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秘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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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秘史- 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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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囊《醒恚皇本×病5奘驡ui头一齐缩向壳中而去,雨亦旋止。一面又从怀中抽出一柄青锋小剑,长不过数寸,迎风一挥,顿长数丈,将那飞来的四条蛇一剑一条,斩为八段。那女子见不是事,带了众女转身想逃。青腰玉女又从身畔取出一根五色丝带,向上一抛,早把那些女子个个缚住,捆到面前。 
  青腰玉女指着刚才当头的女子和文命说道:“这个就是雨师妾,其余都是她所胁从的人民。”文命等向那些女子一看,个个其黑如漆,其丑如鬼,而雨师妾尤其黑丑得厉害。暗想:“天下神仙,无非绝色,何以竟有如此的丑妇?雨师屏翳竟愿意纳了这种人来做妾,真是奇怪。凡人纳妾,为求多子,神仙纳妾,又是什么意思?而这个丑妇又甘心为人之妾,雨师屏翳又无法以管教其妾,都是不可解之事。” 
  文命便问青腰玉女道:“现在这些人怎样处置呢?”青腰玉女道:“这些胁从之人当然无罪,赦了她吧。这雨师妾是个钦犯,妾亦未敢即行处置,我先带去,和雨师屏翳商量后再奏天帝。现在告辞了。”说罢,将手一指,那五色丝带上所捆的妇女个个都放了,止剩了雨师妾依旧捆着。文命再三称谢,乌木田将葫芦缴上。青腰玉女道:“尊乘的两条龙伤重了,现在潜入海底,非休养数月,恐不可用。这个葫芦中尚有余药,可以调治,妾不拿去,即以奉赠吧。”文命又再三称谢。青腰玉女即牵了雨师妾凌空而去。 
  这里郭支拼命的撮口作声唤那二龙。唤了半日,才见二龙自海中蹒跚而出。细看它身上、爪上、头上果然都有重伤,当即将葫芦中的药给它擦服,然而急切不能就好。文命等行程又不能久待,要想另行造船,而荒岛之中别无林木;就使有林木,亦没有器具,大家不免焦急。由余道:“崇伯何妨叫了东海神来和他商量,另外有龙借两条,岂不是好。”大家都道不错。 
  文命便作起法来,那东海神阿明果然冕旒执笏而至。文命便问他借龙。阿明道:“海中之龙甚多,不过曾受训练、而肯受人指挥的很少,恐怕到那时龙性不能驯起来,未免闯祸。这个不是儿戏的,某不敢保举。”文命向郭支道:“汝能训练吗? 
  ”郭支道:“小人能训练,不过非三五月不能成功,到那时这两条龙的重伤也可以愈了,似乎缓不济急。”文命听了,甚为踌躇。 
  阿明亦沉吟一会,忽然说道:“有了,某家里鼋蓖之类甚多,叫它们来效劳吧。”文命道:“鼋鼍之类有何用处?”阿明道:“某且叫它们来试试看。”当下将手中所执的笏向海中一招,须臾之间,只见海水之中有物蠕蠕而动,愈近愈多。陡见一个大鼋蹒跚着爬上岸来,接着又是一鼍迅疾的爬上岸来。 
  它的尾巴大半还在水中,后面接续似还有无数鼋鼍拥挤着。文命看那大鼋足有五丈多周围,那鼍亦有二丈多阔,十几丈长。 
