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金玉满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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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金玉满堂- 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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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璧儿死命的去拽每一样可能拦住自己的东西,结果屋里乒乒乓乓乱成一片。
  金玦焱打开门,正见千依立在门口,白着一张脸。
  他听到动静,不知该不该进,此刻又见璧儿衣襟微散,头发凌乱,立即低下了头。
  “四,四爷……”
  “千依,璧儿疯了,把她关到柴房!”
  “四爷!”璧儿凄喊:“奴婢要见太太,奴婢要见太太!”
  “见太太?可以!”
  金玦焱扯着她的手臂往前一送,璧儿就身不由己的一扑。
  千依一躲,手顺势抓住璧儿。
  璧儿已经失了力气,只能哀哀的哭。
  “璧儿,我不妨告诉你,那些说闲话的,已经被打了板子,有没有命等到发卖就不知道了。就算有命,也得割了舌头再卖。因为但凡惹祸的东西,都留不得!”
  璧儿一个哆嗦,惊恐的看向他。
  他厌恶的调转目光:“璧儿,你我主仆之谊,别因了你的糊涂彻底葬送!若是你能想得明白,我之前说过的话,不变!”
  之前说过的话?是要等了开春,给她选一个好人家吗?
  不……
  可是已经有小厮进来将她堵了嘴拖出去了。
  璧儿连踢带打,丝毫不顾形象,连马甲都挣开了。
  “千依,”金玦焱迅速转了身:“去跟大奶奶说,往这院拨两个粗使婆子,以后就专门负责‘照料’璧儿!”
  千依忙忙的去了。
  金玦焱在屋里转了几圈,走到桌边,习惯性的想砸下去,却看到那一堆黑黑绿绿的交错,皱了眉,忽的转身,走出门去。

☆、109好女婿!

  第二日,正月十一。
  金玦焱一夜未眠,一大早的收拾停当,思谋着是去主屋叫上阮玉一同出发,还是自己前去相府……阮玉无法同行的理由他都想好了,只是……
  他还是想带上她。
  其实这般举动太正常不过了,可是每每迈向门口,他都不由自主的收住脚步。
  他与她,不过两墙之隔,他只需站在桌前就能望到她的窗子,然而为什么若要跨越却是这般艰难?他有一种莫名的惧怕,是害怕她的埋怨,还是担心她受到流言的中伤?是恐惧她对金家的失望,还是不想看到她在这一系列打击下的漠然?
  他不知道。
  然而就在他打算遣人去相府言明四奶奶身体微恙,他亦无法拜会之际,有人通报,丞相来了。
  阮洵来了?
  他觉得奇怪,可又在情理之中。
  这么多日过去了,阮洵那老狐狸自是把一切弄了个清楚,此番前来,是兴师问罪还是另有图谋?
  他无法得知,只能重新换了衣裳,准备出门迎接时,又听人报,阮洵已经过来了,都进了主屋了。
  他迈出门槛的脚步又收了回来。
  原来只是看女儿的……
  可是他很快意识到一个巨大的问题……他跟阮玉并没有住到一起,他可是答应过老狐狸要照顾阮玉的,万一……
  只是他刚刚冲出门口,又转了回去……
  百顺守在门外,随时听候召唤,所以便有幸见到主子自起床后就这般出出进进,门扇开开合合,不禁开始心疼起这扇雕花锦纱的木门。
  只不过这一回关上后,便再无动静。
  他支起耳朵听了一会……
  主子该不会睡着了吧?也是,昨晚床板吱嘎了一夜,害得他都跟着没睡好。
  于是他靠着墙壁,闭着眼,头一啄一啄的开始打盹。
  “嚯,睡得挺香啊!”
  不能不说,无论处于何时何地都能够自动补眠是身为下人的一项本事,而随叫随醒,也是身为高等小厮训练有素的标志。
  百顺正自好眠时,忽然听到一声打趣。
  他还以为是千依,伸懒腰的同时不忘回敬:“哪里哪里……”
  然而待睁了眼,看清面前的人,顿时一怔。
  揉揉眼睛,再看……
  “丞丞丞丞相大人……”连忙站直。
  又想起了什么,拳头猛然在门上砸了下:“丞相大人来了!”
  几乎就在他砸门的同时,门开了。
  不用说,主子就在门口,也不知是及时赶到还是一直在此守候。
  阮洵进门前,仿佛逗趣似的冲他笑了笑。
  其实阮相长得慈眉善目,眼睛虽小,却是笑眼,一笑起来就弯得像月牙,只是百顺怎么看,怎么觉得这笑容像狐狸。
  他激灵一下,不觉站得更直。
  ——————————
  百顺却不知,房间里,金玦焱比他站得还直。
  手垂在身侧,眼睛瞧着脚前一方青砖,神色素着,带着一番慷慨就义的凛然,挺秀的身形便显得有些孤单和落寞,一任比他矮了一个头的阮洵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东看西看,时而点头,时而“哦”上一声,仿佛在给人时间准备,好承受他的雷霆震怒,又仿佛故意要引人遐思,让人沉入他制造的恐怖气氛中,不断战栗。
  不多时,那双缁色绣山水纹的官靴终于停在面前。
  金玦焱视线一抖,不觉挺了挺胸,等待阮洵的痛斥。
  他骗了阮洵,他跟阮玉并不和睦……他也没照顾好阮玉,使得她险入虎口,受了惊吓,至今噩梦连连……他还没有保护好她的名誉,以至于金家上下,流言纷纷……
  垂在身侧的手不禁越攥越紧,忽然想跪倒在地,跟这个一心爱女的老狐狸请罪。
  
