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廷妆,惑君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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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廷妆,惑君一生-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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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两个人悄悄的潜入了四合院。

    四合院的门四敞大开。

    这点让他们二人惊的够呛,急忙跳进院子中,直奔夜元澈的房间而去。

    夜元澈长塌上的薄被凌乱,地上还有那被砍断头的毒蛇,夜子风一惊:“妈的,让他跑了。”

    “不,他跑不了多远。”楚凌轩说。

    “这蛇都被他们砍死了。”夜子风急急指着蛇。

    楚凌轩眯起眸子,环视了一圈,道:“他应该是中了蛇毒,所以逃了,但是跑不了多远,若是三日内无法寻到解药,他只有呜呼哀哉了。”

    “那若是三日内寻到解药了呢,你可别小看他,他可是神通广大的厉害。”夜子风一拂袖袍。

    楚凌轩的眼底划过一丝狠毒:“那就寻到他,杀人灭口,连同他的手下一起杀了,来一个死无对证。”

    夜子风的杀意已起,现在,夜元澈不死不行了,他赞同的点点头:“我这就叫人去查他们现在在哪儿。”

    “王爷英明。”

    *

    青山寺。

    高大巍峨,看上去仙雾磅礴。

    层叠的山峦,淡淡的檀香气息萦绕在空气中,让人有一种踏入便心静的感觉。

    青山寺的铜钉大门敞开,迎来了不少上香祈福的人们。

    其中,就有依红妆他们,马车缓缓驶入了寺庙内,寻了一处偏僻的地方停了下来。

    苏青山偷偷的将夜元澈的玉佩让一个小和尚给了老方丈。

    见玉佩如见人。

    老方丈很快便出来接待他们了。

    他见到脸色铁青的夜元澈大吃一惊,急忙让人将他抬到了一间禅房里。

    就这样,他们落下了脚。

    心,也总算放下了。

    “方丈,请你一定要救救我家公子,他被毒蛇咬伤了。”苏青山祈求。

    老方丈双手合十,道了一声‘阿弥陀佛’后,说:“两位施主放心,老衲自会治好他的。”

    在依红妆出门后,苏青山叮嘱老方丈误让任何人知道夜元澈是皇上的身份,包括依红妆,以免遭来杀身之祸。

    黄昏落日。

    天乌压压的沉。

    寺庙只有小和尚用大大的笤帚扫庙的声音。

    禅房内。

    青白玉炉鼎内染着袅袅的檀香,化成了一缕缕的淡淡的白烟飘在了空中。

    夜元澈着了一件月白色的中衣,他的脸色现在已经成了青黑色,入毒太深,看来这毒蛇的力量不可小觑。

    他的经脉在手臂上凸起,隔着肌肤也能看出来是乌黑色的,看起来触目惊心。

    他靠在长塌后,软绵绵的盘腿而坐,被强硬的保持着这个姿势。

    *榻的木架旁是一个青白色的瓷碗,上面还有一根尖锐的针,针前摆放着一个烧的很旺的通红的蜡烛。

    老方丈将袈裟脱下,盘腿而坐在夜元澈的面前,他闭上眸子,苍老的脸上凝着一抹严肃,只见老方丈发动自己的内力将夜元澈中毒的那条手臂拉起,而后双指合并,由上往下的将经脉里乌黑色的毒蛇液体慢慢的逼出。

    毒液差点儿逼进心脉,老方丈使出浑身解数,额头上布了一层汗水。

    他将那根尖锐的针在火光上飞快的燃烧了一下,而后捏住夜元澈的一条经脉,准确无误地扎进去。

    只见乌黑色的毒血涌出流到了青白色的瓷碗里。

    老方丈见鲜血的颜色由乌黑到青灰再到黑红再到深红,他才轻松的吐出了一口气:“阿弥陀佛,公子吉人自有天相,幸亏毒液没有攻到心脉,一会儿我让我的徒儿上山采几副草药,回来煎一煎,让公子服下,再将剩下的药渣在他的伤口上轻敷,不出两日公子便会醒来。”

    “多谢方丈。”二人齐声道。

    苏青山送老方丈出门,正好跟着小徒儿去采草药顺便拿回来煎上顺便让夜元澈及时的服药和敷药。

    禅房只剩下依红妆和夜元澈。

    夜元澈紧闭着双眼,眉宇紧蹙,脸色比方才好了很多,依红妆没想到他会经历这么危险的事情,现在想想都有些后怕。

    握着他的大掌,依红妆想起了他闭上眼前同他说的最后一句玩笑话,鼻子一酸:“你若不醒,我就冲着你的耳朵大吼。”

    守着他,护着他,陪着他许久许久。

    就连斋饭都是在他旁边吃的:“二澈,斋饭很好吃,我吃你看着你不馋吗?若是馋就赶快醒来。”

