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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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棺- 第3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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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没什么事。”
    “你们现在说没事,若是一会儿让我知道有事发生,知道会怎么样。”白墨轩的手一挥,路两边的植物扑倒一大片,开得正盛的花朵均落到了地上!
    “是,是夫人在责打小白。”
    “为什么?”白墨轩的面色一沉。
    “小白不小心将小少爷掉在了地上。”
    “其实不是小白不小心,我看到……”
    这人正要说话,被旁边的人扯了一下,白墨轩说道:“不说实话者,也是一样的下场,现在青丘可不是她在当家。”
    这族人识时务,马上说道:“我看到是小少爷调皮,自己爬上高台,结果摔下去,小白去接他的时候没有接住,小少爷自己掉到地上,现在夫人却赖在小白身上,用了鞭刑。”
    鞭刑,青丘族的鞭刑与普通的鞭刑不同,这鞭是用寒壁上的一种藤蔓制成,浸上了取自寒壁深渊的水,阴寒无比,鞭子打在身上,伤的不止是皮肉,寒气入侵体内,会让人痛苦不堪,小白如此年纪,怎么受得了?!青丘族这么多人,却没有一个人阻止,她真是无法无天了!
    白墨轩揪着那个说实话的人:“一会儿也要说实话,以后你就是禁卫队的队长。”
    那人面露喜色,白墨轩扯着他,瞬间移动到刑场,小白小小的身子被绑在柱上,身上已经有两道明显的鞭痕,他的嘴唇青紫,身子瑟瑟发抖,眼睛半睁半闭,已然要昏厥过去,宛红正扬起鞭子,正要抽打第三下,鞭子落下的时候,小白死死地闭上眼睛!
    白墨轩一挥手,鞭子便反飞过去,一下子抽打在宛红身上,她惨叫一声,手一松,鞭子便落到了地上,她捂着自己的胳膊看着来人:“你!”
    围观的族人们发出阵阵的议论声:“族长怎么回来了?”
    “这下子有好戏看了。”
    白墨轩将手里的人推到地上:“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次!”
    “我看到是小少爷调皮,自己爬上高台,结果摔下去,小白去接他的时候没有接住,小少爷自己掉到地上,现在夫人却赖在小白身上,用了鞭刑。”
    白墨轩一伸手,鞭子握到了他的手上:“我不在青丘,私刑都用上了,围观者众,却没有一个人敢说真话,可见你在青丘霸道到何种地步,青丘法典第二十四条,诬陷罪责,须寒壁面壁三年!知而不言者,须寒壁面壁一年!”
    他话甚威严,与平时吊儿郎当的样子截然不同,周围围观的族人们扑通跪下来,大气也不敢吭一声,小白还有一丝的清醒,听到白墨轩的声音,喃喃说道:“族长……”
    未及他说更多,小脑袋便歪在一边,完全失去了知觉!
    宛红被反打了一鞭,身子瘫软在地上,白墨轩闷声说道:“你一个修为四尾的成人都受不了一鞭,居然让一个孩子承受了两鞭,还是妄加之罪,青丘不是世袭制,你做过族长夫人,可是不要忘记了,你现在只是普通的族人,没有特权!”
    他又问道:“长老们现在在哪里?”
    “我现在去找。”
    马上有人将长老找来,长老们站成一排,面色微妙,迦音面色黯然,这一天还是来了。
    “我今天回来,原本是带来一个好消息,现在看来,必须先正族风才可以。”白墨轩说道:“请问长老,诬陷之罪可大?”
    “大。”
    “请问长老,鞭打青丘未成年的孩子,罪责可大?”
    “这一点并没有明文规定。”长老小心翼翼地说道:“但是于理,的确不太说得过去。”
    “既然如此,今天这一条就明文写入青丘法典。”白墨轩又说道:“她又该如何处罚?”
    “面壁三年是否太重?”其中一位长老说道:“毕竟是护子心切才冒失了,不如改为面壁一年如何?”
    “看在长老的面子上,我就同意了。”白墨轩说道:“弟弟年纪还小,三年的确长了一些。”
    宛红恨恨地说道:“好人坏人你一并当了,真是可笑!”
    白墨轩压根不理睬她,继续宣布:“我这次回来,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与诸位长老商量,诸人没事就散了吧,你,把小白带去休息,还有你们,送她去寒壁。”
    迦音从头至尾一声不吭,宛红临走前恨恨地看了他一眼:“你们父子俩真是好样的。”
    白墨轩与长老们步入议事厅,白墨轩拿出狐舍利,长老们的眼睛顿时亮了:“狐舍利!族长,你是从哪里找回来的?”
    “狐舍利沦落到外面的世界,只可惜灵力受损。”白墨轩说道。
    “这个不碍事,它既然回来了,呆在青丘的天地里,灵气会慢慢恢复。”其中一名长老说道:“我们现在就送它归位。”
    “不急,我还有一件事情想问问各位老长。”白墨轩说道:“当年雪缤出走,还有什么异样的事情吗?”
