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的力量-南海扬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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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的力量-南海扬帆- 第2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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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力点已经从月台之上的各个角落显现出来。“不要慌乱……我们的列车上还有重型武器……。”达尔维少将一边匍匐在地上用双手保护自己只戴着红色贝蕾帽的头颅,一边用力提醒着自己的部下,后面的平板运输上还有数十辆步兵战车和坦克。按照他的要求,所有的车组应该都在各自的车内,此刻应该已经可以投入战斗了。

“砰……砰……。”随着一声声低沉的射击声,在最初的攻击中同样伤亡惨重的印度陆军机械化步兵们好不容易躲过了对手的猎杀,启动平板车上的战车开始了反击。涂有印度特色迷彩图案的俄制BMP…2型步兵战车艰难的扭转着被轻武器子弹打得火光四溅的炮塔,开始用30毫米机关炮压制对面那几乎无所不在的火力点。

“该死……,中国人什么时候摸过来的,整个城市的印度人都死光了,连一个信号都没发,害我们损失如此惨重。”在一辆又一辆步兵战车和坦克的火力压制之下,伏击圈上对手的火力似乎一下子减弱了很多。达尔维少将的危机似乎终于过去了。看着躺在车厢地板上那逐渐冰冷的同僚,达尔维少将所痛恨的不单是来袭的中国陆军。

“在战车的掩护下攻上去……。”在达尔维少将的怒吼声中,第一辆俄制BMP…2型步兵战车加速冲下平板车,重重的撞在水泥的月台之上,在发动机气扬起的烟雾中,一度被打的摸不着头脑的印度陆军922步兵师终于发出了反攻的怒号。但不等他们越过对方的火力网冲下列车,一枚120毫米的反坦克火箭筒便呼啸着从候车大厅内飞射而出,正面击中这第一辆冲上月台的步兵战车,在被炸飞的装甲和升腾而起的火焰,更多的反坦克火箭筒开始各自的猎杀……。

“敌人怎么可能飞越噶伦堡和大吉岭直接出现在西里古里走廊之上?”在位于达卡前沿的指挥中心内,乔京德尔再一次的暴跳如雷。虽然噶伦堡和大吉岭一线印度陆军没有部署重兵,乔京德尔也清楚的知道中国山地步兵那强悍到恐怖的机动能力—从海拔3000米的山脚冲向海拔4800多米的峰巅,1个连队,来回只需要3个半小时。但是无论如何,他也难以理解中国陆军第52山地步兵旅是如何在短短12个小时内从锡金突然出现在西里古里走廊之上的。

“不丹、多兰谷地。”来自印度陆军东部军区代理司令—卡尔马特中将的指引才最终为乔京德尔解开了谜题。不丹王国素有“世界最后的香格里拉”之称。它位于喜马拉雅山东段南侧,总人口不足百万。这个国家和他的邻国锡金一样也是藏民族移民建立的王国,一直以来也同样受到印度的威胁,除了没有被印度吞并之外,也早已成为了印度的藩属。在印度独立之初的1949年8月便不丹签订《永久和平与友好条约》,规定不丹对外关系必须接受印度“指导”。虽然1961年后,不丹国王多次公开表示要保持自己的主权和独立。但是至今为止。不丹政府仍未与包括中国在内的联合国五个常任理事国建立外交关系。新德里不仅在不丹保留有大量驻军,还为不丹修建了两个大型水电站,每年水电站的收入占不丹国家财政预算的30%。这种恩威并施的方法在新德里看来足以永远控制不丹这个国家。

但是事实却并非总如新德里想象的那么简单,不丹国民在文化上与中国的接近,加上经济上对中国的依赖都在无时无刻不令这个山国充满了脱离印度倒向中国的向往。如果说在中印两国保持均势的情况下,这种向往还只是一种感情上的仰望的话,那么随着中国势力在东南亚地区的舒张。不丹王室便不得不开始正面考虑这个问题的真实可行性了。

多兰山谷是位于中国、锡金与不丹的三方交界处,面积20平方公里的不毛之地。中国政府一直宣称对这一地区拥有主权。在21世纪初中国边防部队开始在这一区域进行例行巡逻之时便引起了印度东部军区的警觉。20平方公里的土地并不大,但是印度陆军的高层却在当时本能感觉到一种威胁的存在,但当时这种威胁并没有真实的显现出来,直到今天危机终于爆发了。

执行从多兰山谷出击越过不丹的国土直插西里古里走廊的部队不是在锡金不出风头的第52山地步兵旅,而是应该在亚东与印度陆军第17山地步兵师对峙于乃堆拉山口的第53山地步兵旅。53旅与52旅师出同门,两支英雄的部队在出击之前曾为了由谁担任正面诱敌,由谁迂回尼泊尔的问题而争执不下。最终甚至闹到了总指挥张陵中将的面前,面对这一对“山地雄兵”和“高原幽灵”,

