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天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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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天行- 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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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甫朔道:“你我皆是为皇上做事,又何必如此呢?”

    左思禅一旁喝道:“不知好歹的东西,救你一命,还这么多废话,皇甫兄,他要寻死,你又何必多言?”

    老班主嘿嘿一笑,道:“他是必须要死的,不光他死,凡是在场的官差都要死!”

    老班主手下的男子哈哈一笑,接着道:“官差不死,我们便要死。”

    戏童也鬼魅般一笑:“我们现在还没死,是因为见过我们的官差都死了!”

    话音刚落,老班主忽然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短线的胡琴,男子手中多了一只碎裂的竹箫,戏童手中只拿了一支竹筷,半只打碎的瓷碗。

    老班主喊一声:“起唱。”三人便同时演奏。老班主双目紧闭,自我陶醉地拼命拉那只破旧不堪的胡琴,声音极其难听,传入耳中、口中、眼中,令人作呕,心神俱裂。男子的箫声也是如此,再配上戏童敲打瓷碗的声音,足以令人窒息。

    四名官差被梵音波所扰,早已倒地吐血而死。展七和皇甫朔、左思禅三人早已知道其中利害,于是事先封住耳根之处的穴位,暂时失去听觉,仅凭内力,与音波对抗。

    赵天佑、吕方、张伯颜一行以及青松紫须二人和众寺僧一旁观战,不明实情缘由,不好贸然出手。

    眼见展七等人顶不住三人的梵音波,左思禅的耳廓中,开始流血。

    忽然一声大吼,犹如晴天霹雳,将堂内的音波内力一下冲散。老班主三人被震出数丈,展七三人皆口吐鲜血,倒在地上。

    原来发出吼声的正是赵天佑。苏凌空见他一吼之下,竟然震伤了当世六大高手,心中佩服不已,心道:“武皇帝果然是人中龙凤,武功了得!”

    赵天佑上前道:“诸位,不管有何过节,烦请私下解决,切勿累及他人!”

    双方见赵天佑出面调节,又加上均已受伤,难以再战。老班主道:“既然武皇帝开口,你我恩怨就等出了枯漏寺,再行解决。”

    展七怒道:“我要杀你,绝非私人恩怨,你罪恶滔天,我乃是替天行道!”

    老班主一笑,道:“小子,你才活了多少年?这世上的对与错,你分得清吗?”

    忽然,钟离会慌张跑来,道:“不好了,我弟弟毒发了!”

    众人一惊,顾不上展七和老班主之事,所有人又一同来到钟离会房内。只见钟离全躺在床上,翻滚嘶叫,痛苦不堪。

    赵天佑上前,正要给他运气驱毒。李淳风突然大叫一声:“不要。”然后来到床边,自腰间取出银针,夹在指缝间,几十枚同时发出,刺入钟离全周身大穴中。手法极准,极巧。

    银针刺入之后,钟离全果真痛楚渐消。李淳风叹道:“只可惜,我不会那套掌法,哎……”

    忽然庄庆生泪流满面,口中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会是……”

    张伯颜见大哥行为异常,问道:“大哥,你这是怎么了?”李淳风暗自奇道:“大哥平日心宽体胖,从不曾有什么伤心事,即便有,也很快抛诸脑后了。此刻却是为何?”

    于是上前问道:“大哥,你这是为何?”

    庄庆生甩开李淳风的手,道:“不,你不要叫我大哥,我们以后也不是兄弟!”

    张伯颜和李淳风一惊,张伯颜道:“大哥,你这是说什么话?”

    李淳风知道庄

    庄庆生含泪望着李淳风,摇头道:“你一会就明白了!”

    然后转身走到钟离全的床边,将他扶起,在后背上捻动手指,宛如绣花一般点点洒洒,犹如抚琴般轻轻缭绕。

    张伯颜心想:“大哥平时粗鲁莽撞,这回怎们手指扭动得像个大姑娘!”庆生这样说,必有道理,因为他从不会说没有道理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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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9 凶杀】………

    219凶杀

    李淳风看到此状,一下子也流下泪来,颤声道:“我明白了,明白了!”

    庄庆生一套手法洒落完毕,钟离全的脸上竟然有了血色,脉象也渐渐趋于平稳。(天才只需3秒就能记住。dukankan。读看看)

    然后起身,走到李淳风面前,道:“你现在知道了,我们不能做兄弟!”

    李淳风摇头道:“大哥,上一代的事情,我们无法选择,况且事情过去了几百年,难道我们要世世代代将这些事情传下去吗?”

    庄庆生怒吼道:“是过去了几百年,可是我师祖苦苦等了几百年,这一切,都是你们造成的!”

    李淳风脸上又惊又喜,道:“你说什么?师祖还活着?”

    庄庆生道:“不错,师祖每天都在柳树下,守候那个约定,已经将近500年了!”

