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逆的鲁路修(反叛的鲁路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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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逆的鲁路修(反叛的鲁路修)-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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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平常的道场。

    看来,自己在之后就这样疲惫地睡着了。

    窗外射出的阳光变得斜长,还带着一抹夕阳的红晕。

    朱雀又叹了口气,伸了个大懒腰。

    「甚么啊,是你呀。」

    「真是没趣的起床方式。」

    鲁路修在他正面不满地起了嘴。

    「你还是一样不懂礼数啊。难得我怕你感冒才好心叫醒你。」

    「谁会感冒啊。我和你的锻炼方法可不一样。」

    朱雀说着,摸了摸还在疼的后脑勺。

    然后,他全都明白了。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你踢了我吧。」

    鲁路修毫无愧疚地说。

    「用普通方法喊不醒你,是你不好。」

    「真是个粗暴的家伙。」

    「会被你这么说,真让人打从心底感到意外。」

    真是的,和平常一样我说一句他就回一句。

    只不过。

    换个方式来说,那是他的心。

    是亲密的证明。一旦对对方有所警戒,这个名叫鲁路修…V…不列颠的少年就会变得非常沉默寡言。为了不让对方抓住自己的弱点,拼命地布下防卫线。

    好像不那么做就无法生存一样。

    应该说,鲁路修会开玩笑似的骂人,正是他把对方当作伙伴的证据。朱雀早已明白了这一点。

    「感冒的事就不提了」

    鲁路修一边关上窗户,一边继续说道。

    流入的空气比刚才更冷了。

    「现在就钻被窝还早呢。再说,这里晚上是要上锁的吧。」

    「你知道的真清楚呢。」

    「又被那个军人教训了吗?」

    「才不是教训呢。是在练习。」

    朱雀曾经邀请鲁路修来过这里一次。虽然鲁路修没有甚么体力,不过运动神经本身并不坏。当然,还是比不上自己就是了。

    不过,以后鲁路修就很干脆地拒绝了朱雀的邀请。

    按他的说法理由是不想让妹妹担心。

    虽然那时朱雀完全接受了这个理由,不过现在却感到了一点疑问。不,他并不是在怀疑鲁路修的话语本身。

    不是话语,而是他的心。

    老实说,在朱雀看来,鲁路修现在对这个家里的人不抱甚么信任。就像一开始面对朱雀时一样,没有必要就不和他们交打道。现在也只是通常和朱雀谈话,对其他人则完全不是那样。需要生活必需品时,仍是一个人外出购买。结果,朱雀也只好陪他一起去。

    也是,从鲁路修的立场来看,周围全都是外国人。

    而且,尽是些与自己的故乡关系不好的国家的人们。

    虽然朱雀能够理解他警戒的原因,不过还是觉得他有些过头了。不提住在镇上的人,至少这个家里的人,是属于受委托照顾他们兄妹一方的人。

    (我觉得藤堂老师是没关系的。)

    朱雀的剑术老师藤堂镜志朗,似乎对不列颠也没有甚么好印象。可再怎么说,面对这个年龄的少男少女,他也不会做出甚么举动的。至少朱雀相信是那样的。

    (和我没甚么关系就是了。)

