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金玉满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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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金玉满堂-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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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玦淼万分骄傲:“儿子,好好读书,爹就指望你了。”
  众人大笑。
  阮玉也笑了。金玦淼虽在某些方面很不堪,孩子倒都是不错的。
  姜氏这会也顺了口气,因为女儿金宝娥默默的走了过来,给卢氏捏肩膀。
  她这个女儿,孝顺又懂事,就是不爱说话,虽是金家的长孙女,却因为沉默寡言不甚受宠,如今已十二岁了,该到议亲的时候了,可是自己娘家能认识什么有头有脸的人?左不过是种地的,她可舍不得女儿受苦。若是指望金玦鑫,就她爹那性子,只会把这事推给卢氏。
  卢氏亦是小门小户的出身,总是病病歪歪也少出去见客,李氏倒是迎来送往的认识不少人,可她还担心女儿被卖了呢。
  看着女儿平淡无奇的脸,低眉顺眼的神色,姜氏的心又揪了起来,却听屋中有人喊了声“四婶婶”。
  是李氏的长女金宝娇塞给阮玉一个荷包:“四婶婶,我小妹妹不懂事,拿了你的东西,你可别跟她一般见识。这是我绣的一个荷包,虽不怎么样,但四婶婶先收着,等我手艺得好了,再给你绣个好的。娘说,过几日要给我上绣云庄请个师傅呢……”
  这个七岁的小丫头,跟李氏是一样的性子,让姜氏看着就有气。
  于是又忍不住要刺上两句……老的惹不起,小的我还惹不起吗?

☆、012我要休妻

  “还说上什么绣云庄请师傅?娇姐儿,你四婶婶就是个绣艺独绝的,你不如……”
  话音忽然打住,似乎有一道亮光自心头窜过,忽的将她照得通明。
  娥姐儿的好亲事,岂非就在眼前?
  阮玉,相府千金,那可是真正的名门闺秀,还怕不能给娥姐儿寻个好亲事吗?
  阮玉只以为姜李之争又要拿她做垡子,正打算脱身,冷不防姜氏戛然而止。
  抬头,恰见姜氏的眼珠子在冲她放光。
  不明白姜氏又要做什么打算,那目光就像探照灯一样晃得自己无处遁形。
  下意识的准备避让,冷不防一个小人儿从她身边擦过,直奔向卢氏:“祖母,祖母,孙女来给你揉肩膀……”
  “我的小祖宗,你才这么点,怎么够得着祖母?”
  “我踩着凳子就可以了!”
  四岁的小丫头呼唤婆子搬凳子,不动声色的就将金宝娥挤到一边。
  “唉,小祖宗,小心着点,别掉下来。”卢氏满脸的笑。
  姜氏愤恨的盯着金宝婵,却见李氏风摆杨柳般的过来亲了次女一下:“我们婵姐儿最孝心了……”
  姜氏几乎要吐血了。
  阮玉觉得自己是在看一场大戏,只可惜看戏也不轻松。忙了这半天,她是心力交瘁,自我感觉就是连上七天班都没这么累过,果真是隔行如隔山啊。于是踅摸对上丁嬷嬷的视线,意思是,咱们是不是该撤了?
  她刚做了这个打算,就听门外一迭连声的唤道:“四爷……”
  “四爷……”
  然后便好像有一阵冷风从身后刮进来。
  
  未及回头,李氏也不知练的什么功夫,待她听到脚步,已是于瞬间出现在自己身边,且擦过,直向金玦焱。
  “四弟怎么才来啊?”
  “四弟是打哪来的?”
  “四弟怎么没有跟弟妹一起来呢?”
  李氏都赶上《十万个为什么》了,自冲向门口迎来金玦焱就一直不停的冒问号,偏偏每个问号都是心知肚明的答案,李氏越得不到回答越是兴奋,到最后简直是欢叫了。
  金玦焱卷进门来,一步站定,宝蓝色销金云纹团花的袍摆还毫无收势的向前飘着,露出一双青色高靴。
  靴尖往前一动,一声厉叱响彻堂中。
  “悍妇!”
