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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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光芒-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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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坐在弹坑里,等待着战斗再次打响的一刻。我的手不时的摸向身边的冲锋枪,因为敌人随时都可能发现我们这两个藏在他们眼皮底下的“肉刺”。
突然,一道明亮的闪光从眼前快速划过,接着一声干脆利落的爆炸拉开了阻击搏杀的序幕。我把导弹筒往肩膀上一架做发射准备,张学斌又一次拦住我道:“我们离敌人太近了,比导弹发射要求的最短距离还近。不会有什么效果的。”
“那就打前边的那几辆!”我调转发射方向道。
张学斌拉住我的胳膊说:“那我们身边的敌人就会发现我们了,他们只要一颗手雷就能把我们解决掉。”
我彻底泄气了。现在我们只有坐在这里,看着战友们尽情的发挥。说好听了是作壁上观,说难听了就是畏战逃避!
红箭…8反坦克导弹是线导的,因此在强干扰的情况下,也能有比较高的命中率。而且它能够击穿M1A2的侧面装甲,所以当他们打在防护较为脆弱的装甲车上如同以锻击卵。
美军的装甲车一辆接一辆的爆炸起火,进而身首异处,整个R区又一次火光冲天。零零星星的导弹攻击打的敌人乱了阵脚。有拼命向前冲杀的,有开动机关炮向周围扫射的,也有还没缓过神来就已葬身火海的。敌人后面的攻击直升机却豪不含糊,一排排冒着淡黄色尾焰的火箭弹在道路两旁炸响,更为着已经万分残酷的战场添加了几分杀气。
城里被围困的敌人也开始突围了,他们借助打前锋的M1A2坦克上的激光压制系统,凭借着强大的火力拼命的向外冲杀,企图与正在向他们靠拢的第二梯队回合。
“看!快看!我们的炮火支援。”张学斌拉着我指向天空,我顺手望去,近百个小亮点自南边快速的向我们这里飞来,如同密集的流星雨一般,拖着长长的呼啸从黑色空中划过。我精神先是为之一震,但接着有开始为这些昂贵的炮弹在敌人强列电磁干扰中的命中率而感到担忧。
谁也没想到,这些炮弹居然在七、八十米的空中炸开,四散的碎片很快就释放出大小不一的降落伞,快慢有序地缓缓下落,有的还放出夺目的光亮,把大地照的如同白天一样。
这些是我军支援来的各种干扰炮弹,有曳光弹、电磁干扰弹、红外射线干扰弹和微波粒子干扰弹。他们的出现以意味着,无论是我军还是装备先进的美军,都将无法使用除激光系统外的任何电子设备,就连红外瞄准仪和战场毫米波雷达也都很难正常运转。
敌人正在迷惑之际,又一排闪亮的小亮点向他们身后的直升机群飞去,这样的全方位强干扰将严重影响任何直升机的性能,甚至有坠毁的可能。敌人识趣的直升机群为求自保而不得不急速后退。
突然我军仿佛是从废墟中冒出来的98式主战坦克,从我们的左右防区C区和F区掩杀过来。他们借着凌乱的废墟,遮挡了他们低矮的身形,他们那粗长的炮管随着威严的炮塔左右转动着。
这是一场高科技战争中的一次非科技较量,战斗双方虽然都拥有世界先进的电子水平,但是在这干扰满布的战场上却都成了昂贵的摆设。现在双方较量的是平时的训练水平和顽强的战斗意志。
以素质文明天下的美军也同样以高超的军事科技文明天下。正因为如此的自信这样压力,美国的士兵们要用大部分的时间去熟习高科技武器,力求将这一“优势”发挥到及至。然而这样无形中就减少了对基本条件下的武器运用,尤其是在比较“原始”的条件下,对武器的原始操作。现在的美军几乎已经离不开坦克上的战场信息共享系统和红外瞄准系统,他们在通讯受干扰的情况下更容易失去理性和感到恐惧。
而我军从没有放松过对武器在原始条件下运用的训练。坦克兵在平时训练时,甚至会被告戒,禁止使用电动转向设备。而在平时的训练中,也经常模拟如何在无线电失灵的情况下,默契的配合,运用合理战术。
战斗刚一开始,结果就可以见到分晓了,身形低矮,炮塔小巧的我军98式主战坦克虽然在熟练的坦克兵的操作下,来回活动完全掌握了主动权。而美军则显的有些慌乱、笨拙。
更令人惊奇的是双方的坦克在交锋的前几分钟里竟然没有一声炮响,双放都在努力的用激光系统压制对方。美军用不停跟随着炮塔摆动的激光压制系统,主动压制我军坦克,并试图用滑膛炮上的激光瞄准仪瞄准对手。而我军坦克上安装了被动的激光压制观瞄系统,对任何试图瞄准他的目标进行反制。一时间,对阵双方谁都无法捕获猎物,谁都无法保证“首发命中”。一场无声的战斗就这样“打响”了。
在“原始”条件下操作更加熟练的我军坦克兵们一进入战斗就占据了上风,美军的坦克和装甲车开始慢慢的向市中心撤退。他们对这种玉石俱焚的打法明显不习惯。而我们这些在周围的步兵们哪里肯放弃这样的好机会,不一会儿,大家就缓过神来,一逮住空就把手中的反坦克导弹打向仓皇的敌装甲车。敌人的队列更加混乱了,98式坦克趁机完全夺取了激光压制的胜利,并进而向M1A2打出威力巨大的120滑膛炮弹。
一场奇异的坦克大战就这样以美军的暂撤而画上了句号。
东方翻起了鱼肚白,那是即将升起的骄阳正在向人们昭示着她的到来。周围燃烧了一夜的火苗渐渐地的相继熄灭,但留下的残砖烂瓦却提醒着我们仍身处战争之中。
敌人在两次救援行动失败后,已经平静了三了小时了,大家都知道他们是不会放弃的,他们在等待着什么呢?
