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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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先生-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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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却不喜欢的,但他们没有一个看来像凶手。许多家伙,尤其是一楼和二楼的,她认得他们的面孔但不知道他们的名字。难道玛茜熟识他们之中的一个而开门让他进入她家吗?
晓蔷想象着有个她认得的人深夜来敲她家的门说他的车子坏了时,她会怎么做。在今天以前,她很可能会毫不迟疑地开门,只是热心地想要助人。那个凶手永远地剥夺了她的那种信任和内在的安全感。她喜欢把自己想成聪明机警,不随便冒险,但她有多常在听到敲门声时,连问都不问一声就开门?如今想来真令她不寒而栗。
她的前门没有窥孔。只有爬上沙发,拉开窗帘,把身体拚命往右倾,才有可能看到谁在她的门外。她的厨房门上半部是九小块普通的玻璃,很容易就可以打破:然后闯入者只需要把手伸进来打开门锁就行了。她没有警报系统,没有办法保护自己。如果她在家时有人闯进屋里,她充其量只能从窗户逃出去,如果她能把窗户打开。
她需要做许多事才能再度在自己家里感到安全,她心想。
为了赶完请假时堆积的工作,她比平时晚下班半小时。穿越停车场时,她注意到停车场里只剩几辆车,这才第一次发觉独自在这种时候下班有多么危险。她、蒂洁和露娜都应该随人群一起上下班,因为人多才安全。她甚至没有告诉她们她今天打算加班。
此刻她有太多事情要想,有太多她以前不曾考虑到的潜在危险。
「晓蔷!」
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时,她意识到那个人可能叫了她至少两次。她转身察看,有点惊讶——是施苓雅快步走向她。
「对不起。」晓蔷道歉,但纳闷苓雅为何叫住她。「我在想事情,没听到妳叫我。出了什么事吗?」
苓雅停下来,优雅的手指在颤抖,脸上是局促不安的表情。「我只我想说的是,玛茜的事令人深感遗憾。葬礼什么时候举行?」
「还不知道。」她没有力气再说明一次验尸的事。「后事是玛茜的妹妹在处理。」
苓雅抽筋似地点个头。「请通知我,我想要参加。」
「好的,没问题。」
苓雅好象还想说什么,或是不知道还有什么可说;两种情况都很尴尬。最后她只是点个头,转身走向她的车,圆裙在小腿周围飘动。她今天的穿著特别糟糕,领口有小花边的浅紫色印花洋装看来像是在跳蚤市场出售的退货。但是苓雅的薪水不低——晓蔷知道确切的数字——她的衣服很可能是在百货公司买的。她只是对时尚毫无概念,对穿著毫无品味。
「但我看人的眼光也好不到哪里去。」晓蔷喃喃自语地打开车门锁。因为被她认为最没有同情心和最不敏感的温旭甫和施苓雅,竟然特地告诉她,他们对玛茜的死深感遗憾。
谨记山姆的交代,晓蔷开车到一家通讯行购买来电显示器,填了一大堆表格申请行动电话门号,然后不得不选一支手机。挑选令她头大:她要掀盖式的或非掀盖式的?她决定要非掀盖式的,心想,她在逃避疯狂凶手的追杀时,不会想被迫在拨号前花时间掀开盖子。
