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金玉满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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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金玉满堂- 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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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一向是他喜欢什么,便要反对什么,此番俩人倒是想到了一处,可是这会,他不由得怀疑爹如此“通情达理”,是不是就是想让他带着阮玉证明点什么?让他死心,也让温香……
  这么一来,顿觉愁云惨淡。
  他一把拨开挡眼的柳枝,又记起方才的话只说了半句,只是现在,他没了高兴的心情,再开口,便带着火气:“你爱穿什么就穿什么吧,总之把自己包规矩点,别让人笑话!”
  春分听着都生气了,什么叫“把自己包规矩”点,他把姑娘当成什么人了?他以为姑娘是那种衣不蔽体,只靠卖笑为生的秦楼女子吗?
  正要反驳两句,阮玉却已淡淡的回了个“嗯”。
  这么简单?
  金玦焱不由睇向她,见她正将目光从移动着的绣荷花的碧绿鞋尖上挪开,望向天空的几只风筝,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心中顿时气恼。
  她怎么不能,她怎么不能像温香那样温柔婉转,娇美可人?温香一笑,半羞半怯,简直能甜到人的心里,软到人的心里,可是她……她能把人气个半死!
  一时气急,忍不住快走两步,但又停住,回头,正对上她稍带诧异又无所谓的目光,心里顿时又是一阵说不出的滋味。
  顿了顿,语气稍沉:“到了那日,跟紧我就是。”
  “嗯。”
  “若是有什么不懂的事,可以问我。”
  “嗯。”
  “这两日好好准备一下,若有什么需要,也可找我。”
  “嗯。”
  金玦焱说了半天,均被这几声简单的“嗯”给打发了。他自觉好心,可是人家不领情,不禁大吼:“你就不能多说两个字吗?”
  阮玉立定脚步:“四爷想听什么?”
  “你……”金玦焱拿手指着她,点了半天,最后气得笑了:“好,你好……”
  一甩袖子,大步离去。
  可不是“好”吗?刚刚姑娘多赏了他好几个字呢。
  春分暗哼一声,上前扶住阮玉:“姑娘,咱们去哪?”
  她可不想姑娘回去对着金玦焱那张臭脸。
  阮玉看看天上的风筝,回眸冲春分一笑:“去找立冬,跟她放风筝!”
  ——————————
  三月初三这一日,仿佛就是为出行准备的,是个绝好的天气。
  一大清早,朝阳便牵着金色的纱走进了清风小筑,将它挂在树梢,晾在房顶,随着风动,铺开满院的清透光影。
  霜降卯足了劲要将阮玉打扮得光彩照人,被阮玉婉拒了。
  “出去踏青,弄得那么隆重,不仅连路都走不动了,更要小心吓到人。”见霜降欲言又止,她笑了笑:“不要去管别人,自己开心就好。你想想,无论我怎样,总归没有伤到别人的筋骨不是?所以,又何必让自己活得那么累呢?”
  霜降发现阮玉自打从宫中回来后变了不少,刚刚嫁过来的时候,姑娘虽也活得自在,却也是在意别人的看法的,否则也不能一再被卢氏刁难,还坚持立规矩。可是现在,姑娘是洒脱了,只是洒脱得好像对什么都不在乎了。
  这究竟是好是坏?她说不清,她只是按照姑娘的要求,选了白绫缎的里衣,外罩古烟纹碧霞罗衣,下系洒金榴花裙,看起来清新又轻盈,还不失雅致华贵,就像那挑在树梢的一缕晨光。
  再捡了玲珑白玉银丝簪,配一对鎏银南珠的珠花,以紫瑛石坠子点睛,用珞金玲珑玫瑰环为饰,然后戴上姑娘最喜欢的绞丝坠珍珠翡翠葫芦银镯。整个人素净又清高,就仿佛春天里的最后一场雪,让人回味无穷,让人流连忘返。

☆、128心上人?

  阮玉将玲珑白玉银丝簪往发髻里压了压,余光瞥见霜降一脸犹豫,遂放下手:“怎么了?”
  霜降唇动了半天,方吐出一句:“姑娘是不是打算放奴婢出去了?”
  “这话怎么说?”
  “姑娘轻轻松松的就打扮得这样好看,奴婢觉得自己都无用武之地了。”
  霜降很少说这样抱怨的话,阮玉怔了怔,忽的想起日前曾提到春分的婚事,又感叹了一句,身边的丫头都大了,不知什么时候就都飞走了。
  她瞧着霜降微红的眼角,不禁起了促狭之心。
  她拈了枝点翠点蓝的珠花,仿似悠闲的在指间转动:“如此说来,你是想出去了?但不知瞧上了哪家的男子,说出来,我跟春分也好帮你相看相看。”
  霜降是四个丫鬟里唯一的家生子,她从不言婚事,大家拿春分开心时她也只是跟着笑,不过阮玉料想,她的老子娘怕是早已为她定下了。
  岂料霜降摇摇头:“奴婢不嫁!”
  “不嫁?难道还要我养你一辈子?”