  岂料他刚动了心思,就见前方赭色卍字纹的袍摆一动……
  阮洵竟然双袖敛衽,郑重给他行了一礼。
  “岳父大人……”
  金玦焱顿时不知所措,先前的一切准备都派不上用场,他只来得及侧了身,避开受这一礼,然而一时不知是该回礼还是该扶阮洵起来。
  阮洵倒是自己直起了身,再抬头时,已无了往日笑眯眯的和颜悦色,而是现出几分苍老,一向饱满光滑的眼角也透出两道细痕。
  金玦焱顿觉心酸,忙搀了他坐在太师椅上,又走至他面前,袍摆一振,就地跪倒:“参见岳父大人。”
  “好女婿,快起来!”
  阮洵虚扶了他,二人相对无言,而后分长幼落座。
  沉默片刻,阮洵开了口,声音微带嘶哑:“那日的事,多亏了季明了……”
  金玦焱又要起身:“是小婿办事不利,让阮玉……”
  阮洵摇头,止住他,又笑了笑:“玉儿都跟我说了……”
  什么?阮玉都跟他说了?说了什么?
  金玦焱脑门冒汗,却见阮洵笑着看他,手一下一下的抚着并不存在的胡须,还不断点头:“好女婿!”
  这回声音倒响亮了些,透着愉悦。
  
  金玦焱虽不知自己到底有了什么贡献,但是阮洵没责怪他,也让他如释重负,连忙唤百顺进来奉茶,此刻方想起问道:“岳父大人怎么来了?”
  有点明知故问,但今天是正月十一,明明应该是他去拜见阮洵的,阮洵若是有什么事,大可到时再说,也不至于……
  阮洵大笑,笑中很有几分朗阔:“子婿日子婿日,只要翁婿见了面,管它是谁去了谁的家?”
  金玦焱便摸摸脑袋笑了。
  说起来,阮玉往日的开阔与不拘一格,还真挺像这位不走寻常路的岳父。
  想到阮玉,便忍不住要问上几句,不是在阮洵眼前要故意表现的体贴跟做作,而是,他真的想知道她怎样了,毕竟,百顺跟千依是小子,不好经常往那边跑,唯一个丫鬟,却……
  可是他几番想要开口,又几番咽了回去,就跟总是无法迈出门的那只脚一样,全失了以往在阮洵面前的从容自若,自己也不知是怎么了,而且就连寒暄都忘记了。
  阮洵倒好像瞧出了他的心思,摸着“胡子”,笑了笑:“玉儿……”
  他本在盯着雕刻缠枝花纹的案角琢磨如何开口,闻言立即抬了眸子。
  阮洵的小眼一亮,旋即弯起:“她挺好的。”
  挺好的?这是什么话?她怎么会好?
  金玦焱就要反驳,说她是不是瞒下了什么,故意表现轻松?百顺就进来了。
  前方坐着一只笑眯眯的胖狐狸,弯弯的小眼好像一眼就能看穿你的心思,于是百顺不敢抬头,唇角挂着尽量得体的笑,小步挪了上来,将丹漆小茶盘放在案上,翘起兰花指,把净瓷描金茶盏送至阮洵面前,细声细气:“丞相请。”
  再给金玦焱端了一盏:“四爷请。”
  俩人皆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弓着腰,柔顺微笑的后退。
  阮洵再四处看了一眼:“季明,你身边怎没个使唤丫头?”
  “这个……”又睇向百顺,拿尾指戳戳金玦焱的手背:“宫里……”
  他是想说,也没听说宫里放了太监出来,太监一般都是要老死宫中的,有得了体面出宫的,岁数也是极大了,这等年龄的,若是犯了错,也直接被打死了,哪有逐出宫的道理?
  话虽没有说全,那主仆二人却是听明白了。
  百顺立即涨红了脸,心道你是没看过千依,那家伙生来就是个太监胚子!
  金玦焱也不明白百顺怎么突然间就柔顺成这种模样,此刻又不好发问,只得瞪了百顺一眼,清清嗓子:“本来是有个丫头的,不过这两日……病了。”
  他心里思谋着,要不要再让姜氏拨个丫头过来,不要那种有姿色的,心思活泛的,只需实诚,手脚麻利就好,否则一旦来了客,也真是不像样子。
  他正自打算,那边阮洵已经大笑起来,笑声朗朗道:“好女婿!”
  阮洵今天进门后已经夸了他好几次“好”了,也不知他好在何处。
  金玦焱牵牵唇角,笑得费力。
  时近中午,他便命脸红得跟煮螃蟹的百顺下去让后厨张罗饭菜,心里还有另一个想法,若是留阮洵用饭,阮玉定会出现。
  这般一想,心底竟是欢悦起来。
  却不料……
  “老夫只是过来走走,府里还有事,下午亦有友人前来。季明的心意,岳父领了,改日,岳父请你到府一叙。”
  金玦焱刚刚跃动的心就被泼了瓢冷水,满是懊丧,可又不死心:“岳父大人这便走了?要不要跟玉……呃,跟她说一下?”
  他就不信阮洵少有前来,阮玉就不能留她爹吃顿饭?
  岂料阮洵呵呵一笑:“方才便跟玉儿说要走了,只顺道来你这瞧一瞧。”
  说着,目光又是一扫,格外在桌角的跪姿泥人身上停留片刻,再瞧瞧金玦焱,大笑。
  金玦焱哪有心情顾及这些?只又跟阮洵寒暄两句,便送他出门。
  走出烈焰居的时候,金玦焱情不自禁的往主屋那边望了一眼。

