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我独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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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我独食-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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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这一点上,他就不仅仅是客气的问题了,我儿子的事,他得非常卖力帮着办。话说回来了,他不积极帮着办,能这么快,就落实了?还为小红的事,专门开个主任办公会议?专门下发个会议纪要?要不,书记批了,有这个事,什么时候办,就另说着了。



  “人们都说,‘福不双降,祸不单行。’可是,这回福双降了——小红的事办好不几天,组织部的孙科长打电话来,说,他又请下一个编来,已下到咱市编委了。



  “我一听,心中大喜,说,‘没接到编委的通知呀?’



  “孙科长说,‘这回不是直属下达,你得赶紧写个增编报告,打给市编委,增编指标才能下达到你们单位。’



  “我说,‘那得要两个啊,要不,考第一的那个不有意见?’



  “孙科长说,‘你真是个“实干”,做事也实,两个干啥,你要五个,五个解决不了,就批你两个,不就齐了?’



  “经孙科长这么一点拨,我才恍然大悟。



  “搞机关这套东西,我是不行,没有弯弯肠子,什么都直布愣腾的,让我干建委主任,我不干,也有这方面的考虑。建委那么大一摊子,那么多单位,三绕两绕的,就给自己绕进去了。”



  ——以上是我爸关于小水的日记,后边还有没有了,不知道。



  显然,这篇日记他没有写完,可能是太长了,就斩断不写了。



  这篇日记里,有几个困惑:有让我爸干建委主任,我爸不干这回事儿?只因为自己没有弯弯心眼,就不干?



  天下还有这样的事?我爸虽然叫个“处长”,但干部级别上只是科级,而建委主任是正经的局处级呢,向上跨了一大步,他不干?



  为什么不干,他不干的真正理由和摆在台面上的理由是什么?这些在日记里,一定有所记述,因为这也是他引以为豪的事情。



  我往下滚动了几页,花花嗒嗒看看,没有这方面的记述。



  不可能没有,只是我没找到。



  还有一点,小水知道我要回来,想搬她妈那儿去住,我爸觉得她妈那里很不方便,给她买了一个小高层。随后,我爸就产生了一个念头“多买房子,把买的这些房子转到她的手里,或者小红的手里,问题不就解决了?”



  买房子,解决什么问题?房子除了住,还能解决什么问题?还多买房子,买那么多房子给谁住?他为什么产生这么一个匪夷所思的念头?



  后边还有一句话,“真是个办法,过了春节就开始实施这个计划。”



  把这当成一个计划,好象是个大工程似的,是什么东西呢?



  我想了想,过了春节后,没见到他买什么房子啊,这个计划搁置了?为什么又搁置了呢?



  百思不得其解,真真百思不得其解。又向后滚动了几页,希望找到答案,但这么看,是找不到的,得以后慢慢看,细细看,才能看出个所以然来。



  老爸,我不是想看你的**,实在是你给我留下了谜团,我只是想解开谜团而已。
第27章 施虐
  我几乎没有时间看我爸的日记,因为花相容住了进来。



  我本以为她晚上在这住,我白天看,不料她白天又突然闯了进来,亏得我反应快,把那个文件关了。



  我爸这两个特别加密的文件,我只打开了“日影”。“花”有啥看头儿?就是一串串数字!



  花相容凑近了我,“你找到密码了?”



  我说,“没有啊,我玩儿呢。”



  我匆忙间打开了一个游戏,刚进去,花相容不相信地看我一眼,又看看屏幕上的游戏,瞥一下嘴,离开了。



  接下去,她躺在床上睡觉。这是白天,要是夜间,我几乎摸不到电脑,就她霸着那台电脑,还是组数字,试图去碰密码,打开那两个文件。



  我不知道别人怎么解码,但如她这样,我庆幸她一辈子也解不开我爸这两个文件。



  按理来说,她也是笨鳖一个,就不能从我的公历生日去想一想我农历生日?许多人都这么思考啊,可是她却一点儿也不沾边儿,我心里想,你就瞎撞吧,看撞到啥时候是个头儿。



  她弄得筋疲力尽之后,长叹了一口气,把窗帘拉上了,我家是那种幕布似的窗帘,拉上窗帘,屋里就象黑夜似的。她歇斯底里地大叫着,“小红,过来睡觉!”



  我就赶紧关了电脑,到了床上,除去衣物躺在被子里,把床头灯打开,又觉得不妥,又把床头灯关上了。



  她来到了床前,虎视眈眈地逼视我,问我,“你关灯干啥?!”



  我说,“怕你晃眼睛。”



  “晃什么眼睛晃眼睛?把灯打开!”



  她那凶劲儿真吓人,我赶紧把床头灯打开了。



  她掀开了被子钻了进来,我赶忙翻过身去。她坐了起来,厉声说,“我是老虎啊?你吓那样?”



