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怨之妖物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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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怨之妖物横行- 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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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月初的城内,一片宁静,有阳光铺洒下来晕出一片红光,看起格外静谧。
  再次从府内出来的时候,叶浅溪挡住刺眼的日光,她很讨厌这种刺眼的光芒。
  她还未走出那个宅子,有一人就拦住了她。叶浅溪愕然抬头,一撞眼就看到一明晃晃的袍子,白衣女子在她面前微微一笑,问:“叶浅溪,你要躲到什么时候?”
  来的人正是白溪,正是一个暖暖的天气,叶浅溪只觉身上一冷,她不由打了一个寒碜。
  “白溪,”她勉强稳住自己的心思,缓了口神却丝毫改变不了面容上的一丝发白,她虚弱的笑笑抬眸与其相对,“我晓得你来像我讨什么,那事确实是我做的,但我从未想过害你们。”她一字一顿的,话语里满是诚意。
  听闻这话,白溪抚掌一笑,眼眸中有些微冷:“好啊,你从未害过我们,就是所说的一报还一报么?你的娘亲死了,就让我哥哥一起去陪葬。”说完这话,白溪的眼眶有些发红。
  叶浅溪的身子明显怔了一下,来往的各事均浮现在她面前,儿时较姣好的两人同床共枕,喝骂嬉笑,追逐嬉戏,一切都不在了,一闭上眼睛就是刺目的红,和一群人无端的指责,你们都是妖,都是妖物。
  是夜,夜色微凉,有风吹过枝丫颤抖涟漪。她把身子紧紧的缩在树下,捂着耳朵,嘴里念叨着:不,我是有娘亲的,我不是野孩子,我的娘亲不是妖,是一个人啊。
  这话像是一个咒符深深的困扰在她心里,她安心的沉沉睡去。梦中恍惚有人用手掌抚摸她的鬓前发丝,一下一下格外温柔,她嘴里呢喃着小声的叫出一句:娘亲。
  待她醒来,坐在她身侧的确实一个身子娇小的女子,她甜甜一笑,介绍到:“你大约不认得我,我叫柒浣。”甜腻的声音,动人的脸庞让人一看就得安心的面容。
  柒浣见她的模样咯咯的笑了起来,她捻起一旁的一个瓦罐,眨着眼睛地给她:“你今日得了风寒,必须要静养才是。”举手投足格外有一种脱俗的神态,看起格外清丽。
  叶浅溪怔在原地,手捧着那药罐却有些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自大娘亲死后就没有人向她一般的对自己这么温柔,想到自己的娘亲叶浅溪的眸子突然湿了起来。
  “你…”只是一个字,沙哑的声音格外刺耳。她索性放弃了开口,一摸自己的喉咙面容带些惨白。
  柒浣知晓她在想什么,劝慰道:“别担心,你只是得了风寒,几服药下去自然会好了。”
  这话给人的震慑力不是一般的,叶浅溪重重的点点头,一仰头便把药给灌了下去。
  看着她一口饮尽柒浣轻声的笑了,后慈爱般抚着她的背,动作轻柔的让人如坠梦境。叶浅溪的力气恍若被抽空一般,突然眷恋这种温暖靠在了柒浣的肩膀上。
  “叶浅溪,”那人突然开口,“你可想再见你的娘亲?”
  听闻这话,怀里的叶浅溪身子突然僵了一下,她抬头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人,眼前柒浣正经的看她,拉起她的手如下咒符一般一字一顿的说着:“我可以让你的娘亲再世。”
  叶浅溪的唇齿在颤抖一句话都说不出,眼睛净是复杂的目光,欣喜,不信,愕然…
  柒浣轻缓一口气,说:“你大约不信我,但你的娘亲仍在人世。”她望着叶浅溪,眉眼中有笑,倒像是在谈论天气一般自然。
  那一晚,她的耳中就是这个人的话,你的母亲还活着。
  她浑浑噩噩的也不知如何回家,回家之后就倒在床上睡了起来,睡得很沉很沉,梦见娘亲笑颜如花,步态盈盈的一步一步朝她走来,伸开了双手,她心里一动也想要把手伸出去,伸了一般突然一抹猩红刺破了整个梦境,梦里没有了一切。
  她着急的四处呐喊却没人回应,偶然从远处哒哒而来的脚步声,叶浅溪心中一紧,就是这个人,我一定要看出究竟是谁的过错。
  她蹙眉看去,只是一眼身子便僵在了原地。白衣少年,衣发翩翩驻足而立。
  第二日她是被人摇醒的,一摸身上居然出了好多的汗。
  她抚住胸口觉得一口闷气上不来,有丫鬟急忙而来耐心的问有无事被她手随意一挥退下了。后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忙叫住她。
  这一叫准备关门的丫鬟吓了一跳,忙垂手踱步在她面前:“小姐还有何吩咐?”
  叶浅溪想了一阵,隐约觉得有些不对,问:“近日来白府可出了什么事?”
