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蜜沉沉烬如霜 大结局加篇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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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蜜沉沉烬如霜 大结局加篇外-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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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仙连道:“今日正是吉日,水神得女归,夜神得妻正,火神失物返,真真可喜可贺!三喜临门!”

在一片迭声恭贺之中凤凰自座上起身,一步一步走至我面前,低头看着自小鱼仙倌手中拿过的凤翎,羽毛一般轻轻一笑,又将凤翎放入我的手心,“送出之物焉有收回之理……况,我遗失在锦觅仙子之处的又何止这区区一支凤翎?如若要归还,还请一并送返,不然……便索性一样也莫还……”

凤凰遗失在我身上的不止这一支凤翎?

我心中一跳,言下之意……莫非,莫非说的竟是那六百年灵力?

是以,我一把攥紧那凤翎,坚定道:“不还!一样也不还!”刚刚才失了五千年灵力,可不能再丢六百年雪上加霜了。

凤凰黄连一笑,悄然回身。





公告!

铮铮大人给凤凰填词写了一首歌《流光燃烬》,让电电兴奋不已,拿出来和大家分享,并附上铮铮好友录音演唱的地址,fc。5sing。/1042526。html 直接点击就可以听了,很好听哦。

歌词如下:

流光燃烬

流光把人抛 红樱绿蕉
几番春愁把酒浇
银字笙箫调 心乱成烧
枫叶秋红落叶飘

笑靥醉红瑶 玲珑颜酡
胭脂淡扫蹙眉梢
若说是无情 叹芳华少
流萤轻巧
轻渡云霄

繁花如荼月色敛银辉皎
自古多情总被无情纷扰
碎碾惆怅绝情宵
观尘镜朦胧映照
何时了
付相思燃烬杳

芳菲斜阳老 看断肠草
醉梦盼归佳人笑
万般总关情 泪吞语悄
吹断红箫
一夜灯熬

花中梦六叶霜瓣水云遥
她只身来去不乱分毫
良辰虚设青丝握
沉醉冰桂绡衣薄
一夕好
云掩月涩狂潮

繁花如荼月色敛银辉皎
自古多情总被无情纷扰
碎碾惆怅绝情宵
观尘镜朦胧映照
何时了
付相思燃烬杳

芳菲斜阳老 看断肠草
醉梦盼归佳人笑
万般总关情 泪吞语悄
吹断红箫
一夜灯熬

花中梦六叶霜瓣水云遥
她只身来去不乱分毫
良辰虚设青丝握
沉醉冰桂绡衣薄
一夕好
云掩月涩狂潮

繁花如荼月色敛银辉皎
自古多情总被无情纷扰
碎碾惆怅绝情宵
观尘镜朦胧映照
何时了
付相思燃烬杳

花中梦六叶霜瓣水云遥
她只身来去不乱分毫
良辰虚设青丝握
沉醉冰桂绡衣薄
一夕好
云掩月涩狂潮

流光把人抛 红樱绿蕉
几番春愁把酒浇
银字笙箫调 心乱成烧
枫叶秋红落叶飘





第三十八章

三四青竹梗,两畦芭蕉叶,一挂草籽帘。不想了璇玑宫的后院只不过比我那水镜之中的院落大上一半而已,我呼了口气,拉过一只竹凳倚了山墙坐下来。

石桌上一张宣纸被一只水晶貔貅匍匐镇压,在夜风之中上下翻飞,不得挣脱,像一只振翅的蝶,我从镇纸下将它解救出来,拿在手上随意浏览了一番,原来是一纸婚书,下角三枚落款,“太微”二字遒劲有力,“洛霖”二字飘逸清奇,最后“润玉”二字行云流水,却透出些许不可言明的峥嵘风骨。

“了便是父帝与仙上订立的细帖。”银白的月光散落下来,中途被一片宽厚的芭蕉叶绊了脚,只余一片模糊的阴影投在小鱼仙倌的脸颊,泛出一种朦胧的温暖,“四千多年前,仙上大婚前一夜所订立,现下还要烦请锦觅仙子补上名讳。”

