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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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亲- 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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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乔也没有计较他的态度,从荷包中珍惜地摸出约三十文铜钱,肉痛地数给小二二十个,然后又将剩余的铜钱珍而重之地放回荷包中。
    果然是两个小家伙,又穷又不知道节省,若是花光了……想着这两个小孩很快就将沦落到无钱吃饭的境地,小二心中也没有生出多少同情来,只是摇摇头,从柜台下抱出一床陈旧的薄褥子让空着手的十七接好,然后从墙上摘了一把钥匙,道:“二楼最后一间。开水房从这里走,向左转。记得看好火若是出了事,将你们卖了都赔不起”
    南乔笑着保证自己一定小心,就拉着十七上了陈旧的楼梯。
    南乔一见房间虽简陋,但也还干净,满意地一笑,对十七道:“我想你肯定也受不了了。等会我先洗,你去烧水,然后我们换过。”
    十七将褥子放下,也觉得浑身不舒服,点头应下。跟着南乔跑路这些天,他的话倒是越来越少。开始的时候还问些问题,后来干脆就什么也不问了,将自己“内向的弟弟”的角色扮演的很好。
    小客栈不供应食物,南乔留下十七在厨房烧水,自己出去买了几个馒头,一只烧鸡,连日只有一些粗糙的难以下咽的食物,那小正太的下巴都已经尖了不少,几乎要营养不良了。她不用钱是怕引起别人注意而发生意外,并不是没有钱——以他们的年纪,如果一出手就是银子,岂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自己是肥羊?
    终于将自己洗了一遍,再有滋有味地肯了鸡腿,南乔和十七都觉得很满足,愉快地睡下了——她睡地上,十七睡床上。
    他们睡的很放心。她从京城出发已经有五天,离她的那个噩梦已经过去了六天,心中不安的感觉从最初的寝食难安坐立不宁到这两天,已经变得极为轻微。如果她的那个梦是真的,那么李言如今应该脱离了危险,那么,就算此时被送回京城,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了——回了京城,自然也能知道李言曾发生过什么事。
    不过,路程走了近一半,如果真要她调头往回走,那实在是太可惜了……
    苏州。
    确实如南乔所感应到的那样,李言此时已经清醒过来。那个刺客的暗器飞刀上涂有一种很难缠的毒药,以至于让他昏迷了三日。现在,大部分毒素清了出去,留在身体中的余毒也将很快通过药物中和,伤口也慢慢长出新肉……
    可以说,他李言很快就会恢复健康,活蹦乱跳的。但是……
    李言端起药碗,噙了一口,久久不见他咽下,眉头紧紧皱成一团。刺客抓住了,但只是一具尸体。刺客的身份也很快查了出来,还是与他有点关系的。而杀人动机,竟然是因为他的家族曾在李家的船上入股,随着李家船毁人亡,刺客家中也破了产,而刺客原本游历在外,知道李言发达了,而自家却是举债难偿,因而前来报复。
    “那刺客师从不明,恐怕是投了天地会的余孽。这一次刺杀,不排除是乱党做恶的可能。”耳边回响着调查的官员们的“交代”,李言忍不住撇撇嘴。私仇?荒唐;天地会?更荒唐“少爷,是不是药太苦了?您别在嘴里含着啊,奴婢备的有蜂蜜水……”
    听到李秀关切的声音,李言苦笑一下,将碗中药汤几口喝完,将碗搁在床几上,道:“用不了,你先下去吧,我想静一下。”
    李秀咬了咬嘴唇,小声应了声是,取了药碗出去了。临出房门的时候还转身回望了李言,似是有些不甘。
    见李秀走了,李言苦恼地揉着太阳穴。
    如果说关于刺客的解释太过于荒唐让他难以接受,但他此时更大的烦恼并不是那死无对证的刺客,而是……李秀。
    他受伤昏迷,徐潮得知他是苏州人士,也有老仆人在此,为堤防暗中人再使手段,他就连夜通知李言的老宅,让忠心可靠之人前来贴身伺候。而闻讯赶来的,正是李石和李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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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潮也查知李石兄妹是一直跟随李言之人,忠心方面肯定是不虑的,至少比他现在用的两个才服务于他的两个小厮要保险稳妥些,此举可谓是贴心周道了。但是……
