆。
  所以,忘了吧。
  万豪酒店的餐厅带着浓重的古典气息,带着岁月沉淀的雅致,法国水晶灯散发着淡黄色的光芒,大家都不由自主的安静了下来,我拿着刀叉吃着巧克力甜品,可可冰霜的凉爽夹杂在浓郁的巧克力味道里面,让我享受地眯起了眼睛,真的是很有情调啊!有那么一瞬间,我仿佛成为了中世纪欧洲的公主,穿着美丽的洋装,优雅地品味着眼前的美食。
  可惜事实是“紫菱,吃东西的时候不要发出声音。”妈妈低吼,想必她的脸已经被我丢尽了。
  我吐了吐舌头,突然感受到一道灼热的目光,只见不远处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眼里充满了赞叹和欣赏。(这人有病吗?作者擦汗)
  我恼怒的横了他一眼,我靠,这男的有没有自知之明啊!拜托,年纪那么大了还不放过我这样年轻的小姑娘,简直脑子有问题,抽风了吧!
  “云帆,你来了。”妈妈温柔地对那位男子说。
  “打扰了,舜娟。”中年男子走进了我们的餐厅,细看,长的满儒雅的,虽然有一点发福,但还是无损他的魅力,那种楚濂远远比不上的,经历万千之后沉淀下来的稳重沉着。
  “哪有的事,要不是你帮我们一家人定好酒店,我们还无法享受这种顶级待遇呢!”妈妈很客气的说出感激的话语。
  “这两位是——”
  “哦!这是我大女儿绿萍,这个是我不成器的小女儿紫菱。”
  “你好,费先生。”绿萍展示出一位真正的淑女的礼仪,高贵,疏离,礼貌。
  “你好,大叔。”我笑嘻嘻地接着绿萍的话,满意地看到妈妈的脸色由晴转多云。
  “汪紫菱,你!”
  我马上打断了妈妈的话,“妈,我吃饱了,先走了。”
  “伯母,我也吃饱了,你们慢吃。”楚沛在不为人知的短时间内冲我挤眉弄眼。
  切,谁理你。我看也不看他一眼,径直离开。
  “喂,汪紫菱,我发现你蛮有意思的嘛!”走出餐厅后,楚沛一直跟着我,没正经地调侃。
  我温柔的回视他,心里很不耐,“哪里比得上你啊!在飞机上的时候某人不知道有多殷勤多紧张,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南希是你的谁呢?”最后一句话说得很是意味深长,暧昧至极。
  “哥,原来你总是拒绝你们学校的女生的原因是——你喜欢男生啊!”熟悉的声音传来,我和楚沛僵立在那里。
  我在心底诽谤,这个胖子怎么总是阴魂不散。
  果然,还是南希和胖女孩,只是少了那个看起来身体不好的女生,胖女孩笑容开朗,“你好,我是南歌,很高兴再次见到你,这就是缘分啊!紫菱妹妹。”
  “你年龄不比我大多少吧!为什么这么叫我?”我疑惑的瞥了她一眼。
  “好辩认啊,你是妹妹,绿萍大神是姐姐,当然就这样叫咯!”她理所当然的回答。
  “话说回来,紫菱妹妹,白天的时候你身边的那位帅哥哥呢?”她的眼里充满了八卦的光芒
  “他拐了我的钱,占了我的便宜,溜走了!”我悲伤的捂着心口。
  “果然,帅哥不可靠啊!”她义愤填膺地为我抱不平。
  “是啊!”我心痛的叹气。
  我们两个在这边表演的唉声叹气,楚沛和南希在那边气氛诡异地谈情说爱。
  “啊啊啊啊!南希学长!”楚沛反应迟钝到了这种地步以至于到现在才反应起来,他像见鬼了一样大叫。
  不知道我看错了没有,南希的额头上似乎爆了一个“十”字,“我来这里是为了与汪伯父告别的。”
  “不需要的,南学长,我们明天也要启程了。”我淡淡地回答。
  南希的眼里闪过了一丝微妙的神色,点点头,拉着一直不停自言自语的南歌走掉了。

  我是随性的女人

  ……》
  第二天清早,妈妈就叫我起来了,我迷糊糊地问:“我们回家了吗?”
  妈妈帮我叠着被子,对我说:“快去梳理梳理,今天楚濂带我们去参观埃菲尔铁塔。”
  我啊了一声,脑袋顿时清醒了几分,“你之前对费大叔说的不是今天回去吗?”
