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药师 冯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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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药师 冯蘅-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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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偶尔亦会担心她会日久生闷。

    冯蘅将头枕在他的肩膀,抿着嘴轻笑,说道:“黄岛主盛情邀请,冯蘅怎能不去?”他的心思她也不是不晓得,但见他如此为她操心,她见了心中甜甜的,有着说不出的欢喜。

    她眼睛微抬,看着他下巴完美的曲线,柔声问道:“黄岛主可想好了要带我去哪儿走走?”

    黄药师搂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心情甚是愉悦,笑道:“黄夫人,在下办事您放心,必定能让你不枉此行!”——

    黄药师与冯蘅一同离开了桃花岛,一路上看着沿途优美的精致,闲暇时抚琴吹箫,日子倒也逍遥。

    这日午后,他们在返回桃花岛的途上,因为途中没有可落脚的城镇,黄药师便与冯蘅在途中的一个茶舍稍作休憩。

    黄药师看着坐在对面的冯蘅,笑问道:“可是累了?再忍耐半天,我们很快便可以到家。”

    冯蘅微微一笑,摇头说道:“不累的。”

    正说着,前面传来一阵吵杂的声音,只听得一个声音怒道:“我让你们干坏事,快快快,给我排排站好了!”

    冯蘅跟黄药师均是一怔,然后抬眼看去,只见一个身穿灰衣的男子,行动滑稽可爱,右手中拿着一根长长的绳子,后面跟着几个神情狼狈的男人,身上还带着伤痕。再仔细一看,发现那几个男人都连着被捆住了。

    只见那灰衣男子歪着头,微眯着眼看着那几个人,神情有些懊恼。

    “唉,我答应了师哥此次去雁荡山不能生事的!”然后又恼怒地转头,狠狠地瞪着那几个男人,“都是你们的错!你们爱打劫就打劫去,干嘛非要让我老顽童看见!”

    黄药师闻言,拿着茶杯的手顿了一下,徐徐抬起双目,打量着老顽童。

    冯蘅却是浑身一震,双目盈满惊讶。老顽童周伯通?!她想起与黄药师初定下婚约时所做的梦,身上顿时无法抑制的涌起一阵冷意。

    那几个男人见周伯通面有怒色,顿时惶恐不已。几个人对视了片刻,然后不约而同地跪倒在地上,嘴里胡乱地说道:“大爷饶命,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

    周伯通见他们跪在地上求饶,扁了扁嘴,然后蹲下去看着他们。

    那几个人本在胡乱地磕着头,见周伯通这番神情,反被他弄得愣在原地,不知该如何反应。

    周伯通见他们怔愣的神情,眨了眨眼,整个人跳起来,把手中的绳子往地上一扔,“算了,不好玩!”说着就要走。

    那几个人见他要走,连忙喊住他,“大爷,大爷,请留步!”

    周伯通一听,神情不耐地转头,“做什么?你叫我留步我就留步么?我偏不留步!”

    那几个人见他说变脸就变脸,不由得又一愣。眼睁睁看着他走开,才醒悟过来,“等等啊,大爷,您还没帮我们松绑呢!”

    周伯通听了,脚步停下来,扭头看向他们,“我为什么要帮你们松绑?你们这几个龟孙子,打劫?我让你们打劫!”说着脚在地上一踢,几粒石子便自他脚下飞出,击中那几个人的哑穴。

    他看着那几个人满脸震惊的样子,满意地咧嘴一笑,“嘿嘿,总算是清静啦!”然后眼睛又一瞪,“还不快滚?再不滚我让你们在这里表演打滚给我看!”

    那几个人瞪大双眼看着他,生怕他当真会让他们表演打滚,忙狼狈地落跑。落跑时最后面一个人一个踉跄,顿时几个都摔倒在地上,“呀呀哟哟”地叫着。

    周伯通见了,不禁拍手大笑。

    冯蘅与黄药师见如此情形,不禁对视一眼,然后又看向老顽童,只见他蹦蹦跳跳的,好不快活。

    黄药师见了,脸上露出笑意,朗声问道:“老顽童,要去往何方?”

    老顽童听到有人喊他,回过头来,见黄药师与冯蘅一同坐在茶舍之中,不禁挠了挠头,“你是何人?怎会识得我?”

    黄药师看着他,笑道:“我不仅识得你,我还识得你师哥王重阳。老顽童,与我一道喝杯水酒可好?”

    周伯通听了,扬起双眉,嚷嚷道:“我师哥天下谁人不识,若是阿猫阿狗来跟我说他识得我师哥,我也要与他喝酒么?”想来他定是很少做这样的举动,他这一扬眉,神情显得滑稽无比。

    冯蘅见了,不禁“扑哧”一笑。

    黄药师侧头看了一眼冯蘅的笑颜,竟也不与周伯通生气,笑道:“老顽童,我黄药师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并非你口中的阿猫阿狗。”

    周伯通听了,睁大双眼瞪着他,“你是黄药师?”然后看了看他,又摇头,“虽然穿得挺像的,但是我觉得不是。”

    黄药师笑着瞟他一眼,然后捡起一粒石子,弹向周伯通身侧的一棵树上。只听得“扑通”一声响,那树干便应声而断。

    “如何?”黄药师双手背负在后,问道。

    周伯通走近那棵树,看了看断了的树干,心中很是佩服,赞叹道:“乖乖,这便是弹指神通么?”说着一脸兴奋地看向黄药师,“你果真是黄老邪!我们来比划比划可好?”

