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死亡骑士- 第22部分

　　　　一拳之威！竟至于斯！

　　　　“好久没动手了，有些生疏了啊……”晃了晃自己的手，诺兹多姆优哉游哉的往那个人型的坑洞走去。蓦然异变突起，整个山坡如同地震一样微微颤动，一股让诺兹多姆这半神心悸的力量缓缓的从地下传来，随着这股力量整个山体的周围温度仿佛凭空的下降了几十度，天上缓缓飘过的雪花变成小型的冰雹，噼里啪啦的在雪地上砸出一个个小的坑洞。

　　　　嘭！嘭！地面仿佛承受不了这力量开始产生了层层龟裂，透过每条裂缝那丝丝寒气仿佛更让整个空间的温度下降了十好几度！

　　　　“小看你了，想不到你也有如此的力量……”诺兹多姆看着从裂缝里缓缓的漂浮出来的蓝色身影，透体而出的蓝色斗气更加浓郁了，如同蓝色的火焰燃烧在体表……

　　　　“领域！无尽凛冬！”

　　　　…………

　　　　山体的轰鸣巨响，远远的传到山洞里面，也打断了阿萨斯的失神，打断了他那如被牵扯般的向前走。而同时那元素之灵也拔出了它冰凝的长剑。

　　　　“离去吧，趁着为时未晚。”它吟咏似的说道。

　　　　“还想保护这把剑，是吗？”阿萨斯低声咆哮着说，他的反应既愤怒又焦躁，外面的轰鸣声让他很不安。

　　　　“不。”那东西嗡嗡地说道：“我是想保护你不为所害。”

　　　　阿萨斯一时间诧异了，然后他摇摇头，坚决地眯起眼睛。这只不过是个花招！强大的力量，正是他所需要的，一个圣阶想要对抗传奇强者，除非有强大的武器，否则没有丝毫的胜算，就如同银手至高之刃！所以他绝不会放弃霜之哀伤，绝不会放弃拯救他的人民。

　　　　想到此，阿萨斯冲了上去，已经暗淡发不出圣光的战锤来回起落，寒冰铠甲四分五裂。这东西怎敢挡在他和霜之哀伤的中间？阿萨斯从喉咙里爆发出愤怒的吼声，它好大的胆子——最后，那个元素灵体发出一声如濒死之人的痛苦呼喊，举起“手”来消失不见了。阿萨斯两眼直瞪喘着大气，没有圣光的力量，让他感觉战斗额外的艰苦，要知道平时他也许收拾着东西用不上几秒！阿萨斯冻僵的嘴唇呼出的气凝成了白霜。接下来，他转身看向这份来之不易的战利品，似乎所有的顾虑都随之一扫而空。

　　　　“看啊，穆拉丁。”他吸了一口气，注意到自己的声音正在颤抖。“我们的救星，霜之哀伤！”

　　　　“慢着，孩子。”穆拉丁生硬地说道，几乎是以命令的口气，给阿萨斯迎头泼了盆冷水。他眨眨眼睛，从狂喜中惊醒过来，转身看着矮人。

　　　　“啊？为什么？”他问道。

　　　　穆拉丁眯起眼睛盯着悬空的宝剑和下面的底座。“这有些不对劲。”他伸出一根短粗的手指指着符文剑。“这来的有点太容易了。你看，这把剑就这么摆在这，还有不知哪来的光照着，像朵等人摘采的鲜花！”

　　　　“太容易？”阿萨斯难以置信地瞪了他一眼。“你花了这么多时间才找出这把剑，怎么会容易？”

　　　　“呸，”穆拉丁在鼻子里哼了一声，“根据我对宝物的所有知识，这事就跟藏宝海湾的码头一样邪门。”他皱着眉头叹了口气，“慢着……底座上有一段铭文，来看看我认不认识上面的字，这也许能告诉我们点什么。”

