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之入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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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之入局-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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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希望和陶昕的这段关系结束,也不希望其中的一方大发雷霆。
退一步海阔天空,他是个男人,不能太小气量,当下软下了态度,“陶昕,我知道你在事业上有野心,你和我结婚,你还是把心思放在事业上,我又不会逼你当保姆。”
“你为什么不能给我时间呢?”陶昕干脆连饭也不吃了,“公司派我去新加坡公干一年,就是想着我现在还未婚,没有家庭的牵绊。这是多好的一个机会,一年后等我回来就结婚,你就不能再等一年?我以为你会懂我、了解我,结果太让我失望了。”
一听这话,周思捷一下子就火大了,他的筷子“啪嗒”地放下,“我了解你?你自己都不了解你自己,还期待别人了解你,我看你们女人真是莫名其妙。”
林芝被呛着了,真是躺着也中枪。
陶昕脸都气绿了,说话也口不择言,“我就不该回国受你的气,别人新加坡富商好几次约我吃饭我都拒绝了,我真是活该。”
周思捷吹胡子瞪眼,快被这番话气晕了,“我看是因为那个富商才不想结婚吧……你去嫁那个富商呗,看他能不能忍受你的臭脾气,结了婚你就等着小三小四小五找上门吧。”
“你!”陶昕语塞,火冒三丈地瞪着他。
周思捷的口气咄咄逼人,“我什么呀?你就不能学学人家林芝,我以为你大学时就明白你输在哪了,想不到性格还是这么蛮横粗鲁,一点长进也没有。”
林芝轻咳了一声,让周思捷说话注意点分寸,这句揭伤疤揭老底的话也未免太狠了。
话一说出口他也有些后悔,自知失言,歉意地望着她,陶昕眼里噙着泪水,拿起包就大步离开了酒店。
他心烦地挠了挠头发,骂了句“操蛋”。
本来是想议和的,谁知会毫无预兆地开炮,还把陶昕给轰跑了。
李言蹊把手中的基围虾剥了壳、蘸了醋放进林芝碗里,缓缓吐出两个词,“毒舌,刻薄。”
“行了,你大学时说的话可是让她一蹶不振了好久,我可没那能耐。”他低头玩着打火机,声音压得低低的。
也许是习惯了周思捷的说话方式,李言蹊听到这句话居然没太大反应,继续剥着虾壳。林芝斜睨着周思捷,那厮说话跟吃了炸药似的。
和有的人说话,分分钟原谅八百遍都没有用,分分钟凑他八百拳才解恨。显然周思捷属于后者。
林芝嚼着虾肉,“不追她吗?”
他满不在乎地哼着,“追什么追,女人就是不能太宠了,你看她都娇纵成什么样了,没有公主命,一身公主病。”
见李言蹊都不管周思捷的事,林芝就更懒得多嘴了,心安理得地享用虾肉。
她忽然发现李言蹊都没怎么动筷子,对他说:“你剥给自己吃吧,我吃点别的菜。”说完她夹起一块烤羊排。
“转头。”李言蹊擦了擦手。
虽然不解,林芝还是照做了。
李言蹊伸手把她嘴角的醋汁抹去,指腹传来温热的温度让林芝微微失神。
她也夹了几个基围虾到碗里,剥了壳喂到李言蹊嘴边,“张嘴。”
他唇边泛起一丝淡笑,把林芝手上的虾肉咽进肚里,舌尖若有若无地从林芝的指尖滑过,她的脸颊立刻就染上了一抹红晕,垂着脑袋继续剥着虾壳,不过这次她没有亲自喂到嘴边,碍于还有外人,她把虾肉放进他碗里。
“你们可真够歪腻的,”周思捷站起来把桌上的手机放进裤兜里,视线在两人身上扫了两眼,羡慕道:“哥们结婚时可别忘找我做伴郎。”
李言蹊一手搭在椅背上,把玩着林芝的头发,颇为得意地点头。周思捷笑了,不知为什么,他只觉得李言蹊现在就像一只求偶成功的狮子。
虽然苦苦寻找了林芝五年,如最终能修成正果,早一点晚一点又有什么关系呢?
