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若爱匪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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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若爱匪惜-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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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的弥子睁大黑眸,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们的互动,心里掀起滔天巨浪。
  刚刚没看错的话,迹部是在别扭地关心着安藤若汐?
  这怎么可能?!他真的是那个对女生不屑一顾的女王大人?
  
  自己好歹认识了他三年,却从来得不到他的正眼看待,还老是被他横挑鼻子竖挑眼,而安藤若汐,不过是才出现的转学生,究竟,她哪点比自己好?是不是侑士也会……
  
  脑海里突然浮现她和白石走在一起说笑的画面,弥子摇了摇头,安藤若汐也说过,不会和她争抢侑士的,只是,她真的能相信吗?
  
  网球王子的剧情已经过去了,她再也无法掌握将来有可能发生的事,无法做这个世界的主导者。
  总觉得,即使安藤若汐无意当她的对手,也会给她的生活带来不可预知的威胁。
  看来,她和她,终究是做不成朋友的。
  
  而迹部则破天荒地被若汐看向他的疑惑的眼神弄得有些不自在,移开了视线,转向低着头沉思的弥子,脸色沉了下来:“津岛,刚刚的事,孰是孰非,本大爷相信你比任何都清楚,如果你还有一点脑子的话,就该知道传扬开来的后果!”
  
  “部长……”弥子抬起头,风吹疼了她红肿的脸,黑眸里也开始弥漫上水汽,心里的委屈也越聚越多。
  她不奢望一向看她不顺眼的迹部会站在她这一边,但至少也不能偏帮外人啊,明明,被欺负的就是她啊,他却问打人的人有没有事,这也太过份了吧?
  
  “啊嗯,你有什么意见吗?”骨节分明的手指点上泪痣,迹部略带不屑地看向一脸委屈的弥子,暗中撇了撇嘴,忍足的眼光,真是太不华丽了!
  
  “你……”看清了他眼中的嘲讽,弥子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不甘,冲动地问出口:“我好歹是网球部的经理,你怎么能够偏帮外人?!而且,君子动口不动手,安藤若汐即使再有理,她也没资格以这种方式羞辱我!”
  
  黑眸里燃起熊熊怒火,手也紧握成拳,好不甘啊,就因为她是侑士不情不愿娶回家的名不副实的“妻子”,她就要委曲求全吗?
  哪怕被打了,也不能声张出来,这可是她两世里,第一次被人打耳光啊!
  
  好,为了她和侑士的将来,她忍下就是了,已经够委屈的了,可是,迹部居然还口口声声将矛头指向她?
  太不公平了!她还是第一次知道,威风地甩人耳光的人倒是比她这个被打的人还委屈!
  
  “呵……”若汐淡淡地向义正严词的她投去一瞥,感觉自己的手又开始痒了。
  
  感情在津岛大小姐的观念里,以话伤人于无形只不过是小孩子的口角,可以轻易被原谅,而一旦动手就是罪无可恕吗?
  还真是温室里被呵护备至的小公主啊,白痴天真得可以。
  
  伪善的人,在她眼中,比真小人还要可恶,只因为他们明明心里阴暗,偏偏还要装做一副善良无辜的丑恶嘴脸,对的总是自己,错的全是别人。
  打她,都觉得脏了自己的手。
  
  “她有没有资格,不是你一厢情愿说了算的,连承担责任的勇气都没有,津岛,别让本大爷看不起你!”在若汐开口之前,迹部已经抢先开口,脸色沉了又沉,不再留丝毫情面,“津岛弥子,本大爷从来没有承认过你,也从来没将你当成“内人”,以后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贝齿紧咬下唇,连泛出了血丝都感觉不到痛,不由自主地向后踉跄了两步,盈满眼眶的泪终于滚落,腐化了红肿的脸颊。
  
  迹部不留情面的话,好似重重地打在了她的心上,比安藤若汐的那一耳光还狠。
  原来,这一年多来她对网球部的尽心尽力,在他眼中,什么都不是吗?
  
  他不是侑士的好朋友吗?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对她?!还让安藤若汐看自己的笑话!
  她很得意吧?有了冰帝之王的维护,即使在冰帝横着走,也没人敢说什么了……
  
  若汐确实很高兴,嘴角微微弯起,连冷色的眸子里都带上了笑意,却不是得意,而是有些啼笑皆非。
  报应来得真快啊,津岛弥子,这么快就尝到了言语的杀伤力,也该知道了吧,有时候,两张嘴皮子翻出来的话,比刀子还锋利,伤人更深更重。
  
  至于迹部的反常,他自己不也说了吗,大爷他从来没有承认过津岛弥子,她可不敢往自己脸上贴金。
  
  “啊嗯,不华丽的女人,以后少顶着冰帝网球部经理的头衔兴风作浪,否则本大爷不管你是不是监督认可的人,照样将你踢出冰帝,你最好不要怀疑本大爷的话!”
  