    说到底,和谁交往,不和谁交往都是本人决定的事情。朱雀自己踏出这个家一步的话,也绝对不是招人喜欢的少年。

    「这是甚么啊?」

    鲁路修忽然又对朱雀说道。

    朱雀一看,黑发的少年正站在丢在道场一角的包袱旁边。

    图案非常古典的包裹圆鼓鼓的。

    「是老师的行李。」

    朱雀总算起身说道。

    「大概打算之后回来取吧。」

    「哼~」

    不知道他为何那么在意。鲁路修不停地打量着那包裹。

    是因为图案的缘故吗。

    「剑也放着呢。」

    「那不是剑是刀,刀。」

    「真家伙吗?」

    「因为老师是军人。」

    朱雀刚说完,鲁路修孩子气的脸上浮现出了不协调的冷笑。

    「比治安恶化更严重呢。军人居然丢下自己的剑。」

    「说了是刀啦。还有,不准说老师的坏话。」

    也罢,藤堂自己刚才也说过最近的自己变懒散了。

    不过这完全是两码事。

    朱雀迅速收拾起自己的竹刀和护具,把兴趣盎然的鲁路修赶出去后,自己也离开了这里。

    咔嚓咔嚓的关上门,锁上锁。

    在一旁看着的鲁路修不可思议的说道。

    「这样好吗?」

    「你说甚么?」

    「把行李丢在里面。」

    「这么说也是呢」

    藤堂回来之后大概会很伤脑筋吧。说起来,从那时起应该过了很长时间,父亲的事看来拖了相当长的时间。

    鲁路修这次开朗地笑了起来。

    「你也真不小心啊。」

    「闭嘴。把锁匙交给老师不就好了。」

    藤堂大概在父亲的书房里。

    长长的沉默。

    放在桌子上的烟灰缸里至少增加了三个烟头。当然,这不是藤堂抽的。他烟酒一律不沾。那都是这间房子的主人眼前的中年男人抽的。

    拉下窗帘,室内完全依靠人工照明。

    不愧是天下闻名的枢木家,内部装潢可以说是豪华。房间的两侧摆放着厚重的书柜。里面摆满了给人庄严感的书籍。脚下绒毯的绒毛很长,藤堂坐着的沙发也显然是真皮的。非日式的布置,大概是本人的趣味吧。他本来就是个和本土不符,十分西化的人。听说留学经验也很丰富。据说他能够坐上首相的位子,也不是因为家族势力,而是凭借他那种国际化的感觉。至于那到底是不是真的,藤堂就不得而知了。

    藤堂坐在沙发上终于读完了递过来的资料。

    他深深吐了一口气。

    然后静静地开口道。

    「这情报是真的吗?」

    藤堂努力不表现出心中激烈的感情。

    坐在正面的男人冷冷地点点头。

    「如果这情报不确切,我就不得不把我国的谍报部员全都解雇了呢。」

    说完之后,男人也就是日本首相枢木玄武的脸上露出了微笑。

    藤堂的想法他知道得一清二楚那笑容像是如此说着。

    「你到现在还在惊讶甚么,藤堂。被称作西部军方铁壁的你。」

    「」

    「对方是史上罕见的暴君,极度渴望鲜血的虎狼啊。不列颠第九十八代皇帝沙鲁鲁…J…不列颠如果是稍微了解那个男人的人来看,这并不是甚么值得惊讶的事。」

    他本来就不是会一直圆滑地进行怀柔工作的男人玄武说道。

    「虽然只是一段时间,在我国偏向EU和中华联邦时,就能够看出事态会变成这样了。」

    「那么对策呢?」

    「按照对方的官方说法,目前在东印度洋举行临时军事演习。我们也实行与之相应的行动。已经向冲绳司令部增援和发出进行紧急仿真训练的指令了。」

    「那可不行。反而会给敌人以口实的。」

    藤堂直接将对方称为了敌人。

    「进行针对演习的示威行动,有可能会成为开战的导火线的。」

    「不如说,绝对会变成那样。不要搞错了,藤堂。对方已经过来找碴了。而且是在我们表示可否之前。都到了这个地步,万一甚么的早就没有意义了。」

    玄武毫不留情的说完,又呵呵笑了起来。

    「本来,进行这样设计的不是别人,正是我自己。」

    「」

    藤堂无言地看着那面孔。

    玄武止住了笑。

    用混浊昏暗的眼睛回瞪着藤堂。

    「你还正常吗你的表情是这么说的呢,藤堂。唔正常、吗。的确,我也许迷失了自己。没错,一旦开战的话,我们日本绝对赢不了不列颠的。绝对的。就像蚂蚁拿松针做的刀挑战巨人一样。」

    「」

    「负责军务的泽崎他们相信了我的话,在老老实实强化防卫线。可是,那是事实。实际上,不列颠明天就将侵入我国,日本将会很快败北。」

    那时。

    藤堂将手放到了胸前。

    用手指摸着军服的扣子。

    那是他无意识的动作。

    藤堂没管那些,说道。

    「明知会输」

    他慎重地问道。

    「阁下,为什么你要让事态恶化到如此地步?」

    「唔,你在说甚么啊?」

    玄武耸了耸肩膀。

    有着皱眉的那张脸上,再次浮现出阴森的笑容。

    「应该说,我不知道你到底在说哪一点。藤堂,你是说我利用大众传媒制造国内反不列颠的舆论吗?还是说,简单的听信EU和中华联邦的花言巧语?或者是故意操作sakuradite的分配率激怒不列颠呢?」

    「包括那些的全部。」

    与其说藤堂现在的目光锐利,不如说是带着杀气。

    他从全身喷出危险的杀气。

    那当然是

    决不能让那少年看到的,藤堂的另一面。

    玄武似乎很讨厌藤堂放出的杀气,轻轻扇了扇手,背过身去。但是,笑容没有消失。

    他把目光望着一旁,嘲笑似地说道。

    「你没有资格责备我,藤堂。假装是我的心腹、亲近我的儿子,可一旦瞅准对方就打算暗算我。这样的你有甚么资格责备我?」

    「!你说甚么。」

    「是桐原那老头指使你的吧。」

    藤堂宽阔的肩膀猛地一震。

    玄武侧眼看着他。

    「那老人的做法还是一样,容易看穿。还是说,你真的以为我不知道吗?算了。你是跟着我的监视者。你为此才接近我,出入我家。不,并不只是说你,这个国家的历代首相都会背负上同样的包袱的。被迫背负上。」

