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金玉满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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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金玉满堂- 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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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石头经了溪水的冲洗,滑得要命。
  小圆逞能的第一个踩上去,险些摔倒,便死活不肯迈步了。庞维德吼了她两句,她便嚷着要回去。
  无法,庞维德只得弯腰弓背,无奈的瞅了小圆一眼。
  小圆不闹了,往上一窜,就趴到了庞维德的背上。
  “我这是什么命哦!”庞维德哀叹,又冲各位点头:“见笑,见笑啊……”
  这夫妻俩总是闹,大家也看惯了,于是任由他们折腾。
  小圆趴在庞维德背上,还煞有介事的指挥他该怎么走,气得庞维德要把她丢水里,她就拼命拿扇子敲他的脑袋。
  方卓抱起儿子,冲芸娘笑了笑,牵了她的手,自己在前,芸娘在后,一步一步,小心的踩着石头过溪。
  途中偶然相视一笑,便是情意绵绵,衬着潺潺的水流,是说不出的自然与和谐。
  有方卓夫妇在先,其余小两口也是这般牵着手,一前一后的踩上石头。
  一时之间,笑声惊叫声不断。

☆、134不做灯泡

  贾焕珠最年轻,背着手,昂着头,非要摆出飘然风度,迈上石头。
  头两步还好,后两步就开始晃了,终于一脚踩进水里。
  贾经笑得比谁都响,呱呱呱的把路过的飞鸟都惊得掉了头。
  贾焕珠偏又好强,也不用人扶,索性就淌着河过去。待上岸方脱下鞋袜,甩得水珠四溅的冲贾经示威。
  贾经气不过,在岸上踱了几圈。
  怎奈他身子肥胖,还真走不好这石头墩子,刚踩上去就滑了脚。
  偏贾焕珠又喊又叫:“老贾,你那袍子可是皇上钦赐的,千万不能弄脏了。实在过不来,就回去吧,回去吧……”
  贾经一咬牙,一跺脚:“臭小子,你等着!”
  他踢了黑绸缎的绣福字鞋子,又脱了白棱袜子,拿手拎着,又把袍摆往上一撩,一双白胖的脚丫子直接踏进水里。
  “嘿嘿,这水真凉啊,好舒服,好舒服!”
  贾经夸张的叫着,还跳了跳脚,怎奈鹅卵石更滑,他身子一歪,直接就往水里栽去。
  好在他也算练过几式,一个晃身,及时站稳,只不过鞋子袜子都落了水,袜子还优哉游哉的顺水飘走了。
  贾经想去追,又怕滑倒出丑,只能干瞪眼。
  对岸,贾焕珠已经笑得要断气了:“子元兄,你真找了个好地方,让咱看了这一场好戏!”
  贾经气得扑过来打他,肥硕的身躯一路扑腾,弄得水花四溅,就仿佛一个大红球在乘风破浪。
  笑声中,温香拭去溅到脸上的水珠,有些期盼的睇向尹金。
  尹金却只看着眼前这团热闹,唇角衔笑,负了手,向溪边走去。
  温香的眼中便露出失望,她咬了唇,泪光也浮了上来。
  金玦焱看看她,又看看瞧热闹瞧得兴致盎然,不时笑出声的阮玉,皱了皱眉,上前低声道:“我先送你过去……”
  阮玉正在欣赏尹金过溪。
  一袭云白长袍,不见点缀,然而风度翩然。湿滑的石头在他脚下如同变成了泥丸,水面的折光则变成了漂浮的烟雾,他就飘飘洒洒踏雾而行,逍遥自在得仿若山中之仙。
  对岸已经传来溢美之词,皆是对此等风姿的赞赏。
  她也觉得尹金当之无愧,就像所有艺术作品里最后出现的那种以供压轴的翩翩公子,待听到金玦焱的声音转过眸子时,却是对上他的愤怒。
  她回了回头,发现岸边只剩他们三人了,再见温香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不觉笑了笑:“不好吧,留温姑娘一人在此……”
  金玦焱本想说“我再回来接她”,可是看着阮玉唇角的嘲讽,忽然说不出口。
  阮玉见他怨怒更深,自然而然的以为金玦焱是认定她拖了他的后腿,阻碍他与心上人亲热。
  的确,她这个灯泡是太亮了些。
  于是也不多言,转身便踩上石头。
  若当真指望这具从来足不出户的身体,阮玉不知要摔倒多少回了,可是谁让这个灵魂在前世酷爱运动,还曾获得中学生跨栏比赛的季军呢?
