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天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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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天行- 第2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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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凌空见他话中有话,心下狐疑,问道:“宋掌mén何出此言?还请有话直说。实不相瞒,江南沈家的沈肆亭老爷,也在岛上,万事都可解决!”

    宋天一一听沈肆亭在岛上,脸sè略变,说道:“这一切都是天意,苏凌空岛主,得罪了。”随即向后一挥手,岛外的弟子远远望见,当即点起炸yào,放在投石车上,一个个向岛内投shè而来。

    顷刻间,大宝岛上火光震天,炮声轰响。

    宋天一却站在岸边,也不躲闪,一派视死如归的模样。苏凌空护住宋天一,飞身掠向一处隐蔽之处,赵二爷飞身而起,运起内力,将炸yào一个个打落水中。炸yào在水中爆炸,溅起丈余高的lànghuā。

    炸yào越来越多,赵二爷一人已经难以招架。数枚炸yào落在岛上,将随行的弟子炸的尸横遍野,惨叫声不绝,

    忽然从山顶上飞下数条黑影,仔细一看,是沈肆亭、沈万三、张伯颜、沈颖四人,还有沈家七名随行shì卫。沈肆亭站在中央,并未出手,那七名shì卫却身法极快,有的用飞锥,有的用袖箭,有的用三节棍,有的用长鞭,七人站在沈肆亭四周,将其护住,寸步未动,却各自用手上的兵器,将炸yào凌空拦住,有的洒落一地,有地当空炸开,未伤及一人。

    沈万三、张伯颜和沈颖,各守一方,与赵二爷一起拦截炸yào。苏凌空一边护住宋天一,一边对宋天一道:“宋掌mén,这究竟为何?快让手下弟子住手!”

    宋天一惨淡一笑道:“苏凌空岛主,我宋某人活到今日,才算明白,人生天地间,命运始终为别人掌控,到何时才能自己把握?”

    苏凌空知道他必定在这几日内,另有遭遇,便再三追问,他却始终不肯说出。忽然一枚炸yào向这边飞来,苏凌空正凝神与宋天一对话,并未觉察。

    赵二爷远远看见,急忙喊道:“岛主小心!”便飞身去打那炸yào,却已来不及。

    苏凌空抬头看时,炸yào已在头顶。

    忽然宋天一凌空飞起,将炸yào踢了出去。就在他踢到炸yào的那一刻,炸yào爆炸,哄地一声巨响,火光冲天。

    宋天一重重地栽了下来,下半身已经被炸地粉碎,上身也已血ròu模糊。苏凌空赶忙冲上前去,热泪盈眶,道:“宋掌mén,你这是何苦?”

    宋天一勉强笑一笑,道:“救……我……妻……儿!”四个字说完,双目瞪圆,已然气绝。

    苏凌空微微闭上双眼,哽咽道:“放心吧,我苏凌空就算一死,也会完成你的遗愿!”

    然后猛地站起身来,运气全身内力,大声喊道:“宋掌mén去世,请各位弟子住手!”

    声音传到镜湖对岸,众天一派弟子听到宋天一已死的消息,忽然停手。

    忽然,其中一名大汉将上衣脱下,身上竟然缠满了炸yào。随后,所有人也将上衣脱下,身上也都裹满了炸yào。

    众人一齐跪下,最先脱下上衣的那名大汉高声唱道:“天一生水,水命途中,投我江河,报以浮萍。哀我生命,叹我今生,宁不惧死,也不偷生……”

    其余弟子也跟着他一起唱了起来,一时间响彻天地,悲壮之极。忽然,那人拿起手中火把,点燃身上的引线。其余弟子纷纷效仿,将身上火yào点燃。

    大宝岛上众人无不大惊失sè,不一会,轰响声不觉,数百名天一派弟子命丧当场。

    张伯颜心中叹道:“没想到天一派只不过是一个小小mén派,竟有如此气节!只可惜,经此一役,天一派将不复存在!”

    赵二爷连连摇头,叹道:“究竟是为了什么,竟让他们非死不可!”

    众人无不为天一派众弟子悲痛惋惜,沈颖落下泪来。张伯颜看见她流泪,心中不忍,便要去给她擦拭,但是见沈肆亭和沈万三都在此,手刚伸出一半,便缩了回来。

    沈颖看地分明,自己掏出手帕,拭去泪水,道:“其实他们本来可以不用死!”

    张伯颜问道:“那为什么会选择死呢?”

    沈颖道:“他们是想以死明志!你没有听到他们死前唱的歌吗?”

