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雕英雄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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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雕英雄传- 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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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罗殿国上下罪大恶极,着即灭国,国中上下,不留余者!’”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凡有助高氏者罪民,一律贬为贱民,在户登记,男者为奴,女者为昌,世世代代,永世不得翻身!’”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凡武林门派者,在户登记,不登记者,一年之后,杀!’”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废除各族杂税,只收商贸交易税!举凡乱征杂税者,任何人可杀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封那么底伯卢为虎王!自杞国为兄弟之邦,两国交好,自由通商,共尊巫教!’”

……

一连,十余道各式圣旨如水般发出,直惊呆了众臣。这哪里是圣旨,分明是刘志恨写好了盖上了段详兴的玺印!这般一来,大理国非得再死上十数万人不可!

一个老臣扑至刘志恨的足下道:“王爷……王爷……您不能这样做呀……这是要动摇国本的呀……”刘志恨眉头一皱,一足将他踢了出去。

另一臣子道:“王爷,你说要发兵打蒲甘国,请问,便是你兵力有了,粮草又从何而来?我大理国战乱方止,哪里还有余钱可以再行打仗?”

还有人叫道:“王爷,这样那样的税都废了,我们拿什么来维持国用?”

最后一人道:“便是再有钱,王爷,你一口一个建军,这上上下下,从禁卫军到预备军,便是四十万人,我大理国国小兵弱,养二十万兵已是数之极也,你这四十万兵怎么养?”

刘志恨淡淡一笑,也不说话。

却是六月于娜道:“诸位大人,攻打蒲甘国不用粮草!”

那臣子道:“无粮草,你如何打仗,小姑娘,你得了这个将军不过儿戏,莫说这无用之言!”六月于娜身为女子,却是一下子爬得最高,由一个小小山妹一下子成了一国的兵马大元帅,刘志恨手下的余部还好,这些大理国的朝臣却是不把她放在眼里!

六月于娜淡淡一笑道:“我的军队打到哪里吃到哪里,蒲甘国有什么我们就能吃什么!便是他们什么都没有,我们不会吃人么?哼,你当我们的大军是去那里当和尚的吗?”

另一臣子道:“那四十万军队的钱粮又从何而来?”

六月于娜道:“我们打了他们,必可获得足够的钱财,何以说无钱?便是这个打完了,又不是只有一个蒲甘国可以打,北方进不得,西边也进不得吗?南边更有丛林小国,山珍宝货无限,一时的用度,怕得什么?”

那臣子怒道:“难道一直打仗强抢吗?我们大理国是国家,不是土匪强盗!”

刘志恨这才道:“所以,本王决定,全国兴商!要粮难办,要钱还不容易么?有了钱,我们便可从边余各国买粮!还怕他不卖么?”

那臣子叫道:“便是不卖,又待如何?粮者,国之生死大事,岂可授之以别国?”

六月于娜道:“他不们卖?我们的军队是做什么的?”

却是刘志恨摇了摇头,叹道:“本王想过这些事宜一定会有阻力,却是没想,竟是这么大,本来本王想,诸位为了大理国的好,当容下你们,只可惜,世上便是你们这些没本事的居于高位……丽江王罗立古!”

一个胖子扑出来道:“罪臣在……”他本道帮了刘志恨定是能得好报,谁想刘志恨一点也是不好相与的,不动声色将他们一众头人与族兵隔开,到了今日,他们手下的族兵已然给重新整编了,再也由不得他调动了,这丽江王本是气得要死,好在刘志恨只是关着他们,也不杀他们,得了这个,他感觉刘志恨不会杀他们,便行放心,想着再等一会,他经年积下的财富非是小可,这样放弃,说什么也是舍不得。

刘志恨道:“本王让你管大理国全国的商务,你能办好么?”

丽江王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怔了好一会才道:“能……属下一定为王爷效死!”

刘志恨摇头道:“是为了大理国!”

丽江王道:“是是是……为了大理国……”

刘志恨点点头道:“那你的第一笔生意就是将皇宫中无用的奢侈品尽数清出,贩到宋国,行么?”

丽江王吃吃道:“这这……这如何使得?要是王爷……缺钱……小的……薄有家资……可以……献上一点……”他也是真心巴节刘志恨,似他这等人,能将自己的钱拿出来,真真是比要了他的拿还难!

刘志恨笑了笑道:“那好,你就掏吧,不过,这宫中的无用之物还是要……来人!”

一队士兵应声行出。

刘志恨一指那些大臣道:“送这些大人归西,要一刀断头,不要让他们受罪了……唉,他们也算得上是忠心的人了,只是光忠心有什么用?没本事一样要死!”众臣大惊,万万想不到刘志恨翻过脸来就要杀他们。刘志恨则对丽江王道:“这些人总是当自己是个人物,却是不知,三条腿的女人都有,两条腿的官员还怕找不到吗?”