  所以当阮玉自自在在如同行云流水般走过那滑溜溜的一串石头时,对岸已经沸腾了,小圆一个劲拍巴掌,连裴若眉也连连扯着蒋佑祺的衣袖,激动得不能自已。
  一时之间,阮玉竟似成了所有女眷的偶像,唯阿袅低了头,唇角牵一丝冷笑。
  原来金四奶奶是个爱出风头的人呢。
  阮玉走得自在,只觉水光山色,尽在心中,是穿越以来从未有过的畅快,就连那拂过鬓角的风,都仿佛带着颜色,让人忍不住想采撷一束,尽情舞蹈。
  她忽然希望这条滑溜溜的路能够一直走下去。
  可总归是有尽头的,她好像刚刚呼吸到了自由的空气,就到了岸边。
  也不知摆石头的人是怎么想的,溪水中的石头疏密有致,恰好是一步的距离,可是到了岸边,突然断了。
  不过若是纵身一跃,想来也不是难事。
  于是她微提了裙裾,足尖一点……
  身后的岸上,金玦焱正在看着她,看着她悠然自得的走在石头上,真真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他只怀疑她是跟他较劲,担心她下一刻就要摔倒,想着她要是掉水里,他一定冲过去大骂她一顿。
  可是她顺顺利利的过去了,却停在距离岸边三尺之处。
  他看到,那段溪水没有垫脚石。
  他顿时幸灾乐祸,又莫名生出一丝暗喜。
  可就在他打算过去祝她一臂之力并告诉她女人不要逞强时,她忽然一跃而起……
  就像一朵骤然绽放的茉莉花,虽然花朵微小,然而层层叠叠,不遗余力的一瓣瓣抖出风华,顿时芳香袭人。
  他不觉失神,有那么一瞬,他想到了他铺在画纸上的那朵菡萏花苞,是斜在她嫩黄抹胸上的将开未开的荷花,他不知为何要将它画得那般鼓胀,鼓胀得仿佛下一瞬就要喷薄而出,而此刻,那花苞扑啦啦的在他眼前打开。
  花瓣飞旋,耀目非常。
  耀目中,他看到她水泡般的轻轻一跃,要跳到岸上,那等姿态,仿佛落花自枝头翩跹而下,就要飘落水上,又仿佛她踢飞的毽子,凌空而起……那一瞬,他好像又看到她的笑靥灿如霞光。
  然而偏偏有一只手,接住了落花,阻挡了毽子降落,于是她的手臂不期然的落在一幅云白的敞袖中,那袖子的主人似是觉得意犹未尽,长臂一伸,好像就要将她纳入怀中。
  一时间,金玦焱感到自己似乎瞬间杀到了对岸,将阮玉从那人手里抢过来。
  而待回过神,他依然站在原地,而尹金只是扶了阮玉一把。
  对岸,阮玉正对尹金施礼道谢,紧接着就被一群女眷包围起来。
  数小圆的声音最高,叽叽喳喳的,就连庞维德都跟着帮腔,好像阮玉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似的,不就是过了条小溪么?
  可是敞袖内的手却攥起,缓缓收紧。
  对岸热闹了半天,才想起了这边。
  庞维德招手:“四哥,怎么还不过来,太阳就要落山了……”
  众人便笑。
  金玦焱也弯了弯唇角,向前迈了一步,方想起温香还在。
  该死,他怎么把她给忘了?