  她这是升级了还是降级了亦或者是平级调动?
  阮玉一怔,大怒。
  这混蛋匆匆赶到这就是来找她麻烦的?
  一时之间真想再砸他一下子,可是丁嬷嬷说得很有道理,在人前要做小伏低,这毕竟是人家的地盘,你委屈了,就算理儿不向着你,那感情也得向着你,待到人看不着的地方,再收拾他,到时他喊冤都没人听。
  所以她现在最好做出眼泪汪汪的委屈样。可是她从小就不爱哭,也没法像李氏那样说变脸就变脸,她只得低着头,一言不发,手里绞着帕子……电视上的受气的小媳妇好像都这模样。
  金玦焱气坏了。
  他本以为这一句就可以使她现出原形,再闹一场,他好如愿,怎料昨天的母老虎成了今天的小鹌鹑,她这是打着什么算盘,当我不知?
  可我管你是什么打算?这主意,我是拿定了!
  “爹,娘,阮氏怙恶不悛,忤逆犯上,骄淫跋扈,不守妇道,不配做金家的媳妇,我要休妻!”
  什么?
  所有人都大惊失色,就连最为见惯风雨的丁嬷嬷亦惊掉了下巴。
  这个金玦焱,该不是疯了吧?
  阮玉在震惊之后脑子飞快的运转起来。
  依小土狗……哦不,是原主的意思,这婚是必须要离的,但不能是被休,影响名节,还拿不回嫁妆……天啊,金家不会又遭了什么难要拿她的嫁妆救急所以使出了这招?
  不可能,不可能,她的后台可是丞相大人。
  那么就是金玦焱一心想要休妻了?看他的样子,不似作假。这般一来,虽然她处于被动,双方倒达成了共识,就差两家的家长了。那么接下来,能不能换成比较温和的方式……比如“和离”,这样都好过?
  可是金玦焱完全不按照她的思路发展,左一个“休妻”,又一个“休妻”,又历数她的“罪状”,终于把她的火勾起来了。
  休妻?让我承担全部罪名?你倒是想得美!从现在起,我要是不把你“出夫”,我就不叫阮玉!
  倒是忘了,她本就不是阮玉。
  金玦焱兀自慷慨陈词,冷不防听到前方有人重重拍了桌子:“放肆!我以为你跪了一宿祠堂清醒了,却不想还如此糊涂。当着全家上下,当着这些小辈的面,你就开始满口胡言,颠三倒四。滚出去!我不亲自去叫你,你休想从祠堂里滚出来!百顺呢?谁让你把他放出来的?拖下去,打三十板子!”
  三十板子?那还有命吗?
  金玦焱急了,正准备反驳,忽听外面一通热闹。
  “大老爷来了……”
  “给大老爷、三老爷请安……”
  “大太太、三太太万安……”
  屋子一下子静下来。
  所有人的脸色都现出凝重,不共戴天的姜氏和李氏竟然对视一眼,现出一种同仇敌忾的态度,令阮玉大感惊奇。
  金成举向门口走去,路过金玦焱时还回头狠狠盯了他一眼。
  金玦焱悻悻的,垮着脸,挺直身板,剑眉一扬,倒现出一股玉树临风之气。
  只额心那团青紫实在有碍观瞻。
  金家没有伤药吗?就凭卢氏对这唯一儿子的疼爱,断不忍让他受苦,定是他故意顶着这个招牌,来向众人宣示她有多恶毒,多凶悍,为他的休妻增加砝码。这么说来,她是不是也应该自虐一下?
