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爱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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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爱成婚- 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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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谦,估计要直接拿着酒瓶敲她脑袋了……

    ……又是苏少谦。

    不行不行,她不能再想他了。

    她清清嗓音,打算跟他解释清楚:“咳咳,我……”

    “为什么没给我电话?”男人却忽然打断了她。

    “……嗯?”

    她眨眨眼,一时之间没弄明白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电话?什么电话?”

    千息佐却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仍旧用一种复杂的她看不懂的眼神看着她。

    他这样不说话的样子有些吓人,白溪不知道他究竟有没有在生气,可还是有些胆战心惊,仔细回想了一下,终于想起了那么点事情。

    似乎,他临走的时候,逼着她把他的手机号输入她的手机里的,而且还几次三番的叮嘱,有重要的事情的时候一定要给他打电话……

    “啊——”

    她恍然大悟的啊了一声,随即又有些不好意思的咬了咬手指头:“我……嗯……忘了……”

    最后一个‘了’字刚刚说出一半来,男人就忽然将红酒放了回去,转身径直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这下可以肯定,他生气了。

    白溪咬唇,不敢再说话,默默的跟着他向外走,走路一向优雅徐行的男人,这会儿却走的极快,腿长的优势在那里,他走一个大步,她就得跟着跑三步才能追上,正努力的跑着跑着,脑袋忽然撞上一堵坚硬的肉墙,她受惊,‘啊’的叫了一声,捂着脑袋咚咚咚后退了几步,抬头看着眼前忽然停下来的男人。

    夜色温柔,男人周身却带着一股莫名的阴郁气息,一双亮的惊人的黑眸眨也不眨的锁住她:“你跟着我干什么?”

    一句话,罕见的带了微微的恼意。

    白溪还有些没回过神来,茫然的看着他:“我……不跟着你干什么?”

    他都出来了,她自己还待在里面干什么,又不敢自己去碰那些红酒……

    呐呐的一句反问,却明显的让男人的脸部线条柔和了许多,他像是有些无语似的看了她一眼,转身继续向前走,速度却不再像刚刚那么快了,白溪小跑几步追上他,歪头看看他,又歪头看看他,再歪头看看他。

    “看什么?”

    “嗯,我刚刚……好像惹你生气了……”

    白溪吞吞口水,有些拘谨的跟他道歉:“对不起啊,我……知道我缺点很多,你好心好意救了我,我还总是惹你生气……”

    千息佐没有垂首看她,仍旧慢条斯理的向前院走,只淡淡的给了她一个字:“嗯。”

    真是……

    都不拿出点绅士风度来,给她个台阶下……

    白溪默默的在心里鄙视了他一下,又颠颠儿跟上去:“话说,怎么没见你那个妹妹呢?她一直不住在这里吗?”

    男人蓦地停了下来,俯视她的眼神中明显的带了几分凌厉:“你问她做什么?”

    那种对千小宠近乎于本能的保护欲,让他在她问出这个问题的瞬间就浑身充满了攻击性,白溪吃了一惊,结结巴巴的开口:“我……就、就那么随便问一下……”

    因为今天薇薇安上课的时候提起来他对千小宠的宠爱跟袒护,她有些好奇他既然那么心疼她,为什么不把她放在身边,于是就这么随口问了出来……

    千息佐似乎也觉得自己的反应有些过大,收敛了凌厉的视线,不再多说,转身继续向前走。

    白溪咬唇,不敢再靠他太近,等他走远了,才慢吞吞的抬脚开始走。

    其实她还想问一下,他究竟为什么要珊德拉救她回来……

    如果说上一次救她是为了利用她,那么这次,她连利用的价值都没了,他到底为什么还要救她呢?

    很多问题想要问他,可不敢多问,这个男人虽然不曾对她动怒过,可却总是让她有种畏惧的感觉,相对而言,苏少谦几乎天天都要眉毛倒竖着对她咆哮几声,可她却从来没感觉到害怕过……

    在苏少谦面前,她是肆无忌惮的,因为直觉的,她觉得他一定不会伤害她,同样的,在千息佐面前,她几乎一直是小心谨慎的,却还是琢磨不透这个脾气阴晴不定的男人……

    啊啊啊啊,不能再想苏少谦了。

    她恍恍惚惚的反应过来,下意识的甩了甩脑袋,想要把苏少谦的那张飞扬帅气的脸从自己脑海中甩掉,却又总是控制不住的再次想起……

    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毕竟刚刚分开,把他从心中一次性连根拔除肯定是有难度的,不着急,不着急,慢慢来,她会慢慢忘记他的……