真是令人羡慕的家伙,周思捷摸出车钥匙,“我去找陶昕,先走了。”
作为林芝七月在t市的最后一顿晚饭,林芝吃得极慢,最后终于吃不动了,叫了服务员把剩下的饭菜打包。
李言蹊开车送林芝回家,她一路上都在纠结着今晚要不要住李言蹊那,毕竟会有很长一段时间见不到他。
而如果住李言蹊家,林芝知道今晚意味着什么。
“到了。”李言蹊把车缓缓停在宿舍楼门口。
这么快啊……
林芝还没有纠结好呢,到底是住哪边呢?
“那个……”林芝望一眼李言蹊又飞快地避开他的视线,“你能不能等我一下……我上楼拿一下行李箱。”
李言蹊的眼眸微微敛起,视线牢牢锁住她,嗓音低沉如水,“林芝,你确定吗?”
林芝沉默,面部表情不停变换着,如果今后不得不离开他,倒不如最后在放纵一次。
她坚定地点头,解开安全带,“等我,我马上下来。”
车门“嘭”的一声关上,李言蹊坐在车内望着林芝飞快奔跑的身影,慢慢地弯起了嘴角,心中某个角落,一朵花蕾静静绽放。
回到家里已经快十点了。
林芝的心“噗通噗通”跳个不停,她坐在沙发前对着电视节目放空双眼,不自觉地抓起自己的领口。
李言蹊把在酒店里打包的食物放进冰箱里,林芝的火车票是下午两点,明天正好可以把菜给解决了。
“你现在洗澡?”李言蹊问。
林芝点头,拿着睡衣走进浴室。
她闭着眼睛,任由花洒的水从脸上流过,不管他们最后的结局是什么,她想她都不会留下遗憾了。
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林芝走进卧室,李言蹊正对着电脑画图——设计环贸双子楼。
环贸双子楼集写字楼、酒店、观光于一体,将坐落在滨江商务区,一旦建成t市原有的领事馆将会搬入双子楼内。
林芝从后面抱住李言蹊的肩,视线落在电脑屏幕上,注视着双子楼的效果图。
右侧的建筑比左侧的建筑稍高一点,外表是银灰色的玻璃幕墙,两个建筑物皆是底层顶层宽、腰部略窄,但顶层有棱有角,顶端下方一点的位置被镂空了,看起来别具一格,又不落俗套。
李言蹊把林芝拉到膝上坐着,“你看这个双子楼像什么?”
人越成长,想象力越匮乏,林芝把和双子楼外形沾点边的建筑报出来,“上海环球金融中心?广州小蛮腰?香港中银大厦?还是奥克兰天空塔?”
“都不是。”李言蹊摇头,在她耳边轻声道:“不要猜像什么建筑物,就整体而言,你觉得像什么?”
林芝把头靠在他的胸膛上,盯着屏幕想不到答案,“不知道,你告诉我吧。”
“甲骨文的‘木’字,双木为‘林’,”李言蹊捧着她的脸,静静地凝视她,“木木,这个双子楼是为你所设计,你就是我的灵感之源。”
房间里柔和的灯光下,林芝的眼里泛着点点星芒,“李言蹊……我……”
林芝和李言蹊从小生活在一起,感情就这么水到渠成了,从来没有谁对谁表过百,好不容易想对他表白一次,话还来不及说完,最后两个字被他的吻堵在喉间。
不同于上次在车内亲吻温柔,李言蹊今天的吻来得格外热烈和缠绵。
林芝被他缓缓放在床上,睡衣的扣子一颗颗地被缓缓解开,他的吻在她身上四处辗转……
一阵急促的铃声打破室内柔情蜜意,林芝伸着胳膊去拿床头柜上的手机。
李言蹊起身,解着自己的衬衣扣子,对着林芝做了个去洗澡的手势。
林芝点头,接起电话,“喂——”嗓音稍稍嘶哑,她清了清喉咙,“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就是问问你明天在路上要不要零食来打发时间,我前些日子从加拿大带回的零食还有剩余……”陈景峰兴致勃勃。
“好,带上吧。”林芝说完就挂断了手机,为了避免有人再来打扰他们,林芝把手机给关机了。
那头陈景峰对着手机“喂”了半天,再打过去时,居然关机了?