    他习武成痴,虽然武功不如黄药师高强,此番遇见本尊,竟心痒难搔,跃跃欲试。话一出,想到黄药师是五绝之一,功夫仅在王重阳之下,他定然打黄药师不过。又补充说道:“我们只比划比划,点到即止便是。”

    黄药师听了,哈哈一笑,摇头说道:“比划就不必了。”说着朝冯蘅看去,然后向周伯通说道:“老顽童,这是内子冯蘅,有缘相遇,不如坐下来一道聊聊,如何?”他内力虽不至于全失,但至今还没练回,刚刚施展的弹指神通,他几乎是用了全部的内力。

    周伯通还有些犹豫。

    冯蘅见状,笑道:“周大哥,黄岛主身上有好玩儿的东西呢,你不过来坐一坐么?”她知道周伯通胡闹贪玩,一说有好玩的事儿,肯定受不住诱惑。

    果然,周伯通听到她这样说,半信半疑地走过去,“真的么?”

    冯蘅笑道:“自然是真的。”然后看向黄药师,“药师,你带在身上的人皮面具呢?”

    黄药师听了,微微一笑,青色衣袖把脸一遮,手拿开时脸上已是带上了一张人皮面具,乍一看,脸色木然,倒是有些可怕。

    周伯通见了,哈哈一笑,伸手便去抓黄药师脸上的人皮面具,“啊哈!黄老邪,你长得那么俊,带这鬼玩意儿做什么?”

    黄药师见他手伸过来,头略微右侧,然后抬起右手,人皮面具已经摘下。他将面具放在手中,笑道:“老顽童,这鬼玩意儿怎能吓倒你。这是我闲暇时所做,你道若是晚上带着这鬼玩意儿突然出现在人前,好不好玩?”

    周伯通听了,哈哈笑,“那是挺好玩的。”然后他看了看冯蘅,又朝黄药师说道:“黄老邪,你当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讨妻子有什么好,哪儿比得上练武这般的乐趣。”

    冯蘅听了,只笑不语。心中却在想着那日在杭州别院时所作的梦境。

    黄药师听了,也不生气,招来茶寮里的伙计拿了一壶酒来,帮周伯通倒了一杯。这种供人休憩的茶寮除了一般的茶跟吃的东西外,亦会卖酒。

    只听到黄药师笑道:“伯通,子非鱼焉知鱼之乐。你此番行程……是要往南?”语气里带着些许探究。

    周伯通拿起桌上的酒,说道:“是啊,黄老邪,师哥去世啦。”

    黄药师脸上微笑不变,淡应了一声。反倒是冯蘅听了,沉吟片刻,问道:“周大哥,你此番往南走可是奉了道长的遗训?”

    黄药师听见冯蘅的话,黑眸看向她,里面闪过一丝诧异。

    周伯通听了,说道:“黄大嫂,你怎的晓得?”

    冯蘅一笑,说道:“我自是晓得,我还晓得道长假死复活、击中欧阳锋后又去世了。”

    周伯通听她这么一说,一双眼里顿时满是泪水,衣袖抹着眼泪,“欧阳锋不是好东西,居然来重阳宫抢夺《九阴真经》,害死我师哥!”周伯通孩子天性,向来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在冯蘅与黄药师面前亦无所顾忌,径自哭起来。

    冯蘅听到周伯通说起王重阳时如此难过,心知他定是十分崇敬王重阳。想起王重阳的死,她心中亦是感伤,但是她心中一直有一个疑问……她咬着下唇,抬眸看了黄药师一眼,心中暗下决心,她今天一定要将疑问弄清楚!

    只听得她朝周伯通柔声说道:“周大哥勿要难过,你好好完成道长留下的遗训,道长在天之灵亦能安息了。”

    周伯通听了,抬起头,吸着鼻子,红着眼睛说道:“黄大嫂说的极是,我现在就去完成我师哥留下的遗训,将《九阴真经》藏好,不被奸人所夺!”

    作者有话要说:冯蘅与黄药师闻言,微微怔愣,随即回神。

    冯蘅看向周伯通,眼眸微弯,笑着说道:“周大哥说的《九阴真经》,可能让小妹瞧瞧?”她顿了顿,然后又说道:“周大哥请放心,冯蘅半点不懂得武艺,只是心中好奇,想见见这部害死了无数武林高手的书到底是什么样子。”

    周伯通听了,摇摇头,“嫂子,这书我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给你看的。”

    黄药师看向冯蘅,知道她的念头,也不愿意让她失望。于是也笑着朝周伯通说道:“伯通,内子当真全然不会武功。她年纪轻,爱新鲜玩意儿。你就给她瞧瞧,那又有什么干系?我黄药师只要向的经书瞟了一眼,我就挖出这对珠子给你!”

