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喊捉鬼(又名:妖孽,别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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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喊捉鬼(又名:妖孽,别捉我)-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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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鸡毛蒜皮的事不需麻烦童大哥。”柔云理所当然地回答。
  
  好吧,这种鸡毛蒜皮的事还是落在了骆小远的身上。
  
  是日当晚,通过细心追查,骆小远终于发现了一丝端倪。明月当空之际,围墙上悄然掠过一道白影,行踪鬼魅,飘忽而去。骆小远从房内探出脑袋,皱了皱眉,是华心?
  
  她提起落华剑追了出去。虽速度不如那只狐狸,可华心碍于在城中不好现身想必总是闪躲,故而她也能勉强追得上。追了许久,突然来至一片山林。说是山林其实也不精准,这座小山当地人称为鲁山,实际上不过是一个小土丘,但传闻山中住着大仙,当地人十分尊崇,故而山中树林茂密,少有樵夫来此砍柴。
  
  一路尾随着华心在林中穿梭,七绕八绕之后终于到了一口山洞前。山洞中黑漆漆的,看不清任何事物,却见华心跐溜一下便钻入其中,再也没有动静。骆小远蹲在草丛中不敢说话,只是握着剑的手有些微微颤抖。
  
  师父曾说这只妖厉害无比,她若打不过它怎么办?阿弥陀佛,佛祖保佑、菩萨保佑啊,她可是来伸张正义、挽救朋友的,千万不要让她堂堂捉鬼师死在一个小妖手中啊!
  
  正暗自祈祷着,山洞中终于出现一丝响动。随着响动率先出洞的是华心,此时的他已变成人形,正眉开眼笑地撕扯着一只油光光的鸡腿,边啃边道:“黄黍,我可对你不薄啊,好不容易从那个凶丫头眼皮子下偷了一只鸡,就巴巴地给你送来了。”
  
  “嘿嘿,不枉我当初交你这个朋友。”紧跟着华心走出来的是一个黄毛少年,头发黄眉毛也黄,穿着一件棕黄色的皮衣,眉宇间有几分邪气,看起来有些眼熟。他口中也叼着一只肥鸡腿,满嘴油腻,含糊不清道,“凶丫头是谁?是那个你常提起的骆小远么?”
  
  华心停下撕咬的动作,鼓着眼反驳:“那凶丫头是衙门里的烧饭丫头,小远可比她可爱多了。”
  
  那黄毛白了他一眼,“是是是,你那个小远最好。”
  
  华心小脸一红,佯装伸腿踢他,黄毛机灵一闪,滚到一边哈哈大笑:“你这臭狐狸还学人玩暗恋,那骆小远到底是怎样的人,每次让你带我去见她总是不允,难不成是怕我抢走她?昨晚好不容易快见着却被你强行赶走,害得我一急喷了她一脸臭气,你倒好,方才拎着一还没拔毛的鸡就对我兴师问罪,也不说是你催得紧。”
  
  华心面有难色,“我……我还未同她说过你,此事不急。”
  
  黄毛手中的鸡腿被啃得只剩下鸡骨头,他闻言冷哼一声,将骨头随地一扔,冷笑道:“你是觉得有我这个黄鼠狼精的朋友见不得人罢?是,你是狐仙,我只是一只小妖精,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往后还是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华心急了:“自隐匿在百鬼林中的白狐一族被灭后我就不是什么狐仙了,做仙有何用?不一样被人灭族?倒不如同你一般逍遥快活,想吃鸡吃鸡,想做什么做什么。不让你和她见面是有原因的,她毕竟是捉鬼师,这两日她的师父也来了金和镇,你要是出现了不是送死么。”
  
  “哼!”黄毛不以为然,“姓白的我不敢说,那骆小远又岂是我的对手。”
  
  华心将手中未啃完的鸡腿扔了过去,“你要是敢伤她我要你好看!”
  
  黄毛空手接住,继续啃了起来,不以为意地撇撇嘴。
  
  草丛里飞虫又多,湿气又重,骆小远蹲得两脚酥麻。可看这眼前吃鸡吃得痛快的两只小妖,她算是清楚昨晚害她受了一脸臭气的家伙就是这个黄鼠狼精了。



黄黍

  她又气又悲愤。气得是华心果然如师父所料交了一只妖精做朋友,悲愤的是自己被一只目中无人的狂妄黄鼠狼精给喷了臭气,越想越郁闷。正想着,不察一只蚊子悠然飞近,狠狠地咬了一大口,她一时吃痛,举起手掌猛地拍向那只该死的吸血蚊子。这一掌虽动静不大,可足以让那山洞外的两人觉察。
  
  华心警铃大作,高声喊道:“是谁?”
  
  黄毛眸光一闪,叼着还未啃完的鸡腿纵身向草丛中扑去,细长的手指上顿时延伸出尖锐的指甲,若被不小心划上一道,想必非死即伤。骆小远有些吃惊,这黄鼠狼精好狠的心肠,还未见到来者的面目竟想下毒手。
  
  她拄着落华向后一跳,顺势划出一道剑气。锋芒一出,虽逼退黄毛数步,却也让闪躲不及的骆小远踉跄地摔倒在地。黄毛见状,又上前一扑,却见华心急忙跳了进来,飞身拦住:“黄黍,她是小远!”
  
