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顺了下长绫迈步走出草庐。花百里跪在地上,长长叹了口气。
谢一尘在旁听着他们的话,望着那个雪白的背影,微微皱起眉头。原来她执着地想找人练功,是因为她有病在身?
可那本秘籍又是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千落妹纸是天阑宫的宫主啊!
小谢同学现在知道了,不知接下来两人会有什么样的火花呢?
究竟什么是正什么是邪,相信小谢同学知道如何分辨。
千落为什么会拿着一本那啥到处找人练功呢?
28
28、龟谷魔医 。。。
夜幕低垂,邵千落回到草庐里,花百里早已为她备下饭菜。
邵千落看了看桌上的菜肴,只见到一副碗筷,皱眉问道:“你们不吃?”
花百里恭敬应道:“属下一会儿和小徒在外面用饭即可,宫主请入座。”
邵千落又看了谢一尘一眼,淡淡说:“去拿三副碗筷来。这里不是天阑宫,不用和我讲什么尊卑之别。”
花百里面露难色,站在原地没动。邵千落有点儿不耐烦了,看着他说:“你又想逆我的意思?”
花百里立马应道:“属下不敢。属下这就去拿碗筷。不过……不过龟谷向来只有我师徒二人,因此确实没有多的碗筷。”
邵千落问:“连可以替代的东西都没有?”
花百里想了想,对她微微行礼,“属下这就去办。”说完便退了出去。
过了一阵,花百里带着花施施回到草庐,拿来另外一副碗筷和一些平时制药的器皿放在桌上,又加多了几味菜。将多的那副碗筷给了谢一尘,花施施装好饭,四人才开始吃饭。
这顿饭吃得花百里师徒二人是内流满面哪!不是与宫主同桌共餐,受宠若惊,而是……
用装药的东西来吃饭,真是别有一番“风味”啊!
花百里和花施施一直不敢夹菜,不停刨着白饭,看得谢一尘嘴角一直不停抽筋。他实在想不出面前的邵千落有什么可怕之处,为什么两人对她一直小心谨慎,害怕触怒她分毫。他行走江湖少说也有十年,这样有趣的事情还是第一次见到。
花百里年逾古稀,居然对一个十五、六岁的黄毛丫头如此忌惮……
用过晚饭,花施施打扫了一下,便去准备沐浴的水,花百里看着草庐里的两张床又开始犯起了难色。从前当花施施是他女儿,收留她以后也没太在意,可眼下不但有本门宫主在,而且还有个不相干的男子,这该如何是好?
邵千落吃过饭就有点儿犯困,见到他杵在那里,眨眨眼问:“花百里,你又在打什么主意?”
花百里忙道:“属下不敢。属下只是在想……今晚……”
邵千落皱了下眉,“说话别吞吞吐吐的。”
花百里:“属下只是在想,谢少侠身上的毒恐怕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的。可能还要在这里住上一段日子!这屋里就两张床……”
谢一尘一直在旁一言不发,此时也忍不住开口了:“我去外面。”
邵千落眨眨眼,“那怎么行?你身上的毒还没尽除,不可以。”
花百里愣了一下,在旁提醒道:“宫主,那你……”
邵千落茫然地看着他,“不是有两张床吗?”
花百里愕然,宫主的意思难道是说,两张床,她和谢一尘各睡一张?原本他师徒二人就不敢留在屋里打扰宫主休息,已经商量好到旁边的药庐去打地铺,可谢一尘……
“宫主,如此安排恐有不妥。”
邵千落伸手揉了下眼,“他不是外人,不会对我不利的。”
花百里捂头,不是外人?难道是内人?左右护法这些年都教了宫主些什么啊?她不知道男女有别,不可以同屋共寝吗?
“宫主,男女有别,授受不亲啊!”
邵千落打了个哈欠,“我知道男女有别。不过他是我的人,你就别担心了。”
花百里差点儿就冲口而出,你知道个屁。只怕前宫主过世前将天阑宫所有男子都逐了出去,两位护法又不知是不是受了前宫主的遗命,不敢向她提起男女之事。她恐怕根本不知道所谓男女之别是什么吧?这事他虽在龟谷,却略有耳闻的,宫主她根本就不懂嘛!
忽然惊觉,花百里失声问道:“宫主,你说谢少侠是……是你的人?”
邵千落点点头,谢一尘蹙眉否认:“不是!”
一个说是,一个说不是,花百里在想,如果他不是一早白了头,估计会愁白好几十根的……
邵千落对他挥了下手,“你出去吧!我累了。”
花百里看看谢一尘,硬着头皮应了声是,“等下热水好了……”
“别叫我了,好累。”听到这不耐烦的声音,花百里立马关上房门退了出去。
谢一尘蹙眉,扶着桌沿准备起身。
邵千落瞪大眼问:“你也想睡觉了?”
