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之入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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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之入局-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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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芝嫌弃地躲开,今天真是忍够了,一向软萌的人也被逼成了毒舌,她用力把他推到一边,一本正经道:“不要以为认得几个牛人,自己就很厉害了。我告诉过你我怀孕了,难道你想喜当爹吗?”
胡俊安挠了挠头,悻悻地走开。
教师宿舍有七层,上个世纪九十年代的房子,楼道间连声控的路灯都没有。
林芝住在最顶层,她边上楼边在包里摸着钥匙,心中抱怨,桂菲不知道都是介绍的什么奇葩,经过这两次的相亲后,她彻底地对相亲有阴影了。
忽然一个黑影出现在她面前,她吓得钥匙都掉了地上,那人力气极大,林芝被他推到墙边,周身被是一阵熟悉的气息笼罩,她心安下来,“李言蹊?”
微张的唇立即被一个火热的吻堵住,楼道间本来就热,李言蹊体温更是如同黑夜中的一把柴火,不断地炙烤着她,还好背后冰凉的墙壁可帮她降降温,意志不至于在瞬间流走。
她稍稍挣扎了一下,双手推着开李言蹊的胸口,却被他反手摁在她的腰后,以一个更为挺胸抬头的姿势迎接他的吻。
那个吻来势汹汹,强势而霸道,不温柔,不细腻,连她口中的最后一口空气都要掠夺,带着惩罚,带着怒意……还带着难以察觉的忧伤?
林芝觉得自己都快要被他的体温点燃,胸口被他死死地抵住,快要窒息了……
不知过了多久,李言蹊才松开她,他的嗓音微微沙哑,“你怀孕……是假的。”
很肯定地说出这句话,李言蹊和她离得很近,他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林芝感到一阵心慌意乱,双手撑在他的胸膛上轻轻喘气。
“我不想和他聊了,所以才说自己怀孕了。”她垂着头,拿出手机,借助微弱地灯光在地上寻找钥匙,并把它捡起开门。
“为什么相亲?”
林芝这时才知道他愤怒的原因不是怀孕,而是自己去相亲。
扯了个很蹩脚的理由,“好奇嘛,觉得相亲还蛮有意思的。”
李言蹊望她一眼,不置可否,拎着一个小行李箱进来放在客厅里,便靠在木质的沙发上坐下,他长腿交叠,双臂放在椅背上,整个人看上去很放松。
林芝盯着那个行李箱,隐隐觉得奇怪,“你带行李来做什么?”
“在你家借住三晚。”
林芝倏地瞪大双眼,难以置信道:“教师宿舍住的都是老师,你可以找学校申请,住我家的话,被其他老师看到了怎么办?”
李言蹊眼神一凛,挑着眉望着林芝,“如果你担心有伤风化,我倒是有办法可以解决。”
林芝觉得好笑,李言蹊只是一个风水师而已,又不是法师,嘴巴长在别人身上,他还能控制别人不成?
她双手抱胸,斜睨着他,“有什么办法?我洗耳恭听。”
李言蹊凝视她,轻轻吐出两个字,“结婚。”
林芝无语,反正也只住三天,应该很快就会过去。
“你为什么不住你原来的房子?”林芝问。
“周思捷的女朋友来了,我的房子给了周思捷住。”李言蹊理所当然道。
林芝有些伤脑筋,他来了睡哪?
