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逆的鲁路修(反叛的鲁路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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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逆的鲁路修(反叛的鲁路修)- 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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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脚步声由远及近,声音越来越响,在到达厅堂纸门前时突然停止。纸门被粗鲁的拉开了,进来的是藤堂。只见他头上和手背上都是湿漉漉的,出了不少汗,衣服的左袖下端和领口位置都被刀剑割开的小口子。

    美等达莲娜问话,藤堂就咚的一声坐了下来。

    你怎么没告诉我有个中华联邦血统的弟弟?

    藤堂这句没头没脑的话使达莲娜一愣,接着又是一阵紧张,她没有看到小桃,藤堂是一个人走进来的。

    难道小桃他想到这里,达莲娜赶快问:小桃呢?他怎么了?不会受伤了吧

    是啊,受伤了。

    藤堂的没心没肺让达莲娜有些气愤。

    伤在哪里?伤的怎么样?你怎么就这样自己回来了?怎么不快给医院打电话?如果小桃有个好歹,我跟你完不了!!

    不用大惊小怪啦只是手上有个小口子,贴个创口贴不就好了。

    小桃的声音从走廊里响起,达莲娜这才松了口气。她拿起创口贴对着小桃的手端详半天,沉着脸对藤堂又埋怨了几句。

    藤堂对她的白眼丝毫没有在意,倒是很高兴的说起刚刚的对决来,小桃也时不时的插两句补充,好像用刀剑的决斗还不过瘾。他们还想用语言来延续那场决斗。看着兴奋争论的两个人,达莲娜之前的紧张和担心相爱在全部都被扔到不知哪里,剩下的只有宽慰。

    那么谁最后获胜了呢?

    还没分出胜负呢,说了许多话的藤堂和小桃同时回答了好不容易插进嘴的达莲娜的问题。我们商量好了明天要继续比赛的。

    明明天还要比!绝对不可以!!不许再比了!!!达莲娜忍无可忍的叫起来。

    藤堂挠挠头,好像想起什么似的问达莲娜:对了,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怎么从来没有告诉我你有个弟弟。而且还是华裔啊?你不是布里塔尼亚人吗?

    达莲娜嘟着嘴拍了藤堂一下,她本来想拍藤堂的头,对方身材实在太高,只拍到肩膀的位置:我很早就告诉过您了,什么脑子啊?我父亲是布里塔尼亚人,母亲是中国人,父亲在弟弟出生前就去世了,弟弟跟了母亲姓王,名字也起了中国式的名字。小桃从小在中华联邦长大的,入了中国籍,很少来日本

    好了好了,藤堂赶紧笑着打断她的话,免得她再说个没完没了,既然难得我们都回来了,就一起好好喝杯茶把。

    你们快点结婚吧。

    小桃也坐到桌子前,冷不丁的冒出那么句话来,正在一来一去的说着话的藤堂和达莲娜都安静了下来。

    有什么问题吗?小桃不解的看着这男女,姐姐不是很喜欢藤堂吗?藤堂先生现在不是也没有夫人吗?既然你们那么好,看起来也般配,不如赶快结婚好了。

    小小孩子不要乱说。

    达莲娜想阻止小桃接着说下去,小桃却不想结束这个话题:真不明白你们俩在想什么,既然那么合得来,为什么不赶快结婚?这样姐姐住在藤堂先生家里也名正言顺不是?我这次来就好是想看看藤堂先生是个什么样的人,是不是值得将姐姐托付。现在看起来还不错,家境条件什么的也都很好,姐姐又喜欢你,为什么你不快点娶她?

    小桃单刀直入的坦率,使藤堂不知道该怎回答,老实说,这个问题其实他还真是从来没认真想过。几年来和达莲娜这种生活状态他已经非常习惯了,让他改变这种关系,似乎是件很麻烦的也很难习惯的事。

    这个嘛

    藤堂正想着该怎么回答眼睁睁看着自己回话的小桃,玄关外的门铃忽然响起来。

    什么人啊,这么晚了还要来摁别人家的门铃,不会又是邻居家的孩子在捣乱吧?

    嘴里念叨着,达莲娜站起来走到廊下穿上鞋,除了厅堂直奔向大门。

    小桃拍拍掌说:女人走了,现在就剩我们两个男人,给句痛快话吧,准尉先生。你应该能看得出,姐姐可是一直在等你呢。

    和达莲娜结婚这种事藤堂也不是没想过,只是想起来时都会觉得很麻烦,何况几年来这种同一屋檐下的生活他也比较习以为常了。现在突然有人要求他改变这种关系似乎也不错。

    好吧。藤堂颔首表示同意,等下她回来了,我就向她求婚就是。

    这就对了。小桃笑得像个孩子。

    你你们是什么人!你们要做什么!!