他哼了一声,去陈景岳的房间里搜刮零食去了,上次在加拿大带回的零食早就吃完了。说带零食,只是为了听听她的声音临时想出来的借口而已。
扣好衣服坐回电脑前,林芝注视着双子楼,她点开ps的文字按钮,在左边的建筑上写了一个甲骨文的“木”,又在右边的建筑物写下一个甲骨文的“木”。
她想象着自己站在双子楼的顶楼,居然有种君王睥睨众生的感觉。林芝不自觉地勾起嘴角,这是她男人为她设计的建筑。
她靠在椅子上把玩无线鼠标,等着李言蹊洗完澡。
五分钟过去了,她把鼠标放回鼠标垫上,忽然她看到鼠标垫下露出了一个纸角。
林芝随手就把纸张抽出来,上面是李言蹊潦草的字迹:
甲乙羊丁未曲甲由工天大甲工主甲羊未由大申由甲申羊甲工主甲未大由工
这一串字由红色的笔所书写,下面黑色的笔迹更加简略不清,林芝隐隐认出李言蹊写着地支和地支所对应的生肖,还有几个天干,又把上述的天干和地支组合在一起,似乎在对着年份月份。
也不知道林芝对着那张纸研究了多久,李言蹊走进卧室,林芝才回过神,“这是什么?”
李言蹊脚步一滞,他至今还没有弄清父亲的信。
周甫的话又在他脑海中跳了出来:“你父亲交代,如果你不想管它,就把这封信烧掉,和林芝好好过日子,忘掉这件事;如果你一旦知道了它的含义,就再来找我。”
这封信,到底能不能让林芝知道呢?

☆、第五十二章

李言蹊拿着毛巾擦着自己的头发,最终决定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她。
听完后林芝大惊不已,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李言蹊的父亲还留了一手?
她把那行醒目的红字仔细看了一遍,对李言蹊说:“有没有可能,其实叔叔是想用天干地支和生肖排列组合成八字,来暗示某一个人,或者某一个具体时间点?”
李言蹊有所思地摇头,“我之前也想过,但应该不是,无论怎么排列都凑不成八字。就算是,那么除了天干地支以外的汉字又怎么解释?”
林芝回忆着之前和李子科生活在一起的日子,他平常最大的爱好就是下围棋,虽然两个孩子都跟着风水大师学习易学,但他自己对易学却了解甚少,连天干地支都背不全的人,又怎么可能会用八字来暗示什么呢?