  便问阿明道:“尊神之意,是否叫某等用以代舟楫吗?”阿明道:“代舟楫固可,接长来代桥梁亦可,听凭尊便吧。”伯益道:“在海中不怕涛浪之险吗?”阿明道:“不妨事。它们都有抵御之术,决不为患。某可以保险的。”文命道:“它们能解人言语,听人指挥,认识道路吗?”阿明道:“它们都是修练千年,颇有道行,能了解一切。崇伯如有命令,尽管吩咐它们,它们必能确遵无误。”文命道:“它们共有多少只?”阿明道:“鼋六百只,鼍六百只,总计有一千二百只,大概足够使用了。” 
  文命大喜,就向阿明致谢。阿明道:“小神等四海各有疆界,此刻在东海之内是小神所管辖的,所有水族都是小神的部下,它们这班鼋鼍亦无不熟识。假使到了南海,那么另有南海神管理,与小神无涉。此等鼋鼍不能乱人彼境,路途亦不熟悉。 
  到那时,请祟伯发放它们归来,另向南海神调用吧。”文命唯唯,再三称谢。阿明即入海而去。 
  当下文命就聚集大众商议,这些鼋鼍还是替代船只呢,还是替代桥梁呢。大家都主张代桥梁。因为海中坐船是不稀罕的事情,海中驾桥梁是从来所无之事。大家都想试试新鲜,所以一致主张代桥梁。于是文命就向鼋鼍等说道:“我现在要向东南方前进,不论那一国都可以。尔等与我驾起桥梁来,我们自己走。”那些鼋鼍。本来是伏在那里,一听见文命命令,都疾忙入水而去。又将身躯大半浮出水面,昂起头来,向前先行。 
  接着又是一个接上去,那头却缩在里面,一鼋一鼍,愈接愈远,直到目力望不见,方才接完。远望过去,竟如大海之中驾着了一座浮桥。众人看了,都说稀奇之至。 
  于是文命、伯益陆续的走了上去,之交、国哀等则负食粮,肩行李,一齐向鼋鼍背上大踏步跨去,仿佛如万里长征的一般。 
  天地十四将则左右前后随时保护,以防不测。郭支则在最后,将二龙纵入大海之中,叫它们跟着前进。这时众人真写意极了。 
  鼋鼍之背既阔且稳,有时虽三四人并行,亦绰有余裕。远看那两边的白浪滔天,汹涌无际,然而一到鼋鼍两旁,十丈内外,即已坦然平伏。因此之故,虽行大海之中,竟有如履康庄之态。 
  走到半途,真窥忽然大笑起来,众人问他为什么笑,真窥道:“我觉得走鼋背和骑龙背各有各的妙处。骑龙背是高旷,走鼋背是壮阔。诸位看我这四个字下得当吗?”众人听了,都说不错。后来走了半日,大家腿力都有点倦了,但是那条鼋鼍的桥梁还是极目无际。横革又诧异起来,说道:“刚才东海神说止有一千二百只鼋鼍,驾起桥来虽则长,总亦有限,何以还不走完?”黄魔大笑道:“凡是桥梁,总要两头靠岸的,假使半途断了,不能达到彼岸,算什么桥呢?现在这些鼋鼍是在那里轮流替换,我们走过了,后面的鼋鼍就赶到前面去接上,再走过了,再掉上前去,所以能连续不穷,可以达到彼岸。不然我们已经走过了半日,那些鼋鼍依旧驾着桥梁等什么人再来走,岂非可笑之至吗?”横革听说,将行李从肩上卸下来,往后一望,果然后面已纯是大海,不见鼋鼍桥了。 
  众人沿路谈谈,随意进些干粮,倒亦很有兴味。但是红日渐渐西沉,前望仍不见涯涘,大家又踌躇起来,倒说海中走夜路,恐怕不能呢。如此一想,觉得走鼋背又不如骑龙背之安逸迅速了。然而事已如此,无可如何,看看红日西沉,螟色已起,大家只得商量就在鼋鼍背上过夜。但是大家睡了,这些鼋鼍依旧叫它们呆呆驾桥等着,似乎有点对它们不起。文命想了一想,就又向鼋鼍等发命令道:“天色已晚,不能行路,我们就要在尔等背上休息了。尔等在前面的,可以不必再驾桥梁,且休息休息吧。再者,我们今朝就在尔等背上过夜,尔等自问能够彻夜浮在水面上不怕吃力的,可集拢来,让我们休息。”文命的命令发完,那前面的鼋鼍顿时大动,顷刻间一望无际的桥梁已化为乌有。无数大鼋众聚于众人之侧,而那些鼍多已游开。众人一想,鼍背狭,鼋背阔,睡起来,鼍背万不如鼋背之稳,这些鼋鼍真能够体谅人意了。 