    李言苦笑着叹息,心中羞恼之极,却又感觉无可奈何。
    他醒来之时,李秀正面色酡红地擦洗他赤luo的下半身。(他中刀的位置在大腿稍微根部一点)这虽然有些尴尬,但李言并没有过于在意,立即遮住了自己的身体,就要唤小厮进来伺候,言语中也有些责怪李秀不够自爱的意思。
    但他哪里想到,李秀竟然跪着说她已经是他的人,并且在他昏迷过程中有了深入的肢体接触“你确定是我占有了你的身子,在昏迷之中?”李言脸色铁青,说话也直白起来,目光在李秀脸上冷冷的扫视。
    “奴婢……”李秀脸色涨红,眼泪唰的落下来,悲愤地一头撞在了墙上,仿佛是因为李言的怀疑而羞愤不堪。
    接下来又是一番忙乱,而李青也证言说,大夫给他用药的当晚,李秀单独给他擦身的时候,他的房间中出现过奇怪的让人产生不良联想的声音……
    而大夫的回答则有些模棱两可,道:“按药理说,你服下的解药中并不含有让人兴奋的效果,只是,你中的毒颇为复杂,许多不同的毒性纠缠在一起,再加上所用的解药中也含有一些毒素,这参合起来,老夫难以确定会发生什么,唉,如果当时能给你诊脉就好了。”
    李言很愤怒。但愤怒之后,心中又生出一种难以明说的滋味,特别是看到李秀额头裹着一条绷带,挽起了妇人的发髻,默默地替他端药送水之时……
    如果真是自己占有了她,那么……
    李言不敢去想。
    ……
    小客栈中,南乔躺在地上,有些不适地皱了皱眉,翻了个身子。在她身上,睡时盖着的小毛毯已经换成了客栈提供的薄被,而小毛毯此刻正盖在十七身上。
    突然,宁静的夜晚隐隐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一道暗影停在了他们的窗前。窗户纸“噗”的一声被捅出一个小洞,洞中探出一跟黑忽忽的竹管。
    什么味道……
    “南乔,南乔……”
    南乔睁开眼睛,发现一双眼睛正停在离她不到几寸的距离,骇的她一跳,下意识地后退一些,却“咚”的一下撞到了什么,头疼的更厉害了,似乎哪里都不对劲。
    “别出声。”十七低声道。
    南乔摇了摇头,脑袋清晰了些,再一看,就知道哪儿不对劲了。她和十七已经不在曾经投宿的小客栈中,而是被人绑住手脚,丢在一个窄小的空间中,紧紧挨在一起,就像是在一个箱子中。箱子不停地晃动,似乎是在被人拉着走。
    “黑店?”南乔惊讶地问道。
    看到南乔没喊也没叫,十七诧异地扬了扬眉,低声道:“不知道,不过咱们的包裹还在。我们应该是中了**,才会被人掳了来,真是该死”
    被人绑架了。这种感觉,挺糟糕的……南乔贴近箱子的缝隙,但外面也是影影绰绰的,看不清楚,但好在还透气,暂时不需要担心被闷死。只是,绑架他们两个穷小子做什么?难道是人贩子?
    十七闷声道:“咱们应该在马车上。你靴子里不是有匕首么?看看能不能拿出来,将绳子割开。”
    南乔点了点头,努力将两只脚用力错开,靴子一点点地往外褪去。这个工作急不得,南乔一边微微用力,一边问道:“知道外面有多少人么?”在她想来,虽不知道绑架他们的是谁,但看管两个孩子,应该不会分派太多太强人手,如果只有寥寥的一两个人,凭着自己和十七的身手,逃出去应该不太难。
    十七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但马车上装的应该是药材,药材算是贵重的物品吧,押车的应该不会少。”
    南乔闻言有些失望,道:“咱们两个装作害怕,配合一些,只要看管不那么严,一定会有机会逃出去的。”这样的话,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安慰十七。
    十七眼神闪了闪,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挪动双脚,帮着南乔踩住靴尖。就在他们快要成功之时,马车突然停了下来,然后就听见有搬动物品的声响越来越近,两人对视一眼,各自闭上眼,靠着箱壁歪在一边,装作没有醒的样子。
    很快,箱子咔吧一声被打开,只听有人道:“管事大人,两个小崽子没有醒呢。”
    “哦?难不成这‘三日醉’真能让人睡上三日?啧啧……”
    “哪能呢不过对象是两个小子,咱们用的剂量不小,所以他们才没醒。管事大人,要叫醒么?”