教师宿舍条件简朴,一室一厅,客厅里只有木质的沙发椅,人睡在上面翻个身就会掉下来,而且空调也只有自己的卧室里才有,睡在客厅里很热。如果让他睡在卧室里,就算想打地铺,也没有多的棉絮了。
她思前想后,好生和他商量道:“要不你去桂菲那睡,我这里太小了……”
话还没有说完,李言蹊就黑着脸瞪着她。
林芝噤声了,看着他从行李箱里拿出洗漱用具,摆在卫生间的洗手台上,又从行李箱里拿出了一条短裤和上次林芝在他穿的t恤走进洗手间里,他去洗澡了。
林芝回到卧室把空调打开,忽然看到那个保险箱,她眉宇间有担忧之色,只希望待会李言蹊能够忽视它……
卧室的床宽一米二,一侧紧紧地贴着墙壁。床上只有一只枕头,和一床薄薄的被子,林芝跑到客厅里从沙发上拿了一个靠背放在床上,在柜子里翻出一条薄毯放在床上。
林芝在床铺前站了良久,待会就要和李言蹊睡在同一张床上了……
“去洗吧。”李言蹊拿着一条毛巾擦着头发,走进卧室。
他第一眼就看到了在空调下方的保险箱,他低着身子研究了一会,手却没有碰上去,林芝看得惊心,生怕他给打开了。
“里面放的什么?”李言蹊刚洗完澡,被空调的冷风吹得有点冷,往边上的旁床沿挪了挪。
林芝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和平常无异,“我也不知道,我来的时候它就已经在这里,可能是之前在这里住的老师留下的吧。”
“哦,”李言蹊好奇心不重,房内的温度很舒适,他的头发擦到半干就像床上倒去,“你快去洗,我想睡了。”
林芝点头,找了一套保守的睡衣去了卫生间。

☆、第二十一章

卫生间的洗手台上躺着他的剃须刀,不锈钢的架子上搭着他洗澡用的毛巾,乳液旁的玻璃杯里摆着两支牙刷。
整个浴室里还有他刚才洗澡用的沐浴露的香味,林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心里的某个角落在欢腾在窃喜。
虽然知道待会李言蹊不会对她做什么,和他睡在一起还是会有点激动。林芝洗好后轻手轻脚地爬上床,尽量减小动作的幅度,小心地躺进被子里。
李言蹊也很规矩,两人各自盖着各自的被子,互不打扰。
床太小了,林芝侧着身子,面对着墙。
不一会的工夫,她听见李言蹊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他睡着了。
林芝忽然想起桂菲的话,“不知道他是柳下惠还是伪君子。”
她闷闷地笑起来,以前在读大学的时候,和他两人单独去旅游,住旅店的时候一开始是林芝防着李言蹊,总担心他年轻气盛、血气方刚;但事实证明,完全是她多虑了,李言蹊给她一个晚安吻后就入睡了。
李言蹊。
她转过身子,用手肘撑在枕头上,手掌支撑着脑袋,借着外边透过来的微光俯视他的面容,光与影让他的面孔看上去更加立体,她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直到困意来袭,她的头无意识地向下,居然亲到了李言蹊的唇。
她慌乱地平躺,半点睡意了没了,李言蹊翻了个身,面对着她,一手搂住她的肩,“你刚才亲我。”
林芝死死地闭住眼睛,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李言蹊轻笑,右手抚着她的脸颊,低沉的嗓音在寂静的夜晚更加有磁性,“木木……”
这一声叫得林芝心头一颤,“嗯?”
“睡吧。”李言蹊把头凑向她的枕头上,吻了吻她的眉心。
林芝依然平躺,却再也睡不着了。李言蹊想抱着林芝,挤进了林芝的被子里,另一床毯子掉在了地上。
“毯子掉了……”林芝轻声提醒。
“嗯……”李言蹊应声,把她搂得更紧,根本没有要把它捡起的意思。
炽热的躯体贴上林芝略微冰凉的身体,林芝更加睡不着了,事实上李言蹊什么也没有做,只是把她圈在自己怀里而已。
林芝睁着眼,一直没有睡着,李言蹊已经睡得很安稳了,她不敢动,怕惊醒了他。
突然,空调制冷的声音停止了。林芝瞥一眼在充电的手机,连显示充电的提示灯也熄灭了,看来是停电了。
t市的夏天没有空调几乎无法过,没过一会,屋里的温度渐渐升高,李言蹊被热醒了。
“好热……”李言蹊松开林芝,将被子掀开,还脱了自己的上衣。
这些动作一气呵成,但谁来告诉林芝,既然都觉得热了为什么还要抱着她睡?
