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小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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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小媳妇-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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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妈妈脸色不太好,不看顾意,只看着我问:“珊珊,你周五去银泰了?”
  
  我忐忑不安地“嗯”了一声。
  
  顾妈妈又说:“二婶说在银泰看到你了,看你逛童装区,以为你有了好消息!”
  
  此话一出,我和顾意诧异地对视了一眼,我是做鬼心虚、条件反射的惊吓,顾意的眼眸里竟然满是惊喜,立马就握住了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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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我的内心无比哀怨,顾妈妈,拜托您说话不要这么大喘气啊!
  
  顾妈妈连捶两下自己的胸口,颇为艰难地说话:“二婶听到跟你一起的那个女的喊着什么顾家就一个儿子,你要丁克!不要以为我们人老、岁数大,就不知道丁克是什么意思!我问你这是怎么回事?”
  
  最后一句话的语气非常之严厉,神情严肃的顾妈妈跟此前那个满脸慈爱的婆婆简直判若两人!
  
  祸从口出!还有什么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我悲惨了,一句玩笑话竟然从江南传至江北,直接传到婆婆耳中,信息时代,这传播效率可真够高的!
  
  汗颜,羞愧,无语,头低得要掉到地上去,可惜木地板上没有地缝让我钻啊!
  
  聪明的顾意似乎听明白些什么,狠狠地捏一把我的手心,出语解围:“妈,我们没有这个意思,珊珊是开玩笑的。”
  
  他停顿了一下,又补上一句:“我当时也在的,这事很清楚。”
  
  顾妈妈面带怒意,颤声说:“这事能开玩笑吗?幸好是我接的电话,这话要是叫爷爷听到,能当场把他气进医院!”
  
  我心惊胆颤,无心之语,竟有如此后果,看来我说话太轻率了,太随便了!更何况,我想要宝宝的着急心情并不亚于家中的老人,这下说不清了,这可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顾意极其不悦地瞪我一眼,又说话了:“妈,珊珊那会儿跟她同事在闹,口无遮拦,说着玩呢,我叫她以后注意,不过,我们真没有那个意思。”说着,不拉手了,轻拍我的肩膀,示意我赶紧表态。
  
  我怯生生地认错:“妈,是我不对,我不该那样说,我们是准备要孩子的。”说完,伤心地低下脑袋,委屈的泪水蓄满眼眶,暗自祈求:天上的神灵啊,请原谅我的无心之语吧!
  
  顾妈妈的神色略缓了些,追问:“真的?没骗我?二婶还听到你说什么养孩子麻烦的话!”
  
  我连连点头,差点儿就想用我和顾意已经不避孕的事实来澄清自己了,可是话到嘴边,又羞涩地咽了回去。
  
  顾妈妈狐疑地看一眼顾意:“你二婶怎么没看到你?”
  


  顾意语气轻松地解释着:“妈,我二婶那人神神叨叨的,唯恐天下不乱,你又不是不知道,听她的干嘛,你信我就成!我们后来还给珊珊买了件衣服,下次穿来给你看,还不错!”
  
  顾妈妈放心下来,拉着我的手说:“傻孩子,话可不能乱说,别怪妈,妈是心里着急,你们年轻人爱赶社会上的时髦,可是孩子是人生大事,不要怕麻烦,听妈的不会错的。”
  
  咳,我还能说什么呢,还是低着头,用蚊子般的细小声音说:“妈,是我不好!给您惹事了!”
  
  顾妈妈突然笑了,疼爱地揉了揉我的小手,说:“妈太紧张了,一惊一乍的,行了,你们跟我来,我给你们看样好东西!”
  
  卧房门口突然传来顾爸爸的声音:“说什么呢?都八点多了,还不抓紧走?”
  
  顾妈妈高声应着去开门:“就来,就来!”
  
  我和顾意跟着顾妈妈来到厨房,看着她从橱柜高处拿出一袋奇怪的东西,鼓鼓囊囊的,神秘兮兮地问:“见过吗?”
  
  我连连摇头,顾意不耐烦地问她:“什么东西?妈,你快点儿,还要赶车呢!”
  
  顾妈妈不卖关子了,郑重其事地说:“我托人从广州买回来的,南非深海花胶,回去你们两个都要吃,嫌腥的话,放点儿姜,可以单独炖了吃,也可以和肉一起炖。具体说明袋子里有!”
  
  原来是补品啊!
  
  我脸烫,耳热,这事闹的!
  
  顾意接话:“我们回去自己看吧,不懂再打电话!”
  
  顾妈妈不放心地说:“你们两个都这么瘦,要好好补补,不准浪费,都给我吃掉,好贵的啊!”
  
  顾意挑眉,叫:“妈,要走了!”
  
  顾妈妈终于放过我们,说:“不啰嗦了,走吧,走吧!”
  