    说是吃,其实依红妆扒了一些米粒便放下了筷子。

    夜子风那边还在风风火火的寻找着夜元澈的下落。

    夜间的寺门紧闭。

    撞钟的声音在晚膳后便停止了。

    只有一些小和尚们跪在佛祖面前诵经祈福。

    老方丈敲着木鱼,望着佛像,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要发生。

    深夜。

    依红妆将玻璃罩扣在了烛火上,屋子稍稍昏暗了一些,她打了一盆热水替夜元澈擦脸,擦手,又照白日的法子自己含着水喂他喝药,喂他喝水。

    一整夜,她周而复始的照顾着他,无微不至。

    困了就在塌上趴一会儿。

    她不敢睡的太实,害怕夜元澈会有什么别的变化。

    苏青山看到这一幕也不好多打扰,只好回了自己的禅房歇息。

    子时。

    月儿暗了。

    夜元澈修长的手指微动,难耐的睁开双眸望了一圈四周,慵懒沉重的眼皮落在了趴在他旁边的依红妆身上,全身的疲倦让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此时的他只想睡觉,只想歇息。

    他只觉得自己是在做梦,梦到依红妆陪着他,一直陪着他。

    他的大掌情不自禁的勾到了她的小手指,唇角淡淡的一勾,眨了眨沉沉的眼睛又继续昏睡了过去直至第二日公鸡鸣叫。

    ‘咚,咚’撞钟的声音响起。

    依红妆慢慢的苏醒过来,她只觉得手指头被什么东西压住了似的,腾出一只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定睛一看,素白的锦被上,夜元澈修长的食指轻轻的勾着她的小拇指。

    看起来温馨,温暖。

    “二澈,你是醒了吗?”依红妆的声音温柔如水,轻轻的唤着睡眠中的夜元澈,看他没有什么反应,有些失望的叹了一口气:“还是说你是做梦了呢?”

    夜元澈没有任何反应。

    她裂开嘴角苦笑,纤细的手指替他撩开月衣的袖袍,跑到灶房将热好的汤药渣子取过来细心的为他换药。

    寺庙外扫地的声音,祈福的声音,诵经的声音,撞钟的声音,习武的声音,一切的一切都让依红妆心静如水。

    她轻轻的靠在塌上,软弱无骨的小手握着夜元澈冰凉的大掌,自言自语:“方丈说两ri你就会醒来,这已经是第二日了,你为什么还不醒呢?”

    她真的很着急,很担心。

    他长长的睫毛盖住了眼睑,依红妆凑近他:“二澈,我们来交换一个条件好不好?你醒过来,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这是一个天大的秘密,我保证你很想知道。”

    夜元澈照样鸦雀无声,只剩下依红妆自言自语。

    “二澈,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形么?”依红妆如羽毛的声音轻轻的响起,慢慢的回忆着:“在醉仙居,你在沐浴,我从房顶上掉下来,掉在了你的木桶里,我还记得……记得你当时戏弄了我。”

    “那天晚上,我化身成了夜莺去劫富济贫,没想到被人追杀,幸亏遇到了你。”依红妆笑着说:“可是却没想到是在那样的情形下。”

    她轻轻地笑了:“后来,我们又相遇了,可是我是女扮男装,向你隐瞒了我的身份,但是当我知道你在拼命寻找我的时候我还是很开心的。”

    说到这儿,她有些害羞,有些回味的喜悦:“二澈……”依红妆回眸望着他,小脑袋贴在他硬邦邦的胸膛上:“你叫二澈对不对,现在你知道我是谁了吗?我是依红妆,我是夜莺。”

    手心覆在他的左胸上,那里是心脏跳动的位置,她细细的感受着,声音糯软:“二澈,那……你还喜欢我吗?”

    她的声音细细小小,害羞的要将头埋到他的怀里,颤抖如琴弦的声音一丝一丝的拨弄出:“二澈,你生的真好看,我还挺……挺喜欢你的。”

    话的余温还未消散。

    依红妆的头顶便响起了一道醇厚黯哑的声音:“这算是对我表白么?”

    声音来的太突然,这让依红妆吓了一跳,她几乎是从他胸膛上迅速的弹起,一个回头,对上了夜元澈那双充满笑意,狡黠的眸子,依红妆这才意识到她上当了,她那张桃花的小脸儿滚烫的如天边的红云,她咬着要滴血的唇瓣儿,垂下卷长的睫毛,一跺脚:“你……你……你又戏弄我,不理你了。”

    说着,依红妆拿出了小女子的性子要离开。

    谁知,她软弱无骨的小手被夜元澈的大掌牢牢的攥在手中,夜元澈的声音还是有些吃力,但是透着强烈的占有欲:“我不准你走,你留下来。”

    方才的话全被他听了进去,依红妆只觉得自己想找一个地洞钻进去,脸到现在都发烫,她不敢对上他那双深邃的眸子,只能背对着他:“要我……要我留下来做什么,我骗了你这么久,你要惩罚我么?”