  而此刻的温香早已收了楚楚可怜的委屈之姿,以一种奇怪的表情看着金玦焱,目光有一瞬间的复杂。
  金玦焱忽然感到尴尬,如今就剩下他跟温香,他要怎么办?
  若是以前,这种两人相处又可亲密接触的机会,他简直求之不得,也曾屡屡创造这种机会,但总是因为各种的出乎意料错过了,便只能在梦里牵牵佳人的柔荑。而今天,可以说是天赐良机,合理又合情,可是他为什么觉得不自在?
  他还不由自主的望向对岸,可是阮玉俨然取代了芸娘成为女人们的中心,大家簇拥着她,而她看也不看自己一眼,竟是跟着人说说笑笑的往前去了。
  她,她什么意思?
  他,他被丢下了?
  “四哥,”庞维德大笑:“你要再不快着点,四嫂就走了……”
  蒋佑祺也跟着起哄:“金四,你该不是不敢过溪吧?”
  “对了,金四怕水,怕水,哈哈……”
  竟敢嘲笑他?
  他刻意看了看阮玉,可是她好像根本没听到,也不知小圆附到她耳边说了什么,笑得那叫一个花枝乱颤,惹得贾经一个劲瞅她,就连高贵得好像谁也放不到眼里去的尹金也冲着她露出微微笑意。
  他心里像是装了二十五只猫,简直百爪挠心,撩了袍子就要踏上滑石……他必须把她揪回来,狠狠教训一顿!
  脚刚落到石头上,猛的想起什么,瞬间回头……
  温香似乎一直站在那。
  此刻,太阳愈发的暖和了,甚至让人生出些微汗意,可是她的脸却白得吓人。黑黑的眸子望着他,手捏着帕子,摇摇欲坠。
  “香儿……”他急忙退回她身边:“你病了?”
  温香摇摇头。
  “不若,我送你回去吧……”话虽如此,目光却不由得在锦绣堆里寻找阮玉的身影。
  她已经走得远了……
  咬牙。
  这个女人!
  温香露出一丝牵强的笑:“香儿没事……”
  然后仿佛梦游似的往前走,脚刚踏上石头,便是一滑。
  金玦焱连忙上前,扶住她,再看阮玉一眼……那群女人已经化作点缀在草地上的花边了。
  抿唇:“走,我扶你过去!”
  如是,倒像是宣言了,而且声音极大,只是那群女人没有一个回头张望。
  心中怒火翻腾,也不管温香是真心推辞还是假意客气,抓了人家就往前走。
  温香个子娇小,身体柔弱,“携带”并不困难,可也不知怎的,几回回的要滑入水中,区区十尺的距离,竟是走得分外艰难,看得人心惊胆战。
  金玦焱不得不随时预防她落水,她又偏偏摇晃不休,惊呼不休,于是俩人便产生了数次的合理冲撞,有一次,温香胸前的柔软恰恰就撞到了他拦腰扶住他的指尖,令他的心绪有一瞬间的激荡,却不由自主的望向阮玉,只可惜,那条花边已经走没影了。
  

☆、135所谓伊人

  怒。
  待上了岸,众人纷纷围了上来,连道惊险,语气却透着耐人寻味。
  庞维德还冲他挤了挤眼。
  他方意识到,自己的手还揽着温香的腰。
  急忙收回,再放目一扫……贾经不见了!