    周伯通听了,他虽是天生孩子心性,但却不傻。黄药师是当世数一数二的人物,当然是言出如山,但《九阴真经》实在干系太大……

    只见周伯通朝黄药师摇摇头,说道:“这可不成。”

    黄药师听了,眉头微皱,眼睛瞟了一眼正在沉思的冯蘅一眼,神情不太高兴地看向周伯通,“我岂不知你有为难之处?你肯借给内人一观,黄某人总有报答你全真派之日,若是不肯,那也只得由你,谁叫我跟你有交情呢?我跟你全真派的弟子们可不相识。”言下之意,竟是若周伯通不愿给冯蘅一看那本经书,他日后便会借故去与重阳宫的弟子为难。

    周伯通听出黄药师的言下之意,当下心中有气,于是说道:“黄老邪,你要出气,尽管找我老顽童,何必找我的师侄们,你那不是以大欺小么?”

    冯蘅听到周伯通的话,忍不住格格笑,然后说道:“周大哥,你爱胡闹顽皮,大家可别说拧了淘气,咱们一起玩玩罢。你那宝贝经书我不瞧也罢。”

    然后一顿,眼中带着狡黠的笑意,看向黄药师,说道:“药师,看来《九阴真经》是给那姓欧阳的抢去了,周大哥拿不出来,你又何苦逼他,让他失了面子?”

    黄药师黑眸定定看着冯蘅,心中虽不知她非要看到《九阴真经》的缘由,却也附和笑道:“是啊,伯通,还是我帮你去找老毒物算账罢。他武功了得,你是打他不过的。”

    周伯通听了,心知冯蘅与黄药师在气他,但却也不愿意输一口气,于是说道:“经书是在我这里,借给嫂子看一看原是无妨。但你瞧不起老顽童守不住经书,你我先比划比划。”

    黄药师听了,却笑着摇头说道:“比武伤了和气,你既是老顽童,咱们就比比孩子们的玩意儿。”

    黄药师话说完,周伯通还来不及答应,冯蘅已经笑着说道:“好好,那你们两人比赛打石弹儿。”黄药师内力还没练回,比武定是行不通的,若是施展弹指神通,还是可以的。

    周伯通不知冯蘅用意,接口就说道:“比就比,难道我还能怕他?”打石弹他最拿手了!

    冯蘅听到周伯通的话,笑道:“周大哥,要是你输了,就把经书给我瞧瞧。但若是你赢了,你要什么?”

    黄药师眉一扬,然后说道:“全真教有宝,难道我桃花岛就没?”然后从包裹里取出软猬甲,朝周伯通说道:“伯通,你武功卓绝,自然用不着这副甲护身,但他日你娶了女顽童,生下小顽童,小孩儿穿着副软猬甲可是妙用无穷,谁也欺他不得。你打石弹儿只要胜了我,桃花岛这件镇岛之宝就是你的。”

    周伯通瞧了瞧黄药师放在桌上的软猬甲,说道:“女顽童是说什么也不娶的,小顽童当然更加不生,不过你这副软猬甲武林中大大有名,我赢到手里,穿在衣裳外面,在江湖上大摇大摆,出处风头,倒也不错,好让天下豪杰都知道桃花岛主栽在老顽童手里。”

    冯蘅听了,当下心中觉得好笑,周伯通这般的性子,跟瑶光很像,若不是为了瞧瞧那《九阴真经》,她绝不会诱他中计。心中暗自叹息一声,却笑道,“周大哥先别说嘴,你们比了再说。”

    周伯通与黄药师每人九粒石弹,共事十八个小洞,谁的九粒石弹先打进洞就是谁胜。三人说好了之后便到茶寮旁的空地上去比试,在冯蘅走路的时候,周伯通还留心瞧她的身形步法,果然是没有学过武功,当下放下心来。

    到了茶寮外的空地时,周伯通抢在前说道:“等等!这十八个小洞,要让我来挖!”

    冯蘅与黄药师一怔,对视一眼,然后黄药师笑道:“伯通,你想挖,那你去挖便是。”

    待到比试时,周伯通与黄药师同时打石弹。

    黄药师见周伯通手中拿着石子,微眯着眼对着那刚挖的小洞,斟酌着手上的力道,心中只觉得有些疑惑。

    他随手挑了几粒石子,对着那小洞打进一粒,只见那石子进去了又弹出来。他眉头微蹙,再打一粒,仍旧如此。待他将第三粒打出,见那石子又弹出来,心中了悟,顿时哭笑不得。

    原来周伯通挖的小洞很特别,石子打了进去会再跳出来。所以打石子时劲力必须用得不轻不重,恰到好处才行,而且使力时还须得将反弹的力道消了才行。

    他连打入五粒石子,再看向周伯通,只见他已有五粒石子进了洞,微微皱了眉。

    就在此时,周伯通又进了一粒石子,他眉头微蹙,看向冯蘅。只见冯蘅朝他浅浅一笑,微微点头,心中顿时有了计较。

    周伯通又进了一粒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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