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的干仗,那也是影响太坏……而他们的老子们现在都在朝中,此消彼长,咱们现在论势力可不是他们的对手,退一步海阔天空。”
叶笑淡淡的笑了笑,没有接口说话。
却是想起来宋绝之前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华阳王在京城,庇护了所有军方家眷!
直到此刻才算是真正理解了这句话的意思。
现在华阳王这边才刚刚出征还没一会,对面的那帮家伙就已经急不可耐的找上门来。
军政双方,本就是天生的对头,一消一涨,此长彼消,此消彼长,一方势强,另一方自然势弱,这无可厚非,可是眼前这个些政方家的子弟,未免也太没眼力了吧,怎么也该错开今天再来寻衅,真不知道他们是没长脑袋,还是脑袋里边长了霉!
想到这里,叶笑不由转头看了看旁边的宋绝。
只见宋管家双手抱臂,稳稳地坐在马上,目光冷淡地望着迎面而来的那几个人,眼神之中,隐隐然已有杀机闪烁。
显然,宋绝比叶笑还要来得极端,赫然已经是动了杀机!
叶笑毫不怀疑,等下只要一言不合,宋绝便会悍然出手,绝不会有丝毫留情。
思量间,对面的那七八人已经近了,除了为首的数人之外,还另带着四五十个随从,居然哟呵哟呵的赶着马,将叶笑等六七个人围在了中间,以众凌寡,强势压人的打算竟是丝毫也不曾掩饰。
骏马驰骋,不断的打着响鼻,马蹄声杂乱得令人心烦意乱。
“左无忌!”右相之孙李承泽显然是这货人的领袖,一挥手说道:“你赶紧滚到一边去,咱们今天来,不是针对你!只要你识相些,乖乖站在一边别动,咱们就不打你!”
左无忌冷笑道:“打我?就凭你么?”
李承泽目中露出凶狠之色,恨声道:“左无忌,我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不要以为,你爷爷是左相,我们就不敢动你了。惹恼了我,连你一样揍!就是第一个揍你又能如何?”
左无忌毫不示弱,头一仰,一脸傲色的道:“用不用我多借你一个胆!打我?”
李承泽目露厉色,缓缓点头:“左无忌,大丈夫敢作敢当,有胆你就等着!只是等下,可莫要后悔!”
随即马鞭一指,指着叶笑,叫道:“叶笑!赶紧滚出来,咱们的帐,是时候要好好的算一算了。”
身后一阵哄笑,几个人七嘴八舌说道:“不知李兄要怎么算账呢,不是想要吃夜宵了吧?现在天可还没黑哈哈哈……”
“没天黑才好啊,这样就能多吃几次了,是不是啊……”
“就是就是,时间充足,大家可以一道吃,吃个尽兴!”
声音里面,充满了极尽淫邪的意味。
另有几个人,一边说话,一边眼睛死盯着苏夜月,目光中满是垂涎欲滴的味道。
华阳王若是尚在京城,这帮家伙对苏夜月那是连正眼也不敢看一眼的,因为华阳王真的会打上门去,而且结果还是打了也白打的那种。
但华阳王如今已经出征了,短时间回不来了。
而且这帮纨绔听说这次出征局势严峻之际,战况未许乐观,甚至还是极有可能凶多吉少。
他们竟全然不曾多想一层,若然华阳王当真兵败,南疆战局尽溃,跟着就会威胁到辰皇后方的安危,若是最终兵临城下,他们有何能幸免!
可惜纨绔就是纨绔,他们不会想那么远,他们现在只是想到了以往能够威胁他们的华阳王离开,一个个自然也就都没有了顾忌,自觉可以为所欲为了,可以尽情尽兴的干他们一直想干却又不敢干的事情。
尤其苏夜月虽然年少,但却是号称京城第一美女,这帮好色如命的家伙自然早就对这朵名花馋涎欲滴,望眼欲穿。
甚至就连以前时不时地找叶笑麻烦,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来自这里。虽然大家嘴上都不明说,但其实是都很看不惯叶笑顶着‘小郡主未婚夫’的名头。
恨不得将他赶紧弄残了才好……
苏夜月小脸涨得通红,走上几步,很自然地站到叶笑面前,怒声道:“你们这帮人想要做什么?”
一个纨绔嘿嘿笑道:“小郡主不要害怕,我们只是来找叶笑讨一笔债,讨完了,我们自然就会走……哈哈哈,绝对不会惊吓到小郡主的。”
他一边说,一边上下打量着苏夜月,一双三角眼中,尽是惊艳。
“姜太岁!”左无忌大怒道:“你放尊重些!”
这位姜太岁正是户部尚书的儿子,传闻此人当初降生的时候,恰逢太岁压顶的日子,姜尚书干脆给儿子取名姜太岁。
乃是取‘太岁在此,百无禁忌’之意。
或者是一语成谶,这位姜太岁,自小行事便百无禁忌,且极为好色,欺男霸女,荤素不忌,最是来者不拒!