  思量间,金氏夫妇已经将来人迎进门来。
  两个老头一看就是金成举的兄弟,仨人长得格外像,就是皱纹多少与高矮胖瘦有所区别。
  别说,金成举虽行二,但是看去比三老爷金成业年轻好几岁,这就是事业有成的力量啊。
  可金成业呢?佝偻个腰,胡须稀疏,一眼看去跟偷油的老鼠似的。
  相形下,大老爷金成事步履缓慢,颇有长者之风,一双浑浊的眼睛仿似在打量众人,却时不时的隐现精光,尤其是看到摆在檀木红矶上的金钱落地盆景时,爆出了强烈的光芒。
  “老四这婚事办得仓促,所以信也去得仓促,本想着待俩人稳当稳当,再过去看他大伯母跟三婶,也免得你们舟车劳顿……”卢氏陪着两个老太太走进来。
  卢氏是继室,自是比俩老太太年轻,而且穿着富贵,更衬得气色好了几分。
  大太太孙氏含笑不语,三太太刘氏可是满眼不忿:“不过是三天水路,还以为能有人在码头接呢,结果……”
  卢氏便瞧了阮玉一眼,那意思就好像没有去接俩妯娌都是她的错。
  “哎呦,这就是四侄媳妇吧?瞧这模样,长得可真水灵……”刘氏不错眼珠的打量。
  “我这四弟妹可是出身相府,是当今左相唯一的女儿呢,别说在京城,就算放到整个大盛,都是数一数二的人品。”李氏急忙挤到跟前说话。
  可以说,这句夸赞,是阮玉在李氏口中听到的唯一一句不夹枪带棒的吹捧,可是她掐了自己一把是什么意思?她怎么还冲自己挤眼?
  姜氏亦连忙上前:“所以说,咱们一见就喜欢着。哪怕哪个不长眼的说咱们是攀高枝,咱也得让四弟把人娶回来。是不是啊,四弟?”
  金玦焱不情愿的“嗯”了一声,俩老太太的就回头意味深长的瞅了阮玉半天,就连前方的两个老头都扭过了脑袋。
  阮玉有点不明所以。她们似乎在进行一个“计划”,可是事先也没有知会她一声,搞得她不知该如何表现,就怕弄巧成拙。
  秦道韫仿佛是要去扶三太太似的,走过她身边,只低低的说了句:“以静制动。”
  果然是有准备的。
  就算她们没有明说,阮玉也看出众人对来客有防备,既是以静制动,那她就沉默好了。
  然而就在这时,三太太刘氏怪叫一声:“大侄子,你的头怎么了?”
  按理,金玦焱排行第四,三太太这般称呼,明显是不把其余玦字辈的放在眼里,这是要分化瓦解统一战线吗?
  “唔,磕的,磕的……”
  “怎么磕的?”
  三太太尖叫,目光凌厉的扫向阮玉,似乎已猜中了昨日一幕。
  “酒喝多了,跌到了门槛上……”金玦焱的目光已经瞟向别的地方。
  “四弟娶了弟妹,心里欢喜,结果就多喝了几杯。”李氏急忙打圆场。
  金玦焱的眉梢就跳了跳。
  “咳,咳……”前方,金成举好像嗓子有些不舒服。
  金玦焱激灵一下,右臂一抬……
  这个不要脸的,竟然把她搂住了!
  阮玉大惊失色。
  她挣了挣……挣不动。
  李氏立即笑了:“瞧这小两口,好得跟蜜里调油似的。哎,我说四弟,咱们可都看着呢,你脸红不脸红?”