谢一尘:“我出去。”
邵千落长绫一飘,将他缠了起来,“睡觉!去哪儿?”说着一挥手将他丢到旁边的床上。
谢一尘被长绫所缚,动弹不得,怒道:“放开我!”
邵千落已经翻身上了旁边的床,仿佛就快睡着,呓语般道:“别吵!我今天好累呢!”
谢一尘皱眉,奈何邵千落的长绫不知是用什么做的,竟然挣扎不开,而且她不但绑了他的上半身和手,连脚都没放过。只好直挺挺地躺在床上,耳边传来她均匀的呼吸声,她居然睡着了!打算绑他一夜吗?
肉在砧板上,谢一尘只好闭上眼让自己不去想,可心浮气躁怎么也睡不着。一直辗转到深夜,屋里传来幽幽的声音……
“娘……落儿……好想你……”
“娘……落儿不做……宫主好不好?你……回来……好不好?”
……
谢一尘微微侧头,望着旁边床上那个白色的背影,心微微酸了一下。
她自幼就没了娘吗?她身边的人都如何待她的?
从花百里的态度可以看出,或许天阑宫的人对她都敬畏有加,但恐怕不是娘能给的那份温暖吧?
不知不觉,谢一尘也睡着了,中毒后他时常体力不支,虽然毒已解了一些,但尚未清除,难免有些疲惫的感觉。
这一觉一直睡到听见屋里传来一声异响,他睁开眼才发现窗外已经透出白皙。转头看了下旁边的床,发现上面竟没有人。正疑惑,一个白色的身影从地上爬起来,摸着自己撞痛的头,喃喃自语:“怎么又睡到地上来了?”
谢一尘嘴角微微扯了下,赶紧闭上眼,非礼勿视……
邵千落伸了下懒腰,打了打哈欠,静静走到谢一尘的床边。见他闭着眼,好奇地端详起他来,清俊的脸上神色平静,眉目如画,十分安详。她忽然想起前些日子他吃鸡腿的模样,看着他那张轮廓分明的薄唇,她咽了下口水。
不知为何有种冲动,很想尝尝他嘴唇的味道。她悄悄俯下丨身,动作极快地在他嘴上舔了一下。谢一尘早已感觉到她走过来,却一直没有睁开眼,此时唇上传来一阵湿滑的触感,他瞬间睁开眼睛。
眼前的人明显刚刚坐直身子,正毫不掩饰地吧嗒着嘴皮子,他蹙眉道:“你做什么?”
邵千落舔了舔嘴唇,“苦的。”
谢一尘动了两下丨身子,“放开我。”
邵千落就势趴在床边儿,眨巴着眼睛望着他,“可以啊!你和我练功好吗?”
谢一尘脑海里浮现出她之前那本秘籍,胸口闷闷的,“不行。”
邵千落嘟嘴,“那我暂时不能放开你了,万一你跑了怎么办?”现在花百里已经知道她的下落了,难保她前脚离开龟谷,他不后脚立马告状的。等到左右护法找到她,她的这番努力不就白费了?
眼下只有谢一尘一个合适的,那只能想办法让他同意了。
想到这儿,邵千落又看了看谢一尘的唇,虽然味道苦苦的,但不知为何她竟然觉得很舒服。
谢一尘见到她一副“垂涎三尺”的模样,警惕地问:“你想怎样?”
邵千落的脸越凑越近,可惜他已经退无可退,只能暗自运功,想挣开束缚,但依旧是无法动弹。邵千落知道他在运功,伸手一下点了他几处穴道,幽幽地说:“你还不可以运功的!”
谢一尘蹙眉:“放、开、我。”
邵千落才不想理他那么多,眨了两下眼睛,轻轻将自己的唇贴在他的唇瓣上。奈何谢一尘不能动,只能如此任由她继续,但嘴里偶尔发出几声唔唔的声音,心口阻着一口气,怎么都顺不过来。
这就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理的境界吗?尽管草庐外应该还有两个人,想必也不敢破门进来吧?
的确,草庐外,花施施一早听见里面的对话和响动,转头问师傅大人:“师傅,你说他们俩在里面干嘛?”
花百里捂头,“你还小,长大就知道了。”
花施施抓了下头,她还小吗?她好似看上去比宫主大吧?