这位姜太岁哈哈一笑,流里流气的说道:“我道是谁,在此大放厥词,可是吓死我了,原来是那话儿不能用的左大少……哎呀,左大少你可小点声,我天生胆子小……”
左无忌闻言顿时面红耳赤,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他天生的毛病,虽然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但,这么被人在大庭广众之下揭伤疤却还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一时间,早已经将这个姜太岁恨到了骨头里,气得浑身发抖,一时间竟不能言。
兰浪浪嘿嘿冷笑,道:“户部尚书的儿子,果然牛逼!不愧是辰皇帝国第一大贪官第一财神爷的种,连说话的无耻劲儿,也带着你爹的风范,屁服屁服。”
户部尚书姜玉名,可说是整个辰皇帝国最富有的官员,素有活财神之称;只是这个富有、财神称谓,并不是说他主掌国库,掌握着国家经济命脉,而是说他的私财,敛财能力。
但这个姜玉名虽然也不乏贪赃敛财的劣迹,但相对于他的贪赃,他的理财之力更是惊人;而且,据说这货自幼便伺候皇帝……
所以皇帝对此人的态度历来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每隔一段时间,就一定会借故狠狠的罚没其一大笔银子,再隔一段时间,又狠狠地罚一次……
这样一个独特的人才,竟是罕有人能够替换的,换言之这位姜玉名几乎就是辰皇皇帝的另一个私库;但凡财政出现了困难,满朝文武都是心知肚明:重罚姜玉名的时候又来了……
这个姜玉名也的确委实是了得,一次次的被罚得倾家荡产,但,不过半年左右时间就能够再次卷土重来,东山再起,偏偏就是不知悔改,仍旧敛财仍旧贪赃,于是又被罚,又再起复……
这十数年间竟是不断重复这样的过往,当真可算是辰皇帝国官场上的奇葩一枚。
第144章 这是一个杂种
“兰浪浪,你想死不成?!”姜太岁目露凶光,看着兰浪浪,大骂道:“你爹现在都不知道是死是活了,你居然还敢在老子面前这般的耀武扬威!等你爹一朝死讯传来,老子当天就开始弄你,不弄得你凄惨落魄,跪地求饶,老子就算白混!”
兰浪浪闻言勃然暴怒,正要上前抡拳便打。
只听一边的叶笑说话了。
叶笑一脸责怪的说道:“浪浪,何必跟此人计较,其实你刚才那句话,委实是说错了,不怪人家发火!”
兰浪浪愕然:“我错了?我哪里错了?”
姜太岁闻言也是一愣,却以为是叶笑见自己一方兵强马壮,可以讨好自己,不惜自行窝里反,便不做声,显然是打算叶笑与兰浪浪俩人自己人自斗。
却听叶笑一脸正经的说道:“你难道不知,这可是姜……太岁?”
兰浪浪在这方面可是机灵得很,闻弦声而知雅意,故作不解:“怎么了?难道另有说法!”
众纨绔之中,已经有明白人吃吃地笑了起来。
叶笑一脸的语重心长:“姜这个字,你这么称呼他爹,自然是可以的,但你这么称呼他,可不就是不对!你当众揭人伤疤,怎道人家不恼羞成怒?!”
兰浪浪道:“啊?这是为啥呢?”
叶笑道:“你这个傻鸟,难道是榆木脑袋么?你都不知道他爹其实是个太监么?自小便是伺候皇帝陛下的?”
兰浪浪睁大眼睛说道:“但这事儿跟姜太岁又有啥关系呢?”
叶笑恨铁不成钢的骂道:“真是榆木脑袋啊?!姜大人是太监,他能有儿子么?”
兰浪浪恍然大悟,随即却又纳闷道:“对啊,姜大人自己是太监,怎么可能有儿子呢?嗯……那岂不是说……这货其实是抱养的?并不是他妈生的?可是当年给他妈接生的稳婆,可是专门给官宦人家接生的医女,这又怎么说呢?”
叶笑用手指头点着兰浪浪的额头,咬牙骂道:“你这个榆木脑袋怎么都不会转弯呢,我有说他不是他妈生的么?”
兰浪浪持续装傻,挠着头:“那我可糊涂了,你到底啥意思啊,这个是,那个不是的,我脑袋就算不是榆木的,现在也浆糊了……”
叶笑长叹一声,道:“算了算了,我就跟你个傻子明白说了吧,这个姜太岁,自然是他妈生的,但他爹…就是姜大人了,是个太监,你明白了吧?所以说……你真的不能叫他姜太岁,谁知道他真正应该姓啥?你叫他姜太岁,就是在揭他伤疤,爆他丑闻,他能不跟你急么?”
