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晴馥·夜续 官方txt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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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晴馥·夜续 官方txt版本-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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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手续我都办好了,就差你在这里签字……”海德拿着一页不知是什么的表格快步走了过来,暗金色的短发有些飘逸感。

我直接无视掉埃德蒙在身后关于什么崩掉的碎碎念,接过笔思考着要以什么风格签上哪个名字。

“我说呀……直接用大写字母写上‘暗夜监督者’,效果肯定很不错……”估计是因为我的无视,埃德蒙的语气有些不满,但说话的声音却小到很听清,“或者,直接填上‘狱寺隼人我爱你’之类的……?”

我感到自己握笔的手明显僵了一下,喂……这算什么?
迅速用着电脑中的某个花体字体签上了Sei Notte(晴?诺特)之后,把它递回了海德。
随后,我转身瞪着埃德蒙。自己的心跳与大脑还未从刚才那一下中找回正常模式。

——“你……是不是知道的太多了?”
——“那么就把我杀人灭口吧,馥。这只不过是你早晚都要面对的。”

在泛着金光的大厅中,他那隔着镜片的双眼看得我心虚。感觉连头顶水晶灯上的碎片……都快要爆炸。

有些事情,就算你再怎样无视,它终究还是在客观上存在于世的。……是的,无论对于哪个“世”来说,都一样。
败下阵来的还是我。我想我现在需要调整一下心情,这次例会,必然会和彭格列有所接触。

——埃德蒙说的对,既然是早晚都要面对的事,那么继续无视下去无异于在自掘坟墓。

从海德那里拿过了房卡,我们走向电梯。我似乎听到门厅中有人认出了埃德蒙的身份,但对我和海德的身份却抱有置疑。……做首领能做到这种程度,也算是一朵奇葩了吧。
话说回来,我本身就很少露面和出任务,况且诺特家族首领这一职位被传言渲染得太神秘了,而知道真相的少数人又没有责任要澄清。如果这么想的话,倒是会好受一些。

叮咚一声,电梯到了。金属门打开后我看到了对面的墙上大大地写着“13F”……如此微妙的数字,是想要表达什么吗?

“晴、埃德蒙,你们觉得不祥的13和地狱的18……哪个更加恐怖呢?”
——海德忽然这样问道。

是个好问题……
我选择了沉默。能够得出确切答案的问题根本算不上是什么疑问,顶多是在人类思想范畴内的设问句式而已。因此,也许只有这种问题才有存在的价值吧。

“……我个人认为是18,不过也只是喜好问题,毫无根据的那种。”相比之下,埃德蒙的答法倒是随意了很多。

个人喜好吗?似乎也算是一种答案。

像是注意到了答案的尴尬,海德再次开口:“唔,那么……我先去到处转转了,过会儿见!”

诶?我对这十分不解。

面前的少年轻轻从袖口中露出了一截黑色的电线,我想我明白了。大概是要勘察地形以及……安装窃听器或者针孔摄像机之类的吧。
海德君的情报,如今已不止是期待了啊。

随后,我带着埃德蒙找到了房间。环视着这间高档套房,我感到有些即视感。

埃德蒙把腰间那柄极细的西洋剑摘下,立到了墙边,微微活动了一下肩膀,对我说:“在我的那个时代,这类会议可没有这么复杂。”
“是吗……也算是时代的副产物了吧……”科技越发达,「作弊」的方式也就越多。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我走到窗边,把那层浅白色衬帘一把拉开,突入而来的午后强光很是刺眼。很晴朗,也很飘逸。楼下时而出入的高级轿车像是火柴盒一般大小。
现在开始,要小心行走每一步。我不清楚等待着我的会是什么,但是我可以尽我所能不让它发生。还有……我不会是独自一人。

感到自己的嘴角上扬,心情突然间大好。彭格列什么的,在这种时候也不见得会有时间来在意我们这种小家族。

“啊、对了……我要给前辈打电话保平安,埃德蒙君有什么要帮忙传达的吗?”双手合十,我知道自己一定笑得很灿烂。
“这种事情……喂,你才是首领吧……”
“真是意外啊,我还以为会有‘离开你我都变得不像我了’这样的……或者是‘想要赶快回去陪你’这样的……以及‘■○△▲●●’这样的……”
“……虽然漂亮的男人我不会排斥,但我果然还是对女人的兴趣更大。”

……好伤心。TAT

“咳、不陪你闹了。”他轻咳一声,推了推那副眼镜,“我刚刚看日程今晚有舞会,要去露面吗?以诺特首领的身份。”

例会将在两天后正式开始。在那之前举办一些娱乐活动再正常不过了。

“当然要去了,省得让那群不明真相的群众再猜。”我迅速给出了回复,“不过,你也别乱打其他家族女眷的主意。我可不想让人在这儿再抓到把柄。”
“馥也是,保持好新的人设,不要崩坏让别人觉得你是个好人。”