    达莲娜的叫声打断了藤堂和小桃的对话,他们的第一反应都是拿起身边的刀剑跳起来。

    当藤堂和小桃跑到走廊靠近大门的位置时,一大群军官和士兵已经冲进来,5、60人站满了整个院子,达莲娜伸出双手想拦住这不速之客,但是以她较弱的身躯根本无法拦阻这么多人,被挤的几乎要摔倒。

    这些军官和士兵看到站在廊下手提着刀的藤堂就都停了下来。

    一个军官走出人群:请问,阁下是藤堂镜志朗中尉对么?

    我现在是准尉。藤堂警惕的握紧手中刀。

    那军官立即站直对着藤堂行了军礼,其他军官和士兵也停止嘈杂,站的笔直。

    藤堂注意到,这些军官和士兵非常年轻,大约都在20岁上下样子,军阶也不高,军服穿的一丝不苟,挂着节日阅兵才会佩的绶带,左臂上缠着白布条,军官们还挎着日本刀,士兵们手里的枪应该也是上了子弹的。

    你们到底想做什么?这样闯进长官家里,还惊扰到我家人。藤堂的说话声音很大,口吻听起来更像训斥部下,他知道军人在习惯上都会对比自己军阶高的军官畏惧几分,现在只有先把这些人的气焰压住,才好获得主动。

    下官是三岛俊夫曹长,带着这些官兵的那个小军官显然是被藤堂长官式的口气震慑住了,说话口吻变得格外小心,奉上峰命令来请藤堂阁下如果刚刚惊扰到贵眷,在下可以切腹谢罪。

    真亏他想的出来,都什么时代了,军校里出来的军官居然还会想着什么切腹谢罪。眼前这个年轻人,叫藤堂有些哭笑不得。

    那倒不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三岛曹长向前一步,压低嗓子说的话大出藤堂、小桃和达莲娜意料:首都圈近卫师的官兵们在赤松大将领导下奋起了,现在整个东京市和卖国政客们,都已在我们的控制中。大人,请成为我们的一员吧!用我们军人的手来挽救日本的命运!! 

番外篇 列岛震撼之日 第八章

    第八章

    你说什么?藤堂控制住内心的惊愕,没有表现在脸上。你是说,军队发动兵变,控制了民选政府吗?

    不,不是兵变,是奋起!不堪当局软弱的军人们奋起,控制了政府。在这种国家存亡的危急时刻,我们军人不能在期待软弱的政府有所作为,应该主动承担起历史责任。何况,这次政变是官防长官赤松大将亲自发起的,我等军人服从最高长官的命令也是理所当然。

    对着激动的三岛,藤堂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者说他知道现在无论说什么都会刺激到这些激进的年轻军人。只是,由兵变产生的政府从来不会给国家带来什么好处,特别是外敌压境的情况下,这种激进的做法无异于饮鸠止渴。

    那么,是赤松大将派你们来的喽?让我参加你们的行动?如果我要是不愿意与你们合作,你们会怎么样?藤堂希望尽量不搅进他们的事情里去,如果可能的话。

    哪里肝怎么样?谁敢对藤堂阁下出手?只不过,现在全城都是激动的士兵,他们正在进行锄奸活动,一些平时言辞不检点的政要们已经受了伤害,即便是宪兵也管不过来。当然了,您是他们所尊敬的日本中尉大人,没有人敢对您怎么样,只是怕一些人会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对您的家人有些不利。三岛将头转向达莲娜,那个女人被眼前的情况吓坏了,她从没见过那么多拿着武器的士兵。特别是您的家里还有个布里塔尼人,这很容易被他们误解。

    三岛的语气虽然恭敬,其实却带着非常软款的威胁性,藤堂知道这次自己想不去也是不可能的了。

    尽管已经有了只好走一趟的想法,他还是不想那么乖乖的跟他们走:想绑架我?藤堂镜志朗岂是可以随便可以被人绑架的?若是想和我比试一下刀术,愿意奉陪到底你们是一起上,还是一个个来?

    藤堂用拇指顶住镡口将日光丸从刀鞘里弹出一截,在他身后的王小桃也将右手放在剑把上,做出随时出手格斗的样子。他的话中气十足,吐出的每个字都像砸到地上那样有分量,院落里的每个人的耳膜都被他的声音震的直响。

    三岛的气焰对视被压下来,语气又变得恭敬恰里:下官怎么敢和藤堂阁下比试剑术?就算是东京所有的近卫师,只怕也没有能和阁下过招的角色,我们这几个人佩的剑不过是摆设而已。听说连枢木首相的幼子都在藤堂剑道里磨练剑术,和阁下比剑我们不是飞蛾扑火么》下官不过是尊上面命令行事,赤松大将也是千叮咛万嘱咐的叫我们要小心对待阁下家人,免得惊扰贵眷。大将是要对阁下有大任用的,我等怎敢唐突冒失?如果刚刚对阁下有所不敬,下官愿切腹谢罪