　　　　他们俩上前走去。穆拉丁跪下凝视着铭文，而阿萨斯则凑近那把诱人的宝剑。

　　　　阿萨斯在引起穆拉丁注意的那段铭文上草草扫了一眼。他不知道那是用什么语言写的，但从穆拉丁随字里行间移动的目光来看，矮人似乎能看懂这些话。

　　　　阿萨斯抬起手抚摸着挡在他们之间的冰层——光滑如镜、冷得要命。冰，是的，但还有种异样的感觉，它不仅仅是冻结的水那么简单。阿萨斯不知道为什么，但他就是有这种感觉。有一种强大到几近可怕的力量蕴藏其中。霜之哀伤……

　　　　“是的，我想我看懂了。这是用卡利麦格语写的——元素的语言。”穆拉丁边读边说着，一面皱起了眉头。“这是一个……警告。”

　　　　“警告？警告什么？”也许打碎冰块会损坏剑身，阿萨斯想。这块神秘的冰棱看起来就像是……从另一块更大的冰上凿下来的！穆拉丁慢慢地翻译着，阿萨斯漫不经心地听着，眼睛不离开那把剑。

　　　　“执此剑者，神力永恒，锐锋噬血，夺魄伤魂。”矮人跳起身来，阿萨斯从没见他如此惊恐过。“啊，我早该明白的。这把剑被诅咒了！是那个该死的家伙的武器！！我们快离开这儿！”穆拉丁的惊叫让阿萨斯心中浮起一阵奇怪的痛苦。离开？让这把剑就这么留在这，悬在它的冰棺之中？如此强大的力量摆在面前，却不能触及，不能使用。“神力永恒”，铭文上是这么说的……

　　　　“我的心早已破碎了。”阿萨斯说面无表情的说，实际上也是这样。他心碎，因为心爱战马的无谓死去，因为眼看亡者复生的恐怖，因为爱人的无情背叛——是的，此刻他的灵魂**裸地面对着霜之哀伤的审判，他终于可以确定地说自己爱着珍娜·普劳德摩尔了。他心碎，因为被迫杀死数以百计的生命，因为被迫对自己的手下撒谎，并且让那些质疑和抗命的人永远沉默。他的心早已残缺不全，为了这能够拨乱反正的力量，再添几道伤痕又算得了什么！

　　　　“阿萨斯，孩子。”穆拉丁声音粗哑地恳求道：“你犯不着给自己弄个诅咒在头上啊。”

　　　　“诅咒？”阿萨斯苦笑道，“为了拯救我的祖国，我甘愿承受任何诅咒。”

　　　　他从眼角瞥见穆拉丁在颤抖着。“阿萨斯，你知道我是个老实人，不喜欢东想西想的，但我告诉你，孩子，这下麻烦大了！这把武器是一个非常恐怖的家伙……天呐！马尔加尼斯跟他比起来，他就是个慈善家！走吧，就让这把剑留在这听天由命吧……”

　　　　听着矮人的絮叨，阿萨斯的脑海中突然浮现起一幕图像，他看到了手下的士兵，他们身边是成百上千已经死于瘟疫的人。他们倒下去，又重新站起来，成为腐烂的行尸走肉。他们又怎么样？他们的灵魂、痛苦和牺牲又将怎样？另一幅图景出现了，那正是装着霜之哀伤的巨大冰块，阿萨斯现在看到了这块冰来自于某种更大更强的事物的一部分。而它，和里面的符文剑来到他的面前，是为了给那些死难者复仇。一个声音在他脑海中轻语：亡者需要复仇。

　　　　区区几个活人怎么能和那些在恐怖倒下的死者的痛苦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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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第三十章

　　　　温特加德山脉，是北裂境原住民对它的称呼，这座万年没曾融化的雪山却不是北裂境最冷的地方，相对于整个大陆来说，最冷的是极北的连绵群山，常年变化的低温天气，与无尽的风暴，那里几乎是北裂境的禁地，人迹罕至，原住民称呼这里为：风暴群山！