  骆小远眼睁睁地看着那十指锐利的长甲恰好停在自己不过几厘的地方,再向前稍许,恐怕她的心就要被挖出来了。心惊胆颤地抚着胸口坐起身子,看了眼那黄鼠狼精,又看了看满脸惊慌的华心,不由舒出一口气,暗叹自己福大命大,幸而刚才临时抱了佛脚,不然现在可真得上西天去见真佛祖了。
  
  想着自己方才差点死于非命,她站起身,挥出落华指向那长得邪气古怪的黄鼠狼精,喝道:“你出手如此狠毒,想必不是第一次作案了吧?我要代表月亮消灭你!”呃,实在太顺口了,一不小心就化身水冰月了,她顿了顿,补充道,“我今天就替天行道杀了你!”
  
  黄毛一怔,眼中闪过一丝怪异,突然笑道:“都是误会,若知道你是华心的朋友,我怎么会出手啊!”他转过眼看向华心,“华心,你说是吧?”
  
  “小远你不要误会,黄黍是我的朋友,他不会伤害你的,刚才只是一时心急才会差点伤了你。”华心见状急忙解释。
  
  黄黍?黄鼠狼?这名字可取得够贴切的。
  
  黄黍向前走了几步,赔笑道:“是啊是啊,我虽是妖精,却是个好妖精,从不害人,顶多是喜欢偷些鸡吃罢了。小远姑娘莫要惧怕我,我和华心已是铁哥们,你要不嫌弃也可与我黄黍交个朋友。”
  
  骆小远见那黄鼠狼收回利爪,突然从方才飞身扑来时的凶恶面孔变成了一副恭顺良善的模样,倒确实不像是个起了歹念的妖精。可他对自己的态度却未免显得有些太过于亲近热情,那眼神中有股说不出来的感觉,像是饿到极致的野狼顿时遇到食物而暴露出蠢蠢欲动的本性,让她直觉不妙。可这小妖这般样子却又挑不出错处,她只能暂时先将落华剑收了起来,拉起华心的手便走。
  
  “你们这就走了么?小远姑娘,下次得空再和华心一道过来啊,我一定做一顿鸡宴等你们。”那黄黍还在身后高声喊着,情绪亢奋。
  
  华心回头挥手示意:“那可要说话算话啊!”
  
  “一定!”
  
  骆小远叹了口气,拉着他更是跑快了几步,等到终于听不到那只小妖精的声音方甩开他的手,责问道:“你这许多日不见踪影,便是来见这个小妖?”
  
  “是……”华心见抵赖不过,只好承认。
  
  骆小远见他坦白,放软了语气:“你与这小妖是怎么认识的?”
  
  “有一日我经过一农家,看他家养的鸡又肥又壮,正打算下手……”他偷偷抬眼看了一眼骆小远,见她没有不悦才继续说下去,“却看见一黄鼠狼从鸡窝中拖出一只已断气的鸡,我本不愿杀生,见那鸡已断气,便也起了主意。正打算出手却见那黄鼠狼拖着鸡进了鲁山,不过多时便幻化成了人形,我方知与我是同道中人。最后便一起吃了那只鸡……”
  
  “同道中人?他是妖妖精,你是狐仙,怎么算是同道中人?我看那小妖心地歹毒,不是好妖。”
  
  华心默然不语。
  
  骆小远心想,华心曾经不愿杀生,即便是在百鬼林捉到的鸡也只是让鸡做了自由落体运动死亡的。如今跟着这个黄鼠狼精不过短短时日,竟学会了在自家后院盗鸡杀鸡,往后再相处下去,恐怕真会如师父所说那样堕入魔道,这几百年的仙身也算是废了。她当下警铃大作,拉着他继续往山下走,嘱咐道:“以后不许再和他有往来了。”
  
  可走了不过数步,牵着的手被甩脱开来,骆小远吃惊地驻足回头,却见华心面无表情地站着不动,看着她的眸子有些黯淡,“为什么?”
  
  “因为他不是好妖。”甚至可能会害了你,可这一句骆小远却没有说。
  
  华心依然面无表情,只是略弯的唇角显露出几分不屑,“好与坏,谁能定论?当初我白狐一族在百鬼林中安逸而生,不也落得个被鬼族灭门的下场?仙又如何?做仙还得受那世俗规矩约束着,倒不如做妖来得畅快。”
  
  骆小远已惊得说不出话来。
  
  “我也同你说过段朗月不是好人,可你却偏偏不信,反而与他走得越来越近。如今我交的朋友,也请你不要干涉。”他抿了抿唇,转过脸不再看她,“好了,你先回去吧,我还有话要同黄黍说。”说完,竟不理会还在原地的骆小远,自行往回走了。
  
  骆小远看着他的背影,愈发觉得青少年的叛逆心理不容忽视。
  
  她回衙门后当即将此事告诉了白沉。
  
  白沉皱了皱眉:“黄鼠狼精?可是通体棕黄?”
  