  霜降摇头:“不,若是奶奶需要奴婢,奴婢就伺候奶奶,若是奶奶不需要奴婢,奴婢就跟了丁嬷嬷,即便不出家,也要当个居士。”
  不等阮玉发问,霜降已然跪倒:“奶奶,奴婢如今求奶奶个事儿。若我娘跟老子来跟奶奶说要接奴婢出去成亲,还望奶奶务必帮着挡一下。否则,奴婢就,奴婢……”
  阮玉正待诧异,春分冲她使了个眼色,她便咽下了话。
  春分上前扶起霜降:“这是怎么了?好好的,说这些丧气话做什么?”
  霜降的情绪出乎意料的激动:“此时不说,还待何时,难道非要等到上了门,才……”
  她忽然哽咽得说不下去。
  夏至听到里面的动静走进来,见此情形,神色略一犹豫,随即噗的笑了:“霜降,想不到你这般小气,十五那日没捞到机会跟奶奶出去,这会非要讨回来不成?可是四爷说了,此番谁也不带,咱们也别争,都在屋里头待着。所以你也就别委屈了。来,咱们出去洗洗脸,瞧这花猫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偷偷把奶奶的胭脂都涂脸上了呢……”
  夏至连说带笑,挽着霜降出去了。
  春分听着人走远了,方上了前:“还是半月前的事。姑娘当时去了福瑞堂,霜降的娘老子恰好来瞧她,就提起了她的亲事。”
  踌躇片刻:“说的是东庄的一个员外,良田万顷,想要抬霜降为贵妾。她娘老子就想,当贵妾,怎么也比配个小子核算,而且人家还许了聘礼,正是一座小庄子,还添了一百亩地,待霜降过门生了儿子就立刻送上地契。这当真是咱们这等做奴婢的求也求不来的好运,只是那个员外……”
  顿了顿,声音渐渐小下去:“已经六十开外了,家里的小妾数不胜数,哪怕是贵妾,也已经有了三个,还不包括……姑娘,你怎么了?”
  阮玉在冷笑,是不是只要是男人,对于女人的需求,就永远不会满足?他们以为自己是什么,是主宰世间的霸主?所有女人都得对他们俯首称臣?
  单许一个贵妾的名头,一个小破庄子,就敢要她的霜降?
  做梦!
  春分还在哀叹:“姑娘以前也不大同咱们说话,所以不知,霜降是咱们这里头心气儿最高的。她说哪怕要配个小子,也要是个能干的,将来能当管事的主儿,而且家里的事必须她说了算,而那个人不管发达成什么样,要是想娶个妾在屋里摆着,哪怕是拈花惹草,她二话不说,立马和离!”
  阮玉想不到,在这样的时空,还有这般前卫的女子。
  如今看来,即便秦道韫亦是不如霜降的,因为她虽不喜欢金玦淼,到底还是没有想过离开他,不过也或许是因为……
  她垂了眸子,将珠花丢进金嵌珐琅花饰的首饰匣里:“告诉霜降,让她不必担心,若是她娘老子再来……如果是看闺女,咱们欢迎,如果是要人,就让他们直接找我。我就不信了,我的丫头,我不开口,谁敢替她做主?”
  春分吓了一跳。她今天提起这话,本来是想让姑娘帮着劝劝霜降……心高气傲是好事,可也得看看身份,既能干又有前途还得年轻漂亮更不花心的男人上哪找去?再说霜降岁数也不小了,做梦能做一辈子?
  可是没想到,姑娘竟然……
  她是不是哪说得不对劲?
  正要解释,立冬已经跑过来:“奶奶,快着点吧,四爷都等急了!”
  “立冬,你到底是哪边的人?”春分怒了。
  立冬吐吐舌头,转身跑了。
  阮玉顺窗一望,果见金玦焱立在烈焰居门口,一副锅上蚂蚁的模样。
  急什么?还不是因为就要见到心上人了?
  阮玉心里窜上一股莫名之气,转瞬消失。
  她暗自诧异这股气来得奇怪,也未多想,接了春分递来的芙蓉团花纨扇便走了出去。
  心里还道,这是什么规矩?才是春天,就要扇扇子。
  可是看到金玦焱在外面转圈,还是忍不住气狠狠的扇了两下。
  夏至上前为她披了件茜纱披风:“奶奶,虽是春天了,可是一大清早的,外面还是有些冷。”
  顿了顿,压低声音:“霜降洗了脸,正在屋里给奶奶纳鞋底呢。奶奶尽可放心。”
  阮玉赞许的点了点头。
  夏至像是要抚平披风上并不存在的褶皱一般低了头,唇角却不由露出喜色。
  阮玉便不由想笑。
  其实她很欣赏夏至的周到体贴,在很多时候,夏至行事要比春分来得恰到好处,只是这丫头的心思……
  唉,草木到了春天尚且要发芽,何况人呢?
