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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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光芒-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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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彻底听迷糊了,但依稀觉得有些道理。
席长福和师志峰朝我们走了过来,他们满脸笑容,一看就知道有喜讯了。席长福笑着略微提高了嗓门对江少波说:“前指传来了通报,由于你击毙敌大校一名,特再记一等功一次,并提升你为干部,授予你中尉军衔。不过你现在还不能带部队,仍然听师志峰排长的指挥。”
师志峰走上前来因担心敌人的探测器仍小声的对江少波说:“你来接替冯全志负责二班的指挥工作吧。”他看了一眼席长福后又道:“你连续两次记一等功,军委会安排你家乡的政府部门敲锣打鼓的到你家里报喜的,这是多么的荣耀啊,你家人一定会因你而骄傲的。呵呵。”
江少波双眼阴红,泪水从浓眉下流出,他缓缓的抬起头对师志峰说:“排长,我,我没有家人!我从小在孤儿院长大,我连自己的父母姓什么都不知道。”
“。。。 。。。”我和席长福、师志峰楞都在那里,我们在一起服役那么久了,而我又是他最要好的朋友,我们却对他的身世居然一无所知。望着他伤心的面庞,我有些不知所措。
江少波抹了把眼泪继续说道:“我在半个月大的时候就被父母遗弃在孤儿院门外,我想他们一定有难处,我从不怪他们。听院长说,阿姨捡到我的时候是隆冬季节,我被一个军用棉袄裹着的。所以我想,我的父母一定是军人,从小的时候,我就对穿军装的战士们特别尊敬,而且也开始对军事方面的事情特别感兴趣,哪怕是些小道消息,我也要琢磨琢磨,畅想一会儿,所以我长大后就参军了。我没有亲人,无牵无挂,就是死在这里也不会有人关心的。以前我不是有意隐瞒大伙,只是不愿大家因此而对我特别照顾。现在我之所以说给你们听,是想如果我牺牲了,希望你们能记得我,有你们这些能一起出生入死好战友,我就没白在世上走一会。”
听着江少波诉说自己的身世,刚才围过来准备来祝贺他的战友们都低下了头,孔元军满脸泪水,吸了一声鼻涕激动的说:“少波,我们就是你的亲人,我们一定会记得你的。”他说完感觉不对,怎么能说这么不吉利的话,连忙改口道:“不是,我,我是说我们永远在一起。”说完还觉得不对,干脆一拍腿骂道:“你看我这人,就是不会说话,我的意思你明白了的。”
眼泪早已打湿了我眼眶,可让孔元军这么一闹,也忍不住破涕为笑,我拉了一把江少波的胳膊说:“我们在一起经过了这么可怕的战争,有的人甚至甘愿为战友们抛开自己宝贵的生命。”想到了冯全志我不禁顿了顿,然后继续道:“我们要比亲兄弟还要亲!我们现在就是血脉相连的亲人。”
“好!”席长福叫了声好,他看着我,又拍了拍江少波头上的钢盔道:“我们就是亲人,我们凝聚在一起就是强有力的力量。我们都有自己的信念,我们要告诉美国人我们中国人不畏惧死亡!”他停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了楼外还有敌人的探测器,于是又把声音缩小了说“大家要好好珍惜生命,等战争结束了,我请你们都到我老家去做客,你们一个也不能少。我的家乡,那是个美丽的地方!”
冯全志安慰了一下江少波后说:“对了,我差点忘了,台风‘卫国’现在加快了移动速度,前指通知,台风很可能会在明天下午就到达这里。台风从这里过后将吹向福建,因此我们的后勤补给将会有一段时间的中断,我们必须注意节约弹药。从高雄登陆的机械化主力部队也将在台风过后,才能组织大规模的反攻。”
“报告!”张学斌打断了师志峰道:“连长,敌人十余辆坦克,三十余辆装甲车在五十六架各型直升机的掩护下向我们这里扑来,现在距离我们3公里。”
席长福浑身一震,转过头来问“师部怎么说?”