张陵中将笑而不语,竟从自己的办公电脑里调出一首自己孙子最喜欢的流行乐曲。

“被雨淋湿的的唐装那股叹息很东方、我看不惯尊严受伤家族如此不堪、风缓缓绕过武馆、正上方的月亮、那颜色中国黄”虽然这个歌手的吐字实在是含糊不清,但是这并不影响这首歌所想表达的含义—它的歌名—《双刀》。就如“伞兵生来被包围一样。”山地步兵永远不会喜欢从公路上推进。中国陆军从这次进攻开始之前就没有将重点放在乃堆拉山口。从尼泊尔和不丹分别前进的中国陆军两支最为精锐的山地步兵旅,就如同两柄锋利的藏刀一样,直插向印度的腹胸。

第六十一章:战略转折(二)

满是弹孔的残破水泥墙外,凋落一地的玻璃碎渣,一扇扇破碎到不能再破碎的玻璃窗在不时穿来的巨大的爆炸所产生的振颤和冲击波中摇摇欲坠。呼吸、用尽自己所有肺活力的呼吸,深呼吸往往被认为是治疗紧张最简单的药方,但是此刻独自面对着死亡的战士们却只能用这样才能在这一刻感觉到自己那依旧鲜活的生命。

麻木、彻彻底底的麻木,血战了4个小时之后体能的大量透支已经让康伟的身体处于一种极端疲惫和麻木的状态之下。麻木到他已经对自己身上那多处仍在渗血的内外伤口毫无痛觉,麻木到他对一个个敌人的和战友的生命在距离自己咫尺之间的离去视而不见。麻木到甚至此刻他的耳鼓已经不再会为那一声声的剧烈爆炸而振动,战场上一切的一切仿佛都在自己胸腔的每一次起伏之中而逐渐淡化,最终成为与自己无关的背景,成为那淡然的远方模糊的水印,最终将一切都融进了无边的真空之中………

“中国海军陆战队1连1排3班列兵康伟!”2005年12月7日凌晨,原本应该正是夜色如磐的中国海军广西省防城港海军军事基地内,康伟的眼前仿佛又出现了那一架架在强光照射着呼啸着随时准备腾空而起的直…8F军用运输直升机。“这是一次绝密的军事行动,我们营将深入敌军的内陆执行一次地面突袭行动。以缓解目前南部战线上所承受的巨大压力。”在战友的催促下,康伟防御又钻进了那漆黑一片的直升机舱内,此刻一个洪亮的声音在努力的对抗着直升机发动机那刺耳的振响。

“第77陆战旅的兄弟在顺化被越南佬咬住了,听说正面的阻击战打的极其惨烈……。”一个个熟悉的声音伴随着直升机发动机加速的运转不时的在康伟耳边响起,但断断续续之间又归于沉寂。顺化方面的战斗已经持续了3天了,中国陆军第77海军陆战旅以不足五千之众扼守着隔绝越南南北的咽喉要道。对抗着越南人民军最为强大的两大野战军团—号称“香江兵团”的越南陆军第2集团军和号称“西原兵团”的越南陆军第3集团军,不下10万之众的轮番进攻。无论是为了缓解顺化方面的压力,还是尽快的化解越南内战的这场地区危机,中国军队都必须在越南北部开辟新的战场。

随着高度的升高,眩晕的感觉、肾脏腺素不停的分泌而对膀胱产生的压力,让康伟清晰的感觉到自己当时那第一次参加实战时的那种空前的难受和压抑。“你们都是最合格的战士,只要大家发挥出训练时的水平。我可以保证每个人都能安全的归来。”那个熟悉的声音继续为战士们打着气,或许对于没有上过真实战场的他们来说,这样的话语虽然并不真确,但足以稳定那已经紧张到了极点的情绪。

“军中之军,钢中之钢,我们是祖国地热血儿郎,尖刀拔出削,炮弹压上膛,只等着冲锋号角吹响,涌浪中我们特别能吃苦,岸滩上我们特别能打仗,背水攻坚,势不可挡,海军陆战队的战旗唯有向前方。”雄壮的歌声再度响起,整齐而豪迈的呐喊压倒了一切的噪音回荡在北部湾夜色中的万顷海潮之上。“我们的战旗唯有向前方。多么激动人心的话语啊!”康伟低声哼唱着,但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倦意却突如其来的袭来,让他不知不觉又沉没入自己混乱记忆的深渊之中。

搭载着中国海军陆战队第1旅第1营以及旅部直属反坦克连的直升机群并没有直飞战场,而是在一个名为A03区域的地方着陆,进行燃料的补给。在当时康伟对这个仅有5平方千米,仅能供4架直…8F军用运输直升机同时降落的海岛并没有太多的印象。但是事后康伟却清楚的记得那个地方有一个美丽的名字—夜莺岛,而广东、广西的渔民对它则有一个更加生动的呼唤—浮水洲岛。不过相信大多数人在我国的地图之上很难找到这个位于北部湾中的小岛,因为它在国际上的正式名字更多被援用它的越南名字,将他称作—白龙尾岛。在这个小岛上降落之后,早已憋的够呛的康伟第一个跳下了战机,在战友的哄笑声中他背着沉重的行军背囊跌跌撞撞的向前跑去,却偏偏撞上一个与他迎面走来的一个女少校。