  “……是。”津岛像是一只斗败了的公鸡,低下头,让紫发掩去了大半张火辣辣的脸,有气无力的应道。
  他的话已经说得这么清楚明白了,她如何还敢有半分质疑。
  
  好不甘啊,明明她的网球打得不逊色于任何一个正选,为何却得不他的认同?
  穿越小说里,只要女主会打网球,就能毫不费吹灰之力赢得所有王子的佩服和喜欢,为何轮到她就不行了呢?
  
  “嗯哼,以后,你好自为之!”扔下一句不轻不重的话,迹部迈动长腿,朝网球场的方向走去。
  若不是看在忍足的面子上,早将她扔回青学去了!
  
  若汐看了一眼低垂着头看不清表情的弥子,原本还想警告一下她别再来惹自己的,现在也失了心情,落井下石的事,她还做不出来,哪怕,其实她更想上前补上一脚。
  
  还是,回去在协议书上追加一条吧,让忍足侑士看好自己患了臆想症的女友,不要像疯狗一样,四处乱吠,很难看。
  
  爱情,都是这么没有理智的吗?
  天底下又不止忍足侑士一个优秀的男生,实在没必要像防贼一样防着别人觊觎她的爱情。
  
  “……”久久没听到有人跟上来,迹部不快地转身,如刀子般的目光射向发呆的若汐,恨恨地道:“笨女人,杵在那干嘛?跟上!”
  
  “……”若汐还是无知无觉,想着要尽快调试好心情,白石应该等久了吧,不能带着糟糕的心情去见他。
  
  “……”一直低着头的弥子以为叫的是自己,因为他走的方向是通向网球场的,犹豫了一下,还是转身向他走去。
  网球部经理的位置,无论如何,她一定要坐稳!
  
  “……”这下迹部的脸色更臭了,牙齿咬得咯吱响,额上的青筋都冒了出来,眼睛里喷出愤怒的火焰,转身,大步往回走。 
  
  发现了异常的弥子停下了脚步,愣愣地看着差点头顶冒烟的迹部越过自己,根本看也不看她,直接朝另一个人走去,恨得牙痒痒,却不能发作什么,羞恼地跺了跺脚,朝网球场飞奔而去。
  
  若汐听到了重重的脚步声,疑惑地抬头,就看到了一双火花四溢的桃花眼正恶狠狠地瞪着自己。
  呃,刚刚,他是在和她说话?
  
  “安藤若汐!”一个字一个字从齿缝里蹦出来,迹部的脸乌黑一片,“你在发什么呆?!和本大爷去学生会办公室!”
  
  “有什么事吗?迹部学长。”若汐对于他的怒火有些摸不着头脑,谁让他动不动就“笨女人”、“不华丽的女人”的叫,天知道他在叫谁。
  
  “……”这下迹部真的被气到了,毒舌系统自动启动,“你是笨蛋吗?还是木头人?啊?!手腕流血了也毫无知觉,若不是看在你是冰帝的一分子,本大爷才懒得管你感染上什么不华丽的病菌!”
  
  “呃……”若汐低下头,才看到自己刚刚被津岛弥子捉住的手腕有一道浅浅的口子,暗红的血已经凝结成痂了,估计是在甩开她的时候,不小心被她的指甲划到了吧。
  
  抬头看向偏过头去一脸不爽的少年,若汐哑然失笑,这样别扭的个性,真的很像凯宾啊。
  他是想带自己去包扎伤口的吧,说出的话却能气死人。
  他的好意,她只能心领了。
  
  “谢谢你,迹部学长,小伤口而已,没事的,我自己处理就好了,那么,我还有事,先走了。”
  若汐礼貌地弯腰行礼,转身想要朝美术大楼而去。
  
  “……安藤若汐。”
  这一次,迹部的声音很平淡,犹如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
  啊嗯,笨女人,反正她够冷血,说不定放点血,还能将她体内的不聪明因子统统给流出去!
  
  “还有事吗?”
  “你……不用再赔本大爷的玫瑰花了。”深邃的眼睛在逆光下,显得越发深沉,让人看不清。
  
  “好的,谢谢迹部学长大人大量。”若汐站在阳光下,淡淡一笑,在他示意中,才转身离去。
  不用勉强自己去玫瑰花圃,真是太好了。
  不过,她已经不会再迁怒玫瑰了。
  
  目送着若汐渐渐远去的身前,迹部也转身,朝相反的方向走去,眼中的光芒,比下午的阳光更亮。
  在特别展览室里,他看到她的第二幅画了,破执,还算华丽。
  
  虽然不聪明,好在够坚强,倒是他第一次好心想帮忙,倒多余了。
  在安藤若汐的心里,无论是画中的小男孩,还是伤害了她的忍足,都已经过去了吧。
  
  既然已然新生,那么他也没必要再揭开已经好了、结疤的伤口。
  可惜的是,到现在忍足都还没清醒,算了,连他自己都不想挽回,大爷他也没心情管了,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的
  