  丫鬟听完脸色一白,打哈哈似的说:“小姐怎突然关心起白府来,还是注意自己身体的好。”
  她的话没说完,叶浅溪皱起眉打断了她,声含微怒:“放肆,我的事何曾让你来念叨了?”从未见过这般严厉的小姐,丫鬟腿一软便跪倒在地上连连磕头。
  叶浅溪自知自己过了,但总是要把这事给问出个头,她摆正严肃的目光盯着那丫鬟,那人半晌不见自己的主子有什么反应,悻悻的抬头怔撞上那人面含怒意的目光,她的脑袋一缩还是老老实实的供出来:“白公子,他…他被当成妖物,正欲处决。”
  “啪——”的一声,叶浅溪手中的杯子骤然落地,她的双手剧烈的颤抖起来,脸上毫无血色。那丫鬟吓坏了忙去问自家小姐有无大碍,叶浅溪听不得她再说什么一拉杯子夺门而出,也不管自己的仪容有何不妥。
  刑场之上,来往指指点点的人络绎不绝。叶浅溪站在正中央感受到周围投来异样的目光,有人在低声的哭泣,嘶喊,她顺着那声音看去,却发觉白溪跪倒在地上挣扎,紧紧衔住她的是两个彪形大汉。
  刑场上的白伊被五花大绑紧紧的绑在一个庄子上,他的神色淡然的盯着面前的人似有恨意和不甘都被隐去,不知是毫无知觉还是太多复杂的神色看不出他心中所想。
  白溪一见来到的人,如抓着救命的稻草一般喊出:“浅浅!”她的眼光直直的,如把全部的希望都放在面前人的身上。
  叶浅溪回头看她,被那目光给灼热的刺疼。
  白溪不放弃的挣扎了一阵,又大声的吼道:“浅浅你最知我们,让他们把我哥哥给放了!我哥哥不是妖物!她不是!!”这话一吼,两个彪形大汉眉头一皱,不耐烦的把白溪的嘴捂住了,白溪脸色狰狞还想说什么确实无用功。
  叶浅溪心中一动,发觉周围的人都在盯着自己。她知道,这些人也对白家的权贵有所后怕,因此很多人都对这事抱有迟疑,认为惹上了白家恐有报复,而现在若是连叶浅溪也开口说的话,自然很多不爱多事的人就会一哄而散当做一个笑话,这确实像个笑话,一个牙口还没长齐的孩子,居然是个妖?
  她紧紧咬紧下唇,想冲上去把白伊给解救下来,但是她不能。
  她一转头不敢去看白溪的目光,就那样走了,静静的一句话都没有。
  有人低呼起来:“看来这事八九不离十了,连叶家小姐也都确定了白伊公子是个妖。”
  又一人跟着掺乎:“是啊,他们的关系那么好的,啧啧。。”
  一人惊呼道:“难不成是叶家小姐遭到过那妖物的迫害?”这话一出很多人默认了,脸上满是后怕的表情,用嫌弃的目光狠狠的盯着架子上的白伊。
  叶浅溪没走一步如在针尖上,她知道身后有一人凶狠的目光盯着她,那满含的恨意犹如娘请跳河那时她扫视一干人所有的目光。
  她回到家里如全身力气都被抽空一般软到在了床上,她扒着被褥低声的哭泣了起来,谁敲门都不理,她知晓,也不知晓,为何总是让我们这些人承受这般痛苦?
  后来的日子,她大病了一场。起来的时候瞅见叶老花白的头发,她眼神一动险些哭了出来,叶老轻抚她的背,欣喜的说:“好,好,醒来就好。”
  良久,微微的喟叹了一句:“你的娘亲已故,我…我还以为你也一起…”他的眼眶湿了,别过头轻拭了一下脸上的泪佯作无事的模样转头抚摸她的头发,温柔的模样让叶浅溪心中一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她张张嘴,想要安慰出口却发觉什么都说不出来。
  叶老见状忙安慰道:“你昏迷了多日,滴米未尽,过几日便好了。”
  叶浅溪乖巧的点了点头。
  他沉吟片刻,睁着眼睛盯着叶浅溪看了几眼,轻声一笑:“好,我的女儿大好只是定要准备个厚礼,嫁娶白家。”
  这话一出,叶浅溪突然觉得那里不对,愕然的抬头一看:“白…白家?”
  她怎能不知晓,白家只有一儿一女,自己嫁的肯定不会是白家的女儿白溪,而儿子白伊他。。他…
  叶老爷子也想到了什么,忙开口解释:“放心了,白伊那小子没事?”