    张伯颜仔细回想起来,道:“那首歌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各mén各派都会有自己的宗旨。往往会编成歌谣的形式,让弟子yín诵。”

    沈颖道:“‘天一生水,水命途中’水与其他物品不同,只要有高低之分,水边水流淌在途。‘投我江湖,报以浮萍’每一条溪流都想回归大海,却最终都会像浮萍一样,漂泊一生,直到挥发殆尽,还没有见到大海的模样。‘哀我生命,叹我今生,宁不惧死,也不偷生’既然生民是如此的可悲可叹,又有什么好偷生的呢?也许死亡是最好的选择。”

    张伯颜听罢,也觉得这首歌词,唱得格外凄凉,又见岛外火光熊熊,仍有未死之人在火中挣扎,不禁黯然落泪。

    沈颖忽然道:“看来他们知道一个大秘密,这个秘密让她们非死不可!”

    张伯颜问道:“什么秘密?”

    沈颖忽然生气道:“我怎么知道?你为什么老问我?”

    张伯颜一脸莫名其妙,哑口无言。

    正在此时,忽见对岸有一批人马奔来。到了岸边,见尸横遍野,只瞥一眼,也不在意。便驾船向岛内而来。

    众人远远望去,那一些人身穿官服,似乎是官府中人。

    苏凌空回过神来,向赵二爷道:“官府中人怎会来岛上?”

    赵二爷远远望去,只见船上之人身着华服,穿戴极其特别。叹道:“只怕又有麻烦事了!岛主你看,那船头之人,并非一般官员。看他的装束,应该是朝廷的太监。”

    苏凌空道:“太监?太监来大宝岛作甚?”

    赵二爷道:“太监出宫,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传圣旨!”

    苏凌空更加疑huò,待那人走近了,苏凌空上前迎接。那人远远看见沈肆亭,竟不理睬苏凌空,笑脸迎向沈肆亭,道:“哎呦,沈老爷也在这里,老奴这里见过沈老爷了。”

    沈肆亭微微一笑,道:“褚公公来此,难道是奉旨出来办事?”

    褚公公双眼眯起一条线,扭着身子笑道:“可不是吗,丽妃大寿在即,最近江湖上又不太平,所以老奴奉了皇上的命令,到各mén各派传旨。”

    那褚公公矮矮瘦瘦,双眼极小,却又总是眯着,走起路来轻点脚尖,让人觉得好笑。

    沈肆亭道:“既如此,沈某就不打扰公公了,就请尽快宣旨吧!”

    褚公公回过身来,对着苏凌空等人时,神sè变得严厉,叫道:“大宝岛岛主苏凌空接旨!”

    苏凌空等人都是出身江湖,从未见到过圣旨。皇上传旨,也极少传到江湖帮派。然而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上既然要来传旨,那也阻挡不了。当即跪下接旨;除沈肆亭傲然而立之外,沈万三,张伯颜,沈颖都一并跪下听旨。

    沈肆亭常年接济国库,深受皇恩,早已被特许御前免跪,圣旨之前,自然也无需下跪。

    褚公公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与下月初八,丽妃娘娘在雪云轩召开祝寿大典,请大宝岛岛主苏凌空入京参加,钦此!”

    苏凌空谢过圣恩,送走褚公公之后,重回议事厅。不禁疑道:“丽妃寿宴,我等为何受邀前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



………【269】………

    269——

    269

    沈肆亭道:“若沈某没有猜错,应邀参加的,当不止大宝岛一派。器:无广告、全文字、更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只要有点本事,跟独mén功夫的,凡是江湖上略有名气的帮派掌mén,都会被邀请参加。”

    赵二爷道:“江湖早有传闻,说在雪云轩,以致不少江湖mén派,齐聚京师。皇上此举,似乎是告诉江湖中人,不要轻举妄动。”

    沈肆亭摇头道:“也未必尽然!雪云轩是大将军周慕英之妻的别院。而周慕英又是武当玄空真人的高徒,况且,就连秋lù白也从海外赶了回来。凭这几方面的背景,试问天下谁人敢犯?由此可见,凡是去京城试图抢夺的,都是些不知死活的宵小之徒。皇上偏偏选中在雪云轩举行寿宴,又宣召各mén派掌mén参加,只怕另有玄机!”

    苏凌空深知沈肆亭久涉官场,对官场之事知之甚深,问道:“以沈老爷之见,皇上目的何在?”

    沈肆亭道:“究竟皇上有何用意,沈某尚未可知。但可以确定的是,一定与皇位之争有关。”

    苏凌空叹道:“没想到我们远居世外,仍然逃不过名利之争。”

    沈肆亭道:“人生在红尘俗世,又怎会逃得过俗世之扰!”

    眼见已到了晌午,苏凌空命弟子准备了几样小菜,款待沈肆亭一行人。张伯颜自觉身份卑微,不敢与之同坐,独自来找庄庆生和李淳风。

    三人见彼此都安然无恙,放下心来。张伯颜将路遇轩主之事告诉二人,李淳风道:“看来事情极不简单,只怕将有大事发生。”

    庄庆生叹道:“其他事情,我倒也不担心。只是三弟身上的蛊毒,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淳风神sè黯然,道:“沈肆亭没有理由拿三弟中毒之事开玩笑,只怕三弟身中蛊毒一事,十之是真。”

    张伯颜道:“两位兄长不用担心!小弟也仔细想过,巫蛊之术,神秘非常,一时也难以想起是谁下的蛊。但是下蛊之人既然找上了我,必是有所求。不用我找他,他自会来找我。倒是我若能帮得了他,那也便罢,倘若帮不了,他下蛊也是徒然。”

    庄庆生道:“话是这么说,只怕他不肯给你解毒,到时候你岂不是……?”

