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猫子从外面走进来,躬身拱手道:“夫人,那些响水稻已经交接清楚,请问什么时候出航,货物如何安排?”
“留下的都是箭矢吧?”小婉问道。这一次带来最多的就是弓箭,在草原上,这是最受草原战士欢迎,消耗也是最大的兵器。
“是的,目前还存放在仓库里。”海猫子答道。
“留下五十名火枪手在仓库里等着,再将余下的货物搬运到仓库里,岑天留下,再留下一艘轮船。另外,回去之后,家里和老夫人那里都要留下一部分,其余就都卖了,具体的你来负责就可以。”
“是,夫人。”海猫子应道。
解决了与粟末靺鞨人之间的交易,算是了结了最大的一桩事。接下来的问题就是要向大草原深处进发,公孙婷是指望不上了,她每天都在整理那些词啊、曲啊什么的,还要考虑编舞的事情,一见到小婉就要她唱歌,比那些赚黑心钱的经纪人都很——她是不给钱的,到了后来小婉见到她都要绕路走;张楠更不必说,拉着几个小环把上京的大街小巷逛了个遍,只有王宫实在是进不去,把张忠紧张的不得了,所以一切事情都要由小婉来拍板,好在有岑天帮忙奔走,否则就靠张有一个人帮她,还真有些搞不定。
“张夫人,你需要的保镖我已经为您雇请到了,一共是五十人,这是他们的队长可莫尔,这位是您的向导,比洛是大草原上最优秀的猎人,相信他们是最适合的人选”消失多日的胖子克里木又出现在小婉面前,身后跟了两名身材颀长的草原汉子。
可莫尔,应该是二十四、五岁左右,古铜色的面庞上,一对虎目炯炯有神,身上从里到外散发着一股凌厉的气势,整个人就像是一柄出鞘的利刃。
比洛,大约三十多岁,皮肤黝黑粗糙,一双眼睛却是十分的灵动,或许是多了几分年纪,举止间颇为稳重,不想可莫尔那般锋芒毕露。
“克里木,辛苦你了。”
小婉吩咐道:“张有,你带可莫尔和比洛先生去安置一下,办妥相关事项,我和克里木先生还有话要说。”
等三人离开之后,克里木恭恭敬敬地问道:“不知张夫人还需要什么?只要在下能够帮忙,一定不遗余力”
小婉笑了笑:“一点儿小事而已。我准备了二十辆车,但是没有拉车的牲口,而且我还需要一些出力脚夫,不知克里木先生能否帮忙?”
“放心,张夫人,在大草原上,只要有钱,就没有干不成的事情,这件事就交给我了。”克里木用力地拍了拍多肉的胸脯,大包大揽。
不过,这个胖子的办事效率还真是高,不到半天的时间,人马都已经搞定,小婉的大车是特制的,车厢都是双层的,里面钉有铁皮可防箭矢,木板也经过处理,一般的纵火方式也烧不着。在张有的指挥下,那些雇来的苦力开始组装大车,然后开始将货物陆续运到车上,小婉等人在城里也开始收拾,准备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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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临异世》:曾经的青柳著:
“汝当知,魔法是发现,是探索,是创造,是人类文明,是真理之果。你应相信自己,但不可过于自信你应永远热情,但不可过于狂悖你可以勇于尝试,但不可肆无忌惮,你当必定怀有敬畏之心”
“汝当知,魔法之路铺满荆棘,你将饱受打击,遍历挫折,你将受伤,流血,甚至丧失生命但你必定要坚定你的信念,因从今天起,你便得到最高自由,你的信念便是你的尊严。你无需对任何人跪拜,因从今天起,你已站在整个人类最前端你无需对任何物跪拜,因从今天起,你已明白你信仰的只有真理”
凤舞。海涅尔,一个两世为人的穿越者,最初,由于经历了饱含人情冷暖的童年,她只想成为一名魔法师,想改变一下自己的命运。然而,当命运之轮一旦转动的时候,一切都不由自主……
第一卷 乱世 第三百八十五节进展
第三百八十五节进展
沧州。
随着鲇鱼湾码头的投入使用,港湾里停泊的船只越来越多,商贸也越来越繁荣,而且在码头周围,一座座仓库拔地而起,同时也有不少的商人在这里做一些酒馆和客栈等生意。由于这些年汉人与草原人的关系有些紧张,许多居住在草原附近的平民都漂流到内地,而仓库、码头的投入使用,给这些人造就了很多的就业机会——在沧州,几乎不用考虑流民带来的问题。
虽然前期因为王守拙的原因,张陵放任码头的事情不再插手,但为了安置流民,他不得不过问,按照他和小婉的意思,解决流民问题不仅是为朝廷分忧,同时也是为那些不幸的人们解决了切实的问题……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紧靠赈济施粥是解决不了根本问题的。