接下来她必须决定要什么颜色。她立刻剔除基本的黑色。霓虹黄?那么显眼绝不会找不到放在哪里。蓝色很酷,蓝色的手机很少见。但再酷也比不上红色。
选定红色的手机后,她必须等待设定。等她离开通讯行时,夏末的太阳几乎完全隐没,乌云从西南方涌来,她的肚子饿扁了。
由于随着乌云吹来的凉风预示即将下雨,她在回家前还有两个地方要去,所以她到快餐店买了汉堡和可乐在车上吃。汉堡并不可口,但能填饱肚子就好。
她的下一站是贩售和安装保全系统的公司。她在那里回答问题,挑选想要的系统,开了一张大额支票。安装排在下周六。
「但那是十天后!」晓蔷皱着眉头说。
那个粗壮汉子看看预约登记簿。「抱歉,但在那之前的时间都排满了。」
她伸手抽回放在他面前的支票。「那我去别家问问看,抱歉浪费了你的时间。」
「等一下,等一下。」他急忙说。「是不是很紧急?如果是,我们可以把时间挪前。妳应该早点说的。」
「是很紧急。」她坚定地说。
「好吧,让我看看。」他再次查看登记簿,抓抓头皮,用笔轻敲桌面,然后说:「既然很紧急,我可以把妳挤进这个星期六。」
小心不露出得意的表情,她把支票放回他面前。「谢谢。」她真心地说。
再下一站是建材行。那个地方很大,盖房子所需要的东西在那里都找得到,除了钱以外。她替前门买了一个标示着「安装容易」的窥孔,以及一扇没有玻璃但有两个门闩的厨房门。在安排好星期六把门送到和付了额外的费用后,她才如释重负地启程回家。
转进她住的那条街时,雨点开始打在挡风玻璃上。夜幕低垂,乌云使夜色更加黑暗。闪电照亮西方的夜空,雷声在远方轰隆作响。


她的屋子一片漆黑。她通常在天黑前都会回到家,所以没有留任何灯。平时她不会担心走进黑漆漆的屋子里,但今晚她感到一阵寒意窜下背脊。她感到十分紧张不安。
她在车子里坐了一会儿,不愿熄火进入屋内。山姆的车道上空荡荡的,但他的厨房亮着灯。他也许在家。她希望他把他的货卡停在车道上,而不是车库里,这样她就能知道他何时在家和何时不在。
就在她刚刚关掉头灯和引擎时,她看到左边有人影晃动。她的心差点跳出喉咙,然后她看出是山姆走下他的前门门阶。
她松了口大气,抓起皮包和塑料购物袋下车。
「妳跑到哪里去了?」他嚷道,在她锁车门时来到她背后。
她没料到他会一开口就大吼大叫,吓得手中的塑料袋掉了一个。「该死!」她弯腰捡拾购物袋。「你非以吓我为乐不可吗?」
「妳需要人吓吓妳。」他抓住她的上臂,把她拉起来面对他。他没穿上衣,她发现自己的鼻子对着他的胸迹「现在都八点了,说不定有杀手在跟踪妳,妳却懒得打电话让人知道妳在哪里。吓妳算是对妳客气了!」
雨越下越大,她疲 惫紧张,没有心情大吼大叫。她抬头瞪他,雨打在她的脸上。「是你叫我去买来电显示器和行动电话的,所以我晚回家也是你害的!」
「正常人半个小时就能做完的事需要花掉妳三个小时吗?」
他在说她不正常吗?她生气地用双手用力推他的胸膛。「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必须向你报备行踪了?」
他往后退了大约一寸。
「大约一个星期前!」他气冲冲地说,然后低头亲吻她。
他的吻用力而愤怒,他的心跳像铁锤撞击着她的手掌。就像每次他吻她时一样,时间暂停在这一刻。他的味道充满地;他的肌肤在雨水中依然温暖。他紧紧拥抱着她,紧得让她喘不过气来。她感觉到他的勃起抵着她的肚子。
他在发抖,她恍然大悟他有多么担心她。他高大壮硕,模样强悍,可能每天都看到令一般人惊骇畏缩的事。但是今晚他却害怕了——为她害怕。
