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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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错- 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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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生死一瞬的当刻,我问自己,江山和你,我到底要哪一样?”段潇鸣不由顿了一下
  
  ,语调转而淡淡的惆怅,接着道:“看着你这样拍掉我的手,我在心底默默地明白,我
  
  要的是有你在的天下……当时如此,此生如此……”
  
  段潇鸣说得动情处,抑制不住地眼眶发红,只觉得额上发间的水迹流下来,顺到了眼
  
  睛里,双眼酸涩难忍。他猛然间觉得额头对面的支撑消失了,整扇绢屏被人使力向旁侧
  
  推去,哗啦啦应声而倒。
  
  仿佛是梦醒时分的那一刻振奋,整个人前一刻还是浑浑噩噩的梦境里,一下子便跳跃
  
  到了现实,那团模糊的影瞬间明明白白地站在眼前,发梢衣袖里,滴滴嗒嗒仍旧在往下
  
  滴水。
  
  这一刻的袁泠霜,泪流满面。
  
  段潇鸣强忍着眼眶的酸涩不敢眨眼更不敢用手去揉,他只怕一眨眼,一揉,他便真的
  
  要流下眼泪来了。他微微地扯动嘴角,笑了一下,伸出手去,覆上泠霜泪痕交错的面庞
  
  ,哑着声音道:“我一直站在屏风前面,不敢再走近,怕你不肯见我……怕你真的就会
  
  走了……跟我做的那个梦一样,一声不响,像一缕轻烟一样消失在空气里……所以,我
  
  着急地想让后宫的宫人怀孕,生个孩子,抱养过来,让你有事做……我知道你很喜欢孩
  
  子,有了孩子,就能拴住你……不必再害怕你会跑掉……”
  
  段潇鸣还想说什么,袁泠霜已经无从知道,她也不想知道,她只知道,此刻,她所需
  
  要做的,便是如此刻这个缠绵悱恻的wen所传递的讯息 一般,让这个黑暗的寒夜里,眼
  
  前这个她所深爱的男人,不再全身冰凉。
  
  为着这个目的,她泪流满面地疯狂地撕扯着他的衣裳,将他腰间那枚白玉包金的蟠龙
  
  带扣拉扯着解了下来,狠命地扔到地上去,束带上面的玉带板生生地撞在青砖地上,当
  
  场就碎了好几枚。
  
  此时谁会有心思去理会这些?焚心以火,心火焚身,段潇鸣顾不得浑身湿透,紧紧地
  
  拥着怀中佳人,双手紧紧地扶在她的后脑上,以便可以更深更深地吻这个自己倾注了所
  
  有爱的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我对不起大家,大家都殴打我吧,写到现在居然只写到了前戏的前戏。。。厄。。明天再补。。事先没有想到小段也说这么一大段煽情的对白,可是在构思的时候又忽然想到屏风的那一段美感,觉得那样子意境灰常美感,所以就写了,然后就延缓了。。。。。。55555555555555,偶错鸟,大家洗洗睡吧,偶也去睡了。。。明天一定补偿。。。
不过话又说回来,毕竟是和谐期间,所以尺度肯定是很严格的,所以对于想看赤裸裸的H的看官们恐怕不得不要让你们失望了~~~
这一章H偶想用水墨画的意境方式来写,哦哈哈,具体怎么操作等偶睡一觉,在梦中寻找下突破口。。。其实那个屏风就已经有点水墨画的氛围了(殴) 1 
                  《当时错》阿黎 ˇ犹恐相逢是梦中(中)ˇ 
  玄色织锦团福暗纹绣江崖海水飞龙在天纹样的龙袍,宽广的长袖直垂过膝盖,浸透了
  
  雨水,显得沉重异常,粘连着内里的衬衣,胶在一处,让难分难解的两个影子,动作显
  
  得十分吃力而急切。
  
  今夜,这多情的雨涨春池,一地雨打风吹的相思,化作满怀的惆怅,芊芊连连地萦绕
  
  在心头,似是这春天里,新长出来的藤蔓,生机勃勃地彰显着无穷的生命里,不经意之
  
  间,便爬满了花架,裹起一团绿意盎然的锦绣,将那颗凋零而冷漠的心紧紧地缚住,缠
  
  之绕之,再继续将藤叶往远方延伸,如绵绵无绝的此恨。
  
  里衣的衣带被她长长的指甲一抠一扯,生生扯断下来,露出麦色的胸膛来,段潇鸣犹
  
  如酒后酣醉一般,隐隐地从喉间散出一声噎叹。
  
  发间的一滴雨露沿着发梢缓缓地滴落下来,落到泠霜的颈子里,化开一阵冰凉。她费
  
  了半天的功夫,犹未能将他这一件雪缎的内衣剥下来,心中恼恨,不禁猛地一叩齿关,
  
  将吻得浑然忘我的段潇鸣吓得不轻。(对于一位没有任何经验的人来讲,这个要求高技
  
  术高水准才能达到的动作,完全不知道具体怎么操作怎么可行,此处纯属个人YY,静待
  
  资深人士前来批评指正)
  