“李言蹊,你松开我,我们隔开一点,这样才不会那么热了。”林芝被他捂出了了一头汗,后背都给汗湿了,又不像李言蹊那样可以脱去上衣。
“嗯……”他嘴上应着,却没有半点行动,和林芝亲密无间地贴着。
林芝不断向冰凉的墙壁贴近,汲取一丝丝的凉意,李言蹊一把拽住她的手腕,“你再这样乱动,我不敢保证接下来是否会发生什么事。”
他长臂一伸,又把林芝圈进怀里,林芝不敢动了,静静地躺在他怀里,指尖细滑的肌肤,肌肉散发的温度。林芝叹口气,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了。
李言蹊嗓音里带着愉悦的笑意,“心静自然凉。”
半夜来电了,李言蹊拉上在床尾的被子,将两人盖上,只是他没有再把上衣穿上。
林芝醒来的时候,就对着一个□□精壮的胸膛,睡得迷迷糊糊的,她惊吓地坐起来,显然是忘了李言蹊在她家借住这件事。
李言蹊翻了个身,嗓音带着刚睡醒的瓮声,“那么惊讶做什么,以前又不是没有见过。”
“你还睡吗?我要起床了。”林芝望着李言蹊露出在被子外的肩背,皮肤细腻健康,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嗯。”李言蹊闭着眼应了一声。
林芝洗漱完毕,便在厨房里做早餐。李言蹊不喜甜食,林芝在冰箱里看了看,只有几包方便面,还有一锅给了糖的绿豆稀饭。
林芝重新熬了一锅粥,煎了两个荷包蛋,她觉得早餐有点简单,还特意去买了李言蹊喜爱的油条。
“言蹊……”林芝走进卧室,他还在床上躺着。“我做好早餐了,快起来。”
她轻轻拍着他的被子,李言蹊睁开眼从床上坐起来,朝她笑道:“知道了,我马上就出去。”
已经五年没有吃到林芝做的早餐了,她厨艺进步了不少,荷包蛋炸得金黄而完整。李言蹊吃着可口的清粥咸菜,有些贪恋这种家的感觉。
这时林芝的手机响了,是桂菲打来的。
“怎么了桂菲?”林芝喝着稀饭,口齿不清。
“昨天,窦雪的头七,结果听刘博文说闹鬼!”桂菲在电话那头煞有介事,林芝甚至可以脑补桂菲那惊恐的神色。
“怎么回事啊?怎么会闹鬼?”林芝看了眼李言蹊,他碗里的粥喝完了,拿着空碗去厨房里盛。
桂菲在电话里娓娓道来,李言蹊忽然在厨房里问:“你要盛粥吗?”
桂菲声情并茂的解说蓦地停下,狐疑地问:“林芝,你屋里是不是藏男人了?我怎么听到男人的声音呢?”
林芝迟疑了一会,道:“没有啊,刚才是电视里的。”
“咚——”瓷碗重重地落在玻璃餐桌上,李言蹊不咸不淡地睨她一眼,继续吃饭。
林芝估计桂菲还得说一会,便对她道:“桂菲,等明天上班了我们再说成么,我正在吃饭。”
桂菲欣然同意了,挂断了电话。
林芝对李言蹊笑,给他夹了一根油条,“多吃一点,我特意给你买的。”
“谢谢。”李言蹊把油条放回原处,继续喝着碗里的粥。
林芝戳着碗里的稀饭,小心翼翼地问:“你是不是生气了?”
“你说呢?”李言蹊直视林芝,片刻后等不到答案,便把碗里的粥吃完离席了。
星期一,李言蹊没有课也不用帮别人看风水,但林芝要早起坐班。一看时间,快要迟到了,她匆匆忙忙地起床,却看到餐桌上已经摆好了两碗排骨面条,李言蹊戴着围裙在厨房里把刚刚煎好的锅贴端出来。
那一刻林芝突然不急了,迟到不就是扣工资的事吗?