    她一边自我安慰着,一边加快了脚步小跑进了别墅里。

    千息佐没在客厅里,或许去了书房,或许去了健身室,也或许直接去了卧室,她也懒得管了,径直去了卧室,特意泡了个热水澡,浴室里的东西都是法文的,她分不清哪个是洗发水哪个是护发素哪个是精油哪个是沐浴露,这个别墅里能听懂她说话的就只有珊德拉跟千息佐,这会儿珊德拉不知道去了哪里,而她又不好拿着这些东西去问千息佐,郁闷了一会儿,只能凭着感觉随便用了点。

    出来的时候,才发现窗子忘记关上了,刺骨的寒风佛动纱窗吹进来,她身上只裹了一件浴巾,冻的立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连忙过去关上,却险些绊到窗边的钢琴上跌倒。

    她关了窗子,转身的时候,视线不由自主的就被它吸引了。

    上一次她住到这个房间里的时候,是没有钢琴的,她也不知道,他会弹钢琴。

    指腹若有似无的摩挲过冰凉的琴键,轻轻的一个下压,便发出一声空灵绝美的音色,在寂静的夜里,悠悠荡漾开来,和着远处潮水涌动的声音,直击人的灵魂深处。

 ;。。。 ; ;    细细的回味着梦中的每一个场景,苏少谦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想着想着,好像那些情景就成了真实发生过的似的……

    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有没有想她,有没有因为她的消失而难过,想着想着,弯弯的唇角又失落的消失不见……

    “字母跟拼写符号学的怎么样了?”头顶上方,忽然传来男人不疾不徐的声音。

    白溪呆呆看了他两秒钟,才猛然从失落中回过神来,慌乱的低头抓起钢笔跟练习本来:“差、差不多了……”

    “是吗……”

    “当然,我那么聪明,学这种东西很快的。”

    白溪把纸跟笔放到茶几上,趴在沙发边沿仰头看他:“你吃过晚饭了没?我想吃辣子鸡了,你要不要一起吃一点?”

    男人专注的翻看着手中的书,骨节分明的指微微扣在泛黄的纸张上,分外的好看:“厨师不会做中国菜。”

    “我会做啊。”

    她连忙接话:“我自己做就可以。”

    千息佐点点头,忽然合上了书:“等我考一考你,字母跟拼写符号都学会了,就可以去吃了。”

    ……这算什么?

    她怎么突然有种要着急考大学的感觉?从老师瞬间转变成了学生,而且还被步步紧逼,这落差感也太大了,她一时之间承受不了。

    “你……你等我温习温习……吃饱饭,再考……再考……”

    她干笑着,顺手从茶几上捏起一块曲奇饼干来咬了一口:“我先去吃饭……吃饭……”

    千息佐扫了她一眼,没说话,垂首继续看他的书。

    应该是默认了。

    她吞下口中的饼干,蹑手蹑脚的从他身边走过,小跑着跑去了厨房。

    其实并不是很想吃辣子鸡,只是想吃一点经常在中国吃的食物,这样心里的失落感也会轻一些,好让她暂时忘记自己已经来法国了,而且……这辈子大概都不会再回去了……

    几个法国厨师站在一边,已经习惯了做艺术一样的做菜的他们,对她的烹饪手法十分的不屑,却又不好说什么,只是围在一起细声细语的说着什么,白溪也没心情去猜他们说什么,炒出来后盛进盘子里,端着走了出去。

    格格不入。

    她与这里的生活,这里的人,都格格不入。

    辣子鸡酥香的气息钻入鼻息,配着亮丽金黄的色泽,看起来格外让人有食欲,可她这会儿却又忽然不怎么饿了。

    两米长的餐桌上布置精致而华丽,网格状的餐桌布上摆放着几盏烛灯,几瓶颜色素雅的兰花在水晶灯下静静绽放,这是她一直梦寐以求的平静生活,没有仇恨,没有阴谋,没有猜忌……

    可身边却少了一个男人,一个会为了一块辣子鸡跟她吵上一个小时的男人,一个脸色铁青着说要走却一直在她眼前晃动的男人,一个为她亲手设计结婚戒指的男人……

    她敛眉,视线落在无名指上那枚闪烁着夺目光华的钻戒上,良久的凝视后,抬手捂了自己的脸。

    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任何一个男人,比苏少谦还要适合她了,再也没有……

    才不过短短一天的时间,她就已经想他想的快要疯掉了,醒着满脑袋是他,梦里也统统都是他……

    “你在祈祷么?”耳畔,忽然传来熟悉的男人的声音。

    她抬头,一双雾气迷蒙的水眸里还有尚未褪去的伤感:“我想喝酒了……”