  妈妈没好气的瞪我一眼,“那是开玩笑的,哪有来巴黎两天就回去的。”
  我的嘴唇动了动,想起昨天对南希说的话,心里有点不舒服。
  今天我倒没有穿的像昨天那么张扬,只是穿了一件鹅黄色的T恤和一条咖啡色的七分裤,头发则是扎成马尾辫,涂好防晒霜,带上一把阳伞,就随着大家出门了。
  让我有点吃惊的是去参观的人员中还有费云帆,我听姐姐说费云帆是法国香侬集团的负责人,兼法国Dreams Link化妆品系列的发明人,就个人而言就拥有了庞大的财富,这倒让我对他有点刮目相看的意味,不过也仅限于此了。昨天他的无礼让我对他的印象至今不满,所以说第一印象还是很重要的。
  埃菲尔铁塔的最下方有两个售票口,是分楼梯票和电梯票,由于今天天气不错,又是旅游旺季,所以排队的人比较多,作为东道主楚濂,自然当仁不让地为我们去买票了。
  近处看埃菲尔铁塔的时候我真的是大吃一惊,远处看的时候还没觉的那么高,现在一看,他的每根钢条看的都很清楚,不愧被别人称赞为“数学和现代艺术的一个很好的结合体”。等了不短的时间,楚濂终于买好票子,我们也真正开始了这一天的游玩。
  “埃菲尔铁塔埃菲尔铁塔是一座于1889年建成,位于法国巴黎战神广场上的镂空结构铁塔,高300米,天线高24米,总高324米。埃菲尔铁塔得名于设计它的桥梁工程师居斯塔夫·埃菲尔。铁塔设计新颖独特,是世界建筑史上的技术杰作,因而成为法国和巴黎的一个重要景点和突出标志。”楚濂一边走一边介绍着。
  我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楚濂,你要介绍,好歹也换个词语形容好不好,这种原搬旅游指导上的话你也不害羞。
  “嘶”我倒吸了一口气,看到绿萍正掐着我的右臂,我讨好的对绿萍笑了笑,嘟起嘴吧,双手拉住绿萍的左手摇了摇,“姐,别生气嘛,现在就因为这样就欺负我,以后嫁了楚濂哥还不把我放在眼里啦。”我转过头,美目嗔了他一眼,“说好了啊,以后姐结婚了可不准只对楚濂好!”
  楚濂凝视着我,眸中含情,温柔地说:“不会的,紫菱。”
  我的嘴唇微掀,有点尴尬地移开了目光。
  我是一个很随性的人,之前我的确有想要把楚濂抢走的冲动,然而现在我是一点心情都没有,先不说楚濂这个性格不太对我的胃口,如果我真的这么做了,我以后该怎么在这个家庭立足呢?妈妈肯定帮绿萍,爸爸虽然疼我,但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对我的印象一定会下降,我犯不着仅仅因为嫉妒让自己沦落到那种上不上,下不下的地位,所以,我选择放弃。
  不过,照现在这种情况看,楚濂应当对我有点意思的,我要做的就是无视无视再无视。
  一路上,我和费云帆倒是有说有笑的,我对他的印象也有了一个很大的改观,诚然,他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子,英俊成熟,充分发挥了这个年龄段的男子拥有的魅力,他说话风趣,很懂得在我们没有话题的时候找出我喜欢的话题来交谈,因此,我对他欣赏之余也带着几分戒备。
  绿萍和楚濂遥遥领先,俊男靓女,很是引人瞩目,我叹了一口气,对费云帆笑道:“看吧!他们多般配,绿萍是我们家的骄傲呢!”我的话很真诚,因为我的确是这么想的,汪绿萍这样高雅大气,美丽优雅的女孩子真的很少。
  不料费云帆却是摇头,“在我看来,汪绿萍确实是你们家的骄傲,但是,你,紫菱,却是汪家的灵魂。”
  我古怪地看了他一眼,我很好奇他那只眼睛看出我是汪家的灵魂了,汪紫菱的灵魂已经被我给替代了,不过,出于礼貌以及女生的虚荣,我还是开心地说:“虽然觉得你说的有些夸张,但我的确很乐于听到你的夸奖。”
  “切。”楚沛不屑的声音地从我旁边飘过。
  我笑的他春心荡漾,一把掐住楚沛右臂上的肉,“楚沛小弟弟,你很瞧不起我,哦?”
  “哪有?!”他咬着牙瞪我一眼,白皙俊俏的脸颊染上了红霞,不知是被气的还是被太阳照的。
  “那你刚刚切什么切啊!”我怒瞪他,这小子也不知怎么回事,在我们眼神对视几秒钟之后,竟然一把甩开了我,脸色通红地快步走了。
  我一脸莫名,“走吧!”费云帆冲我笑了笑,我也紧跟了上去。
  第一次参观,自然十分好奇,我边走边看,十分兴奋,“这座铁塔就是一座铁塔,它从左边看是一座铁塔,从右边看是一座铁塔,从中间看,还是一座铁塔,从近处看,它大一点,从远处看,它小一点,随你怎么看,它就是一座铁塔,和巴黎许多别的名胜比起来,这是最没文化、最没水准的一个景点。”费云帆的话一下子浇醒了我的满腔热情。
  我不满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嚣张地带着充满了鄙视的冷哼声从他身边快速走过,心里也是十分生气,我第一次参观埃菲尔铁塔,对此又十分感兴趣,你这么说是在标榜自己的品位之高还是在暗讽我的见识低呢?费云帆。恼怒之下我决定了一件大事:我以后再也不要理他了!费云帆费大叔!