　　　　而今天，温特加德山脉最北的山峰之上，暴风凛冽，肉眼可见的寒气里混杂着狂暴的冰霜能量几乎将整个山峰冻结成巨大的冰晶。２３Ｕｓ．ｃｏｍ冰霜风暴的正中心，伫立着两个身影，正是我们的主角阿加雷斯与永恒之王诺兹多姆！

　　　　诺兹多姆化为高等精灵的身影上笼罩着一层黄色的光芒，将来自阿加雷斯的身上那无穷的冰霜冲击隔绝在身体之外，并且用他那细长而颇有玩味的表情看着阿加雷斯，“空间行者，你给我的惊喜还真是不少……这就是你的领域？威力确实不错……”

　　　　“永恒之王陛下！我知道，我不是你的对手！但是，我只想为自己的命运抗争一下！”透过深蓝的斗气，阿加雷斯的眼睛如同湖水一样平静无波，但是眼神透漏的坚定确实任何人都可以察觉的到的，缓缓抬起自己的双手，呈虚空握剑之状，领域之中的冰霜元素汇集，刹那间形成一把武器，通体冰蓝的双手大剑上流动着红色的符文，剑柄上的恶魔羊头双眼如同实质的幽幽蓝光，散发着强大的冰元素波动。

　　　　“霜之哀伤……你对它也还真不是一般的感情啊！”诺兹多姆看了眼阿加雷斯手上凭空形成的武器，缓缓的说道：“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少实力……”

　　　　话音一落，阿加雷斯动了，包裹着深蓝的斗气的身影挟着万钧雷霆之势瞬间来到诺兹多姆的身前，手中长剑自斜下而上斩击而出，没有丝毫的技巧，如同蓝色闪电一样带着强大的冰霜之力，砍在诺兹多姆的腰部，叮！伴随着如同金铁相交的声音，诺兹多姆被这强大的力量把整个身躯都击飞到天上。

　　　　“呃？”丝毫没有想到一击而中的阿加雷斯，略一愣神，随后知道先前那声音必定没有给诺兹多姆带来什么实质伤害，接着右手一挥强大冰霜元素集结在手上，“冰结之触！”实质的冰霜爆炸瞬间在诺兹多姆身上炸开的同时，阿加雷斯的身影已经出现在诺兹多姆的上空，手中长剑再次连续斩出，剑划过的轨迹在空气中留下了如同蓝色的冰痕，奇快无比的斩在诺兹多姆的身上，叮叮叮叮……金铁相交的声音如同悦耳的音符一样响彻在温特加德山的顶端。

　　　　……

　　　　与此同时肆虐的能量波动就连山洞里的阿萨斯和穆拉丁也感觉到了，“该死的！与恶魔的战斗已经到这里了么？”穆拉丁眯着眼睛往洞口外看着，不耐烦的催促道：“孩子，我们快离开这里吧！”

　　　　“去他们的！”这句话似乎是从阿萨斯的内心深处爆发出来：“我对死者负有责任。谁也不能阻挡我的复仇，老朋友。”他把目光从宝剑上移开，对上穆拉丁忧虑的眼神，仿佛忽略了穆拉丁先前的话语，稍后他那略显狰狞的表情稍稍柔和了一点。“就算你也不行……”

　　　　“阿萨斯，我教过你如何去战斗。我想要让你成为一位好国王的同时，也能做一位好战士。但是成为好战士的要诀之一就是懂得选择正确的战斗……以及正确的武器！”他伸出粗短的手指指向霜之哀伤。“而这不是一把你应该持有的武器！”

　　　　此时的阿萨斯举起双手放在包裹着宝剑的冰块上，把脸贴上去，距离那光滑的表面只有一寸之遥。穆拉丁还在说着，声音却好像是从某个遥远的地方传来，王子仿佛已经听不到他的话语。

　　　　“听我说，孩子。我们会找到别的办法来拯救你的人民。以你的天资，莫说几年，我相信传奇境界离你不会太遥远！我们走吧，回去再想办法。”