  我垂着脑袋跟着顾妈妈刚回到客厅,顾爸爸又催上了:“不看看几点了,尽啰嗦!”
  
  这回,顾妈妈理直气壮地解释着:“我把那好东西给孩子们,你催什么?”
  
  顾爸爸不说话了,看来早就了然于胸,却不知卧房中的那番话另有波澜。
  
  不过,我相信,为了顾全大局,知书达理的顾妈妈是不会告诉爷爷和爸爸的,万幸啊!
  
  收拾好随身物品,顾妈妈追到门□代着:“明天还要早起上班,回去就赶紧休息,小意不要玩你那电脑。”
  
  我和顾意嗯嗯的答应着,又喊着跟爷爷告别。
  
  爷爷不说话,不回头,眼睛一直盯着大屏幕电视。
  
  其实,我知道他是最舍不得我们离开的人。每年过年我和顾意在顾家居住的时候,爷爷总是激动地说:“这样多好,想玩多晚就多晚,不用惦记赶车了!”
  
  怏怏离开顾家,已是晚上八点半,紧走两步,我和顾意赶到附近的公交总站,搭上一班回江南的公交车,车厢里大把的座位空着,零零落落地坐着几个晚归的人。
  
  彪悍的司机大哥把公交车开得是虎虎生风,急于跑完最后的行程,好回家享受老婆孩子热炕头。
  
  我和顾意并排坐在车窗边,顾意照例牵过我的手放进他的大手里包裹着,温暖的感觉遂一点一点地缓缓传递至我的指尖,渐渐深入我不安的心间。
  
  我属于体寒畏冷的那类人,每到冬天,就算整个人包裹得再严实也是手脚冰冷。
  
  因为这个缘故,顾意常常是一边给我暖手,一边嘲笑我是蛇一样的冷血动物,自己完全不会发热。
  
  今晚,他没说话,只是静静地握着我的手。
  
  回想刚刚顾妈妈卧室里的那席话,顾意心中必然经历由喜悦到震惊,再到生气的急剧变化,他会责骂我的口无遮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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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怀歉意,惴惴然,扭头观察他的脸色,却见他神情平静,情绪一丝不露。
  
  酝酿再三,我终于小声说话:“顾意,对不起!我。。。”
  
  此刻,我突然发现课堂上口舌生花的自己是如此的口拙嘴笨,该如何解释呢?
  
  停顿两秒,我只好小声接下去:“那话我只是随口说说的。”
  
  为了表示真心实意,我又补充两个字:“真的!”
  
  顾意并不说话,只是扭脸朝我微微笑了一下,转正,平视前方,静默了。
  
  我恍然觉得那笑容很勉强、很勉强,无语凝噎,也静默了。
  
  公交车厢里奇迹般的安静,连一贯吵吵闹闹的车载电视也被司机大哥遗忘,竟然没有播放。
  
  我胸中憋闷,扭头朝身侧的车窗外面望去。
  
  三年来,多少个夜晚,我和顾意看过父母之后坐公交深夜晚归时都是这般情景,夜色里,灯光依旧流光溢彩,街道的人和景匆匆而过,就像我们的生活从不止步。
  
  过了江要转一道车,我和顾意站在空荡荡的站台上等车,路灯下,两个单薄的身影,一大一小,一高一矮,紧紧相依。
  
  冷风吹来,寒气刺骨,我打了个冷噤,顾意不说话,只是低头把我拥入怀中,我越过他的肩膀,看着地上的黑影重重叠叠,合二为一。
  
  等待很久,总算开过来一辆公交车,是开往大学城的热门线路,疯玩的学生和晚归的人们塞满了整个车厢。
  
  错过这辆车,怕是要打的回学校了,经验丰富的我迅速作出判断,对着顾意大叫:“上!”
  
  接着,我快步挤上车,连刷两下车卡,像泥鳅一样灵巧地滑过人缝,自顾自地找到一个相对疏松的位置,踮起脚,伸长胳膊,费劲地把自己吊在设计得极其不合理的拉环上,晃晃悠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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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意撵了过来,一手拉住车顶的横杆,一手拎着从顾家拿回的袋子,却迅速抬起胳膊把我护在胸前,阻挡了旁边一位大高个男人晃动中对我身体的冲击,终于说话,责怪我:“跑得倒快!”
  
  见我一副吊死鬼的难受模样,又命令:“你不拉了,抱着我就好!”
  
  我高扬起下巴,没有松手,公共场所和他这么腻歪,万一车上有我的学生呢?
  
  顾意不耐烦了,呵斥我:“有谁认识你啊?听话!”
  
  一语引来周围众人好奇的眼光,我的面子早丢到爪哇国了!
  