不过,下边人在执行官府命令的时候,总有能力将其扭曲,这些日子张陵明察暗房过程中,就察到有许多商户虽然在使用这些流落到这里的平民,但过度使用人力、逼迫骗取人身契约、工钱不公等问题也同样存在,为了儆诫,张陵亲自坐阵沧州县衙,督促沧州县查办此事,并且张榜公告,严厉饬诫这种现象的出现,此举不仅得到了王守拙的支持,正在沧州督办船厂的太子和越王闻知后,也大力支持,尤其是一些世家,原本还想根沧州官府叫板,但在两位皇子面前,不得不偃旗息鼓,码头风气顿时为之一变,特别是在两位皇子亲到码头访察,这种亲民举措在沧州的民激起了极大的反响。
必须说,这一连串的举措受益最大的不是沧州府,而是太子,是皇室,其中唯一郁闷的就越王李泰,因为无论去什么地方、做什么事,太子都拉着他一起去,偏偏他还不得不去——因为他晓得,上面有一双眼睛无时无刻的不在注意着他们兄弟的一举一动,当年天策府的谍报曾经是隋军的噩梦,也是策划掀落李建成兄弟的主要力量。而问题的关键是,无论二人在沧州有什么优异的表现,光环总是会先落到李承乾的头上,而他不过是长兄疼爱并扶持幼弟的一个活例罢了……这件事情让李泰无比的郁闷,却又不得不在人前强作欢颜,表现出一付兄友弟恭的模样。
深夜,李承乾的房中还是灯火通明,李泰、高士廉、王守拙、张陵等沧州府的重要官吏都在这里。
“造船厂的进度太慢了,这样下去,恐怕到了年底也无法投产,难道要让孤在这里长住下去不成?”李承乾面色和煦,但语气却十分的严厉。
旁边的李泰却言笑晏晏地道:“太子是国家之本,你们将太子留在这里,似乎不太妥当啊。”
得,这句话更要人命了,王守拙有些冒汗,张陵知道这是太子在藉故敲打,拱手道:“太子殿下,容微臣禀奏。”
“鸿渐,有话就说嘛,这里不是朝堂,用不着那么严谨的奏对。”李承乾含笑道,语气也全然不同。
高士廉扶着胡子没出声,李泰的目光不时从李承乾脸上移到张陵的脸上,颇堪玩味,而王守拙则低头看着自己的膝盖,仿佛那上面突然出现了一个补丁似的。
“太子殿下,目前张氏所提供的技术工匠已经到位,船厂所需要的一应工人也已经招齐,按照原先的计划,先以现有的船只进行改造,水师的五船大船不日既将抵达沧州。所既要的部件和锅炉也已经在加紧时间赶造。但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嗯?是欠哪股东风,孤为你招来。”李承乾笑道。
张陵缓缓道:“蛇无头不行……”
“张大人,慎言”
王守拙干咳一声,随即又后悔不已,低下头继续研究自己的膝盖。
张陵便是一愣:“王大人,下官有何不妥之处?”
王守拙一时语塞,刚才他听到李承乾直呼张陵的字,就感到大不舒服,这说明张陵在未来的皇上眼里,已经是近臣心腹,嫉妒心作祟,所以失口说出那么一句,就是想给张陵上点儿眼药,哪怕李承乾刚才没有注意到,现在心里也有个疙瘩,而张陵最恰当的反应应该是惶恐情罪,为自己的用词不当进行辩解,可现在一句反问,倒让他作起难了。
李泰眼中流露出一丝颇堪玩味的笑容:“张大人,王大人的意思是你不应该将太子比做蛇头,而且还是个不在蛇颈上的头。”
高士廉有些奇怪的看了王守拙一眼,笑道:“张大人定然无此意,王大人也并非是这个意思,对不对?”
“对,对高大人明鉴”王守拙先在已经悔得肠子都青了,至于怎么个‘对’法,他是再也不敢掺和了。
李承乾若有深意地看了王守拙一眼,向张陵点点头:“鸿渐,继续说下去。”
张陵先向李承乾和李泰拱拱手,不慌不忙地道:“太子殿下与越王殿下皆是龙种,臣焉敢妄语。臣以为,这船厂一事虽然是太子殿下一力促成,但船厂本身还需要一个优秀的管理者,才能够将造船厂真正的经营下去,毕竟无论是两位殿下还是高大人,都不能长期留在这里。”
“难道卢秉昆不行吗?”高士廉问道。
卢秉昆是工部的一个官员,说起来还曾是张陵的同事,两个人的私交还不错,高士廉这次将他带来,就是看中了他的技术能力,准备将来让他接管船厂。
“高大人,”
张陵再度拱手……没办法,在这房间里能够说话的人,地位身份都高于他,“下官与卢兄交情莫逆,对他的能力也是极为认可的,但卢兄的特长在于技术,如果将大部分精力耗在管理方面,那是一种浪费,让他作为主管技术的副职会更为合适。”
李承乾和高士廉都微微点头,他们在长安出发的时候,都忽视了这个问题,不过这其中也有一个比较现实的问题——热衷于技术的人不是很在意做什么工作,而擅长管理的又怎么会来屈就一个小小的船厂总管的位置?