  大家仔细计算,聚在旁边以及众人现在所踏之鼋共二十一只,恰恰供二十一人之用。于是大家各占一只,预备就寝。那时二十一只大鼋除出文命所占的一只之外,忽然又纷纷移动,众人正是不解。哪知它们仿佛都有知识,认得人似的,本来参差极不整齐,移动之后,竞联成一个大圆形。文命、伯益二只居中,之交、国哀、真窥、横革、郭支五只绕其外,天地将的十四只又环绕其外。大家看了,都称叹不置。 
  走了一日,辛苦极了,除天地将之外,俱各沉沉睡去。过了多时,忽听得仿佛击鼓似的嘭然一声,接着东面彭一声,西面彭一声,共计约有五六百声,其声似乎从水中出来。大家都惊醒了,忙问何事。天地将答道:“无事无事。是海中的动物在那里叫。”文命等一看,星斗在天,鼋身安然不动,遂又放心睡去。 
  隔了多时,又听得彭彭两声,接着东彭彭两声,西彭彭两声,接连的有千余声。文命等又惊醒了,见并没有事,再睡着去。隔了多时,又听得彭彭彭三声,接着东三声,西三声,约有一千几百声。隔了多时,又听得彭彭彭彭四声,接着东四声,西四声,总共约几千声。大家都睡不熟了。国哀骂道:“可恶之极!不知道什么怪物如此扰人清梦。”伯益忽然想着,说道:“我知道了。这个一定是鼍鸣。我从前看见一种书上说,鼍善鸣,其声似鼓,其数应更。初更时则一鸣,二更则二鸣,三更则三鸣,四更则四鸣,五更则五鸣。我们且听它有没有五鸣。 
  ”众人于是屏息假寐而静等。隔了多时,果然彭彭五声,东五声,西五声,约有三四千声。伯益道:“照此看来,是鼍无疑了。东海神说有六百只鼍,当然有这许多声音。”国哀道;“扰人安睡,可恶之至。明朝请崇伯遣去它吧。单是鼋已够了。 
  ”文命道:“这话恐不是如此说。古圣人为办事精勤起见,虽夜间就寝,亦不敢过于贪逸,常叫人在那里计算时间,随时报告。过多少时间,则有人更代,因此所以叫作更。到了几更,必须起来办事,是所谓励精的制度。我听说前朝有些帝王制了些铜箓,半夜之中,常叫那守夜之人投在阶下,铿然有声,以便惊醒,亦正是励精的意思。现在这鼋鸣正所谓天然的更夫,应该利用它,以为励精之助,何可遣去呢?”众人听了,都以为然。国哀亦不响了,不到一时,天色黎明,众人亦不复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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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回  禹至毛民等国 鼋鼍代为桥梁                             
第一百二十六回  漫话扶桑国 详说君子情    
天明之后,大家又商议动身。文命道:“驾桥梁之事,我看不可再行了。大海之广,一步一步走起来,不但疲劳,而且旷日持久,不如各人分乘一鼋,或一鼍吧。昨日那些鼋鼍从后面赶到前面,轮流更替,非常之迅速,假使叫它单独驮一人走起来,一定是很快的。”众人都以为然。 
  于是文命再发命令,向各鼋鼍道:“今天我们不愿驾桥了,止须二十一只鼋鼍已足。你等愿意驮载我们的,留在此地,否则可各自散去。辛苦你们了。”哪知命令发了,众鼋鼍依旧不散。那原旧载着文命等的二十一只则分波拨浪,直向东方进行。 
  其余的载沉载浮,紧随不舍,其行之迅速,几不下于二龙。 