    算了吧,太刀哪是用来切腹的?真想切的话自己准备吧胁差,再请个刀术好的做介错,出了这个大门随便你去哪里切,别脏了我家的院子。连点常识都没有。藤堂对这个三岛老是吧切腹挂在嘴边厌恶的很,忍不住出言讽刺,三岛被他说的不知该如何回答。传统的切腹在很多保守的日本人看来简直是武士的传统艺术,不但有一套繁琐的仪式,而且切的号死后讲用被称作小刀的胁差来切,再有一位刀术高明的人来担任介错为切腹者斩首,像三岛这种动不动就要用太刀搞简易式切腹的人,藤堂甚至觉得他就是在侮辱切腹这种传统。

    容我换套衣服,见赤松大将总不能穿着道服去,你们在这里给等着。

    达莲娜跑上来握住藤堂的手,在走廊下的面仰视着藤堂,她有很多话想说,可是这里人实在太多,她不知道该怎么说,嘴唇蠕动一下没有发出声音。藤堂知道她在为自己担心,以自己这个脾气,绝无可能与他们同流,此去确实有些凶多吉少。只是他不能为此放弃个人原则,此去不管赤松大将说什么,都要抗争到底即使是被立即拉出去枪决。

    换好军装的藤堂跨上三岛为他准备好的汽车,几名士兵立即站在不知什么什么时候插了日本国旗的大门两侧,看样子是要以保护藤堂家眷的名义将这里的人当作人质看起来,一旦上面发了命令,对里面的人就要或杀或剐。小桃和达莲娜一直送出大门外,再向前就被门前站岗的士兵挡住,于是他们只好目送藤堂的汽车绝尘远去。

    汽车外面的路上到处是左臂上缠着白布条成对走动的士兵,一些接到和十字路口都被装了路障,修了简易工事,坦克和装甲车停在这些工事旁边充当移动炮塔,随时准备应付来自任何方向的突然袭击。街道上没有一个平民走动,所有的夜店都关了门,路边的房屋里都没有灯光,连远处东京塔上的灯也被关闭了,整座城市都被笼罩在黑暗中。路上还在发光的光源除了路灯就是军车和探照灯,警察也不见踪影是了,路上有那么多当兵的,也不需要警察出来维持治安了。

    一对军车驶过,连续不断的耀眼灯光晃的藤堂睁不开眼。

    这时路边的大宅子里传来几声枪响,坐在司机旁边的三岛看着那个方向,像是对藤堂,又像是自言自语的说:看来是铃木阁员不大愿意同我们合作呢,又是一个死鬼啊,等我们胜利了,会给他祈祷冥福的。

    打开了一条缝的车窗不时有小风灌进来,随着风声进到车里的还有士兵们高唱的军歌:

    啊啊天地

    迷途人去

    荣华尘世夸

    谁自高楼跳

    功名何如梦之迹

    消逝为真实

    人生感义气

    成否谁议之

    离骚悲曲息

    悲歌慷慨日本未去

    吾等为剑今日是

    廓清宇内血潮踊

    藤堂知道这首《青年日本之歌》,2。26兵变时的日本军官们就唱着这首歌走上街头,杀害政府要员,逼迫日本彻底走向全面战争之路。现在真的听到了这首歌,恍然像是时空穿越到了2。26兵变的时代,叫人毛骨悚然,这歌曲像是打开地狱之门的钥匙,引导着日本可能的前途,即便是在如此炎热的夏季,藤堂也感到了透彻骨髓的寒意。

    汽车走走停停穿过一道道路障,三岛也不知道出示了多少次上级手令,总算来到了国会大厦。这座平时看起来无比宁静的大楼,现在在完全被军人所占据。从大门口到楼里,到处急匆匆走动着的都是军人,靠来赤松大将已经将这里设为自己的临时指挥部。大楼里的保安还有工作人员全部不见了,想来都还是在这座楼里,应该是被集中拘禁在某些房间吧!?

    赤松大将的办公室就设在原首相办公室,办公室里的一切还都是老样子,刚刚占领这里的军人们应该还没时间做重新的布置,只有墙上那张巨大的世界地图被撤了下来,换了一张日本军事防卫地图。

    赤松大将坐在首相的大办公桌后面,摘下军帽的脑袋是个光溜溜的秃头,两撇上翘的老式胡子,被脸上肥肉挤成两条缝的小眼睛,肩膀上的金色三星肩章闪闪发光。一脸取得天下志得意满的样子。不知为什么,藤堂对这位只见过两面的最高长官有种说不出的厌恶,也许是那两撇老式的上翘胡子,使他看起来更像是个20世纪初的传统军阀,而不像现代军人的模样。

    赤松大将斜靠着大皮转椅的靠背,歪着头用眼角观察这个和他只隔一张桌子的男人,伸手打开桌面上一个做工精致的檀木盒子,打里面抽出两条粗大的巴西雪茄,一条叼在嘴里,一条递给藤堂。看起来傲慢的赤松大将是想对这个男人表现的比较礼貌,只是他似乎根本没想着让对方坐下来,就算藤堂把烟接过来,难道要站着抽么?为了避免这种尴尬局面,藤堂只好表示不抽烟。

    吐了两口烟圈,赤松大将这才缓缓的说:藤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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