她的胸口突然一阵抽痛。她两腿发软地靠在他身上,踮起脚尖以相同的力量和热情响应他的吻。他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申吟,亲吻中的愤怒消失,被狂烈的饥渴取代。她完全地屈服在他的亲吻下,但他仍嫌不够地用手指缠住她的秀发,把她的头往后拉,使她的粉颈暴露在他的唇舌下。雨点打在她的脸上,她闭起眼睛,无力挣脱他的束缚,也不想置身在别处。
三天来的情绪风暴使她想要迷失在感官世界里,暂时拋开所有的悲伤和恐惧,只感觉到山姆,只想着山姆。他把她抱离地面,抱着她开始走向他家。她只有在他停止吻她时抗议,只有在更加挨近他时挣扎。
「该死!妳可不可以不要扭来扭去?」他用紧绷的声音低吼。
「为什么?」她的声音听来朦胧、性感。她不知道她可以发出那样的声音。
「因为妳再扭来扭去,我就要在我的牛仔裤里达到高chao了。」他挫折地咆哮。
晓蔷把他的问题考虑了大概一秒。唯有离开他的怀抱才能不过度刺激他,但那意味着剥夺她自身的乐趣。
「忍受。」她告诉他。
「忍受?」他听来忿忿不平。
他推开前门,抱着她进入屋内。客厅里一片幽暗,只有厨房的灯光透过来。他闻起来湿湿热热的。她想要抚摸他宽阔的肩膀时,才发现她仍然拎着皮包和购物袋。她不耐烦地把它们扔到地板上,然后像章鱼似地缠住他。
他咒骂一声,蹒跚几步,把她压在墙上。他粗鲁地扯开她的长裤钮扣和拉炼,长裤滑落到她的脚踝。她踢掉鞋子,他把她抱离脚踝边的那堆布料。她立刻用双腿环拉住他的臀部,急切地想要贴近他,想要纾解在她体内燃烧的熊熊欲火。
「等一下!」他用身体把她压在墙上,拉下她环扣在他腰部的双腿。晓蔷才抗议地申吟了第一声就感觉到他的手指勾住她的裤腰,把她的内裤扯下她的大腿。
噢!
她努力思索自己为什么想逼他再等上两个星期,但怎样也想不出原因。杀害玛茜的凶手可能也想杀害她们其余三个;如果她还没有体验到跟山姆Zuo爱的滋味就死了,那就太不值得了。此时此刻,没有比跟这个男人翻云覆雨更重要的事了。
她踢开内裤,他再度把她抬高让她用双腿环扣住他。他解开牛仔裤任其滑落时,他的指节擦过她的两腿之间。两人之间的最后障碍移除,他的亢奋赤裸灼热地抵着她,使她不自觉地屏住呼吸。快感在她体内奔窜,使她的神经末梢兴奋不已。她情不自禁地弓起身体,寻求更多,需要更多。
他低声轻咒,把她略微抬高,调整她的位置。她感觉到他坚硬灼热的亢奋探索着她;当他缓缓松手让她的身体往下滑时,他的亢奋开始进入她的体内。她的身体先是抗拒,然后开始一点一点地接纳他。不可思议的奇妙感受像海浪般冲向她——
他突然停下来,喘息着把脸埋在她的颈窝,用沙哑的声音问:「妳服用避孕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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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蔷的指甲戳进他的背肌里,强烈的需要使她想要啜泣。他为什么在这时停下?他只有前端进入她体内,她的身体紧裹着他,企图引他深入。他从喉咙深处爆发出一句咒骂。
「该死的,晓蔷,妳服用避孕药了没有?」
「有。」她总算设法说出了口,但声音跟他一样沙哑。
他把她按在墙上,粗暴地一个冲刺把自己完全推送进她体内。
她听到自己叫喊出声,但叫声听来十分遥远。她所有的注意力都专注于在她体内前后移动的粗大器官,他的节奏又快又猛,她的高chao来得也是又快又猛。快感在她体内爆发,她弓身、尖叫、抽搐、颤抖。