☆、110心事难言

  雕花门紧闭,琉璃窗格内也没有人影晃动,就连院子里的丫鬟跟婆子都不知跑哪去了,只余满眼空空。
  他神思一恍,竟好像看到另一幅的空茫,如同是将眼前景物拓下,只在窗前多了两株绿萼,孤单的开着……
  “季明……”
  耳边有人唤他。
  他急忙转过头,然而又不由自主的回望……一切照旧。
  他只觉奇怪,一路思量,也没听清阮洵又跟他说了什么。
  待行至大门时,他方想起,好像自始至终,没有看到金家人出来招呼阮洵。
  细想也是,出了这种事,怕是都不好意思跟阮洵照面吧。
  阮洵是个老狐狸,也不提起,仿佛没事人似的,谈笑如常,然而待出了门,就要踏上钦赐四轮马车时,忽然转了身,握住他的手,郑重的拍了拍:“季明,玉儿是个明白孩子……”
  金玦焱一时没转过弯,直到阮洵上了车,直到马车驶出老远,他的脑子还在盘旋着这句话。
  明白?她明白什么?
  皱眉想了半天,忽的忆起阮洵今天一连夸了他几个“好”字。
  莫非她对他的苦心已是心知肚明?
  这般一想,在心头压了好几日的阴霾顷刻消散。
  今天是个阴天,还飘着清雪,他却觉得,天也蓝了,太阳也亮了,寒风也不凛冽了,即便卷着雪粒子打在脸上,身上,也是愉快的节奏。
  于是转了身,负起手,意气风发的迈进门去。
  ——————————
  正月十五雪打灯,证明来年是个好年景。
  所以没有人因为下了大雪而埋怨,而是喜气洋洋,不断的出来进去,于是泰安院旁的福瑞堂就格外的热闹。
  金玦焱也在这里。
  元宵节,团圆节,金家上下,欢聚一堂,却单单少了一个人。
  不知是大家没有发现,还是故意不肯提起,他也不好开腔。
  谁都知他跟阮玉势同水火,若是他开了口……要人怎么看他?
  可是心里总感到不舒服,再看眼前的热闹,只觉这不过是一幕能移动有声响的富贵背景,在等候一个该出场的人,于是总不由自主的往门口瞅。
  猩红的毡帘密密实实的遮挡着,但是他知道,外面正雪花飘飘。
  不禁安慰自己,这么大的雪,她不来也好。
  然而卢氏的声音偏偏在此刻响起:“老四媳妇怎么没来?”
  阮玉不在,卢氏早该知晓,却过了这么久才提起……
  阮洵来过后,府中很是消停了几日,这是见没有什么危险,又要兴风作浪了?
  金玦焱皱了眉,也不好忤逆,正待替阮玉说上两句,卢氏的话头又转到他身上:“老四,你也很久没瞧见你媳妇了吧?”
  如是,他便不好开口了。
  卢氏便露出满意笑意,钟忆柳也笑着半垂了头,却拿眼角睃着金玦焱,两腮飞起羞涩。
  自打有了璧儿的事,金玦焱看见她就心烦,于是调转目光,打算跟金玦淼说话。
  “说是病了?”
  卢氏的话音又响起来,屋里的热闹便又低了低,好像所有人都在等着听下话。
  “到底是什么病?这么久也不见好?”
  姜氏急忙趋步上前:“儿媳昨儿个去看过了,好像就是吃睡不大好,人清减了些,但精神还是好的。”
  金玦焱便怨怒的盯了她一眼……看似在安太太的心,可是反过来听,岂非是挑阮玉的错?
  不过又庆幸,她的情形似乎好了许多……
  “哦,既是精神还不错,怎么不到福瑞堂来?她拿自己当什么?给了三分颜色就开染坊。就是免了她的晨昏定省,怎么过节还缩在屋里?怕见人么?她还是不是金家人?”
  使劲拍扶手。
  卢氏忽然大发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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