  她又嘱咐两句,方走出门去。
  金玦焱一脸急色,待见了阮玉,方稍稍缓和,又上下打量她一番,目光不由自主的停在她的胸口。
  他不是故意的,他并没有别的想法,他只是在想,她怎么没有穿那条嫩黄色绣翠绿莲瓣抹胸?其实她穿那个颜色很好看,可如今真如他所交代的包裹得严实,倒让他觉得有些气闷。
  “四爷不急了吗?”
  他正自恼火,冷不防听了这么一句,顿时瞪起眼:“急,当然急,只不过遇了你这种连根眉毛也需描半个时辰的人,再怎么急也是白费!”
  阮玉似笑非笑的看他,他脸上挂不住,哼的一声,转身就走。
  他也知自己是强词夺理了,因为阮玉,根本不施粉黛。
  阮玉瞧着他气呼呼的背影,心想,这是要去见心上人了,心里没底,所以上蹿下跳,惶惶不安,总要找什么发泄一番才能让心里平静。
  如是,不由起了捉弄之心。
  话说,她好像很久没有逗这个家伙“开心”了。
  于是眯了眼,却发现金玦焱今日穿了件深紫暗花广绣袍。
  她不得不承认,金玦焱很适合穿深色的衣物,尤其是紫色,因为他本就生得棱角分明,刚劲酷烈,这种颜色能显得他的身姿更为秀挺,容色更为清傲,举手投足之间更隐现华贵之气。
  她也纳闷了,虽然都是金家人,虽然金玦鑫有些木讷,金玦森有些猥琐,金玦淼有些放浪,但统一在眉宇间有着金成举的精明世故,可是金玦焱……
  莫非这是因为他不曾“染指”家族生意的缘故?
  然而当她歪了头,仔细琢磨时,又有了个新发现……这身袍子,虽质地有别,可是样式,还有那精绣的银边,怎么这么像……
  一时之间,她顿时明白了十五那夜,金玦焱为何一见他那袭袍子被毁便开始暴跳如雷。
  而前面的金玦焱走了几步,霍然转身,见她还站在原地,顿时火了,正要怒斥,却发现她在打量自己,脸色一副了然之色,立马红了脸,差点跳起来:“看什么看?”
  阮玉笑眯眯的上了前:“自是看四爷潇洒倜傥,风度翩翩……”
  金玦焱的视线随着她的接近而下移,目露疑色,那意思是说,你有那么好心?
  可是她就那么看着他,微抬了头,一任树枝筛下光影在她的脸上摇晃。
  于是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便显得有些晦暗不清,好像是在笑,又好像是……
  他忽然怀疑,此番带她出门,会不会是一个错误?
  ——————————
  三月初三的清晨,金家的大门口正发生着一场热闹。
  “下去,下去……”
  “如花,你不能……”
  “这狗怎么这样?”
  “哎呀!”
  “算了,”金玦焱开了口,看着拿前爪扒着车底努力往车厢攀登的如花:“想来它天天跟我待得惯了,离开一会都要想念呢。”
  如花梗着脖子,吊在车板悠荡了一会,吊在车板悠荡了一会,爪子挠啊挠,终于使一条后腿“登陆”成功,紧接着,另一条也收了上来。
  它趴在箱底,哈嗤哈嗤的吐着舌头,还不忘回敬金玦焱一句:“我是要看着我的肉身!”
  不过这两声“汪汪”落在金玦焱耳中就是如花在对他表达“爱意”。

☆、129温香来了

  如花吼叫完毕,转过脑袋怒视阮玉:“你也不说把我拉上来?你是不是觉得你就是我了?你是不是想取而代之?你是不是还琢磨什么阴损的招数把我人道毁灭?这么长时间,你也不把我要回去,你揣的是什么心思?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你给我说,说——”
  阮玉被这一串连珠炮轰得目瞪口呆。
  说实话,这段时间如花不在,她的确有点忘记了它的存在,而且见不到如花,她感觉压力还小点。而方才,她刚坐上车,就听见外面一团热闹,紧接着一只毛茸茸的比二碗小不到哪去的脑袋就从车门处探进来,没等她反应过来,如花就爬进了车,肥肥壮壮的一条趴在地上喘气,真让她怀疑这家伙最近都吃了什么,怎么跟充了气似的大成这种模样?
  都说上车费劲,肉多啊!
  她张了张嘴,正要解释,车门一开,金玦焱坐了进来。
  伸手就在如花屁股上一拍:“那是四奶奶。怎么不认识了?竟敢这样跟四奶奶说话?就算爷再宠你,你也得懂规矩,知道吗?”
  如花“汪”了两声,语气很撒娇,内容很暴力。
  金玦焱摸摸它的脑袋:“知错就改,这才是好狗!去,跟四奶奶认个错!”
  如花摇摇尾巴走到阮玉身边,瞪圆了眼睛:“汪汪……”
  阮玉明白,前两声是“滚开”,这两声是“出夫”。
  她哀叹,但见金玦焱又拍了如花屁股两下,急忙转过头去看窗外,耳听得金玦焱还在称赞:“瞧咱如花,就是聪明!”
  阮玉忍笑忍得脸都要抽筋了。
  唉,瞧瞧人家那夫妻相处模式!
  她不敢回头,怕一个忍不住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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