他粗暴地冲刺进她体内,在一秒钟后达到高chao。她的身体往下滑,迫使他更加深入,深入到使她浑身一僵,再一次达到高chao。
事后,他沉甸甸地靠在她身上。他的皮肤被雨水和汗水弄湿,胸膛随着呼吸起伏。幽暗的屋里一片寂静,只有屋顶上的雨点声和他们的喘气声。她背靠着的墙壁虽然很凉却硬得不舒服。
晓蔷思索着想说些聪明话,但她的脑筋不听使唤。这件事太严肃、太重要,不适合说俏皮话。于是她闭上眼睛,把脸颊靠在他的肩膀上,等心跳慢慢恢复正常和身体渐渐放松。
他低声咕哝了一些话,一只手臂环住她的背,另一只手托起她的臀,踢开他的牛仔裤,摇摇晃晃地走向卧室。他抱着她躺到床上时,他仍然在她体内,她仍然攀附着他。
卧室里幽暗凉快,床又大又舒适。他脱掉她的丝衬衫,解开她的胸罩,把两件衣物随手扔到地板上。现在他们两个都是一丝不挂,他再度开始移动时,他的胸毛摩擦着她的|乳头。这次他的节奏比较缓慢,但每一次的深入都同样有力。
令她吃惊的是,快感开始再度聚积。她原以为自己累得兴奋不起来,但发现其实不然。她用腿勾住他的腿,抬起臀部迎向他的每一下冲刺,把他拉进体内更深处。高chao来临,她体验到前所未有的狂喜。他发出一声粗嗄的叫声,在她还在颤抖时达到高chao。
许久之后,等脉搏变慢,汗水干透,肌肉又开始有了反应时,他退出她的身体,翻身仰卧,一只手臂横搭在眼睛上。「惨了。」他低声说。
因为室内很安静,所以她听到了。一小团怒火使她谜起眼睛。她仍然全身软绵绵的,所以那一小团怒火已是她努力的极限。「哦,真浪漫。」她讽刺道。这个男人一整个星期来都对她毛手毛脚,现在他们终于Zuo爱了,他却在事后说惨了,好象他们的Zuo爱是天大的错误。
他抬起遮住眼睛的手臂,转头瞪视她。「我第一次见到妳就知道妳是麻烦。」
「你说麻烦是什么意思?」她坐起来回瞪他。「我不是麻烦!我是个大好人,只有在被迫应付混蛋时不是!」
「妳是最糟糕的那种麻烦。」他恶声恶气地说。「妳是结婚型的麻烦。」
有鉴于三个男人已经找到比娶她更好的事可做,他的那句话说得很不得体。出自刚刚带给她三次爆炸性高chao的男人口中就更加伤人了。她抓起枕头猛打他的头,然后跳下床去。
「我可以替你解决那个问题。」她说,气呼呼地在幽暗的卧室里搜寻她的胸罩和衬衫。该死的电灯开关在哪里?「既然我这么麻烦,我们何不从此井水不犯他妈的河水!」她越说越大声,到最后等于是在大叫。啊,那团白白的东西可能是她的胸罩。她猛地弯腰把它捡起来,但它是一只袜子。一只臭袜子。她把它扔向他。他把它挥到一边,跳下床扑向她。
「你把我该死的衣服丢到哪里去了?」她对他咆哮,避开他伸出的手,气呼呼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还有,该死的电灯开关在哪里?」
「拜托妳安静下来好不好?」他说,听起来像在笑。
他确实在嘲笑她,泪水刺痛她的双眼。「去你的,我不要安静下来!」她大叫,转身走向房门。「你可以留着那些该死的衣服,我宁愿一丝不挂地走回家,也不愿在这里多待一分钟,你这个麻木不仁的混蛋——」
一只肌肉结实的手臂环抑住她的腰,使她飞到半空中。她尖叫一声,手臂胡乱挥舞着,然后重重地跌在床铺上,空气琳地一声离开她的肺。
她只来得及吸进一点点空气,山姆就压在她的身上,他的体重迫使她再度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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