“我们已经传报了有关情况,可师部没有更改命令的通知。”
“你就不能问问?去现在就去!问问到底是打还是不打。”席长福有些急了。
顷刻张学斌又小声的报告道:“师部发来命令,”
席长福满脸沮丧,他低着头小声的说:“大家听到没有?原地不动,注意隐蔽,不准攻击!数字兵,关闭所以雷达和无线电装置,全部通过光纤通讯与上边和一排、三排他们联络。
还有,密切注意敌情,大家也都做好战斗准备,万一我们被敌人发现了,不打也得打,总不能做俘虏吧。”
江少波擦掉眼泪,冲我勉强的做了个笑脸道:“这次肯定要和美军干了。你要小心。”
我用力的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刻着“孝”字的弹壳道:“少波,这是我亲手刻的,如果我有什么不测,请把这个叫给我的父亲,希望你也能把他当成你的父亲。他是不同意我来当兵的,我,我对不起他。”
“你傻说什么?”江少波收起了弹壳道:“你不会有事的,这个我可以先替你收着,等打完仗,我和你一起去见咱爸咱妈的时候,再把这个给他们。”他发自内心笑容映在年轻的脸上,如果不说谁又能知道,正是这张年轻、难脱幼稚之气的脸上,还写有一段充满凄厉、感人的故事。
敌人的装甲部队在直升机的掩护下在城外来回游走了大约十分钟后,突然向我们发起了进攻。美军的空地协同进攻果然了得,坦克和装甲车在强电磁干扰、烟雾与直升机毫不吝惜的火箭弹支援下,分为四组分别向市区内的各个要害部门发起了进攻,其中一组就是从我们所在办公楼的西侧、我们的眼皮底下飞驰而过的。不到二十分钟,他们如同平时演习般的进攻就“圆满”完成了。他们的机降部队在第一时间里突袭了市政府大楼、电视台以及电力中转站。并在地面部队的配合下又迅速占领了各大医院和市内仅有的几栋高楼。
一次“漂亮”的空地协同。
虽然美军占领的地方不具任何的战略意义,那里的大部分设备和药品都已经被转移,但是这一行动在美国人眼里却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他们狂傲的升起了台湾所谓政府更改的新“国旗”并在旁边加立了一面美国国旗,并用一展亮度极强的装甲车车灯,时刻的照在着上边。
席长福透过窗户看到那两面花里胡哨的旗帜,恨地直咬牙。我甚至可以想象得到,一名美国军官正得意的向他们的指挥部报告着中国军队有多么不堪一击。他不停的询问数字兵,师部是否发布了攻击命令。可是回答总是令他失望。
攻击命令没有盼来,却盼来了敌人更大规模的进攻。敌人在见到先前的特种作战异常顺利后,就加快了头脑攻击步骤。在大约半个小时后,美军又发起了全面的进攻。他们纠集了三十余辆坦克和近百辆战车在数十架无人机和八十多架直升机的掩护下,向嘉义市扑来。
“连长!你看。”张学斌指着不停滚动的荧光屏叫席长福。
屏幕上显示着师部命令的作战步骤。并在第一条上电子干扰行动条目上闪动着倒计时电子钟。席长福申请激动,他对凑上去的师志气峰说:“师部要求我们在40秒后启动等离子电磁干扰机。”
“恩!”师志峰点着头道:“学斌,你去准备启动干扰机。千万注意,不要在启动前出发了敌人的声音探测器。打开后就立刻上来报道。”
张学斌答了声“是”就转身走向楼下。
席长福有对江少波说:“等干扰机一启动,你就去找个有利地形,我指的是能快速撤离的地方,准备用激光炮弹指引照射示器为炮兵的炮弹指引敌人装甲目标。记得在打开耳机,我们将为你专门申请一条与师属团直接通讯的信道。”
江少波点了一下头,什么也没说就跟着张学斌跑了下去。
席长福看着表说:“大家等一下都打开无线电,分头埋伏起来,主要攻击敌人的黑鹰直升机,不仅仅是因为黑鹰的速度慢比较好打,主要是不能让城里的敌人逃走了。我们要让他们拿不走,放不下,让这里成为他们一个永远的痛。这次的等离子电磁干扰是抗侦测的,是通过自动接替开关机而不能使敌人定位的。覆盖率可能会偶尔有问题。”
席长福话音刚落,就听到张学斌从楼下边跑边喊:“连长,等离子电磁干扰机已经开机了。”
还不等席长福答应,就听到孔元军底气十足的一声大吼:“啊。。。 。。。终于可以大声点了,快把我憋死了。”
敌人在抛洒了探测器后,我们已经小心了很长时间了。本来搭救就已习惯了小声的世界,可先是张学斌,后是孔元军这么一喊,还真把我吓了一跳。不过经他们这一喊,我心里如去掉了块压在上边的巨石一样舒畅。
席长福拉着个脸,他刚才也被吓的一哆嗦,“别胡闹,快大家都拿起防空导弹,营部有一部低空雷达,它会通过导弹发射筒上的屏幕为我们显示战场的低空信息的。留意,要集中弹药打敌人的黑鹰!”