    李淳风低下头,不再说话,泪水已经浸湿了身前的衣服。

    众人均不知二人在说什么,一时间插不上话。张伯颜见状,对众人道:“既然钟离兄已无大碍,那么我们兄弟三人就先行告辞了。”

    苏凌空也向众人抱拳施礼,转身离开时,与吕方四目相对。吕方已然明白苏凌空之意。

    回到房内,苏凌空等人知道三人肯定有话要说,于是与众人到院内花园静坐。

    张伯颜不解其中原委,问道:“大哥二哥,究竟是什么事情?为何要让兄弟反目呢?”

    李淳风拍一拍张伯颜肩膀,叹道:“事到如今,二哥就把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你。”

    张伯颜道:“二哥不是说自己是一名落地的秀才吗?”

    李淳风道:“当年神医华佗有三位高徒,一位是彭城樊阿,一位是广陵吴普,另一位是长安李当之。彭城樊阿,深得华佗祖师针灸之术,自创九穴飞针,后自成一派,名叫天一派,二哥便是飞天派的弟子。”

    张伯颜叹道:“怪不得二哥纸扇点穴的手法,如此精妙,原来是师承名门。”

    李淳风又道:“广陵吴普,习得华佗祖师精髓,也自成一派,便是大哥所在的门派,叫凌云派。”

    张伯颜又叹道:“大哥力大无比,且全身铜皮铁骨,连少林金钟罩也逊色三分,原来是拜所赐!”

    李淳风道:“长安的李当之,当时邻近皇城,则入官门,成为御医。三派同出一门,世代交好,直到大唐高宗皇帝驾崩之后,李敬业扬州起兵。我师祖苏星海的未婚妻李婉柔,为了完成凌云门所交付的重托,远走楼兰,一去不回。师祖思念心上之人,积劳成疾,不久便辞世了。临死前嘱托门下弟子,从此之后,与凌云门恩断义绝,再不往来!”

    庄庆生喝道:“一派胡言!当年李婉柔喜欢的分明是我师祖,是苏星海一厢情愿,上门提亲,李诚颂大人误会女儿之意,才答应婚事的。后来得知真相,想要退婚,却已来不及!”

    李淳风道:“当年之事,你我都未曾亲见,师门相传之事,岂会有假?”

    庄庆生道:“你师祖死了,可我师祖还活着。他一百岁的时候,带着自己的孙子去了风沙渡,想要跳崖殉情,却被一只雄鹰救起,那雄鹰口中衔着李婉柔的手帕,上面清楚写着:五百年后,再续前缘!”

    李淳风惊疑道:“陆师伯祖当真活了近六百年?”

    庄庆生道:“不错,他为了等李婉柔回来,每天研习华佗祖师留下的,并配制药丸服用,每次服完药,心口犹如万箭穿心般疼痛。师祖承受相思之苦,近五百年,这些,都是你们天一派所赐!”

    李淳风道:“不可能,当年李大人明明说好,三日之后,就让自己女儿和我师祖完婚的。”

    庄庆生道:“怎么不可能?你师祖死了,我师祖还活着,你敢去问问他吗?”

    两人争吵不休,张伯颜突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道:“大哥二哥,你们不要吵了!当年之事,究竟如何,并不重要。重要的事,三弟不能没有两位哥哥。”

    说完俯身猛得在地上磕头,咚咚作响。两人扶起张伯颜,庄庆生道:“好,看在三弟的面子上,我暂时把你当兄弟,不用多久,五百年的期限便到了,到时你随我去见师祖,问问当年究竟是谁对谁错!”

    李淳风道:“好,大哥,能做一天你的兄弟,就是我李淳风的福分。”

    三人擦干眼泪,相对一笑。

    忽然,听见外面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开门时,只见一大宝岛弟子喘着粗气,道:“大事不妙,钟离全死了!”

    李淳风和庄庆生一惊,同时道:“不可能!”

    张伯颜道:“凭大哥二哥的医术,联手救他,方才明明已经略有好转,又怎会突然死去?”

    苏凌空赶来,道:“我见这寺庙极为奇怪,处处暗藏杀机,咱们还是小心为上!”

    一行人又赶回钟离全房间,李淳风上前查看。只见钟离全面色红润,神态安详,似是熟睡,只是气息全无,心脉早已停了。

    又查看他胸口,竟然发现胸口有一个巴掌大小的掌印,那掌印呈紫黑色,正中央有一小孔,脓水正往外涌。

    张伯颜一惊,心道:“这掌印怎么跟当日莫灵踪身上的掌印一模一样?”

    李淳风惊道:“毒砂掌!”

    赵天佑大惊,道:“毒砂掌?莫非是当年龙千钧所创的毒砂掌?”

    青松道长奇道:“这毒砂掌早已绝迹江湖多年,怎会在此刻出现?”

    张伯颜道:“我们才离开一会,凶手便能轻而易举杀死钟离全,然后离开,这人武功究竟有多厉害!”