    李淳风道:“大哥不用担心,倘若果真如此,我去求师父来帮三弟解毒。再说,陆天明师祖不是尚在人世吗,以师祖的医术,想必没有解不了的毒。”

    一提到“陆天明师祖”,庄庆生和李淳风双双神sè立变,李淳风一时情急,说出这番话来。说完之后,才觉后悔。

    张伯颜忽然道:“二哥所在的mén派叫天一派,而宋天一的mén派也叫天一派,世上竟有如此巧合之事?”

    李淳风道:“师祖创派之始,的确叫天一派,但是因为天一派是医学传世,并非江湖mén派,天一派的弟子,也都是悬壶济世的医者,习武之人极少,二哥当属例外。”

    庄庆生道:“天一派的弟子,只有未来的掌mén,才可以习武。”

    张伯颜笑道:“原来二哥是未来天一派的掌mén,这倒是喜事一桩。咱们三兄弟应该好好喝一杯,沈老爷和苏凌空岛主在客厅大喝,咱们在此处小喝一杯,也是无妨。”

    庄庆生和李淳风经张伯颜这么一缓和,终于转悲为喜。张伯颜叫人送上酒菜,三人坐下。张伯颜叹道:“天一派众弟子临死前,唱的那首歌,当真悲壮之极,令人怆然泪下。”

    李淳风道:“哦?我与大哥刚才不便出去,未曾听到。

    他们唱的是什么歌?”

    张伯颜yín道:“天一生水,水命途中,投我江河,报以浮萍。哀我生命,叹我今生,宁不惧死,也不偷生……”

    yín罢,庄庆生和李淳风同时神sè大变,异口同声惊呼道:“天一生水歌?”

    张伯颜见二人神sè慌张,不知何故,忙问道:“这首歌两位兄长听到过吗?”

    李淳风摇了摇头,叹道:“怎么会这样?”

    庄庆生也异常jī动,连连道:“不会的,绝对不会的。”

    张伯颜莫名其中奥妙,只见两人神情异常,宛如遭逢巨变,试探地问道:“大哥二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李淳风道:“三弟,宋天一为什么要来与大宝岛同归于尽?”

    张伯颜道:“他没有说,只说是不得不这么做。而且他死前还要求苏凌空岛主救他的妻儿。”

    庄庆生道:“这就对了,看来事情的确如此!”

    李淳风忽然对张伯颜道:“三弟,咱们要即可赶去京城。”

    张伯颜问道:“为什么忽然去京城?”

    李淳风道:“你先不要问了,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了。”

    张伯颜点头答应,三人匆匆吃过饭。正要去向苏凌空辞行,赵二爷遣弟子来传话:“赵二爷要先行赶去京师,请张伯颜要谨记师父教诲,潜心钻研师父留下的笔记,以后造福更多人。”

    张伯颜听了那人的传话,心中感jī。李淳风道:“既如此,我们就同赵二爷一同上路吧。”

    三人追到岸边,见赵二爷正要上船,于是赶忙喊住。赵二爷见三人yù同行,也便欣然答应。原来赵二爷乃是宴席之上,独自离席,留书而去。此刻苏凌空与沈肆亭、沈万三、沈颖三人,正在客厅会饮。

    张伯颜问赵二爷道:“师父怎会突然要去京城?”

    赵二爷叹口气,道:“有很多事情,欠了就该还的。”

    李淳风见他言语凄凉,话中大有深意。且此行居然不带一个弟子,只有孤身一人,心中大为好奇。便道:“二爷现在是三弟的师父,也便是我等的长辈。有什么事情,不可与后辈说呢?”

    赵二爷道:“我的毕生所学,都在jiāo与通儿的那本笔记上。我一生痴mí奇mén阵法,钻研克敌制胜之道,到头来,却还是……”

    赵二爷yù言又止,三人却看得清楚。他眼神中噙满泪水,仿佛有无限伤心往事,齐上心头。三人虽还不明白,却也不便再问。

    小舟顷刻间出了镜湖,四人上岸,沿官道北上,奔京师而来。

    一路之上,总觉有人尾随在后。回头看时,却又不见人影。四人武功均不弱,但是那人却能始终不被四人发现,可见武功已是登峰造极。

    李淳风低声道:“这身后究竟是何人?怎会一路尾随,却又不敢现身?”

    庄庆生道:“我便回头喊他一生,看他出不出来!”

    庄庆生练得一身硬功,刀枪不入不说。由于常年练习,中气充盈,狮吼功更是拿手好戏。他说“回头喊他一声”,自然是说用狮吼功将其震出来。

    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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