那一晚不过是匆匆的一次擦肩,一句包含羞涩和不安的“对不起”和那一声甜美的“没关系”。如此简单的交会在当时并没有人会认为理解为是一次命运的邂逅。但是在那一刻脸红到了脖子的康伟却清楚的记住了那张画满了油彩但却无法掩盖住那一抹俏丽的面容。永远不会忘记自己第一次见到了改变他一生的女人—冷紫翎。

体态壮硕的直…8F军用运输直升机缓缓的降低着高度,在他们前方那中国海军航空兵的歼轰…7B“飞豹”型战斗轰炸机群刚刚低阻航弹和火箭弹肆虐过的地方,越南人民军防空军早已过时的萨姆…2型和萨姆—6型防空导弹阵地,在遭到了电磁压制之后几乎已经成为最好的靶子。剧烈的爆炸声不断从逐渐清晰的海岸线向内陆延伸,那是一条最为平坦的通路。而突遭重击越南人民军也开始用各种轻型武器展开了最后的阻击,各种口径的高射机枪和速射高炮宛如这次派对中的探照灯胡乱的飞越过刚刚显出一丝曙光的天际

从白龙尾岛再次出发,飞越120公里之后。中国海军陆战队第1旅的第一攻击波次在中国空军和海军航空兵的掩护之下,突袭了比邻北部湾的越南四个中央直辖市之一、河内的“越人阵”所控制的第二大城市和最大的海港—海防市。多么熟悉的场面上,棕榈树、古老的殖民地风格建筑。硝烟中轻武器射击时那一个个寥如繁星的火力点、拖着长长的白色烟雾划过天际的火箭弹,在爆炸声中卧倒、向对面胡乱扫射、快速的移动阵地、继续射击、投弹、再一次的转移阵地。战争的画面似乎看多了也有些乏味的说。

不时有战友在激烈的战斗中负伤甚至倒下,但是一切进行的却还算顺利。在这个黎明前的时间内大多数的士兵都仍在最为疲惫的半梦半醒之间。而在抽调了众多主力野战军投入南线决战的“越人阵”显然也没有足够的精锐部队可以部署在海防的滩头阵地之上。所以中国海军陆战队第1旅对海防的突袭非常的成功,仅仅用了不到8个小时,中国海军陆战队的士兵们便迅速击溃了驻守海防的越南人民军第3步兵师以及“越人阵”在战前大量动员起来的那被称为“越南民兵自卫队”的预备役武装力量。

中国海军陆战队第1旅不仅成功的攻占了位于距离海防市区东南约26公里的涂山半岛地区,不仅从涂山半岛的尽头坐落的那座独立的法式建筑—著名的“涂山赌场”之中生擒了被称为“军中太子”的文少永少将,还意外的在越南末代君主—保大皇帝修建的避暑行宫—“万花宾馆”中揪出“越人阵”的精神领袖—越共总书记桑德孔。

中国海军陆战队迅速的海防建立了牢固的登陆场,不仅夺取了百分之八十海防市区,还将防区直接向海防城区的外延扩展,将更多的空间留给即将抵达的后续部队。一切都按照计划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中国海军陆战队第1旅的另2个陆战营和炮兵营的战友迅速抵达了战场。但是在此之后等来的却不是更多的战友,却是随之而来的

“越人阵”最后的、也是最为疯狂的反扑。

海防市西距河内仅有104公里,中国军队一旦在这座城市站稳了脚跟。通过中国南部各港口源源不断运送来的地面部队,将以此为依托展开向河内的向心突击。越南人民军虽然同样以地面战见长,但是从1979年的战争中来看在宽正面、浅纵深的地方打正规的防御战,无论兵力如何雄厚,工事如何坚固也往往不是老师“中国陆军”,而打硬碰硬的遭遇战,那更将是头破血流占不到半点便宜。

而经过了近30年的此消彼长的军队建设之后,越南陆军在正规战和运动战能力上提升更是极其有限,甚至出现了不进反退的局面。倒是经过长期总体战、游击战争的锻炼,越南的预备役部队之中仍然保留着擅长小分队分散游击作战土壤,无论是正规军和后备军各部队连以下指挥和战术较为熟练。所以“越人阵”一直以来都将希望寄托利用中越北部边境复杂的地形,展开全民游戏战争消耗中国陆军,在主力在作战中失利后,能够迅速化整为零,在地方后备力量的支援之下转入游击作战牵制和消耗对手。

但是从海防到河内全是一马平川,根本无险可守,中国陆军一旦在海防集结完毕便将毫不费力的凭借兵力和火力上的优势打跨越南人民军在河内外围最后的防线。所以“越人阵”必须不惜一切的代价夺回海防。直接投入海防反攻战的是自越南内战以来便一直驻守在河内担负战略预备队任务的越南人民军陆军第1集团军。这支号称“决胜兵团”的部队,下辖第303、第308、第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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