  顿时大急,正想去追赶阮玉,温香细细弱弱的声音打身后传来:“香儿谢过金四哥。”
  转了头,但见一张小脸红云密布,映着水面折光,朝霞一般的鲜媚。
  不觉心间一动,仿佛小草拱了冻土,就要探出头来。
  风过,衔去了方才的焦躁与懊恼。
  此刻,金玦焱对着温香的羞怯与想要看他又不敢抬眸以致不断翕动犹如蝶翅的长睫,神色渐渐和缓,语气亦是柔如水波。
  他弯了唇角,星眸簇亮:“不谢……”
  ——————————
  一路上,金玦焱依旧想着要怎么收拾阮玉,只不过心情没有刚上岸时那般迫切了,而且他刻意放慢脚步,落在后面,只为陪伴羞涩尚未褪去的温香,感受这种他只敢想,却始终未得机会拥有的悸动。
  一阵属于女子的欢笑传来,待他抬眸望去,那群“失踪”了的女眷此刻正围着一条闪亮的溪流相互泼水玩,个顶个的没有个贤良淑德样,尤以阮玉最为张狂,不仅能阻挡各路进攻,还能反击,把小圆和裴若眉弄得一头一身的湿漉漉,就连芸娘都没好到哪去。
  纵观下来,除了袖手旁观的阿袅,也就是她不够狼狈了。
  她倒会玩!
  金玦焱暗哼。
  视线一甩……贾经果然跟了过来,目光痴痴的缠在阮玉身上,嘴失态的咧着,就差没流口水了。
  刚刚消下的火就上来了。
  阮玉,你是不是就故意抖擞着给他看呐?你这个……
  正要怒喝,尹金忽然大笑:“莫非这就是‘所谓伊人,在水之湄’?”
  众人皆笑。
  金玦焱很是看不惯大家处处捧着尹金的谄媚,回头瞧温香。
  她正低着头,脸上红晕未消,只不过此刻他却不知这等羞涩是为了他,还是为了……
  “别说,子元还当真找了个好地方!”小圆笑着起身,往溪水上游一指:“你们瞧,这水是倒着流的……”
  金玦焱这才发现,细细的一条溪流,仿若铺在草地的一匹银缎,弯弯曲曲,闪闪烁烁,却果真是缓缓向高处流去。
  “刚才金四奶奶还说,要不咱们今天就别曲水流觞了,改打水仗?咱们男女分伙……不不不,”小圆立即摇头改口:“那我们岂非太吃亏了?咱们按家来分,反正不管怎么分,我要跟阮玉一起……”
  说着,还挽起了阮玉的胳膊。
  金玦焱暗自皱眉。
  这俩人什么时候这般要好了?因了什么?小圆可一向是个嘴不饶人又要尖儿的主儿,这么会工夫竟然对阮玉俯首帖耳,这是怎么回事?
  不过转念一想,阮玉似乎也的确有拉拢人心的本事,家里的几个孩子,都跟她要好,就连金宝钧、金宝妍那两个不懂事的娃娃,隔了几日见不得她,也闹着往清风小筑的方向伸手,嘴里咿咿呀呀。
  只是这样一个玲珑人,怎么就跟太太弄得关系僵硬?
  不过细细一想,似乎也不是她的问题。
  只不过现在……
  想打水仗?你是怕贾经的眼珠子掉不出来是不?还有你把自己弄得东一块西一块的湿淋淋……你瞧瞧,你的衣襟都沾胸口上去了!
  一时之间,只觉所有男人的目光都在盯着阮玉的那一处突起。
  他急忙扬声:“那怎么行?春日社的规矩不能破。再说,若是这么疯闹下去,庞七的五车学富还怎么往出抖落?”
  他特意拉了庞维德说话。
  庞维德本对打水仗心动,听闻此言,立即站到金玦焱一边:“四哥说得对。打水仗,现在为时尚早,着了凉怎么办?咱们还是安安稳稳的坐下,好好探讨一下诗词。没听说又冒出个青莲社吗?那是要同咱们打擂台的,如今不好好演练演练,难道到时要等着给人瞧笑话?”
  见小圆还要开口,连忙阻止:“你可不要跟我说到时跟他们比打水仗!”
  众人大笑。
  庞维德心里却道,阮玉出的主意,她怎么不出来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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