    这时,玄武的语调变得有点厌恶。

    「说是自由、民主主义,其实也只是空壳。结果,这个国家和六十年前败于那场大战之前毫无改变。一小撮妖怪似的偏执狂们掌握着权力是的,国家只是这样的结构。可是,那样的话」

    玄武拿起放在桌上的香烟盒。

    抽出一根烟点了火。

    像蛇似的紫烟飘荡在室内。

    在这房间里,玄武吸着唯一算是便宜货的普通香烟,再次笑了起来。

    他笑着,再次面向藤堂。

    「那样的话掌握权力者不一定非得是桐原吧?对一对,藤堂。」

    一瞬间

    可怕的恶寒袭向藤堂的后背。

    有甚么像闪电一样在他脑海中闪现。

    「你、难道说」

    藤堂不禁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为了那个,把这个国家日本卖给不列颠了吗?只是为了扩展自己的权势,就引发无益的战争,作为外国的走狗活下去吗?」

    玄武没有回答。

    他没有回答,只是笑着。

    「要杀了我吗?藤堂。」

    「」

    「你做不到呢。你没有从桐原那接受这样的命令。而且,就算桐原也已经无法改变发展到现在的事态了。」

    藤堂握紧了拳头。

    像石头一样,这样的表现太不严谨了。

    坚硬,仅此就可以杀人的凶器。

    玄武瞪了那拳头一眼,用鼻子哼了一下。

    然后,玄武突然改变了话题。

    「说起来那养在我家里的不列颠的礼物。」

    「!」

    「那只能由这边来处理呢。本来,对方就是这样希望的。」

    「你说甚么?」

    「不是他们父亲的指示哦。他毕竟还没有冷血到那个地步。只是,可怕的是家族内部的派系斗争。他们活着的话,那边有人无论如何都不舒服呢。」

    又有一块拼图嵌上了。

    「那就是你的交易对象吗?用两个孩子的性命做交换,得到即将成为附属地的这个国家总督的地位?」

    「怎么可能。他们才不是那么大方的商人呢。那只是附带啦。可是,倒是不错的约定保证呢。」

    「」

    「卷入战乱而死亡虽然陈腐,但却是浅显易懂的剧本。再说,我也没有好到会遵照对方的想法行事到那个地步。我会留一个活口,用那个作为牵制。至少在事情结束之后,能够作为不让他们违约的保证。」

    「」

    「女孩就作为交易订金吧。」

    说着,玄武的面孔再次舒缓下来。

    他用被烟熏成黄色的舌头舔了舔上唇。就像在猎物面前的丑陋蜥蝪一样舔着舌头。

    那时,藤堂第一次察觉到。

    坐在自己眼前这个男人的脸。不,是那个身体。

    散发出完全脱离常轨的阴森,和远超过它的混浊欲望。

    玄武脸上还保持着用阴森来形容过于黑暗的笑容。

    「说真心话,我还真将把她卖到那边的妓院去呢。可是,以慈悲为怀,就由我本人来亲自引导她上路。你说呢,藤堂。」

    「你这个人」

    藤堂已经无话可说了。

    「怎么」

    「还有,我也给你个选择。虽然时间很短,做不肖犬子的保镖辛苦你了。以后,是抛弃桐原听命于我,或是长眠于枢木家的地下,随你挑选吧。」

    玄武打了个响指。

    与此同时几个黑衣人从厚重书柜的阴影中现身出来。应该是一开始就提前埋伏在那里的。

    连反应的时间也没有。

    冰冷的枪口就顶住了藤堂。

    少年奔跑着。

    僵硬的脸铁青着,朱雀只是一心在石阶上奔跑着。

    朱雀不是和往常一样轻快地享受着奔跑本身,而像是被甚么追赶着,像是讨厌被甚么压碎似的,一直在道路上奔跑。

    他的心里某处在思考,而某处却又没在思考。

    但是,那可怕的事情渐渐变为现实。

    其实,朱雀并没有完全偷听到藤堂和父亲的谈话。首先,就算听了,估计他也连一半都理解不了。

    和不列颠的战争开始了。

    那两个人的国家和自己故乡的纷争开始了

    那样一来,我们不,那两个人会变成怎么样呢?

    朱雀周围的大人们背地里称呼他们为人质。也有人很热心地忠告自己。

    朱雀少爷。

    不要再和不列颠的孩子做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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