电磁干扰一开始,张学斌就光纤收到师部通过卫星上的合成孔径雷达监视的战场情况。敌人的进攻部队先是停了一下,接着他们没命的往市区里冲。拥有厚的贫铀装甲、行驶速度在60公里以上的M1A2坦克一边一字摆开向前冲刺一边把一枚枚含有贫铀的破甲弹毫无目的的打向幢幢残破的楼房。我们连阵地的前方一片电闪雷鸣,每一声爆炸都在摇晃着周围已经支离破碎的残砖烂瓦。
沉寂了半天的市区突然热闹了起来,我军的炮兵也开始发射威力强大的炮弹了。在众多的激光照射示器发指引下,一枚枚炮弹就象是长了眼睛似的砸向敌人的坦克,但是由于我们师是一个山地师,师属炮兵配备的都是利于搬运的小口径火炮,威力不大。M1A2坦克在挨了几炮后除有三辆因履带被炸坏而瘫在那里外,其他大部分仍能继续前进。但是炮弹仍从不同方向执著的飞向敌人,不过更多的是飞向后面的装甲车。
我很清楚,在敌人掌握指控权的情况下,要完成这样持续的火炮攻击是极其不容易的。首先要把炮团按营,甚至按连为基本单位部署,他们各自在自己活动范围寻找合适开火的地点,然后师部再通过CI4系统为他们提供前方负责侦察或指引精确打击的士兵提供的设计诸元。得到命令后,各连要进行交替开火。交替过程中,打向敌人阵地的炮弹应该保持一定的数量与正确的设计诸元。而且在开火完成后,要在敌人报复火力到达之前迅速的撤离阵地。这不但要有现代化的通讯设备、先进的信息管理能力,而且还要有训练有素的士兵。
敌人的坦克凭借着厚厚的装甲和可靠的反应装甲,顷刻就冲近了市区。在没有任何地雷、反坦克导弹的阻挠下,他们很快就与被困在城里的部队回合了。
然而正在他们欢欣鼓舞的时候才发现,由于救人心切,冲的太快,后面的装甲部队又遭到了激光制导炮弹的密集攻击,他们与后续部队联系被切断了。

第十二章
这里是近来容易出去难,再向出走,就发现原来他们刚才来的路上有那么多的反坦克武器悄悄地看着他们过去。他们同先前的部队一样,也被自己的大意、自傲围困在了绝地。
美军的电子干扰突然增强了,甚至能干扰到等离子干扰机附近的100米范围内。然后就是密集的155毫米炮弹射向我军的炮兵阵地,后方响起一声声震人肝肺的爆炸声。“但愿炮兵们能及时撤离那里。”我自言自语的说。
在敌人猛烈报复火力下,炮兵的同志们仍顽强的不断转移、开火、再转移,一发发炮弹仍不时的让胆敢进犯的敌人装甲部队停止脚步。
在炮火压制与装甲攻击没有取得预计的效果后,美军召唤来了游戈在300公里外的航空母舰上的舰载机群。几十架F…18战斗攻击机和A…7攻击机在F…14型战斗机的护航下,从阿里山上空飞了过来。他们将一颗颗威力巨大激光制导炸弹准确地投在坦克准备撤退的路线上。看来敌人不惜将整个城市夷为平地,也发誓要将被围困的士兵营救出来。
张学斌紧张的盯着电脑荧光屏,不时的向全连通报战斗局势。
孔元军紧锁眉头,小声的对我说:“我们的防空导弹此时不开火还在等什么?”
我对防空导弹了解并不多,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而他根本不理我是否回答,只管继续问:“是雷达被干扰了还是射程不够?难道他们是在等待空军的配合?”
我被问的不置可否,只好答道:“要是江少波在就好了,他也许知道原因。”
余海听到了我们的谈话转过头来小声的说:“是还没有部署好,我们刚刚解放高雄,从那里搬运防空导弹,再部署,没个几天是不行的。现在部署的这点防空导弹,还没有形成有一个整的防空体系,只要有一开火,哪怕是雷达开机,都会为自己带来灭顶之灾的。”
我和孔元军都惊讶的看着余海,余海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连忙解释道:“我这都是刚才听尚忠旭说的。”
几百枚炸弹为敌人的坦克部队开出了一条血路,他们依着空军为他用昂贵炸弹开辟的道路急速前进。可是却被英勇的5团战士们用反坦克导弹打了回去。
打敌人的直升飞机固然重要,但是不让敌人冲出包围圈更重要。我暗自想定,把防空导弹挂在背后,又找了两枚更为笨重反坦克导弹筒扛在肩上,就与几名三班的战士一起下楼去找合适的阻击位置。
在连部靠近市区的方向是我连与三连的防御交界处。这里再往市中心走,穿过100米长的三连阵地,就是5团郝营长他们的阵地了。就在这个交界处,因为有夜视仪,我很快就发现了一个比较理想的射击点。那是有一块坍塌的楼板空架在上边的一个大弹坑,周围碎砖烂墙林立,形成了一个隐蔽的“天然”小碉堡。小碉堡的出入口正对着宽阔的马路,非常合适对敌人发起突然一击。
我刚钻进小碉堡里就与张学斌联络上了,“学斌,我现在在与三连防御阵地的交界处。用定位装置探测一下我的位置,等敌人的坦克要从我这里过的时候,记得提前告诉一下我。”
张学斌的声音带着些杂音从耳机里传来:“好的,你等等”。。。 。。。“我现在我还探测不到你,等一会我再试试。不过我知道你的大概位置也就够了。”
周围的各种爆炸声此起彼伏,接连不断。我竖起耳朵仔细地分辨着爆炸的方向和距离,期盼着美国鬼子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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