我捏了支细杆紫毫咬着笔头想了想,在底下一笔一划写了自己的名字。

我写字的时候,小鱼仙倌一直低头专注瞧着手边红泥小炉上煨着的一壶清茶,袅袅水汽之中不知在想些什么,一身绢白的衣裳赛过皎月,白得叫人牙痒痒,生出一种恨不能将其玷污的心情,我遂蘸饱了一笔墨,趁着小鱼仙倌神游之际在那白绢袖口画了朵花。

待他回神时,木已成舟,我朝他眨了眨眼。小鱼仙倌噙笑看了看袖口,倒不生气,给我倒了杯茶,温言道:“了花别致生动得很,润玉倒有许多了般单调衣裳,往后还要烦请锦觅仙子都与我添上些许颜色。” 小鱼仙倌果然好脾性。

“好说,好说。”我捏了紫毫连连点头。

今日夜里出了天帝的九霄云殿后,小鱼仙倌便邀我前来璇玑宫小坐,说是前些日子我给他的晚香玉已抽芽打苞,不晓得今夜会不会开花。爹爹只是瞧了瞧我们,并无微词,我便乐呵呵随了小鱼仙倌一并回来了。

璇玑宫同凤凰的栖梧宫大有不同,白墙黛瓦,俭朴低调,除了个看门的小仙侍和一群不会说话的梅花魇兽,连个多余的人影都没有,夜色之中静谧一片。

一只大概不出月余大的小魇兽现下正怯懦伏在小鱼仙倌脚下,圆溜溜的眼睛警觉地瞪着我,我信手变了片白菜叶子,弯腰诱它,“乖乖,来尝尝。”好习惯要从小养起,一概偏食只吞梦魇可不大好,岂料我一片好意了小鹿却不领情,不屑地将头偏在一边,小鱼仙倌笑着触了触它的耳朵,方见那小兽别扭转过头来,磨蹭两步到我面前,犹豫了一下,视死如归一般将那菜叶囫囵吞入腹中,我嘉许地摸了摸它的头,赞道:“好乖,好乖。”

“润玉并无甚稀罕神物可赠锦觅仙子,只了梅花魇兽,锦觅仙子若喜欢,便让它从今往后与你出入随行,两月后稍稍健硕些,便可做代步坐骑。还望锦觅仙子莫要嫌弃。”

我欢欢喜喜道:“多谢多谢。”骑鹿可比驾云稳妥多了,便是不慎栽了也好有块肉垫子。

那小鹿生硬在我身旁卧下,肚子抽了抽,打了个白菜嗝。

我又撸了撸它后颈上的短毛,端了茶水在园子中央那株晚香玉旁蹲了下来,了花虽是打了朵儿,等了了大半夜却仍是犹抱琵琶半遮面,不肯痛痛快快打开,十分地不给面子。

身后传来一阵轻悄的脚步声,小鱼仙倌亦在我身旁蹲了下来,细细看着那花,默默无语。

约摸过了一盏茶的辰光,杯中茶饮尽,我预备起身去添茶,却听身边小鱼仙倌静静开口:“润玉清寒,一世与夜为伴,无尊位,少亲朋。倾其所有,不过几只小兽,一宅陋室……他日,锦觅仙子若嫁与我为妻必要受些委屈,如此,锦觅仙子可会嫌弃?”

我回头,但见小鱼仙倌仍旧维持方才的模样凝视着那株晚香玉,专注的模样仿佛适才说话的并不是他,只是那画了花的袖口却被他攥在手中,指尖染了些许墨色。

小鱼仙倌既问了,我不免认真掂量了一番,听闻但凡女子到了一定年纪都是要嫁人的,既是了般,嫁谁不是嫁,不若嫁给小鱼仙倌倒还熟门熟路,况,夜神灵力高强,往后一起双修定能长进不少,身外之物怎比灵力重要,遂回道:“不嫌弃。”

指尖袖口一松,那朵墨花随着白绢一泻落地,小鱼仙倌蓦然转头,望着我的眼盈盈一水间划过一线星光。

我复又蹲下,庄重问他:“我们何时双修?”