一台等离子电磁干扰机在下水道里默默的工作着,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把这庞大的玩意弄到下水道里的,我静静的坐在湿漉漉的下水道里,回忆着刚刚过去的紧张一夜。
“哎!”张学斌拉住刚从地面上和讲少波一起回来的余海笑道:“你小子刚才用了多少炸药?差点就要了我们的命!”
余海却不平了,“连长给了我多少,我就用了多少。还不是怕炸不坏,留给了敌人呗。”
“呵呵。”黄自超笑了起来道:“要不是爆炸的冲击波把我掀了跟头,我恐怕就被一块大石头给砸扁了。”
刚回来就忙着看电脑的江少波旁道:“敌人很快就会再进攻了。大家现在应该抓紧时间准备一下。连长他们有没有什么新命令?”
张学斌答道:“没什么,只是让我们原地休息,注意隐蔽!”
江少波“恩”了一声后就继续查看电脑上五花八门的信息。张学斌上前补充道:“敌人装甲部队刚撤退到市区的时候,从四百公里外敌人航母上赶来的空中支在无人机的指引下摧毁了我军14辆坦克。并袭击了我军一个正在移动中的自行榴炮营,他们损失惨重。还有,空军刚才发出了通告,说台风即将到来,他们都要进机库躲避台风。两天之内,我军不会有空中支援了。”
“恩!”江少波还是没有回答,眼睛死盯在电脑屏幕上,似乎他根本没有听到张学斌的话。
面对这位新上任的班长,张学斌无奈的回头向我们望了一眼,没有再说什么就坐到了一边。下水道里冷清清地,没有人说话,刚才的喧闹已经顺着两头无尽的通道传向黑洞洞远方。
孔元军突然跳起来道:“少波,如果敌人从下水道进攻我们怎么办?帮着他们的台军可比我们熟悉这里呀。”
江少波转过头笑着说:“这还用你操心?师部早就安排了!”他指着荧光屏道“你看,3团他们已经去把守各出口了。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在一些地点布置传感器和定向雷。”
江少波拿出了香烟派发给我、孔元军、余海和黄自超,张学斌因为不抽烟就没没给他。然后坐到我们跟前道:“我刚才看了一下,敌人的损失也不少,他们在城里的部队最多只剩下5辆坦克和7辆装甲车了。而且他们的无线电通讯也被等离子屏障隔断了,他们现在只能用通讯卫星联络了。卫星的频率是不能大幅度跳换的,如果他们的密码被破译,那这场防守战就好打多了。”
他深深咂了一口烟继续道:“我军昨晚是损失是很大,但美军呢,他们也损失了大量的直升机和装甲部队,他们不比我们好过。现在我们只要能坚持到中午台风到来,那么后方增援来的机械化的部队就可以到达,到时情况就不同了。学斌刚才说我们没有空中支援了,我们其实本来就不怎么指望空中支援。况且美军也不会有,他们的航母要躲避台风,就不得不向北或向东倒退。不过他们的空中支援会比我们恢复的早些罢了。美军实在是太依赖他们的空军了,所以从总体上来说,局势是对我们有利的。”
黄自超插嘴道:“那么,美军会在台风到来前再发动一次进攻?”
“是的。”江少波道:“我估计他们会动用全部的力量,他们是要占领这里,而不仅仅是来解救他们的被围部队。因为对陆军来说,城市是躲避台风最理想的地方。”
孔元军狠狠地道:“那就让他们来尝尝老子冲锋枪的厉害!让他们来一个死一个,来一对死一双。”
江少波慢条斯理的说:“你们说说,和美军打了一整夜的仗了,谁见过一个美军士兵的影子?”