花百里在心里暗自流泪:宫主她娘啊!左右护法大人啊!不是他花百里不理里面某人禽兽般的行为啊!要知道他从前虽是四大长老之一,可自从被逐出天阑宫后,他人微言轻了。而且还指望着现任宫主大人能看在他立功的份上,让他重返天阑宫门下,他也是迫于无奈啊!他对天阑宫的忠心可昭日月,誓死不会叛离天阑宫的!
生是天阑宫的人,死是天阑宫的鬼,宫主大人得罪不起的!
内里,邵千落正满意地舔舔嘴皮子,忽然想起什么,立马跑到门边儿打开门,冲外面的花百里喊道:“花老头,有什么办法让他不能运功啊?”
听见这话的三人,顿时愕然……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千落这小坏蛋非礼啊!
小谢同学好痛苦,现在不能运功也就罢了,还要被人非礼……
前世做了什么孽啊!
妹纸们知道千落小坏蛋为什么不懂男女之情了吧!
一切皆因落花有意,流水薄情啊!
千落小坏蛋的娘被人辜负,因此……
29
29、龟谷魔医 。。。
宫主有命,花百里无奈只好想办法了。
谢一尘见到花百里拿着几枚冰针进来,皱眉怒道:“你想怎样?”
花百里望着屋外,叹道:“谢少侠,你也知道花某是情非得已。宫主有命,属下只能委屈你了。”
谢一尘低吼:“别过来。”
花百里从布包中抽出三根冰针,摇头说道:“花某不过去也行!”说着握针的那只手轻轻一挥,三枚冰针划过两人之间,留下三道寒气,瞬间没入谢一尘的身体。
花百里道:“谢少侠,委屈你了。花某用冰针封了你几处大穴,半月内此针都不会溶解,你无法使用内力。别无谓挣扎了!”
谢一尘忿忿地看着他,哼了一声。
邵千落从屋外进来,看了看床上的人,问:“好了吗?”
谢一尘扭转头,对着旁边的墙壁。
花百里看着他叹了口气,“回禀宫主,已经办妥。”
邵千落朝谢一尘走过去,伸手解了他身上的穴道,抽回自己的白绫,眨眨眼说:“你可以动了。不过密道里机关密布,你可别想着离开啊!不然会受伤的。”
谢一尘低哼一声,仍是没打算转头看她。
邵千落似乎并不生气,看了他两眼便自己出草庐去找花百里和花施施。
谢一尘在床上躺了一阵,暗暗试着运了下内力,发现好似真的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可心里却没有想象中那么生气。他起身走到门边儿,远远见到邵千落正与花百里师徒二人不知在嘀咕什么。
看着那如仙般的背影,他微微蹙眉,天阑宫为何会被武林称为邪宗?眼前三人都感受不到一丝邪气。除了脾气古怪点儿……
临近午时,邵千落还在谷里的草地上和花百里研究着什么招数,花施施端了一碗药走进草庐,“谢少侠,喝药了。”
谢一尘蹙眉,冷冷道:“多谢。”虽然心里不是那么生气,但仍对邵千落的做法有点儿不能释怀。
花施施看了他一眼,冷冰冰地说:“我不知道宫主为什么要救你,但你们这些所谓的白道人士总是如此清高自傲,自以为是。宫主不惜触犯宫规,带你进入龟谷求医,担心师傅不肯出手,自愿领受梵音之苦,难道你一点都不感动?”
谢一尘沉默着,心湖仿似被谁投进一颗小小的微粒……
花施施冷笑一声,“看来你并不领情。真不知道宫主为何要对你那么好!竟然愿意用自己的血来替你解毒。”
谢一尘猛然抬起头,一双黑瞳再不能平静,目光灼灼地看着花施施,“她的血?”
花施施道:“是的!百花散原本是集百种毒花的汁液淬炼而成,是给历代宫主服用,以治疗她们身上的病。但无意中被宫里某些心术不正的人发现此药对功力深厚的男子有很强的毒性。听师傅说,此毒在许多年前便已被宫主的曾祖奶奶禁绝,但配方却一直存在天阑宫的藏书阁里。”
花施施叹了口气,“六年前,天阑宫遭逢巨变,有人叛宫出逃,带走了许多藏书阁里的典籍。其中就有这本记载了百花散配方的《天阑药经》。宫主的娘也身中奇毒,无法治愈,不久便离开了人世。当时的少宫主……”
“哎!为保少宫主之命,师傅虽被宫主迁怒,逐出天阑宫,却依旧攀山涉水,不远千里为少宫主找来九九八十一种奇珍药材,花了近一年的时间为少宫主炼制了一颗续命的丹药。少宫主服下以后,性命才得以暂保,却也因此落下病根,时常昏睡。不过因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