  段潇鸣闷哼一声,松开了抱着她的手,腾出空来反过手一捋一扯,狠狠地把湿透的雪
  
  缎织锦内衣扔的老远老远……
  
  窗外的夜风幽幽地吹进来,鎏金的莲瓣式烛台上,那一支红烛,流了一架子的烛泪,
  
  斑斑驳驳地附在烛身上,荧荧的一点微弱的光,也不知是不是因了什么缘故,被这风一
  
  吹,竟突兀地蹿升出一个大火焰来,照得室内陡然一亮,连带着墙上那两个纠缠不清的
  
  影,也瞬间从模糊变为清晰。
  
  黑漆螺钿填金彩绘八宝贴面的架子床闷闷地一震,两个人的份量一起压在了床上,段
  
  潇鸣满是水渍的后背压在锦缎被褥上,不一会便把被褥都濡湿了。
  
  远远地更漏声映透西窗而来,杳杳地一下一下,袅袅地散去在这帘卷微雨的春夜,满
  
  天不见星光,只觉得那才归的梁上双燕,双双在渐凉的夜里窃窃私语,那声音时远时近
  
  ,仿佛就在那西窗外的屋檐下头,近的一睁眼,便能看见。
  
  她的双手都被他捏着,高举过头顶,深深地压到软枕里去,越来越用力,还在往里压
  
  ,往里压……明黄的团寿织金枕套上,五色丝绣的鸳鸯,是她亲自从内府里选的纹样,
  
  叫善织局织了再绣,层层叠叠的修工,一针一线,此刻被他压着,手背一下一下蹭在那
  
  一双戏水的鸳鸯上,蹭在那满池的流水,蹭在那映日的荷花,微微粗糙的凹凸感,让她
  
  懵懂地近乎迷惘,仿佛流光飞舞,倒流回年少时候,听着那悠悠桨声,荡回去旧梦故乡
  
  ,好像还是少年夫妻,高堂的双烛熊熊地燃着,洞房花烛,年轻的身体可以如火一般热
  
  烈。
  
  段潇鸣的双手扶在她腰上,冰冷地激得她浑身紧绷,但是他的身体却炽热地如炼炉里
  
  新取出的生铁,烫的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灼化了……
  
  她紧紧地闭着眼,只觉得耳边段潇鸣温柔的鼻息越来越粗重,渐渐地,只感到他大口
  
  大口地喘着粗气,再也来不及通过鼻子呼吸。
  
  “厄……”柔腻到沉醉的一个绵长的喉音,如同制糖坊里,一丝一丝浓稠如蜜的糖丝
  
  ,沾了身,一动,便是千万缕情意缠绵,越是想要摆脱,这甜得丝丝入扣的相思越是无
  
  孔不入,缠到满身皆是。
  
  今夜,恍然如梦。
  
  恍然间,有水渍从他的背上滑落,无声地混在吟哦声里,滴到她身上。这是那外面一
  
  声声柔□诉,却始终诉不尽情衷的春雨?还是如今这伟岸胸怀中一段段画面交织烟雨
  
  的汗水?欲辨莫名……
  
  便如那松林深海,苍茫暮色之中,淡淡清辉微露,沐着旧日的芙蓉,才说罢斜阳正浓
  
  ,却已是一曲当终。夜风又自幽谷中来,潇潇将这石桌上的书册翻过几张。月华题着墨
  
  竹梅影上了粉黛院墙,疏密有致,交错纵横,如水中藻荇,依稀如丹青妙笔,国士无双
  
  !
  
  “嗯……”段潇鸣终于松开了她的手,似梦似醒之间,她伸手紧紧地去抱住他,将他
  
  紧紧地抱在怀中。层层叠叠的影儿,谁分得清是梅映着竹,还是竹扼着梅?纷繁缭乱间
  
  ,那梅竹的影子,早已缠到一块儿去了,剪不断,理还乱。
  
  你醒着,我便总是睡着,而到你睡了,我却幽幽地醒来,所以,我总是只能在梦中见
  
  到你,像幽怨的春雨一样,绵绵地缥缈虚幻,让我抓不住你……每回,一伸手,还没有
  
  触到,便散了,随着那雨幕里漫天的水汽,袅袅而散。
  
  那一首如梦令,我已经为你唱了千年,却总是渺渺茫茫,见不到你的模样,各在水一
  
  方,隔着汤汤洛水,遥遥相望。
  
  我把山长水阔留眉心上,你说,我皱眉的样子,越来越忧伤……像云雾深处杳然的踪
  
  迹,孤舟远影望不尽的依依别情。
  
  “我想你了……”轻到极处的喃喃一声,将这个男人推向疯狂。
  
  越是朝夕相对,这一句,便越是难以启齿。是的,她想他,想起这些年,朝朝暮暮里
  
  的每一个他。
  
  他的身后,是关外千古不变的风霜雪花,簌簌有声地响,帐外是嘶鸣的战马,帐内是 
  
  燃得正旺的炉火,她一掀开帐帘,便能看见他着着冰冷的盔甲,站在风雪里刚毅的背影
  
  ;
  