第九十章:旧日情怀

青翠的草上踏上了一只缎面绣花鞋,这鞋的主人是个十多岁的少女,皮肤却是微微有些深,但却仍可见出她是个少有的美人儿,淡蓝素裙的身子,散发出一派青春光彩。女孩手中提着一口剑,她的身前,却是个杏黄色道袍的道姑。那道姑看似二十多许的年纪,容颜秀美,却是眼角含煞,几道垂柳将这道姑妆点得如春之仙子一般。

忽然,道姑转过身道:“人埋了么?”

那少女点头道:“回师父的话,已经埋了……只是……师父……这些年,你怎么变得这般小心了?你既然知道了师公的下落,见他就是……为什么……”

道姑冷冷道:“你很想认下这个师公么?”

少女心中一惊,低头道:“不是……徒儿……只是为师父想……师父……你每天晚上梦里都会叫他的名字,现下好了,江湖上谁都知道他了,他又做下了那么大的事业,您一过去就是个王妃,却是为什么不去?”

道姑冷冷盯着这名少女,手一伸,便是一记耳光抽在少女面上,那原本平滑的脸上顿时肿起,她这一掌竟是用了暗劲,非是如此,何以她一个纤纤女子却能使出这般大的气力!少女吃了这一掌,也不说话,她知道多说也是无用,只是不住流泪。

道姑道:“恨我么?”

少女道:“师父定是有师父的道理……”

道姑怔了下,忽然笑道:“你明白就好……”她方才动手打人,现下却又是笑脸盈盈,其喜怒之无定,真是教人怎也猜之不到。

回过首来,道姑眼望面前碧色青池,从中,一股荷香味不自发出。

那是多年以前了,她仍是个豆蔻少女,虽初解情事,却并未放在心上,整日里,习剑练琴,她大了些许,平日里调戏着小师妹,多时,却是到那后山瀑布下弹上少许琴,再舞上一会剑,只道日子便是这般平静如水,静静度过,也不有什么别的思想。

那日里,她一身白衣稠裤,提着琴又到了瀑布之边,正要扶琴,却听到了一稚音在骂,语声粗俗恶毒,实让人想不出,何以一个人会说出这等恶言。

她不由起了好奇之心,但就一看,却是个少年小道,他似是要在此打柴,却是挥着剑乱砍一气,砍了之后,却又拿桩站好,练起了剑法。这少年剑法平平,不见精巧,本不入少女法眼,但见他一招一式,转承接换之间,却是自有独到,竟是于剑理中的真髓。少女立时明白,这少年虽是习了剑,但想来却是不喜问人,全是自己苦练,虽练得不解精义,只是他也算得上是个习剑的奇才,这路全真剑法,却不像平常道人使得那般呆滞,竟是灵动了许多。

少年舞了一阵,不觉得意,提着剑笑道:“哈哈哈哈,赵志敬,孙不二,你们这些个瞧不起我的人,迟早有一天,小爷我将你们一个个都杀了!妈的,洗内裤,我洗你妈的大姨妈啊!”

却听人道:“你便这般骂人,就能杀了他们吗?”声音清脆,却是个女的。

少年大怒道:“谁?哪家的小娘皮,敢来笑话本道爷?”

少女大怒,跳将出来,道:“怎么,你这剑法差劲的小道士,还想教训我不成?”

那少年先是一呆,却是道:“小娘皮,你道你很美么?你美个屁,你个丑八怪,也敢在我面前放肆!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全真教的!”他入得全真教后,也是知道,这全真教是武林中的正宗,死去的祖师爷更是中原五绝中的天下第一人,那还了得,随着水涨船高,他虽是小道,但怎么说也是全真教的人,自是不怕外人,且此地还是终南山,他怕得谁来?

少女却是道:“打得就是你全真教!”她手一扬,做势一挥,少年一闪身,只道自己躲开了,却见眼前一只粉白的小拳变大,顿时便吃了一记,鼻血流出。这少年又惊又怒,提着剑便自迎上,只是他一出手,那少女却是不假思索,一招使来,便将他打翻在地,行将上去,踏上了一只脚道:“死小道士,服了么?”

那道士却是大怒叫道:“贱人,你道自己武功高么,那是我武功低,你这算得本事么?也想要我认输,我去你的大姨妈哟……”

少女大怒,哪里还客气,只是她知道,自己终是不能将这少年打死,却也正好发作,当下提拳出脚,好一顿打,透了闷气,这才扬长而去。

谁想,没得三日,便听那小道士又来了,叫道:“贱人,你上次打了我,这次道爷来打你个回来了!”少女再怒,又行踏出,将这少年又打了一顿,更折了他一只右手。

没想到,两天后,少年又来了,却是左手持剑道:“贱人,我来报仇了!”