  金成举打着哈哈:“现在年轻人的心思咱们可是猜不透了,老喽,老喽……”
  众人亦跟着笑,终于调开了视线。

☆、013有亲远来

  阮玉趁人不注意,拿手肘狠狠撞了金玦焱一下。
  “哎呦……”
  众人立即看过来。
  “没事,没事……”金玦焱面色如故,只钳着阮玉肩头的手开始收紧。
  阮玉也不甘示弱,借着袖子的遮掩,使劲掐他腰上的软肉。
  俩人不知不觉就落后于众人一步,私下里斗得欢快。
  金氏夫妇引着来人向前,一番恭敬后,落了座。
  金成举与大老爷金成事分左右坐在檀木红矶两侧,三老爷金成业则坐在大老爷下首。卢氏挨丈夫坐,孙氏、刘氏顺次排下。
  几人尚未叙话,宝字辈的孩子们就围上来,扯着来人的衣襟要礼物,尤以金宝娇、金宝婵喊得最为欢快,但见两位太太明明烦不胜烦还不得不笑着夸孩子机灵可爱,姜氏就觉着自己瞧着二房的姐儿们是从未有过的欢喜。
  金宝锐则含着手指盯着金成事露在海水绿团福暗纹缎衫衣襟外的一小截晃来晃去的金链子发呆:“大爷爷,您这个是怀表吧?爷爷说那可是个稀罕物,皇宫里也不见得有几块。宝锐还从未见过呢……”
  大太太孙氏就咳了一声……在家就说你别把这玩意带出来显摆,偏不听,这会看你怎么办?
  金成事就有些尴尬,手在衣襟上摸了摸,到底还是把怀表掏出来。
  磨砂的外壳,轻轻在开关处一按,就听“嘭”的一声,悦耳清脆,然后玉色的表盘露出,十二个时辰分别由十二颗小米粒大小的蓝宝对应,金色的指针扭得是飞天模样,反弹的琵琶恰好在盘面细微移动,发出静谧动人的声响。
  别说孩子们,就连阮玉也看呆了,这古代的工艺,果真妙不可言。
  见金宝锐目不转睛的不撒手,金成事也顾不得孙氏干咳,解了怀表。
  金宝锐立即捧在掌心:“大爷爷,我去给二哥瞧瞧新鲜!”
  孩子们哄的散了,只姜氏房里的金宝钥和金宝娥还在。
  “小心着点,别摔了……”
  卢氏一声喊,也不知是想说别摔了表还是别摔了人。
  姜氏冲秦道韫使眼色,秦道韫将目光调向别处,一副不染尘俗的模样。
  李氏倒上了前,给孙氏倒茶,笑得殷勤:“孩子不懂事,又叫大老爷破费了……”
  啥意思?不是拿去看看么?这就归你们了?
  这边孙氏刚端了茶,还未等入口,就听了这么一句,当即呛咳起来,姜氏忙给她抹背,顺冲李氏一笑,二人心有灵犀。
  好容易孙氏的咳嗽止了,卢氏就热情洋溢的跟她道:“今年的日子好多了吧?”
  “哪有?”刘氏立即尖着嗓门表示异议:“老太爷留下的田是不少,可是这些年年景不好,我们两房人手少,也无法种那么多地,只得佃出去。可是如今人人都往外跑,说是出去寻活路,结果弄得地多人少,租子收得高了,也没人愿意来。结果一年下来,也得不了多少粮食,偏偏朝堂的税是一年比一年高。唉,我们是从早忙到晚,累得要死要活,也见不得几个钱,哪像二嫂,只在屋里坐着就有白花花的进项……”
  “话可不能这么说。做生意最是耗心耗力,要选进材,防上当;要重工艺,防次品,防剽窃,还得防外贼捣乱;要卖货……你可不知道,现在那些客人难伺候着呢,搞不好,还得倒贴。还有这家里,人多地方小,且不说每日的花销,单是每年修缮添房的就得一大笔。而且住在京中,要想生意顺畅,哪个衙门口不得打点?哪个大户不得招待?哪个熟头熟脸的不得招呼?这里外里,还真剩不下几个子儿。像咱们这等做生意的,看着是外表光鲜,这内里啊……”
  “老二媳妇,我和你婆婆说话呢,你插什么嘴?”刘氏板起脸,将白瓷浮纹茶盅往桌上一顿:“二嫂,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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