还有什么事比抓住眼前的幸福更重要呢?
这个房子里有烟火味,有人气味,还有一个值得爱的人。人间有味是清欢,而清欢不就是眼前看得见、摸得着的小幸福吗?
林芝大口地吃着面条,李言蹊给她夹了几个锅贴,“别慌,待会我送你去。”
“不是……你下的面很好吃。”
李言蹊微微一笑,漆黑的眸子里闪烁着微光。
李言蹊把她送到了学校回家了一趟。
家里空无一人,李言蹊走到卧室,从抽屉下找出李子科留给他的信件,继续研究着。
甲乙羊丁未曲甲由工天大甲工主甲羊未由大申由甲申羊甲工主甲未大由工
天干,地支,十二生肖都有所涉及,到底父亲想告诉自己什么?
“你父亲交代,如果你不想管它,就把这封信烧掉,和林芝好好过日子,忘掉这件事;如果你一旦知道了它的含义,就再来找我。”
李言蹊蹙着眉,显然周思捷的父亲周甫是知道其中缘由的。但以周甫的心性,贸然去问他,他是肯定不会说的。
李言蹊这三天去林芝家不仅仅是想近距离地亲近她,更想碰碰运气,看林芝那里会不会有线索可以破解这三十二个汉字。
但在那边呆了两天一点收获都没有,房子里没有多少家当,也没有发现什么线索。唯一可疑的就是那个保险箱。
他微微眯眼,决定回去破解保险箱的密码。
从昨天晚上,林芝就一直记得桂菲说邻家家闹鬼的事,不过她认为是刘博文的错觉。今天中午桂菲来到辅导员办公室,把闹鬼说了个大概。
头七那天,刘博文带着孩子在主卧里睡觉,晚上关了灯,强强就会在屋里喊:妈妈回来了。刘博文吓得不轻,问他妈妈在哪,强强说,妈妈就在卧室里,但把灯一打开,强强又看不见了。
桂菲讲述得绘声绘色,好像亲眼看到一般。
林芝笑道:“你不去说书太浪费人才了。”
“我是跟你说真的,昨天晚上,他们换了一个房间睡,结果就相安无事,肯定是窦雪怕她死后刘博文还在床上和其他女人瞎搞,故意的留在卧室的。有个词怎么说来着,”桂菲揉着头发,灵光一闪,“怨灵。”
林芝把她打断,“行了行了,你还是人民教师呢,怎么这么迷信。”
“我也觉得窦雪真的回来了……”桂菲朝四周看了看,“你知不知道,她走了后,我每晚都能够听到天花板上有人玩珠子,但我楼上的那一家常年在外,哪来的人玩珠子啊?我怀疑就是她!”
林芝伸出一只手搭在她脑门上,“没烧啊,怎么尽说胡话?”
“是真的!”桂菲把林芝的手握紧,脸色都变得苍白了。
林芝好笑道:“你能不能别危言耸听。”
桂菲不服气,双手叉腰等着林芝的话。
一个女神,还是一个如此迷信的女神,林芝被她那副样子逗乐了,把原理简单地解释给她听,“听到声音有两种情况,一是心理上的,这种声音不是自然界的声音,而是来自人的大脑皮层,使大脑产生某种信号,从而听到这种声音。
二就是我的专业啦,一种建筑学现象,这是一种由不完全菌纲的霉菌引起的。这种霉菌会腐蚀工业材料和水泥,好生与多细孔表面,以水泥中的矿物为食。菌丝向四周开始侵蚀成一个中空型管道。当某根有应力钢筋的周围水泥被侵蚀到一定程度后,便会在中空管道中来回弹动,听起来像弹珠声。”
桂菲似懂非懂,神色也没有之前那么紧张了。
“总之呢,平日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行得正,坐得端,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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