　　　　穆拉丁错了……他根本不能理解阿萨斯的想法。阿萨斯必须这么做，要是他现在转身离去，他就会再次失败，而他不能让这种事发生。他已经输掉之前的与恶魔交锋！时间？是王子所急需的东西！他不想再等待了！

　　　　可这次……是一个机会，不论结局如何。或许阿加雷斯的快速成长让王子的内心已经充满妒忌，也许……他相信圣光的存在，因为他亲眼见过并亲手用过；他相信鬼魂和丧尸的存在，因为他和它们战斗过。而迄今为止，他都对看不到的力量，比如精怪之类嗤之以鼻。可是现在，他的心期待地狂跳着，他的灵魂被急切的渴求所啃啮，如同情人一样的低语回响耳边！拿起它！强大的力量足以与神相媲美！随后，话从他嘴里脱口而出，如同耳语所述。

　　　　“现在，我召唤此地之灵。”他说着，呼吸在寒冷凝滞的空气中结霜。在他触手可及之处，霜之哀伤倒挂悬空等待着他。“不管你是什么，善良还是邪恶，两者皆非或两者皆是，我能感受到你，我知道你在聆听……我准备好了，我衷心理解了。而我现在对你说——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只要你能够帮我拯救我的人民！”

　　　　等待的时间漫长而艰难，但什么也没有发生……阿萨斯呼出的气体凝成白霜又消散褪去，然后再度凝霜。冷汗从他的额头渗出。他愿意献出他所拥有的一切——他被拒绝了吗？他又失败了？得不到这神器的认知？

　　　　忽然一阵低低的叹息声响起，阿萨斯立刻屏住了呼吸。那冰块光滑的表面突然迸裂了，这裂痕曲折着四下延伸，直到阿萨斯几乎看不清冰块中央的宝剑。随着裂痕，强大而又恐怖的力量弥漫在整个洞窟，纵使圣阶的他，也被这强大的力量所推使踉跄退了几步，才站稳身形。随后在突然间响彻整个洞**的巨响中捂住耳朵……封着剑的冰块炸裂开来，锋利如剑的碎片到处横飞，撞碎在洞**坚硬的石壁上……阿萨斯跪了下去，双臂本能地护住脑袋，但是更多的是对着眼前恐怖力量的臣服……就在这时他听到一声戛然而止的喊叫。

　　　　“穆拉丁！”碎裂的冰块把矮人往后撞出了好几步远！那剑身散发的如同领域一样的恐怖力量，让矮人如同被禁锢一样死死的定在原地，无论怎么样的催发斗气都如同石沉大海！而眼睁睁的看着那比宝剑还锋利的碎片刺进自己的胸膛！没有丝毫力量的矮人就如同一个普通人一样被强大的冲击带飞十多米远……

　　　　现在的他紧闭双眼毫无生气地躺倒在冰冷的石地上，鲜血慢慢从伤口周围流了出来。阿萨斯飞快的爬起身来，扯下护手飞快地朝他的老朋友和教练冲去。他把手放在矮人的伤口上，专注地凝视着，祈求圣光降临赐予他治愈的能量。强烈的负罪感让他感到痛苦。

　　　　那么这就是那可怕的代价？不是他自己的生命，而是一个朋友的，一个关心他、教导他、支持他的人的生命。他低下头祈祷，泪水刺痛了双眼。

　　　　“这是我的愚蠢，我应付的代价。请——”这时，他突然感觉到了，就像一个挚友熟悉的爱抚，圣光重新回到他的心中，既温暖又舒适。他看到手上再次闪耀着光辉，忍不住喜极而泣。他堕落已久，但为时未晚。圣光还没有抛弃他。他只需要沐浴其中，对它敞开心脾。穆拉丁不会死掉，阿萨斯能治愈他！

　　　　嗡……如同蜂鸣的声音打断了阿萨斯，他惊奇地凝视着它，霜之哀伤！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破冰而出，就插在他的面前，浅蓝色的符文令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