  埃菲尔铁塔总共三层,我们爬楼梯爬到第二层,然后乘直线上升的电梯到达顶层,电梯载着我们匀速上升,我猜这个速度的设计大概是因为上升的高度,从几十米搞到三百多米高的距离不是盖的啊!再加上电梯三面用的都是透明的玻璃,我想如果这个电梯速度再快点的话,没有心脏病的人也会得心脏病的吧。
  我在第二层的时候去买了一个冰激凌,站在电梯上的时候所有人里面只有我一个人在啊无啊无地舔着冰激凌,余光无意间瞥到楚沛通红的脸,我不解地蹭过去,“楚沛,你很热吗?”
  楚沛狠狠瞪了我一眼,转过头,不理会我,我无趣的撇撇嘴,也不理他。
  “#@%@……%*……*”正在观赏美景的时候,一个黑人小伙子轻轻拍了一下我,我吃惊地望向他,只见他腼腆的冲我笑了笑,说了一段我听不懂的话,然后,几乎是以扔的方式给我一样东西,没等我反应过来就逃走了,我先是呆愣,看到手里捧着的是一个崭新的埃菲尔铁塔模型,这种模型在铁塔下面有卖,也很便宜,只是,他给我干吗?
  我问离我最近的楚濂,“楚濂哥,他给我这个干嘛?”
  楚濂的脸色很不好,语气也很冲,“紫菱,这个人的意思是把这个东西送给你,你,还是不要浪费别人的好意吧!”他的话有些僵硬。
  我呐呐地说:“是吗?”
  视野里,妈妈的脸色有点阴晴不定,看不出是喜是怒,爸爸倒是爽朗地笑了,“紫菱是长大了嘛,都有外国小子看上了呢!”绿萍也笑了,“紫菱,你都没谢谢人家呢!”
  我总算是听明白了,脸噗通一下子红了,“你们不要说了啦!”
  “哟,我们紫菱害羞了。”
  “紫菱,你的脸很红哦!”
  “老爸,姐,你们什么时候那么有默契了!妈,他们就会欺负我!”
  “他们是疼你!好了别说了,咱们紫菱脸皮薄!”
  “妈!”
  “哈哈!”

  巴黎一日游(上)

  ……》
  我在埃菲尔铁塔顶端俯瞰巴黎,内心豪气万千,颇有一番‘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意味,阳光仿佛融入了波光粼粼的塞纳河,闪亮的金色刺的人睁不开眼睛,塞纳河两岸是充满着法兰西风情的建筑,高雅大气,华美到了极致,无不展示着巴黎的唯美与浪漫。
  “紫菱,笑一个。”绿萍对着我拍照。
  我依言微笑,心中却是一片空茫。
  这是距离天空最近的地方,这里是不是也是距离你最近的地方?
  【我一直相信,在这个世界上,天空的最顶端,有座最美丽纯净的天空之城。
  那里没有遗憾,没有忧伤,没有不可能发生的爱情。
  发生过的事情不会改变,相爱的彼此不会分离。
  即使宿命燃烧掉所有回忆,即使我们已是天上人间。
  我想我永远也不会忘记,曾经的我是那么深,那么深的爱过你。】
  十八岁的夏子离,多愁善感,于爱情最浓烈处,写下这些文字,傻傻地笑。
  十八岁的杨哲,英俊温柔,温热的手掌抚上她乌黑的发丝,亲吻着她的额头,“不需要曾经,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当时我们年少,大人们都以为这是一场青春的荷尔蒙骚动。
  谁也没能料到,即使是我们自己,这场爱恋,于彼此,都为劫。
  “你觉得怎么样的死才壮观?”我凝视着天空,问旁边的人。
  “车祸还是自杀?”我再问。
  是了,杨哲的死,是车祸。
  我不会忘记,那个凄风苦雨的夜晚,风吹的窗帘哗哗地响,全身湿透的杨哲对我微笑的样子,“子离,我们私奔吧。”
  一双手,修长干净,递了过来。
  一双手,纤细柔软,放了上去。
  这是一个承诺的姿势,代表着他一生的守护,亦代表着我一生的托付。
  然后是什么?
  等待我们的不是新生活的开始,而是一场噩梦,一场刻骨铭心的车祸。
  当时,我们迫于后面的人的追赶,杨哲的车驶的飞快,在拐弯的时候,与一辆迎面而来的卡车相撞,最后一刻是他护住了我,替我挡住了大部分碎掉的玻璃和撞击力,闪电打在前方,雷声轰隆隆的响,倾盆大雨中,我和他紧紧地抱在一起,他的嘴唇翕动,似乎又说不完的话,他的眼睛,依旧是那么温柔,似乎包含了所有的情感,他的血却仿佛流不完似的,从胸口流出,浸湿了他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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