少女一阵乏力,她打一次还好,得了发泄,打了两次,也好,得了解气,这三次四次地一来,她却是心里发悚了,这个少年,性子极倔,便是她再狠地出手,甚至踢其下裆,他都忍得,但却是一次次地回来要报复,与之交手也由一招打倒再踏上一脚,便成三招,五招,甚至十招了。此时,少女隐隐明白了,那个少年正是通过和她的交手探悟自己的武功中不足之处,但一来她也打上瘾了,不打上这小道士一番,便似没吃饭一般提不起劲,这墓中趣事太少,便似这打与被打,也是能让她得上不少乐趣,二来小道士嘴上甚毒,她便是再好的脾气,教小道一骂,也还得出来,将之一通狠扁!

这一日,两人再行打斗,过了十余招,少女飞起一足,一招“嫦娥窃药”将少年踢倒,再行踏足道:“这回可还服了么?似你这般武功,也想报仇?”她说得得意,竟是笑了出来。

那少年不屈道:“贱人,我初时一招败于你手,现下已经与你斗了十招了,只要你不杀我,我终有一日可以骑在你的背上!”他说话粗俗无礼之至。少女粉脸一红,她也是知道了些许男女情事,得了此言,心下却是大慌,一剑指向少年道士的耳朵,厉声道:“小子,我可叫你臭道士贼小子了?你却为何一口一个贱人地骂我?欺我不敢杀你么?信不信姑娘立时割下你的耳朵!”

少年却是笑道:“割除我耳朵?来呀!不割除你是我生的!”这等话实是恶毒,少女心头火起,心道:“不割一个下来,我的脸面须得哪里放?”手上运劲,便是要下手,却是足上一麻,她心下一怔,立时知道不好,得了这一怔,身下少年却是震开了她,跳了起来,却是见到少女脚上正缠着一条青蛇,少女脸色发白,非是她怕蛇,只是这竹叶青蛇乃是巨毒之蛇,她真正担心的,却是自己的小命。

少年面上却是一喜,提剑道:“贱人,你也有今天?”他也不除蛇,只将剑对着那少女,竟是真个想一剑刺下去。

少女忍住惊惧,伸出手来,一夹蛇之七寸,夹开来,指上用劲,将之绞杀,却是不敢动,道:“我从没杀过你,你却要杀我?”

少年得了言,脸上阴晴不定,终道:“罢了,你会死么?”

少女道:“你不杀我,我便不得死了……”她内功已然小成,这竹叶青蛇虽是巨毒,但她一中毒就未得枉动,更是在击杀蛇后全力逼毒,只是时间功夫,毒一经减弱,便可回返古墓中,那里自有可解毒的良药。

少年蹲了下来,少女心中暗自松了口气,心道:“他还算是个有良心的!”

却听那少年道:“我虽不杀你,却还是要打你的……你可不要乱动……”他说话间提起拳头,只听“噼叭”声响,竟是拳拳到肉,打毕,扬长而去。少女却是叫道:“小贼道……你……你……我不会饶过你……说出你的名字……我一定要杀了你……”

那小道本待走了,得了这话却是回转来,一脚重重踏在少女脸上道:“便教你一个乖!杀人要乘早!不然就要被扁!记得了,大爷我叫刘志恨,便看你能不能杀我!”

到了次日,少女一脸青肿地等在原地,她只道那小道八成是不会再来了,谁想,不多会,那小道刘志恨哼着小曲竟还是来了,见了少女,却是笑了,昨天打她尚不觉得,这一夜,青肿全出来了,却是好不可笑,他也是不惧,只是取出剑来。少女道:“你竟敢再来?”

刘志恨却是不怕道:“怕你么?有本事就杀了我!”竟倒冲了过来。

只是他仍是不是少女的对手,这少女虽是中过了毒,气息尚虚,但无论功力还是招法,却是俱在这刘志恨之上,两人斗到三十招,少女一招“彩笔画眉”横剑斜削抵在刘志恨的胸口道:“想好遗言了么?”

刘志恨怔了怔,他只道自己这下是死定了,当下道:“好后悔昨天没杀了你……”

少女一怒,长剑便要抹下……只是那剑只轻轻一拖,在刘志恨的颈上拖出一道浅浅的血线,便行止住,脑中全是那句“好后悔昨天没杀了你”。她心道:“是了,他昨日要是真要杀我,我便死了,我现下杀了他,又算得什么?”这一剑竟是挥不下去。

刘志恨原本待死,见她不动,不由道:“你到底杀不杀?”

少女顿了一顿,终收了剑道:“好,我不杀你,但我还是要打你一顿!”

刘志恨笑笑道:“来吧,不过,你打了我,我终还是要打回来的!”

少女大怒,提拳便就要打,只是一看,却是一怔,她蓦地发现,这少年的左眼角竟是乌青的,整只眼都是眯着的,她记得分明,自己并没打过他的眼,当下道:“你的眼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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