    赵天佑摇头道:“不然,我相信凶手定在我们之中!”

    忽然门外传来一声音,道:“说的没错,凶手的确是我们之中的一个!”

    来者正是展七。展七在六扇门供职多年,办案无数,对此等命案最有经验。

    赵天佑道:“展捕头,你何以如此肯定?”

    展七道:“我来到这里的时候,已经细细查看过地上的脚印,还有树叶屋顶瓦片受磨损程度,未曾见到其他人的足迹。也就是说根本没有外人来过,凶手自然就是我们之中的人。”

    慧恩大师道:“我们这些人中,能有谁有如此高的武功?又有谁会这惊世骇俗的掌法?”

    赵天佑道:“大师问的极是,练这种武功的人,凭在场诸位的内力,足可以察觉到。”

    展七道:“如果我们可以察觉到,凶手又怎会用这种方法杀人?”

    众人觉得有理,只是一时没有头绪。慧恩大师唤来了尘了空两人,将尸体搬至后院,又命众寺僧为其念经超度。

    众人散去之后,回到房内。张伯颜苦思冥想,始终不得其解。夜深人静,大雨绵绵,又心潮澎湃,想起沈傲雪,不禁悲从中来,于是到院内散心。

    却在这时,看到一名男子,冒雨走进无心院,推开慧恩大师的房门进去。

    张伯颜觉得奇怪,便尾随而来。见那人步伐轻盈,武功必定不俗,好在大雨倾盆,那人并未发现。

    张伯颜来到慧恩大师窗前,只听大师正在房内念经。进去那人,许久才说话:“我带了一位老朋友来见你!”

    慧恩大师并不理会,继续念经。

    那人缓缓道:“生不同寝,死则同穴!”

    慧恩大师听到这句,念经之声戛然而止。过了片刻,又继续念叨:“……所见诸相空相,既见如来!……”

    那人道:“即是诸法空相,大师听到我方才的话,又何以停止念经?”

    慧恩大师叹道:“往事已矣,一切随风,施主还是离去吧!”

    那人惨淡一笑,喃喃道:“离去?说得轻巧,你可以离去,别人呢?”

    慧恩大师道:“去的终要去,留的终须留。施主何必强求?”

    那人道:“三十年了,难道你就从来没有想过她?”

    慧恩大师半晌不语,继续念经,声音略显急促。

    男人叹口气,又道:“既如此,那么你就履行你的诺言吧!”

    说完,嗖地一下子抽出背后长剑,手中轻轻一弹,长剑顿时飞射而出,猛地刺向慧恩。慧恩双手拍地,飞身而起,躲过一剑,坐下蒲团被飞剑斩为两段,身后桌案也被剑气击碎。那人随即身形一闪,移到神像前,取回长剑,飞身直刺慧恩胸口。两人缠斗在一起,顷刻间拆了数十招。那人招招致命,慧恩大师似乎有意相让,只是躲避,并不还手。忽然间,那人身法一变,长剑自右手转向左手,直逼慧恩咽喉。

    慧恩情急之下反手一扣,竟将男子右手扣住,左掌击在那人右手,内力竟从那人左手射出,将长剑击落。

    张伯颜一惊,心道:“这是什么武功,竟如此厉害?”让真气在自己体内自由运行,已是不易,让自己的真气在他人体内运行,更是难上加难,而慧恩轻而易举便可做到,可见武功之高,匪夷所思。

    正在这时,忽听远处有人呼喊,声音关切。慧恩大师听到喊声,猛然一掌,那人登时倒地。张伯颜怕被发现,赶忙趁机离开。苏凌空和李淳风赶来,见到张伯颜,放下心中巨石,道:“可吓死我了,寺中发生命案,凶手难以确定,你久出未归,我们都很担心。”

    不及张伯颜回话,却听慧恩房内一人喊道:“救命,救命……”

    三人赶忙冲进去,只见方才那人拿着长剑拼命追刺慧恩,而慧恩只是来回躲避。

    苏凌空赶忙出手制住那人,慧恩大师气喘吁吁,道:“这人不知怎么回事,竟发疯似的刺杀老衲,幸好老衲学过几年武功,否则早已丧生这恶贼之手。”

    张伯颜心中奇道:“慧恩大师何必说谎?”

    李淳风上前道:“大师既然没事就好,我等将他带回,仔细诊治,看看究竟为何如此!”

    慧恩大师点点头,道:“有劳诸位施主!老衲现在累了,想先休息片刻,诸位请便!”

    三人拜别慧恩大师,带着那人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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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那人房内,却见房中另有一位女子,仿佛身患恶疾已久,话语间有气无力,仿佛随时将不久人世。

    李淳风为那女子把完脉,叹道:“此病至少有三十年了,只怕神仙难治。”

    又去为那男子诊治,一看之下,大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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