  文命等坐在鼋鼍背上觉得分外逍遥。然而那照人的朝阳亦分外耀眼,并且分外炎热。不知何故,歇了多时,远望前面,仿佛似有陆地一线横着。大翳腾起空中一望,仍复下来报告道:“到了一个大陆了。”转瞬之间,陆地已甚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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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岸边,许多岩石受涛浪的冲击,澎湃作响。文命等寻到一个港湾,相率上岸。走了几里路,但见密密层层都是树林。 
  那种树似桐非桐,根下长出许多筍,而颜色甚红。大家看了,不知其名。后来遇到土人,仔细询问,才知道这个地方名叫扶桑国,这种树就叫扶桑,又叫溥桑。又叫搏木。郭支道:“扶桑之名我早已听见过,原来名虽叫桑,实则没有一点像桑树。 
  ”那土人听了,笑道:“诸位想是从中华国来的吗?我尝听见老辈说,离此地西面二万多里,有一个大国,名叫中华国。他们那里有一种树,名叫桑树,它的叶给一种小虫吃了,会得吐丝,可以织布织锦,是真的吗?”文命应道:“是,但是专叫作锦,不叫作布,布是另外一项东西织的。” 
  那土人道:“敝处这种扶桑树,它的皮剥下来,撕细了可以织布,亦可以为锦。敝处老前辈要想比拟中华桑树的有用,所以取名叫桑,这是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敝处东面有一个海,名叫碧海。碧海之中,地方万里,上有太帝之宫,是天上太真东王父所治之处。他那个地方颇多林木,从前那边的仙人曾经到过敝地,据他所说,那种林木还是贵中国桑树的子孙。 
  万年以前,由贵中华国分栽过去的,但是他们的种植却改良多了。将桑与椹分为两树,使它们各遂其生,所以他们那边的桑树、椹树长者数千丈,大二千余围,小者亦高千丈,两两偶生,互相依倚,所以叫作扶桑。敝处听了,又非常之羡慕,因此又改名叫扶桑。总之敝国偏小,介在东西两大国之间起先羡慕师仿西方,后来又羡慕师仿东方,所以名称都是窃取来的,请诸位不要见笑。” 
  文命道:“那边的扶桑树亦可以织布织锦吗?”那土人道:“没有听见说起,但知道那个桑椹是很好的。那边的仙人一经吃了这桑椹就全体皆变作金光色,且能在空中飞翔行立,神妙变化。据说那种桑椹,色赤而味极甘,气极香,不过须九千岁才一生实,甚为难得而已。” 
  郭支道:“汝等到那边去过吗?”那土人道:“没有去过。 
  敝国的面积约一万里,自西到东,费时甚多;而且那碧海之广阔又不可以道里计。据说那边就是日出之地,非常炎热,所以亦没有人敢去。”文命道:“贵处这种扶桑树除出取皮织布织锦之外,还有用处吗?”那土人道:“其实如犁而赤,可以为食。其初生时如筍,亦可以为食。其皮还可以为纸,以书文字。 
  ” 
  文命道:“贵国有文字吗?”那土人道:“有有。”当下就邀文命等到他家里去坐。屋舍虽矮,而布置却尚精洁。少顷,土人拿出他们的文字来,文命一看,大概都从中国文字变化而成的。文命又询问他国中情形。据土人说,他们无甲兵,不攻战。其国法有南北两狱,罪轻者入南狱,罪重者入北狱,南狱有时遇赦,北狱永远不赦。不赦之男女互相婚配,生男则至八岁而为奴,生女则至九岁而为婢。他们婚姻之礼非常奇异,凡有男子要想娶一女子,先到那女子住的门外筑屋而居。早晨晚间给女子打扫街道及屋宇。如是者一年,假使女子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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