几个小时的时间过得很快,夜晚的到来并没有想象中的嘈杂。自然得甚至让人感到心慌。

“我是诺特家族的首领,晴。”望着侍者那张不信与惊愕的脸,我有些不耐烦地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语。
“小妹妹,”负责登记的对方显然更加不耐烦,“这种事情不是刻意随便开玩笑的。”

小、小妹妹——?!你妹啊魂淡!
我内心大声抗议,连连上那僵硬的线条都快保持不住。明明已经化了这么浓的妆,为什么还能被认出年龄?——这具身体只有19年的历史,这一点是无论怎样都无法改变的。至于心理年龄……啊、这问题有点儿尴尬。

正当我在犹豫要不要一脚掀了他直接进宴会厅时,埃德蒙君一声“首领你怎么一人下来了”与出现良好地解决了问题。
——你又没说,谁知道你也要来凑热闹?
在心里默默地补上一句,我再次把目光落到了那名侍者身上,意思很明显:再不济,也应该识得我的守护者吧?

之后,入耳的便是一些断断续续的客套之辞。
我没有细听,微微调整了一下快要面瘫的面部肌肉,步入了充满进行时的厅堂。埃德蒙似乎又偏头对那人说了几句什么,腰间的剑身耀眼的很。

后来,在舞池周围的那一圈食物堆中,他对我说,现在我在那些人心中的形象,是一个阴险的大叔。

……
望了望手中那块点心的咬口边缘沾到的口红,我差点把它捏碎。

乐队现场演奏着叫不出名字却异样耳熟的名曲,灯光大部分都打在了厅中央的舞池上,使得周围的略显偏暗。
我想,如果可以从空中看的话,一定是形成了一个诡异的不规则圆环。

深深吐出一口气,我对埃德蒙说:“我去洗手间弄一下这张脸,你随便。”

随着文明发展而固定掉的事物,用纯净的水当然是无法洗掉的。也许是因为结构变复杂了,也许也只是单纯地与我们相结合。
总而言之,当我用纸巾把花掉的部分擦拭掉时,面庞上依旧留下了淡淡的颜色。这镜子……有些过分清洁了,明亮到竟毫无保留地呈现。连人眼都不能这般清晰吧。

微微吐出一口气,可惜秋季的温度还无法使之液化。突然间,有些惆怅啊……

拍了拍几乎快要僵化的脸部,我告诉自己说,人设不能崩。如果我本身给大家带来的印象就是那种傲慢且没水准的女人的话,那么那些故作清高者就不会来找我的麻烦——因为这样做他们会觉得自己也很没品——,同时也会剩下不少应付他们的精力。

——表象究竟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啊!
看着自己戴的那些闪闪发光的首饰,我开始臭美。随后,再次步入了会堂。

舞会还在继续,纯娱乐性的活动也不会有什么中断的讲话,我望了望,埃德蒙君在另一边和几个姑娘聊得很欢。……啊啊、本质什么的,回去果然要向前辈告状←←。

拿起一杯饮料,我找到了一个最暗的角落,靠在墙上静静观察着厅内的人。一些家族名称与人名在脑中一一划过,凭着记忆,也只能认出来部分而已。有些头大呀……早知道,当初就应该多参加一些社交活动的。
我咬了咬玻璃杯的边缘,咯的牙疼。

如果没记错的话,那边的那个应该是……我皱了皱眉,有印象、却完全想不起来到底是谁。
这感觉似乎在平时生活中很常见,大多数人也往往将其归到“记性”这个范围中,殊不知这只是自己的搜索功能出了问题。我对自己的能力感到悲哀。

“啧、女人,比想象中的要来得早嘛……”

——正当我要继续感叹下去的时候,耳边突如其来的一声使我惊到。

迅速转头望向声音来源,只见那男人同靠在这面墙壁上,指间那根未点燃的烟倒是规矩地遵守了禁烟的规定。……可惜,这里的光线早已暗到,看不清任何的细节……包括神情。即便这样……

似乎有视线落在我肩上的发梢。
我眨了几下眼,不知该看哪……心跳得很快——

“……老子不是说过,要散下来比较好看吗?”

——有那么一瞬的窒息。





12、岚之守护者

——要散下来比较好看。
瞧瞧,这一听就是外行人的措辞。已经剪短的头发本身就没有梳上去,要怎样才算散下来?