    “这件事情我们查过,已经知道的都记录在黑页当中。”迦音说道:“再无其它了,黑页你已经看过,怎么?”

第五百七十七章 最后委托
    “没什么,请父亲和几位长老将狐舍利送过去吧。”白墨轩心系小白,打发众人离开以后,马上回到房间看小白,正有大夫给他上药,瘦弱的后背上,两道疤痕触目惊心,皮肉已经翻开,血已经被抹去,淡绿色的药膏涂满了两道伤疤,小白的眼睛死死地闭着,因为药很清凉,他看上去似乎好受了一些。
    见白墨轩进来,大夫说道:“族长,小白的伤需要再养上一阵子才能好,毕竟寒气入体,这药膏只能治外伤,不能治内伤,我现在开个方子,给他配几剂药调理内虚,按时服用即可。”
    “你去吧。”
    大夫走了,白墨轩走在床边,伸手抚着小白的头,小白虚弱地睁开眼睛:“族长,你来了。”
    “现在还疼吗?”白墨轩问道。
    “不怎么疼了。”小白挤出一个笑容来:“上了药就好多了。”
    “她看似在打你,真正想打的人是我。”白墨轩苦笑道:“你这是在替我受苦,她奈我不得,就只有把气撒在你身上了,都怪我,怎么可以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
    “族长不是说过么,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这样的苦都受不了的话,以后……”小白很警醒,警惕地看向外面:“以后要怎么成材?”
    白墨轩赞赏地点头:“理是这个理,但你还小,那女人真是蛇蝎心肠,自己也是有儿子的人,居然下得了狠手,你放心,她在寒壁,我一定不会让她好过。”
    小白只是笑笑,虚弱得说不出话来,白墨轩说道:“好好休息吧,族长带回了狐舍利,她以后不能抓着这一点不放,经过今天的事情,她绝不敢妄动,你的伤这里的医生治更好,所以,你还需要留在这里,自己机灵一些,我会安排人盯着,一有不对劲马上通知我。”
    小白微微地点头,因为太疲累,小脑袋压在枕头上就睡了过去,看他鼻息正常,白墨轩松了一口气,狐舍利找回来了,但白墨轩的心却没有办法放下去,雪缤之死始终是个谜。
    屋外传来叩门声,白墨轩说道:“进来。”
    进来的人是异禹,他面色铁青,白墨轩说道:“你是来替你姐姐求情的吗?”
    异禹说道:“做了这种事情,她应该得到一点教训,而且没有她在,青丘也消停不少。”
    “看来赌阴阳之后,你和你姐的关系远了不少。”
    “人都只为自己打算。”异禹说道:“她也不例外,在她心里,孰轻孰重,我已经很清楚,又何必欺骗自己?”
    “那你来是为了什么?”
    “为了雪缤。”异禹说道:“狐舍利已经找到,那个怂恿雪缤偷取狐舍利的人也应该有线索了,对不对?”
    “我劝你不要白费功夫。”白墨轩说道:“雪缤之死我不会放弃,但我绝不允许有人惹出乱子,打乱我整个计划,如果有什么消息,我会通知你。”
    异禹面色黯然:“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快了,就快了。”白墨轩说道:“这样行了吗?”
    白墨轩的心情已经够坏了,异禹过来纠缠,让他不胜其扰:“不要打扰小白休息,你出去吧。”
    异禹走出房去,眉毛舒展开来,他轻声说道:“你们可以离开青丘,难道我不可以吗?”
    他往左右看看,见无人盯着自己,迅速地朝着寒壁而去……
    白墨轩却靠在小白身上睡了过去,这一天的折腾也让他疲累不堪,他丝毫未觉异禹的离开,待睁开眼,就看到小白坐了起来,正自己默默地喝药,药有些苦,他一边喝,一边不停地眨着眼睛,白墨轩说道:“越是苦的药,越要一口气喝下去。”
    小白闭上眼睛,一口气灌下去,苦得他闭紧了眼睛:“真的好苦。”
    白墨轩说道:“良药苦口,你在这里好好休息,我要走了。”
    “这么快就走?”小白有些失望:“我还没好呢。”
    “不许撒娇,我要去见一个人。”白墨轩说道:“记得我和你提过的雪缤姑姑吗?我现在要处理她的事情,很急。”
    白墨轩去见了上官初晴,沙狐与青丘定下的契约,白墨轩苦苦思索之后,终于乱箭自己要干什么了,对于白墨轩的到来,上官初晴并不惊讶,她住在城中一间有名的公寓里,看来当造型师的收入还不错,房间不大,却收拾得整齐干净:“看来你在帝都定居了。”
    “以后长期在这里工作,需要一个稳定的住处。”上官初晴端来咖啡:“请用。”
    “谢谢,开门见山吧,我今天来是为了契约。”白墨轩说道:“还有最后一次机会,对不对?”