    南乔感觉有人在自己脸上摸了一把,心中恶心,但还是忍住了没有动。
    “不用了,叫醒了喊叫起来,忒麻烦。”这人顿了顿,又啧啧叹道:“主子看中这做弟弟的,却没有想到这做哥哥看着是个黄脸,但皮肤真够滑的,着实不赖啊,不赖……好好调教调教,主子有福喽。锁了吧,咱们连夜赶路,连夜赶路。”
    “至于么,两个小子,还怕跑了?”言语间很是不以为然。
    “稳妥为上。走的慢了,两个小子闹出动静,引了人注意可不妙。只要二日后到了扬州,往大宅里一送,你们不是想怎么松快就怎么松快”
    “大人说的是。”接着就是一阵马屁奉承和管箱子上锁的声音。然后人声渐渐难以分清了。
    南乔恶心地皱了皱眉,感觉脸上被摸的那一块跟火烧似地,狠劲地在十七肩膀上蹭了几下,才咒骂道:“原来是那个恶心的胖子使人做的”
    十七也是脸色铁青,狠狠地咬着唇。死胖子,竟真打爷的注意“乔乔,我们不逃了我倒要去看看,那胖子到底是什么身份,竟然敢……竟然敢……爷我要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
    南乔坏坏地猜想他是说“逼良为娼”,心中想笑又不敢笑,脚下用力一错一蹬,藏有匕首的靴子被褪了下来,露出插在绑腿上的匕首。“你要报仇,行,但咱们总得先保住自己吧。好好计划,保存体力……”
    说着曲腿弯腰,用被绑的双手别扭地抽出匕首,示意十七转过身来,小心翼翼地替他割开绳结,匕首很锋利,这个过程没有费很大功夫。十七解脱了双手,替南乔解开手脚上的绳子,两人揉着麻木的腿脚,开始小声嘀咕起来。
    因为想不出什么好对策,南乔并不赞同以身犯险,想要报仇,只要两人逃脱,到了安全的地方,十七的身份一公开,再将自己的经历一说,有的是官兵去调查,到时候一力监督着,别让人狡脱就是。在南乔想来,冒犯了皇子,等于冒犯了皇家威严,那胖子下场可想而知。
    但十七却是咬牙切齿,铁了心要去闯一闯。“他们可以绑了我们,那大宅中指不定有多少被绑的无辜孩童而且,乔乔,你不知道官场上那些人,做这种黑心犯法的勾当,那胖子一定不止一个人如果我没有证据,他们有的是借口狡辩我要亲手宰了那个胖子要走你自己走”
    南乔头痛地揉着脑袋。
    她自己走?将十七带出京已经是个大错误,如果将他一个人丢在狼窝里,万一真出了点什么事儿……而且,十七怎么说都还是个孩子,虽然一路上表现的很好,但留他一个人,南乔还真不放心。
    南乔低声安抚了十七的情绪,解开包裹,取出两个馒头,丢给十七一个,道:“还不知道他们会不会给吃的。吃饱了才有力气办事。”
    勉强啃下半个馒头,又节省地一人喝了一口水。水囊中的水只有一点点,听刚才他们话里的意思,还有两天才能到扬州呢。这中间不一定有吃的喝的。
    吃喝完毕,两个低声讨论了许久。但对敌的情况是一抹黑,也拿不出什么可行的策略来,只要勉强定下了示之以弱,见机行事的方案,然后车厢中沉默下来。
    过了许久,十七才迟疑地道:“要不,乔乔,你找机会先走?你一个小姑娘,真要有什么,就不好了。”
    南乔白了他一眼,道:“没听说么?那胖子看上的可只是你,我不过是个附带的。而且,我若是走了,你恐怕不仅要吃皮鞭,而且要被严格看管,怕再难找到能溜的机会了。”
    十七嘴唇动了几下,没有说话,然后从怀里摸出些零零碎碎的东西来,抹黑拼凑出一把小弓来,在手中挥舞比划了几下。
    南乔见到是一把玩具弓,道:“你若带着火铳就好了。有弓没有箭,不顶用啊。”
    十七诧异地道:“你还知道火铳?”然后撇了撇嘴,道:“那些蠢笨家伙才是鸡肋。那么大一把,不好随身带不说,有那填火药的时间,我都射出十好几箭去了。”
    南乔这才想起这个年代用的火铳跟后来精巧的手枪根本不是一个概念,了然地点了点头。又看十七不知道扣动了靴子的什么机关,靴子展开来,靴面上插着密密的小箭矢,就像是针灸用的针带一般。
    “两只靴子上一共有三十只箭。你别看我这弓小箭也小,但只要不是特别厉害的,绝对躲不开去。你放心,我的箭法很好,五十步以内,说要射人眼睛,绝不会射中鼻子。这一套弓箭,也是皇阿玛见我弓箭厉害,特意命人做了赏我的。”十七骄傲地道。
    虽然十七这么说,对于这玩具小弓箭的杀伤力,南乔还是持保留态度。她接过弓箭把玩一下,还给十七,想想之后是真的要与人起血腥冲突的,需要开诚布公,于是就道:“我虽然带着你这把匕首,但并不擅长使用。打架的话,比我哥哥要强上一些,但遇到力气大的,就不成了。”
    南英的武力值十七没有见过,但他怎么说也是自小锻炼的,南乔一个小姑娘竟然说比她哥哥强……想起两年前南乔摔他的那一下,十七嘟囔道:“我还没跟你比试呢……”
    两年过去,他还没忘记这茬?不是说小孩子忘性大么?南乔挑了挑眉,道:“那也要我们安全脱身再说。”
    马车辚辚前行,两个人被颠的昏昏沉沉,都有些困顿了。为了以防外面的人在他们睡着的时候验看,两个人又将自己绑了起来,不过脚上都是活结,一拉便开,手上看起来缠了许多道,但却是松的很,一挣就脱……
    箱子再次打开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南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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