右手隔着那层手套,我紧紧握着手中的玻璃杯,最后也值得礼节性地说上一句:“别来无恙,狱寺君。”
可随后想想又不大对劲,又补上了一句:“身为彭格列十代目的左右手却窝在这种地方,有失常理吧?”才觉得好受一点。

……谁知道这又是什么心理在作怪。
我只是觉得太平和了反而会让人难受。

光线不是很好,我甚至有一种鞋跟太细了站不稳的错觉。

“是吗……”我听到他像是自言自语地轻叹了一声,顿时觉得有够无聊。
微微偏头吐出了一口气,我正打算离开。然而——

——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一只手,中指上的那枚彭格列指环显眼得很。

我抬眼看向来人,有掀桌的冲动,随口便问了句“干什么”,之后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
虽然看不清表情,但跟前男人的双肩似乎是被气得发颤,狱寺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几乎是强压下音量对我怒吼:“你以为呢,女人?”邀请状的手却没有放下。

……以为你想要挡路啊。
心中有什么满满的,好似要溢出。可干涩的双眼却像是被化妆品刺激到了,连液体都变得珍贵。

忍了忍,最终,我还是没有扶上他,努力使自己的心跳变得正常,我开口反问:“是想让我上明天的报纸头条吗,岚守大人?”
很尴尬啊——就现在的身份而言。更重要的一点,如果彭格列家族高干和我这种人扯上关系的话,会对彭格列不利。狱寺隼人不可能想不到这点。那么,为何……

我有些不解地看着他,努力从这黑暗的光线中辨出他眸子的颜色。

舞乐还在继续着,听起来像是已经进入了下一个乐章。节奏变得快了些。

“馥——!”突然有人一把搂住我的肩,力量大到让我差点摔倒,沉重的首饰拽的我耳垂发痛。我扭头看清来人,入眼的是埃德蒙那张纯情的笑脸。

啊啊……好想杀人……#

“刚刚发现了这个哟,馥。我们俄罗斯的传统饮料,格瓦斯。”他把一个玻璃杯举到了我的眼前,里面的某种棕褐色半透明液体正冒着气泡。
……
“埃德蒙君呀……”打掉他搂在我肩上的手,我咬牙地叫着他的名字。
“嗯?”
“我是想说……为什么你还不去死!”一把抢过那杯什么斯,我有一种踹碎他眼镜的冲动,“埃德蒙君,你今年所有的假期都没了,给我滚去埃塞俄比亚出任务吧!”我笑得灿烂,望到了埃德蒙抖了几下。

没有理会他嘟囔了一句什么你这女人不要学藤本那家伙啊。我挂着两根宽面条泪再次望向了狱寺,只见他的嘴角隐约有些抽搐,那只手早已收回,随意地插入了裤兜中。

“哟,传说中的彭格列岚守!~”尾音处似乎还带有那么一个波浪线,埃德蒙冲狱寺挥了挥手。
空了几秒,狱寺没有回应,只是轻轻别过头嘁了一声。

有敌意。
尽管很难发现,但我想我能了解此时的狱寺君。
……也许也算不上是什么敌意,那样说好像略显夸张了,顶多也只是不满吧……我完全不明白这两个男人间发生了些什么,但我还没有自恋到要把这往自己身上拽。

啊!
那个伤口!

几个月前埃德蒙君和前辈从彭格列的宴会上回来,埃德蒙脖子上的那个伤。以及……我之后造访彭格列时,在狱寺君袖口里发现的绷带。……还有那个同样蹩脚的理由——个人问题。
为什么之前没有想到呢?这两个人有过节,但、这过节到底是什么?

我正想开口询问,便看到了一个亮丽的身影从狱寺的后方扑过来。
——“隼人~为什么躲在这种地方啊?”

卡斯特家族的千金,我至今都不知道她全名的家伙,出现地很是时候。而这位擅于脑补的大小姐正一袭盛装地施展着她的特长:“怎么了,诺特?你还真是有闲情逸致,和自己的守护者在这里说情谈爱?”

……

好过分的脑补。
我想要扶额,却发现自己的两只手都拿了杯子。

“大小姐,”我正了正脸色,一脸严肃的望着她,“这两个男人究竟做了能让你误会成这样?”
“诶?”
“我的意思是说:你竟然以为他们喜欢的是女人?”我说的一字一顿,让她听得清清楚楚。

埃德蒙:“……”
狱寺:“……”

那位千金冲我眨了眨她那漂亮的灰绿色眼睛,半天没有消化出这句话的意思。

“啊……抱歉抱歉,亲爱的雷迪赐亚(Letizia)美人?,我们首领有时候思维不太正常……”埃德蒙浅笑着走过去,一把揽过她的腰直接拽着她走向旁边的舞池,当然,完全不顾对方的反抗。

名为雷迪赐亚的女子似乎是很在意自己的形象,在走出阴影后便停止了挣扎。……果然是老手啊,埃德蒙君。不过,是不是太过于突兀了?
站在原地的我有些风中凌乱。

不过,原来名字是叫雷迪赐亚。……为什么埃德蒙君会这么清楚?



“嗯嗯……卡斯特家族的千金小姐,埃德蒙君有空的话就去查一查吧……”
“……怎么了?要我整那个女人?”
“我想……那倒不用。只是和记忆中的不大相符。虽说当时没有过直接接触,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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