小鱼仙倌身形一定,少顷,两颊上莫名泛起淡淡红晕。

夜风过,一阵突如其来的馥郁侵袭鼻端,我顺风瞧去,月色下一朵重瓣晚香玉热烈绽放,淡紫色的花瓣重重叠叠,将月色都映得几分旖旎。我惊喜呼道:“可算开了!”

身后有浅浅暖暖的呼吸隐约拂过我的后颈,“从今日起,我便唤你觅儿,可否?”

我心不在焉道:“自然可以。”

回首,小鱼仙倌温和朝我一笑,面上红云已褪,开口道:“听闻此花又唤月下香,果然好看,不过我以为却不及月下霜。”

我疑惑瞧了瞧周遭,倒没有瞧见有落霜。

夜里,宿在水神爹爹的洛湘府,一夜好眠,日上三竿方才起身。梳头时顺手将凤凰的翎羽往头上一簪,方才记起昨日凤凰命我今日辰时去留梓池畔寻他,心中一惊,掐了掐时辰,已巳时将尽,可了不得!我惶惑起身就往栖梧宫赶。

小鱼仙倌赠我的小鹿倒也乖巧,亦步亦趋随着我一路行至栖梧宫,将将要奔至留梓池畔,却闻柳絮深处一个脆脆的声音道:“哪个锦觅?”

嗳?似乎听见有人唤我,遂停了脚步往声音来处去。

此时,听得另一个声音道:“还有哪个锦觅。不就是在栖梧宫随行二殿下左右将近百年的那个书童!”

“啊!竟是那绝色精灵!我过去瞧见过一回,那长相,真真作孽!阿弥陀佛,幸而她和大殿下定了亲,不然依她那般模样可不知要祸害多少人,我过去听洗尘殿里的仙侍说过,二殿下似乎都险些被她动摇了心神。”

我气定神闲地心中忿忿然一遭,我一无杀人,二无放火,怎地就祸害人了?

“说起二殿下,我昨日可巧听见了桩事,听说二殿下将寰谛凤翎送给了锦觅。”

听闻此,另一位仙姑倒抽了口凉气,“了不得了不得,寰谛凤翎可是凤族的至尊之物、护体法器,天后之父懿德公将寰谛凤翎赠予了神魔之战时陨身的神祗萨真人,作殉葬之物以示至尊之礼,天后将随身寰谛凤翎赠予了天帝作为定情之物,二殿下此番……”

有人冷漠一咳,二位正热烈探讨的仙姑戛然而止,听得二人恭恭敬敬道:“见过二殿下。”

竟是凤凰,听得二位仙姑与凤凰礼数周全寒暄一番后退去,我站在柳林中犹豫了一下,据声音辨认,凤凰似乎心情不好,不若我还是回去的好,避开了风头。

正预备抽身,凤凰却忽地从我面前转身而出,将我唬了一跳,竟生生将手边的垂柳枝折下一段。

我看了看凤凰的面色,讷讷将手上的柳枝塞入魇兽的口中,佯装喂食,哄它,“你乖,你乖。”





第三十九章

正午的日头正是热烈奔放,凤凰却不言不语仰头对着那刺眼光线瞧了许久,叫人不禁担心再如此瞧下去便要瞎了。

一陪他站了一截香的工夫,忍不住开口:“其实,快落山的太阳好看些,和个咸蛋黄一般灵,火神要是欢喜赏日,不若傍晚的时候再看。” 

凤凰骤然收回目光,放在一身上,那日头果然毒辣,凤凰眼中已见些许血丝,瞧着一,适才看日头都不见他眯眼,现下却眯了眯狭长的桃花眼,仿若一比那日头还要蛰人一般叫他不适,“原来,你也会关心一。”

一顺了顺梅花魇兽后颈短毛,喃喃应道:“自是应当!一与火神眼见便要沾亲带故,现下虽还不是一家人,也勉强算得半家人了,相互关照是应该的。”

日后,一若嫁了小鱼仙倌,便是凤凰的嫂嫂了,辈分比他高一些,听闻凡人还有个“长嫂如母”的说法,一自然要端个慈爱长辈的架势出来。体恤小叔要从眼前小事做起。

“一家人……?”凤凰重复了一遍一的话,分明无风,袍带却起伏晃动了一下,突地,笑了笑,云淡风轻得近乎透明易碎,“锦觅,你果然知道怎样才能将一彻底焚毁。”