    上官初晴看着白墨轩的脸,起身取来契约,宣纸上面有三朵依米花的图案,如今,两朵绽开,只余一朵而已,这就是上官初晴所说的最后一次回报的机会:“没错,还有最后一次,这次之后,我们两族的契约就此失效。”
    “正好,我已经想到了。”白墨轩说道:“我眼下正好有一件棘手的事情。”
    “好,但说无妨,我尽力去办。”
    “如果失败的话,这一次是否抹去?”
    “如果失败,这一次依然保留。”上官初晴说道:“你会这么讲,看来事情真的很棘手。”
    “看上去完全没有头绪。”白墨轩说道:“我需要花上一些时间来向你仔细讲诉,每个细节,你都不要放过,我相信你有这样的本事。”
    离开上官初晴的家时,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她有没有这个本事去查到线索,白墨轩并没有把握,假如自己也束手无策时,不如交给局外人,所谓旁观者清。
    白墨轩下楼,这里离古董店也好,离白宅也好,都不算远,正好人烟少,他准备步行一阵子,感觉到身后的异动,他冷冷地笑:“跟着我也是没用的。”
    异禹走出来:“可是我只能跟着你。”
    “你真想帮忙,就不要妄动。”白墨轩说道:“回青丘吧。”
    “我要见那个让雪缤偷走狐舍利的人。”异禹说道:“否则,我绝不回青丘。”
    “此时非昔时,你认为你还可以在你姐的庇护下为所欲为吗?”白墨轩说道:“至少应该换个态度。”
    异禹愣了一下,双眼定定地看着白墨轩,突然双膝朝地上跪下去,眼看就要落到地上,白墨轩一抬手,一道真气阻住异禹的双膝,然后反弹回去,让异禹的身子直了起来!
    “男儿膝下有黄金,何况你是青丘男儿。”白墨轩说道:“我只是试试你的决心罢了。”
    异禹惊愕:“你到底想怎么做?”
    “让你去见他。”白墨轩说道:“就这么简单。”
    要见姬尧,不,他现在是司徒风,要见司徒风其实并不难,司徒风这次不打算离开,白墨轩并没有通知苏柏,直接带着异禹过去,司徒风又成了奄奄一息的样子,对于突然到来的访客有些惊讶:“这位是?”
    “喜欢雪缤姑姑的人。”白墨轩直截了当地说道。
    “我知道了。”司徒风身子不成,可脑子还好使:“是来问我雪缤之死的吧?我说过了,我不知道,与她分开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她。”
    “那你们是如何相遇的,又是如何分开的,最后分开的地点在哪里?”异禹一连串的发问:“这些我都要知道!”
    护士走了过来:“今天先生不方便说话……”
    “没事的,在我死之前说个明白吧。”司徒风说道:“你先出去吧。”
    那护士摸头不是脑,临出门前还偷看了白墨轩几眼,这才扯上门,只余下三人,司徒风说道:“我与雪纷是偶遇,我年轻时四处飘泊,居无定所,是在太行山遇上她,当时我的病发作频率还不高,看上去和普通人没有两样,我也只以为她是个普通的女孩子,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所以生得那么好看。”
    关于他与雪缤的相遇,柏并没有细问,细问了,伤得最重的还是她,所以,第一次见面,对两人的过往几乎是一句带过,并没有细节。
    “我承认……”司徒风闭上了眼睛,汗水从他额头滚下来,白墨轩问道:“还能继续吗?”
    “不碍事,这种程度不算什么。”司徒风重新睁开眼睛:“我和雪缤一开始是为对方的外表所吸引,男才女貌不是吗?她说她也是徒步飘泊,问我能不能同行,我就答应了,我们两人在一起一个多月,从北往南,她始终没有告诉我她是什么人,直到那天我的病症开始发作,她运气替我治病,我才发现她与普通的女人不一样。”
    异禹的拳头握了起来:“雪缤是在那时候暴露她自己的身份的?”
    “暴露?我有疑心,她当下就袒白,怎么能说是暴露?”司徒风说道:“一个对你如此袒诚的女人,我根本不在乎她是什么人,人也好,狐也好,本质都是一样的,就因为这么想,我与她也有一段难以磨灭的回忆,如果不是我病情再度恶化的话,说不定也是一桩良缘。”
    司徒风说道:“我病情再度恶化,我知道,自己的命可能就是如此了,我不能牵累任何人,我悄然离开,准备一个人静静死去,后面的事情,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第五百七十八章 不能长寿
    白墨轩点头:“你到了云南,因为病情发作从山崖上跌下去,而雪缤姑姑显然知道你离开的原因,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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