一时间两人都陷入了沉思,谁也参不透其中的奥秘。
林芝从书桌的笔筒中抽出一支笔,统计着每个汉字出现的次数,希望能从中找出点线索。
她的笔在纸上书写着:
甲:7次
乙:1次
羊:3次
丁:1次
未:3次
曲:1次
由:4次
工:4次
天:1次
大:3次
主:2次
申:1次
林芝在纸上写把数字罗列出来:
713131441321
“你说这会不会是一组数列?”林芝问李言蹊。
“这种方法我也试过,你不觉得是乱码吗?”李言蹊盯着纸上的数字说。
“叔叔到底想要告诉你什么呢?”林芝放下笔靠在椅背上,“更奇怪的是,生前不告诉你,反而五年后让周伯伯告诉你。”
李言蹊一筹莫展,对此毫无头绪。
两人又从不同的角度入手,竭力地将所得出的不同数字排列组合,依旧一无所获。
三个小时后,林芝已经困得哈欠连连了。
李言蹊把被子铺好,“睡吧,都快三点了。”
林芝实在是困得睁不开眼,今天的“献身”计划看来要延迟了,她倒在床上沉沉睡去。李言蹊帮林芝掖着被子,靠在床头注视着林芝乖巧的睡颜,无半点睡意。
说不清为什么,他隐隐感到一阵胸闷,就像夏季暴雨来临前那种压抑而阴沉的天气,叫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上午十一点。
林芝在梦中痛苦地呓语着,她把身上的被子踢开,额头上的经脉时隐时现,口齿不清地说:“不要……起来,我求你快起来……李言蹊,你起来啊……”
李言蹊天蒙蒙亮的时候就醒了,一直躺在床上没起来,他把林芝拍醒,声音有难以察觉的焦躁,“林芝,林芝……你在做梦,快醒来!”
林芝流出两行清泪,她坐起身子意识还是模糊的,哭着说:“言蹊,你不要撇下我……你给我起来好不好?”
他急忙抱住她,“木木,我在这。”
听到这个声音,林芝的哭声止住,周身是熟悉的气息与温暖的躯体。她泪眼汪汪地李言蹊,突然把他紧紧抱住。
大颗大颗滚烫的泪水把李言蹊的睡衣浸湿,李言蹊右手顺着她的背部,安抚着她的情绪,他心中大为不安,林芝做这种噩梦不是一次两次了。
五年前她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
“木木乖,告诉我你刚刚梦到什么了?”李言蹊将嗓音放得轻柔,一手顺着林芝的头发,希望林芝这次能够把实话相告。
林芝在他的肩头静静地趴着,渐渐她哭得没那么厉害了,也不答话。
他耐心地等着,等着林芝告诉他所隐藏着的秘密。
但接下来,林芝所做的事情让李言蹊始料未及。
她地吻上了李言蹊的唇,主动地伸出舌在他的唇瓣上细细吮舐着,接着是与他唇舌相依。当李言蹊想拿回主动权时,林芝的唇却向下移到他的喉结处。她的手伸入他的睡衣里,抚上他的后颈和肩头。
尽管被林芝抚得有些意乱情迷,李言蹊仍然还有一丝理智尚存,他把林芝的手从他的衣服内拿出,双手按住林芝的双肩,双眼微微发红,呼吸也不太顺畅了,“林芝,告诉我你刚刚梦到了什么。”
林芝眼里还噙着泪水,把耷拉在额前的头发捋到脑后,神色复杂地望着李言蹊,泪水悄无声息地流下。
李言蹊看到这个眼神莫名心慌,里面似有决绝、有无奈、甚至还有狠心……
他害怕了,他什么也不敢问,只是把林芝紧紧地禁锢在怀里,生怕她下一秒就会消失一样。
林芝在他怀里剧烈挣扎起来,李言蹊把她搂得更紧。
“放手。”她轻声说。
李言蹊愣了愣,不答也不照做。
“李言蹊,你先放手。”她轻轻地拍着他的背,示意他不要想太多。
他犹豫片刻,低沉地说:“你答应我你不会离开。”
“当然不会。”林芝答得极快。
李言蹊缓缓松开她。
得到自由,林芝立刻把李言蹊推倒在床上,仿佛下了什么决心似的,她红着脸,颤抖着拉着李言蹊的手袭上自己的敏感部位。
李言蹊的瞳孔骤然紧缩,“林芝,你……”
林芝看了一眼床头柜的时钟,已经快十二点了,林芝趴在他的胸口处,在他耳边厮磨道:“我们时间不多,抓紧了。”说完就解着他的睡衣扣子。
扣子本不难解,但林芝双手始终颤抖着,半天也只解开了一颗。反观李言蹊,他的效率真是令人叹为观止,没一会儿工夫,林芝就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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