凤凰这小叔诚然是个不容易讨好的小叔。一自省并无言行不妥之处,怎生好端端的便说一毁了他。

凤凰垂首凝视魇兽,琉璃般的眼珠黑得竟像将将要滴出水来,那小兽不比一,想来从没给凤凰这般气势的眼风给瞧过,后背紧张弓起,怯怯往后退了几步。

“一家人……谁的家?你与他的?他连魇兽都舍得予你……一与你从来不是一家人,过去不是,现在不是,将来更不会是。”凤凰抽身背对一,明媚的阳光从背面将他孤傲的背影纳入怀中,“不过,怨不得你,只怨一自己,从头至尾,便是一一个人的错,一一个人的独角戏。你何曾对一有过半分绮愿。”仰首自嘲一笑,“一厢情愿……”

一上前一步,阳光将一的背影投在他的后背,竟像贴在他背后两相偎依、耳鬓厮磨。一从后面拉过他的手,凤凰浑身一颤。

抚了抚他掌心的纹路,一轻声道:“一不晓得你为什么不开心,也不晓得你为什么不想和一做一家人,但是,一知道,一们其实算得是仇家夙敌,冤冤相报何时了?不如结亲泯恩仇。太太平平才是好。”凤凰不愿意和一做一家人,想必和一娘他爹上一辈的恩怨脱不开关系,不若一宽宏大量开解开解他。

凤凰霍然转身,一的影子便莫名投进了他的怀里,“你说什么?仇家?你都知道了些什么?”

一握了握他的手,试图安抚他,“你放心,虽然你娘杀了一娘,但是,一不会报仇。你想想,你娘杀一娘,一杀你娘,你再杀了一,将来一的孩儿再杀了你,你的孩儿势必不甘,必定要想尽办法将一的孩儿咔嚓了……如此纠结循环无穷尽,人生岂不了无意趣。”

观了观凤凰沉浮不定的面色,一总结道:“所以说人生本无忧,认个死扣便是庸人自扰之。”

凤凰长眉一拢,双手反握了一的双手,“谁与你说天后害了花神!”肃穆凌人的气势扑面压来。

可见方才是一错觉,竟然觉得凤凰有些脆弱,不过三言两语间,这厮便又霸道地复活了。

倏忽一凝神,凤凰靠近一,低声道:“可是二十四位芳主?可有凭据?难怪乎水神昨日欲言又止……”

“不是芳主说的,是老胡说的。”一纠正他,但是,一隐约觉得二十四位芳主也是晓得什么的,却始终没与一说过,想来和老胡说的立了什么誓有关。

凤凰蹙眉低头陷入一派沉思,忧心忡忡,再次抬头面色已如常,“此事你可曾与他人说过?”

“从未。”一摇了摇头,天底下能有几人似一们做果子的这般大度想得开,这一还是晓得的,至于凤凰,一也不知道为何今日一急便脱口与他说了。

“切记莫可外泄!莫要与天后单独相处!”凤凰双手握了一的肩膀,清俊的脸孔距一只有寸许,深深的玄色瞳仁填满一的双目所及之处。

“嗯。”一认真点了点头。

得了一的保证,凤凰却没将一放开。握着一的手心非但未松还紧了紧,眼中有一股漩涡般的蛊惑愈演愈烈,近乎会将他吞噬殆尽一般,越靠越近,近到挺如峭壁的鼻尖擦过一的鼻端,一一时竟无法分清那些既暖又潮的吐纳究竟从何而出,看了看凤凰润薄饱满的双唇,一忽而有些渴,自然而然伸出舌尖将自己的嘴唇舔了舔。

凤凰眼中有异光裂开,近乎要贴上一的双唇时,却双目一闭,擦面而过靠在一耳边重重出了口气,所有的幻术应声破灭。凤凰将一双肩松开。

脚旁魇兽忽地站起身来,满目欢欣,簌簌甩了甩短短的小尾巴。一看了看凤凰正在淡淡褪去的面色,伸手触了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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