    喝醉了,就可以放任思念疯狂蔓延,而不再需要刻意压制了……

    千息佐看着她,宝石般的黑眸里没有什么情绪,顿了顿,转身向外走去:“跟我来。”

    白溪吸了吸鼻涕,站起来巴巴的跟着他走了出去。

    千息佐带她去了后院的酒窖中,两个女佣正在里面清扫着酒架,见千息佐带着她进来,像是很吃惊似的对望了一眼,连忙放下了手中的活退了出去。

    白溪虽然来这里住过好几个月,可来他的酒窖却还是第一次。

    深紫色的紫檀木制成的酒架分裂成六排,间隔均匀的伫立在酒窖中,酒架镂出细致光滑的凹槽,或平行或垂直,每个凹槽中都放置着一瓶红酒,摆放的整齐度像是在举办一个盛大的阅兵盛典一般,在成千上万盏明亮的小水晶灯下闪着诱人的光泽。

    这么多红酒,就算每天喝一瓶,也要喝个十几年吧?太浪费了太浪费了,太奢侈了太奢侈了!

    千息佐缓步走到最后一列酒架前,抬手将其中的一瓶红酒拿了下来,垂首细细的看着。

    白溪凑过去,瞄了一眼,没看懂,抬手戳了戳瓶身:“就这瓶吧。”

    “这是45年的laromaneeconti,我祖父在佳士得拍卖行拍下来的。”

    男人微微侧首看向她,明亮的灯光却比不过他眸中的光亮:“要尝一尝么?”

    白溪虽然对红酒没有研究,可常识还是有的,红酒的年份越久远,价格就越高,更何况是1945年的,而且他口中说的那个la什么什么的,一听就是个价值不菲的牌子,她只是想买醉一下,好让自己暂时忘却心中的不快,可不想糟蹋了好东西。

    “不用不用。”

    她连忙摆手,也不敢再随手去戳瓶身了:“这么贵重的红酒,给我喝太浪费了,我又不懂品酒……,我喝很便宜的就可以,要最便宜的那种,几十块钱一瓶的那种就好。”

    千息佐用一种十分认真十分认真的表情看着她:“你觉得,我这里……有几十块钱一瓶的红酒?”

    这句话,如果是苏少谦那个傲娇鬼说出来,一定会是咬牙切齿的,恨不得把她脑袋撬开来看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的那种咬牙切齿,因为她的话已经在无形中怀疑他的品味了,可从这个男人口中说出来,却是十分认真的而好奇的,甚至没有一丝生气的成分。

    可白溪还是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

    对他这样的人来说,会舍得放进酒窖里的酒,怎么可能会只值几十块钱,恐怕每瓶都要六位数以上吧……

    【作者题外话】:这两天一直在忙,没顾得上看订阅,昨天一看,心顿时碎成5555片!(捶胸顿足、撒泼打滚状!)萌萌哒们都要离我而去了么?都没有人看我更新的文文了,呜呜呜呜……我是要准备完结了么……┭┮﹏┭┮

 ;。。。 ; ;    那种感觉,既甜蜜又心酸,她在激烈的心跳声中期盼着他偶尔的一个眼神的眷顾,她在一个个失眠的夜晚想着他在做什么,有没有哪怕是一秒钟的想起她……

    渴望了多年的爱情如约而至,却带着淬了剧毒的锋利倒刺,他伤痕累累,她也体无完肤,到头来唯一能做的,居然是逃离。

    逃离那个她曾经千方百计想要靠近一步的男人……

    哎……

    她敛眉,低低叹息出声,随之而来的,是一声短促的尖叫:“啊——”

    一个金灿灿的橘子弹到她的脑袋上,又弹了出去,咕噜噜的滚到了驼色的地毯上,她捂着被砸痛了的脑袋,转头愤怒的瞪着身后悠悠然翻看书本的男人:“你干嘛?!”

    “专心点。”男人头也不抬的开口。

    “我、我当、当当当然很专心了!”

    白溪结结巴巴的反驳,她是背对着他的,他应该看不到她发呆才是,他肯定上猜的,既然是猜的,只要她一口咬定她没走神,他还能怎么办?

    “你自己不专心看书,怨到我头上来了,我学的很认真好不好?!”她清清嗓音,渐渐变得理直气壮了起来。

    千息佐也不跟她争辩,垂首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我要出去一趟,晚上八点之前回来,到时候会考你26个字母的发音以及书写,没问题吧?”

    白溪倒吸一口凉气!

    反了反了,她做了两年的老师,这会儿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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