  “嗯。”
  
  他走至书案边拿起一宗案卷,细细翻阅起来,边看边蹙眉,随后合起,抬头看她,“你还记得婴孩被食一案,那最后一个孩子的摇篮边落下几根黄色的毛发?”
  
  骆小远吃了一惊,“师父是说,那婴孩被食的案子与那黄鼠狼精有关?”天啊!那华心和他在一起岂不是很危险?
  
  白沉摇头,“我还不确定。童捕头今日带我去了第九个婴孩的房间,如今妖气虽已弱了许多,但依稀间我还是辨别出与昨日在此处出现妖气如出一辙。当然,虽有诸多吻合,但就此下判断还尚早,所以你切不可轻举妄动,以免……以免伤了华心。”
  
  师父果然厉害,才不过来了一两日便有了眉目。相反看自己,实在难挑大任。骆小远钦佩的很,又问:“那张一甲的案子呢?师父昨日去一瓦村可查出什么线索了?”
  
  “昨日我在一瓦村已查出些眉目,那曾附身于张一甲的魂魄并未走远,依旧在村中横行。明日我便会尽早赶往一瓦村布阵,势必会将其降服。只是,这些日子阿九曾下山捉妖,她向我提到过不止金和镇一处出现过类似的情况,都如同我们那次在百鬼林遇到的流民一般,皆是附身作案。昨日你与我说三界将战,我猜此事乃冥界所为,意图祸乱人界,占据先机。”他眉头紧锁,似是极为担忧,“只怕战事越近,此类案子会愈加频繁。”
  
  本来骆小远还期盼是那玄冥谷里的小鬼对她一时胡诌,如今听师父这么一说,看来已是事实确凿了。唉,真是越不希望发生什么就越会事与愿违。
  
  “小远。”
  
  “诶?”冷不丁听师父唤她,她赶紧回神应道,“在。”
  
  “妖界近期也频有动作,那黄鼠狼精陡然接近华心想来必有所图,依妖气轻重来看,此妖法力不弱,华心可能会有危险。但兹事体大,不宜过早点破,不然反会惹怒那小妖。你应小心行事,鲁山之上切不可再去了。”
  
  “可是……”她见那黄鼠狼精心肠狠毒,当然不想再去鲁山冒险,只是华心该怎么办?
  
  白沉似是看出她的忧虑,放缓了表情,淡笑道:“你放心,为师会看护着他。更何况华心修了五百年的仙身,一般小妖还暂且伤不了他。”
  
  骆小远放心地点了点头。
  
  案子的事谈完,他们之间的话题似乎也终止了。一时间,屋内又恢复了安静,只余案桌头的檀香还在袅袅燃着。
  
  见气氛有些尴尬,骆小远便想要告辞。可一抬头却见师父一身青白色的道袍虽一尘不染,可许是穿了些年头了,有些线头竟已脱落下来。师父分明不过二十多岁的年纪,却生活单调如一,除了捉妖制鬼外,便是采药施医,这小半生似乎总是在为别人而活,从不曾为过自己,如今就连一件普通的道袍都只是缝缝补补地将就着。为什么他总是在将就……想至此,顿时觉得心头上蒙上些许微尘,让她不禁有些心酸之意。
  
  她吸了吸鼻子,不由自主地伸手拉过他的衣角,攥在手心,像是曾经做过的那般娴熟。白沉一怔,抬眸看她,讶异的神情中闪过一丝异样。
  
  “师父,你的衣袖又破了,我给你补补吧。”她话在心头,终只是说了这么一句。
  
  在山上的时候,她便时常给他缝补衣服,从刚开始的歪歪扭扭到后来的熟练工整,她竟也精进不少。如今一晃,业已时隔许久,师父的身边已有了一个阿九师妹,她实在不知道这衣服是不是还是只属于她补的。
  
  哪知师父低下头,脸颊微红,薄唇轻抿,扯出一个若有似无的弧度,轻声道:“好。”
  
  这……师父是在害羞吗?
  
  骆小远不敢细想,也不敢再自作多情,只是匆匆忙忙地上前一把扒下师父身上的道袍,而后便赶紧夺路而逃了。直到回到自己的房中,她才心绪难平地抚着那件道袍轻喘,唯恐自己再多呆一刻便又要心猿意马了。
  
  骆小远拿起道袍放置鼻尖轻轻一嗅,果真还是有股淡淡的冷香。看来师父对周遭之人依旧十分抗拒,若不然早可断了那冷香丸。冷香丸虽有护体之效,可毕竟是药三分毒,这长年累月的服用,还是会伤身的。记得她在山上的那段时日,师父曾有一段时间停用了冷香丸,如今她不在了,他竟又开始了吗?
  
  唉,他虽法术高强、恍若天人,可这避世的性格却十足像个孤僻的孩子。
  
  她轻叹一声便去寻针线,好不容易在柜子里发现一堆杂乱交错的针线,却眼见的发现了一块铜钱大小的东西,取出来后细细一瞧,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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