兰浪浪‘醍醐灌顶’一般一下子聪明起来,道:“我终于听明白了,你是说,他爹其实被带了绿帽子,他自己是心知肚明的,我一叫他‘姜’太岁,他以为我是在讽刺他,可是我真的就是随口那么一说啊……”
叶笑咳嗽一声,道:“你这人,咋还啥实话都瞎说呢?这话可不能乱说啊。我们现在讨论的是这家伙他爹是谁,可不是讨论户部尚书姜大人,我也知道你刚才说的那些都是无心之语,但无心之语被有心人听到了,自然有其自己的理解,就好像我们拉屎,连自己都觉得臭不可闻,可是狗就爱这一口,你能奈它何?!”
“有理有理,原来如此,那刚才确实是我的不是了,难怪他如此冲冲大怒,居然冒大不讳的诅咒我爹,虽然于理不合,不过情有可原,我就勉为其难的谅解他这一次吧,可怜的娃原啊……”兰浪浪连连点头,一副我终于明白了,我很可怜同情他的德行。
两个人一唱一和,一个装傻充愣,一个循循善诱的解释。一番论述之下,就这么解释下来了。
兰浪浪居然还成受害者,还做出一副洋洋大度,不屑跟可怜之人计较的样子!
瞬时之间,人群中已有不少人笑得抱住了肚子。
来到这里的纨绔,固然大多数都依附于李承泽、姜太岁一边,不过也有一部分中立分子,自成一格,此刻这么有趣的事情,岂能不笑?!
更离谱的却是,哄笑之人居然还有李承泽在内,叶笑将这幕收入眼底,不禁感叹,真正纨绔的行事模式,真真是自己难以理解的!
姜太岁一张抹满了粉的脸有红砖白,由白转青,由青转紫,最后又由紫变黑,直接就转成了锅底黑,嘴唇直接就没人色了,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好半晌之后——
“叶笑……兰浪浪……我草你们祖宗十八代的……”姜太岁气急,破口大骂,什么难听的话也都骂了出来。
管家宋绝目光更寒。
看着这个姜太岁的目光,就如同看着一具尸体。大庭广众之下不能杀你,但老子要宰了你,不费吹灰之力……
叶笑目光一寒,道:“浪浪,你现在知道啥叫气急败坏了么?”
兰浪浪一副我了解了的样子:“我知道了,真知道了,所谓眼见为实,今日一见,确实是实践出真知!”
叶笑又嘿嘿一笑:“虽说太岁刚才说要那啥咱们祖宗十八代,可咱们却没法反骂,真是郁闷哪!”
兰浪浪嘿然道:“那是咱们不息的跟他计较!”
叶笑摇摇头,这才道:“你误会了,他要那啥咱们祖宗十八代,是因为他知道咱们祖宗十八代都是谁,有便利条件,可是咱们没有他那便利条件哪!”
兰浪浪不解道:“这话怎么说呢?他的根底咱也知道啊!姜尚书不就是他爹!”
叶笑一副孺子不可教的做派道:“胡说,姜尚书只是他便宜爹,咱们要那啥他祖宗十八代,跟人家姜尚书有什么关系么?得找他亲爹,可你知道这个家伙真正姓什么么?连这个你都不知道,那想那啥人家?”
兰浪浪继续装傻:“我不知道,难道你知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叶笑摇头:“连姜尚书也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所以,咱们这个就只能算是白骂了,郁闷哪!”
兰浪浪用一副自作聪明的口气说道:“不对啊,就算姜尚书不知道,他妈肯定知道吧。”
“错!”叶笑庄严的说道:“你真是自作聪明,自以为是,我告诉你,他到底姓什么,他妈其实也是不知道的!”
“啥?卧槽!”兰浪浪发现了新大陆一般跳了起来,道:“连他妈都不知道?那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一个杂种…那啥呢?”
“凡事存在即有道理,这其中自有因缘。”叶笑冷淡的看着姜太岁,淡淡道:“传说当年啊……姜大人身有寡人之疾,不能那啥,但是又想着要传宗接代,却又不想丢人现眼,弄得人尽皆知,于是就在府中开了一个落第学子的培训学院……”
“哦…落地学子培训班那是好事啊,积德啊…可这事……跟姜太岁有什么关系呢?”兰浪浪抓耳挠腮,貌似费解得不行了。
“呵呵……这些落第学子啊,一个个都是长得很帅,很挺拔的那种……嗯,也就是说,这个存在于尚书大人家里内宅的学院,只招收俊男。浪浪,你知道是为什么么?”叶笑意味深长的问道。
兰浪浪一脸迷糊,道:“叶哥,您就直说说,可别让我猜了,可郁闷死我了……”
叶笑点点头,道:“不光你郁闷,其实我也挺纳闷的……因为,这个学院一共就开了半年之后,突然关闭了。”
兰浪浪道:“关闭了?难道是那些学子们都考上了?有功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