  两军对垒,战鼓频催,所有人都屏息凝视。从他站的方向,恍惚间,她可以闻见寂寞
  
  燃着起的芳香,一抬头,便看见他深蹙眉头的侧脸,军歌寂寞而嘹亮, 无血无泪亦猖
  
  狂;
  
  长安城的夜,醇良苍紫,像波斯来的葡萄酿,琥珀般透明里,浓浓的紫红色 ,轻轻
  
  解下肩头的紫貂斗篷,此刻,她听不见长安夜市的繁华,却始终深深地怀念,那黄沙漫
  
  天扬里,一骑驰骋于天地,如罂粟一般,毒而冶艳;
  
  眼前辨不出天地的位置,只觉得自己被整个人翻了过来,他的唇齿,细细密密地在背
  
  上,他濡湿的发丝,垂下来,轻轻地似有若无地搔在背上,酥酥痒痒的,像猫儿最狡猾
  
  的爪子,伸到心里头挠着,一下一下,挠得整个人都要发狂了……
  
  “盎……我们逃吧……”逃出这宫廷,逃出这长安,逃开那些沉闷的脸,逃开这刻板
  
  的一切。哪怕,只有一天!
  
  泠霜的眼角缓缓地滑下泪来,悄然无声地落下,在被面上泅开一朵泪花。
  
  段潇鸣低吼一声,整个人沉沉地压到她身上,兀自剧烈地喘息,炙热的鼻息源源不断
  
  地喷在她耳畔。她幽幽地睁开眼来,正看见他自然地垂着横亘在她眼前的手臂。可能,
  
  这是世上,除了她之外,不会再有第二个人留心到他的手臂上,交错遍布的无数疤痕,
  
  一条条,一道道,几乎无法想象,一个人,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伤痕,遍布全身各处
  
  ……
  
  她轻轻地对着那些疤痕,细致地吻起来,如明媚春光里,那一只翩翩而至的蝶,栖在
  
  花朵上,轻柔地亲吻花萼。
  
  他轻轻地撑起身子,抱着她轻巧地一翻身,让泠霜压在他身上,享受着爱人最甜蜜怜
  
  惜的吻,那一道横过整个胸膛的伤疤,从左边锁骨处一直拉到右边肋下,尽管已经过去
  
  多年,那疤上的新肉依旧呈现淡淡的红色,看起来狰狞可怖。
  
  泠霜后悔了,后悔自己出口的这句自私的话……她总是期望着他能带着她逃,逃到天
  
  涯海角去,从当年的当今山,一直到现在……可是,她却忘记了,这一路,他是怎样艰
  
  辛地走来,她怎么可以,怎么能够这样残忍……?
  
  合着泪水一起,轻柔地吻过这一道伤疤,她仰起脸来,却看见段潇鸣嘴角噙起恬淡的
  
  一丝微笑,注视她的目光无比温柔,一字一字道:“好……我带你逃……”
  
  
作者有话要说:个人倾向于骨感美的H而不是肉感美的H,觉得这样晦暗不明的意境式H更能留给诸君畅想的空间,意淫素王道啊王道,意淫无极限~~~哦也~~~O(∩_∩)O~
其实,都已经是老夫老妻了,偶觉得他们应该也没有什么激情了吧……(45°CJ地望天)
对于小段那个超长待机时间的吻,偶忽然想到一句不和谐的句子〃口腔~~~偶们的战场……〃送给所有的看官,提前祝大家情人节快乐~(@^_^@)~
捶地痛哭,诸君,偶对不起你们啊对不起~~~荷尔蒙不够啊不够,写得没激情啊激情,
没有达到那种期待的水墨画啊水墨画~~~泪奔,偶会记得的,还欠大家的上次那章西湖的H,将来总会补的,别着急 1 
                  《当时错》阿黎 ˇ犹恐相逢是梦中(下)ˇ 
  “啊……?”泠霜蓦地停了下来,手肘撑在他胸膛上,居高临下,莫名所以地看着他
  
  。
  
  段潇鸣看着她呆楞的表情,双唇微微地张着,一头青丝垂在脖子里一路铺泄到他胸膛
  
  上,可爱的表情里露出小女儿般的天真来,看得心中猛地一股暖意流过,不禁低低地笑
  
  出声来,嗓音低沉醇厚如能惑人:“我说,如你所愿,我们逃……”
  
  “逃?!”泠霜低呼一声,噌地坐了起来。
  
  “对,逃!”段潇鸣也随之坐了起来,大声朝外面喊着,叫王顺取了一件家常袍子,
  
  拉着泠霜的手便跑了出去。
  
  春儿似乎是被王顺从梦里叫起来的,手里端着梳头的用具,刚刚走到殿门口,段潇鸣
  
  正好拉着泠霜与她擦身而过。春儿兀自打了个呵欠,看着匆匆朝里跑出来的王顺,慵懒
  
  地问道:“刚刚跑过去的是什么人?”
  
  王顺被她扯着袖子,焦急地一甩,道:“还能有谁?!咱主子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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