  希望,以后忍足不要太后悔吧。
  至于那个小男孩到底是谁,也无关紧要了。
  
  安藤若汐,真的很华丽啊,不会一直沉溺在过去中不能自拔,而是靠自己的意志力,坚定地走了出来,遗忘过去,重获新生。
  
  他,期待着,安藤若汐继续带来的惊喜。
  
 
作者有话要说:o(∩_∩)o ,小虐了一下弥子童鞋,下一章轮到小狼童鞋了,哦呵呵呵……
话说,女王童鞋,乃干嘛这么别扭呢,若汐都被乃吓跑了,ORZ……




第三十六章 质问

  晚上,忙累了一天,简单用完晚饭后,若汐洗好澡,擦干净头发,走向琴室去练琴,明天就是第一天上班的日子了。
  
  打开窗户,让微凉的夜风吹走一室沉闷,若汐坐在钢琴旁,打开琴盖,双手放在黑白琴键上,眸光不经意看到右手腕贴着的OK绷,回想着白石的话,会心地笑了。
  被一个人如此小心翼翼地关心着,是一件很温暖的事。
  
  白石离开前有些不自在地说,下个星期六是他的十七岁生日,希望到时她有空去参加他的生日聚餐,也顺便介绍他口中的活宝队员给她认识。
  
  要去吗?白石是她在日本的第一个朋友,于情于理都是要去的吧,而且,他对自己那么好,也要精心挑选一份礼物,以感谢他对自己的照顾。
  
  下定了决心,若汐收敛心神,专注地弹起钢琴来,不再走神,一首STARLIGHT AFAR倾泻而出
  轻快的曲调,让人的心都随着梦想而飞了起来。
  
  这就是忍足推开门后听到的,让他烦躁的心也跟着平静了下来。
  在玄关处换好鞋,在客厅里停留了几分钟,才向卧室走去。
  
  随手将网球袋放在门边,忍足摘下眼镜,边走边解开上衣的扣子,褪去衣物,走到浴室里,拧开热水器的开关,温热的水喷洒而出,发出哗哗的声响,却掩不去在寂静的夜里越显优雅轻柔的钢琴声。
  
  忍足站在莲蓬头下,湿了一头墨蓝色的碎发,俊美的脸也被打湿了,氤氲上几丝热气,没了镜片遮挡的深紫色桃花眼散发着毫不掩饰的冰寒,以及错综复杂的情绪。
  现在还不到晚上八点,以前都是过了九点后才会回到家,这也是他第一次听到她弹钢琴。
  
  因为储藏室没有安装隔音设备,所以,她才每天趁他回来之前练钢琴吗?这样,就不会打扰到他。
  这样的想法,让他心中的不满被浇熄了一大半。
  
  今天之所以会提早回来,是因为看到了弥子脸上的巴掌印。
  画展完毕后去网球部训练的他,第一时间发现了弥子的刻意闪躲,即使在和他说话的时候,也侧对着他,不让他看到她的右脸颊。
  
  最终他还是发现了她脸上触目惊心的掌印,连声追问,可是弥子却怎么也不肯告诉他,而旁边的岳人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诡异的视线不时瞟向场上和慈郎对打的好似着恼的迹部。
  一定发生了什么!
  
  不等他问清楚,迹部已经6:0胜了兴奋异常的慈郎,接着,他被心情不爽的迹部叫上场,被连续大力砸向他的破灭的圆舞曲打得无法分心。
  
  和队友们吃完晚餐后,他照例送弥子回家,再一次提起了她脸上的伤痕,在他的追问下,弥子才遮遮掩掩地告诉了他事情的始末。
  
  得知是安藤若汐所为的那一瞬间,愤怒充满了胸腔,他们是愧对她,但这不能成为她欺负弥子的理由!
  
  他宁愿她将所有怒火发泄到自己身上,也不愿看到弥子有丝毫受伤。
  可是,是他们对不起安藤若汐在前,即使要质问,也没有立场。
  
  将弥子送到家后,安慰了心情低落的她一会,没有再和以往一样和她耳鬓厮磨,立刻驱车回到公寓,想和安藤若汐好好谈一下。
  无论她怎样恨他都好,不要对弥子出手。
  
  然而,站在客厅的那一刻,他却无法上前叩响她的房门,不知对她做出那样羞辱的错事的自己,有什么资格和立场,对她再提出任何要求。
  
  冲完凉,忍足走出浴室,一边用毛巾擦拭着湿发,不自觉地听着琴声,坐在沙发上出神。
  直到琴声渐无,耙了耙半干的发,重新戴上眼镜,遮去复杂的眸光,朝客厅走去。
  
  打开液晶电视,忍足将声音刻意地调小,百无聊赖地换台,等着她出来。
  画面最终停在体育频道,正在重播美网的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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