    细细的声线勾着夜元澈的心都酥了。

    夜元澈将身上的薄被撩开,撑起半边身子,这一刻,他觉得精神抖擞,那些话他一字不落的全都听了去,心里甜蜜极了。

    真是应了一句话: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这条毒蛇咬的好。”夜元澈忽然发声。

    一句话激的依红妆转过身子,五指并拢覆上他那凉薄的嘴唇,眼底溢着满满的后怕:“不许胡说。”

    若是再来一次,她定会吓的魂飞魄散。

    双重温度染在一起,依红妆想脱开小手,不聊,夜元澈的手压住她的手背,深邃的眸子满是痴迷和爱恋:“若不是这条毒蛇,我又怎能听到这番话。”

    “那你莫非还要感谢它喽。”依红妆娇嗔。

    夜元澈摇摇头,垂了下长睫:“不感谢它,就像你方才所说的,我要惩罚你。”

    “惩罚我什么?”
第八十五章 大不了我让你看一次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

    她柔软如糯米的声音化开,融化至夜元澈的心窝里,迅速的占领着他的五脏六腑。

    有些时候,困难不代表真正的困难。

    老天为你关上一扇门,也许就会为你打开一扇窗。

    瞧,依红妆的这扇窗开的恰时时候。

    打开窗子是那一望无际的美丽风景。

    她如一朵娇艳的花儿伫立在那里。

    依红妆垂着眸子,卷长的睫毛覆在眼睑下,樱桃的唇瓣儿轻抿,脸,烫的若火烧云。

    他温热的大掌拢在她纤细的柳腰上,腰眼儿一阵酥麻,依红妆垂眸的角度只能看到夜元澈宽大的衣裳松垮的挂在胸膛上,他的肌肤结实极了,夜元澈看得出来她的娇羞,掌心的力道顺着自己往回一拉,依红妆整个人栽倒在他胸前,他们的距离近到若纸薄。

    夜元澈喷洒出来的热气如数染在了她的鼻尖儿上,凉薄的唇瓣儿一开一合:“惩罚你跟着我,一辈子。”

    话落。

    依红妆的心急促的跳动,她推开夜元澈:“你……你胡说什么。”

    “我没有胡说。”夜元澈认真道。

    “我……我就当你胡说好了。”依红妆有些不知所措,她拉过夜元澈踢在地上的薄被,弹了弹上面的些许灰尘,覆在他的腿上,小手压着他的肩膀想让他躺下:“我看你是发烧烧糊涂了,二公子,你好生歇息,我去看看苏公子是不是把药煎好了,我给你端过来。”

    她是在寻借口离开。

    夜元澈压住她的小手:“药,等下青山会拿过来,你何苦再跑一趟。”

    “我自己拿比较放心。”依红妆觉得自己的肌肤要被烧穿了。

    “可是,你在身边我比较放心。”夜元澈真是说的一手的好情话。

    依红妆接不下去了:“苏公子许是在忙,等他拿过来不知猴年马月呢。”

    “他不忙。”夜元澈道,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他没有我忙。”

    闲在塌上的夜元澈真是看不出来有什么好忙的,依红妆打趣:“你有什么好忙的。”

    “我在忙着陪你。”夜元澈正儿八经地说,好像就算天塌下来都比不过自己陪着依红妆。

    “我不用你陪。”依红妆想寻点事来做,就这样呆呆的站在这儿和他你一言我一语实在有些别扭。

    绑在长塌上的流苏纱幔有些松了,垂落在她眼前,搔弄的她后脖子痒痒的,依红妆避开他一直看自己的视线,踮起脚尖儿擎起小手将纱幔想缠紧一些,谁知她的手一滑,层层的纱幔竟然从上落了下来。

    蒙在了她的后背,将她和夜元澈全部挡在了纱幔下。

    从外面看,里面一片朦胧,暧。昧的紧。

    长塌内的光线一瞬间被纱幔阻挡了,阳光顺着缝隙也钻不进来,空气甚至有些闷热。

    夜元澈就那样一瞬不瞬的凝着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

    火辣辣的视线炙烤着她,依红妆回身儿:“怎的就下来了,我再把它放上去。”

    尾音吞没在一个结实的怀抱里,夜元澈将她整个人拉过来,她柔软的腰肢朝长塌趴去,看好时机,夜元澈将她反手抱紧,两个人就这样自然的滚在了塌上。

    依红妆在里,夜元澈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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