  我索性没皮没脸地放下拉环,双手抱紧顾意的腰部,把脸紧紧贴在他温暖的胸口,埋头,随着车辆时急时缓的行进,享受这一刻的暧昧,双目合上,睡意渐浓。
  
  下了车,凄冷的北风竟然吹不走我的睡意,我呵欠连连地跟着顾意走进学校,爬楼梯,进家门。
  
  顾意掏出手机给顾妈妈第一时间报平安,猜都猜得出来,婆婆一定在问:“怎么这么长时间啊?都十点多了。”
  
  顾意淡然回答:“没车,中间等了好久。”
  
  来回路上三个多小时的折腾加上五个小时在顾家的忙碌和站立,我已经没有精神再听下去,草草洗了洗,换衣上床。
  
  人很累,睡意虽浓,却总难入睡,在冰冷的被窝里蜷缩了好一会儿,终于等来一个热呼呼的身体,立时缠绕上去,搂脖,抓腰,脚蹬那人小腿,沉沉睡去。
  
  在冬日惨白的阳光下,我和顾意的生活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伤痛过去,疑虑像一条冬眠的小蛇蛰伏在我们的生活中,伺机而动,而我丝毫没有注意到危险的临近。
  
36
36、钝刀子 。。。 
  没过几日,我接到了吴拂晓的电话,没有提陈昊天,只是热心地追问我路考的事情。
  
  耽耽误误,大半个月没去学车了,我兴趣寥寥,回答他:“还考什么,都没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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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拂晓大包大揽地说:“有我在呢,怕什么?”接着又问:“有时间吗?不如我接你找个地方练练?”
  
  我看看课程表,时间是有,可是跟吴拂晓出去让我有些犹豫,在电话里瞎嗯嗯半天。
  
  他似乎猜到我的心思,语气平淡地说:“只是作为朋友,表示一点儿关心,不可以吗?”
  
  平心而论,我跟吴拂晓相处的时候,感觉总是轻松随意的,想想他也没有什么地方得罪我,多个朋友多条路,何必一定要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我答应下来,收拾东西出门,吴拂晓很快就开车过来接上我。
  
  他今天穿着米白色夹克衫厚外套,白色长裤,头发剪短了一些,眼睛很有神采,似乎清减了一些,脸上的肉少了,干净利落的打扮,还显出一丝儒雅的气质来。
  
  看我歪着脑袋瞧他,吴拂晓微笑着问:“怎么,看我变帅了!”
  
  我扶着自己的下颌点头赞同,“确实,都说女大十八变,没想到男人也可以!”
  
  吴拂晓颔首:“多谢夸奖!”
  
  我又追问:“你干什么的?天天这么悠闲!”
  
  吴拂晓不以为然地回答:“我呢,也就是一修东西的,缝缝补补什么的。”
  
  “裁缝?”
  
  我讶然,这职业可以说是俗,也可以说是雅,要么是混迹民间的小裁缝,要么是行走时装界的大设计师,可是吴拂晓,怎么看,都不像这两类人。
  
  吴拂晓苦笑,解释道:“咳,那个,我缝的东西比较精细。”
  
  我又叫着:“搞电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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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眼里,电子产品总算够精细的了。
  
  吴拂晓佯怒,瞪圆了眼睛,看我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懒得再开口解释。
  
  我们来到新修好的南湖环湖路上,这里相对偏僻,经过的车辆很少,六车道的道路很宽敞。
  
  我看看不远处的湖水,笑问:“不怕我把你的豪车开到湖里去?”
  
  吴拂晓豪气冲天地回答:“陪美女一起喂鱼是它的荣幸!”
  
  听到“喂鱼”两个字,我蓦然想起上次落水时的尴尬情景,面部肌肉顿时僵硬。
  
  吴拂晓察言观色,自觉失言,赶紧弥补:“有我在呢,怎么会!”
  
  我在吴拂晓的指点下,沿湖开了两圈,渐渐熟练,不一会儿,有些累了,就把车停靠在路边,人走下湖堤,想吹吹风。
  
  眼前,一望无垠的宽阔水面在冬日黄昏的阳光下闪着金色的光影,微风吹拂,泛起层层涟漪,悠悠荡荡递向远处。
  
  我突然想起,那个夏日正午,我的落水究竟激起了多大的水花?那水花又映出几人惊诧、恐慌的面容呢?
  
  我扭头,努力让自己表情淡然,问吴拂晓:“陈昊天,他怎么样?”
  
  吴拂晓摇摇头,满不在乎地说:“能怎么样?该吃吃,该睡睡。”
  
  难道是我的忧心未能尽掩?
  
  他看看我的表情,又补充上一句:“放心,他很忙,没那么多时间胡思乱想。”
  
  突然没了兴致,我把钥匙塞回吴拂晓手中,说:“我该回去了。”
  


  似乎是触碰到我一贯冰冷的指尖,吴拂晓望着我说:“倒是你,脸色不太好,白得过头了!”
  
  说这话时,他紧紧直视我的眼睛,眸中似有某种深意。
  
  我立刻毫不客气地回他一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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