江少波的话提醒了我们,大家都一边搜索着所有的记忆细胞,一边缓缓的摇起头来。
孔元军更是把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江少波道:“美军是因为阵亡数字过大,而不好向他们的国会交代才不和我们打巷战的。我和余海刚才查看了美军装甲车的残骸,你们猜怎么着,装甲车几乎都是空的。”
“啊?!!!”孔元军一声拉的长长的怪声把同样惊异的我们都给逗乐了。
江少波笑了笑继续说:“可能是前边敌人的‘黑鹰’运输直升机损失的太多,他们不敢或者干脆是没能力再组织一次空中撤退了,所以才想用装甲车把被围困的士兵救出去,结果反而又被我们给包围了。
“敌人下次一定会改变进攻理念,他们一定会争取一口吃掉我们,占领这座城市。”
“少波!”坐到电脑前的张学斌突然向江少波汇报:“敌人10分钟前B…2和B52轰炸机轰炸了高雄港和我军的五处临时码头!还有25分钟前我海军一支舰队在东海被美军的6架F…18战斗攻击机和2架日军的F…2战斗机追击,有两艘驱逐舰被空舰导弹击中,其中一艘正在下沉。”
“妈的!这群王八蛋!”孔元军把手上的香烟往地上一摔,愤怒的骂道。
江少波被这战报吓了一跳,他们立刻追问道:“在东海?那我们的空军护航飞机呢?”
张学斌摇了摇头道:“不知道,战报里没说。”
“。。。 。。。”江少波象雕塑一样一动不动的傻坐在那里发呆,只有夹在他手里的香烟冒着无声扭动青烟。
几秒钟的安静后黄自超小声的感叹:“一艘驱逐舰被击沉了?!不知道那上边有多少我们的海军官兵啊。”
“大家注意隐蔽!带上氧气罩,敌人特种弹药攻击!”张学斌突然一边快速的关电脑一边大声的喊。我还没来得及搞清楚怎么回事,头顶就响起了一声清脆的爆炸声,接着数十道蓝色的电流如同受惊的小龙似的在等离子干扰机周围阴森森地舞动。我的头发立刻竖了起来,打在带电的钢盔上发出恐怖“滋啦”声。
我望向紧捂着氧气罩的江少波,他紧闭着双眼,静静地的等待这群“阴魂”的散去。
美军的电磁脉冲炸弹果然比台军使用的威力更大,即使在等离子干扰机的保护下,也能产生如此可怕的电流效应。
电流还没有完全消失,空气燃料弹那沉闷的爆炸声就在下水道上方响起。我眼前一道强光闪过,一条粗壮的火龙从下水道入口冲了进来,温度急高的火焰迅速充斥在狭窄的空间里。接着就感觉到身体被强大的气流拖起并推向下水道入口,我心下一急,四肢到处乱抓,可是什么也没抓到。当我的身体被抛到了半空时,那股强气流却突然消失,我又被刚才还显得那么微不足道的重力狠狠地拉了回来,重重地摔在地上。我只觉一阵巨痛,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一阵猛烈的爆炸声把我从昏迷中唤醒,四周似乎已经不堪负重的墙壁在一声声剧烈地爆炸中颤抖着,碎石、灰尘快慢不一的从头顶飘下,向躲在她怀抱里的人们诉说着她的不安和恐惧。
我不知道昏迷了多久,脸上的氧气罩也不知道被谁,在什么时候给拿掉了,整个下水道里弥漫着治疗烧伤用的獾油味和各种物质被焚烧后的焦臭味。只有头顶上敌人炮弹的爆炸声和浑身的疼痛感使我意识到,我此刻还活着。
美军的炮弹好象永远也用不完似的,他们的炮管似乎也不会因发热而影响到射击。敌人无休止的轰炸忽远忽近,在这灰飞石射的沙场上肆意蹂躏着无辜的大地,敌人火炮疯狂的狞笑几乎掩盖了这片土地痛苦的哭泣声。
“怎么样,我们还有没有尚未损坏的雷达?”江少波紧张的问了一声。
张学斌扯着已经嘶哑的嗓子道:“除了卫星图象和下水道里少量的有线探测器外,没有任何的战场共享信息。卫星也受到轻微的干扰,不过从能分辨的卫星图象上看,敌人好象还没有发动进攻。”
“哼!”江少波道:“敌人不会这么安分的,他们想用炮击转移我军的注意力,他们现在肯定没闲着。其他部队呢?”
“都在警戒中,师部现在正在汇总部队的损失情况!”
江少波想了一会儿道:“能不能直接联系上其他的部队,比如说5团?”
张学斌为难的说:“可能不行!我们现在只能与连长和各排联系,如果想直接与5团联系的话,得先报告由连长,再由连长向团部申请。看团部能否为我们建立直接通讯信道。”
我听到还要费这么多周折头都大了,想到了昨天到郝营长那里报道的许长奕就开口道:“不用那么麻烦!你接通连长,请他为我们接通一排的数字兵许长奕就可以找到5团的郝营长了。”
他们这才发现我已经醒了,孔元军回头冲我笑了一下道:“对呀!我都给忘了,你接通许长奕就可以找到5团了。”
张学斌却对江少波说:“要找许长奕,就不用向连长申请了,我可以直接向他申请通讯的。”
很快,张学斌就接通了许长奕,江少波立刻对着无线电道:“喂?是郝营长吗?我是7团的江少波,恩,对,和柳枫、孔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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