  “没事?”她忍不住重复了一句。
  “那小子命大,行刑之前有仙人翩至说是他受了陷害,说是因祸得福能让仙人特意驾临,这小子简直要被城内的百姓供成了神啊。”叶老乐呵的笑着,叶浅溪听闻忍不住舒了一口气。
  但。。白溪还是不会原谅自己罢。她苦笑一声。
  门内袅袅的茶香依韵,漓若低头静静的喝茶丝毫不在意面前的人。
  “这三家的恩恩怨怨还真让人说不清。”洛祈合着折扇一笑,眼神中确有一丝玩味。
  良久没人搭腔他也觉得无聊,索性一把坐在那人的身旁,认真的看着她:“这事你还要管到何时?”他的语气颇不好,就为这一段波折几人耗费了多少心思。
  漓若轻声把茶杯放在桌角,清冷的声音一字一顿的开口:“明日启程。”
  “明日启程?”洛祈念叨了一声却发觉那人走的越来越远,他一摇头颇觉无奈也提步跟了出去。
  月光正好。这事的恩恩怨怨还是让他们自行解决吧,冰化了便是冰释前嫌了,只是不知那暖冰的日头何时才会出现。
  呵,命该如此。

  卷二 离火
  第八十章 蕊丝含苞放(壹)
  出城的日子已经逼近,有马车摇晃的络绎不绝,街道上满是喧嚣,来来往往的马车走的确实四平八稳的,却愁苦的车夫的一张脸。
  一公子哥一打折扇,轻步走了过去。
  迟疑了一阵在一辆停驻路边的马车走了过去,举手投足之间颇有礼数。他一拱手喊了一句:“老伯。”没人吱声,面前的人恍若没有听到,连头都不回。
  步子一停,正巧那老汉面前,方才要开口之间那人木然转过头来,眉眼之间含着一股子吃惊。那公子哥不晓得怎么一回事,索性还是报出了自己的想法。
  “在下宫江人士,今个路过此地却对城内不甚了解,可否让在下搭载一成。”
  话一出,车夫的身子怔了怔,脸露苦色。那人有些愕然,忙解释道:“车钱定不会少付一毫,只要将在下送去城北即可。”
  车夫迟疑,苦着脸说道:“公子不知,今日里来已无人雇佣马车,我的马车内装满了储粮已押送粮草为生,实在腾不出位置来与公子。”
  话一出,面前的人有些讶然,吃惊的问:“怎会如此?”谁不知晓一个富贵人家雇佣马车的钱就可买下半月的米粮,而押送粮食所得的钱财仅是其中万分之一还要受到颇多的劳顿,面前如此华贵的马车怎会是…
  “正是,”他一言断定了方才的话,接着解释道,“公子初来此处并不知晓,此处的轿子与马车实属不想,已无人再入。”那人还想再问什么却被一句“我还有事,公子自行寻觅他法吧”给截住了话头。
  他有些丈二和尚摸不清头脑,也终是知晓了为何觉得这城内不大对劲的原因,原来这里人们络绎不绝来往均是靠着两条腿,即使再苦再累也只见过数数马车的踪迹。
  想到此处,他不由得苦笑起来,得了,还是自己慢慢打听着走罢。
  “你又来寻我作何,事情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漓若垂下头,吹着杯中的茶叶。
  那人有些急了,满堂打着转。
  漓若手指轻搭桌角,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眉头也不皱一下淡淡的视线扫过面前的人。
  良久,她清泠的声音开口:“别转了,扰了我的生意。”
  那人脾气暴躁到了极点,眉峰一挑,恶狠狠的抛出一句:“生意?我从未见过你如何关心过这里的人。”
  “说完了,”她也不动怒,仅是淡然的哦了一声,说了句:“然后?”
  “然后?”打旋那人停下脚步,疑惑不解的望她。
  漓若静静的朝杯中添了些水,抿与唇齿间,茶味四散醇香宜人。
  她面无表情的说:“说完了,然后你就可以走了。”
  “你…!”
  漓若摆摆手,一揉眉心一脸厌烦的模样:“走罢,别再来了,说我不去就是不去。”
  那人有些急但索性没一个法子,只奈太晓得面前的人,吃软不吃硬,一转眉眼就来个劝慰之法,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他咽下一口气,把声音放的平和了一下:“我知晓你做过很多好事,很多人也都劝我说你是个好人,我们自当要多交情一些…”他信口胡诌,有什么话索性一翻白眼就撩了出来,能让人高兴就好。
  面前人不是那么好糊弄的,瞧见她眼神越来越冷,叶景升忙咽了口吐沫顺便把开闸的话头子也给缩回了肚子里。
  她抬头撞上那人的目光,嗤鼻一笑:“叶家大少爷我看你最近睡得有些糊涂,还是回去好好调整几日的好。”
  叶景升的脸色一白,凑过去压低声音,声音中带些微怒自然察觉的明了,他问:“你不信我?”漓若无辜的一耸肩膀,索性连看他的兴趣也没有了。
  他有些焦躁的抓抓头发,天知晓为何他又要摊上这档子事来,他叶景升的霉头当真触到了天王老子头上去了,也许是八字和太岁反冲,总之什么倒霉的事情都瘫倒了他的头上。先是万元橙后是绿绡,现在又什么茹家的小姐茹郡。
  这个茹郡他连听都没听过,也凡没什么大的风浪姑且可以算是深闺名门大家闺秀。一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有些欣慰,经历了那么些子的斜事就算最后捡了一条命回来也被人在身后戳着脊梁骨指指点点的。家中的长辈见他如此无不担心起婚事了,叶老捶腿叹息:自家小儿明明正常的很却要被说出有克妻只相,怪只怪那万家的小姐太过短命了。
  他这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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