高士廉捋着胡须问道:“张大人,你可有合适的人选?”
按理说,这个问题似乎应该询问王守拙才对,毕竟他是经陵的上官,更有发言权,但不知道是有意抑或无意,高士廉直接将他无视,而王守拙自知刚才走了一步臭棋,也没心情争这个。
张陵闻言刚要说话,李承乾却一摆手阻止他:“高大人,这件事情不能征求他的意见,孤可以肯定,他推荐的一定是他自己。”
张陵苦笑,还真是被太子说中了心思。不要小看这个船厂的管理者,那是直接向朝廷负责的,地方上根本管不到,而且品秩未必比现在更低,也算是不再搞那些勾心斗角的事情。但太子拦住了这个话头,显然是不会允他所请,自然也就不必说了。
“呵呵,被孤说中了吧?”
李承乾见状,大笑了起来:“你来管理船厂,孤自然是信得过。但是,淮阳王数次跟孤提议要调你去他的军中,孤已经同意了,所以你的打算孤也没有办法成全。”
他转向高士廉道:“高大人,我看还是这样,让卢秉昆以副职的身份暂时管理,先干起来,我们回朝之后,再另择贤能过来。”
大草原的夜晚,天空愈发显得苍茫,瑟瑟的秋风偶尔拂过草原,带起一片‘沙沙’的轻响,商队的大车围成了一个圆圈,篝火窜出长长的火苗,不时发出噼啪的声音,映得旁边的人脸都成了关公脸,地面面人影闪动,颇有些群魔乱舞的意思。
望着满天的星辰,坐在马车顶上的小婉想起了张陵和宝儿,离开沧州快一个月了,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自从李承乾他们过来之后,张陵就忙得不可开交,两个人只是早晚想见,连说句话的时间都没有……这回更好,自己竟然跑到了大草原上。
离开上京城已经是第三天,克里木帮忙租用的马匹都是最好的驮马——这战马和驮马都是有区别的,绝对不可以相互取代。
向导也很尽职,不是那种默默领路的人,有必问答。不过,为了避免引起警觉,小婉让张有跟他联系,而不是张忠这个老行伍,同时也有人在地图上进行标志——这也没什么奇怪,在草原上行走,一些宿营之处、水草丰茂之处,商人们都会做类似的表记,用以今后进出草原的参照,比洛虽然觉得对方有些太细致了,也只是认为那是商人的精明之处。
最让小婉满意的还是那些粟末靺鞨族的战士,克里木曾经吹嘘过他们草原上的精锐……小婉没有见过突厥的武士无从比较,但可莫人这些人很不错,一路表现得很有礼貌,也很敬业,岗哨总是放出很远,行动时也派出斥候,现在小婉相信了,粟末靺鞨人是想趁这个机会锻炼他们的士兵,而且还有酬劳可拿,这是一举两得的事情。
第一卷 乱世 第七百零六节 自杀
第七百零六节 自杀
一只洁白如玉的手掌突然出现在鞭梢的前面,三根手指如兰花般绽放,轻巧的捏住了鞭梢,就像是捏住了一条顽皮的虫子。
“断”
凤舞口中一声清叱,皮鞭顿时一寸一寸的断裂,当罗拉尔惊觉的时候,一股大力涌进他的体内,同时手臂‘嘭’的一声炸成漫天飞溅的血肉。
虽然断臂立即开始迅速地重新生长出来,但他的眼神依然是一片呆滞,“你、你是怎么做到的?”
“告诉你有意义吗?”
凤舞不屑地道:“以你们的能力,就算是告诉你们也无济于事”
这话是有些伤人,但她绝对没有骗人,毕竟融合不同神力,只有兼修两系以上的元素法则才能够做到,这三个人都很强,但他们修炼的是单一元素法则,不可能融合两种不同的神力,就算是凤舞肯教给他们,也是毫无用处。
三个人相互看了一眼,又齐齐的看向凤舞,目光中充满了怨毒,倒似要抢夺东西的不是他们,而是凤舞一样。
“交出开宫的钥匙,否则休怪我们出手无情”罗克怒声说道,他的眼睛已经微微泛起血红色,像是跟凤舞有什么不共戴天的大仇。
凤舞目光平淡的望着气急败坏的罗克三人,那般模样,像是再看三个傻瓜一样,还想要那把钥匙?难道他们到现在还不醒悟吗?
这三个天神境强者的实力都很强,单打独斗,比烈虎冒险团的那几名天神境强者都要厉害,这就是老牌家族的底蕴,绝不是新崛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