  我急忙又翻过身来,和她解释说,“不是,你不是老虎,我没害怕。”



  “没害怕,你看你这脚哆嗦啥呀?”



  “没,没,哪哆嗦了?没哆嗦。”



  她突然“扑吃”一声笑了,指点我的额头说,“你看你那猥琐的样子,哪有你爸半点气魄?你爸要在这样的场合,就象一只虎一样扑过来……你扑啊,扑向我。”



  我不知道怎么扑向她,用不用摆出老虎的姿势,发出老虎的啸声。我无所适从。



  她又指点着我的额头说,“你呀,你真完犊子!”



  “完犊子”是我们东北的一句骂人话,意思是说你真软弱无能!她这个南方人也学会了这句话?



  她把手探向我的下体,我夹着腿,她用手打开了我的腿,一探,说,“我说你完犊子吗,搁一个随便男的,面对一个大姑娘,不得把被子棚起来?你可倒好,还面条呢,你到底是不是你爸的种?”



  我吭吭吃吃地说,“我有病……”



  “是吗,你有病、我看你那儿有病。”她把手伸向我的下体,我哪里受得了这个?忍也忍不住。然后她跨上来直把我弄得昏厥过去。



  我一到这种状态,就灵魂出窍了,一般我伏在棚顶上那盏吊灯上,俯视着她和我的肉身,我在心中叹息自己:我是个多么可怜的人呀,让这女人把我折磨成这个样子,怎么办呢?



  我爸也不来,来了,好好收拾收拾这个女人,要不,我让这个女人欺负死了!



  我已经昏厥了,她还不放过我。她到底要干啥?



  看我不动了,她抽身出来,探向我的下体,说,“咦,你这还挺着呢,你怎么没声息了?象死了似的呢?”



  她用手指肚去按我脖颈的动脉,又抚在我的鼻孔下边,说,“你活着呢,你装什么死啊?”



  她用手掌小搧我的嘴巴,我还是一动不动,我那肉身没灵魂了,搁什么去动呀?



  可是,她不信,她以为我是装的呢,就伏在我肉身的耳旁说,“小红,你知道你爸那两个文件的密码是吧?你告诉姐,姐没别的意思,就是想把你爸写姐的那些事删下去,保证没有别的事。”



  我心里想,你可别骗我,象你这样不要脸的女人,还怕我爸记的那点事儿?你的目的不是你和我爸那点儿破事,你肯定另有企图,不然,你不会花这么大的力气!



  花相容又说,“小红可乖了,知道密码不瞒姐,告诉姐,是吧?”



  ——她把我当成小孩了?我看上去那么弱智吗?她不耐烦了,掇了我一下,看我还是一点不应声,她恼羞成怒,坐起身来,着着实实地打了我一个嘴巴。



  我心中暗忖,随便你怎么样,反正我也不觉得疼。



  她下了床,到我爸的电脑跟前,从抽屉里翻出一盒大头针,取出一根来,捏在手指中间,来到床前,把被子掀开了,我的肉身便裸露出来。



  她狞笑着说,“我看你还装不装了!”说完,她就用她手中的大头针向我的大腿扎去,我一咧嘴,心里想,这个女人忒狠了!忒歹毒了!



  还好,我这是灵魂出窍了,要是有感知,得多疼啊。可是,我早晚得回到我的肉身上啊,现在不疼,一会儿不得疼啊?



  就在她举起手中的大头针要扎第二针的时候,我一头扑向我的肉身。



  我这一扑的动作,可能在我肉身上有反应,花相容收回了手,把捏大头针的手藏在了背后,“小红,你醒了?”



  我坐起来,本能地去捂被她扎的那个地方。



  “咋啦?那儿咋啦?疼了?”



  我说,“是啊,这咋这么疼呢?”



  花相容心虚,她假惺惺地伏下身去看了看,说,“哎呀,你这咋有个针眼儿呢?咋整地呀?”



  她尽量用东北土话说,好让我感到亲切。



  我用手指在那一处抹了一下,还有血痕,丝啦啦地疼,就抽一口气。



  她一把搂住了我,说,“谁把我小红扎了?来,姐抱抱,抱抱就不疼了。”



  她抱得很软,但我觉得她很硬,象被有一种盔甲的兽抱住了一样。



  她的赤祼的身体和肥厚的手很柔,但我心里感到她很粗砺,她的皮肤象粘了一层砂纸。



  我得想办法把她赶走,不让她踏进我的家门,但,怎么做才能做到这一点呢。
第28章 车里海的铁姘王丽华
  早上,花相容很忙活,她让我做饭,我说只会下面条,她说,“面条也行啊,对付一口吧。有鸡蛋吗?打个荷包蛋。”



  荷包蛋我哪里会打?但说不会,她又要损我了,就拿出了两个鸡蛋。



  可是,打一个,没一个,一点儿也不抱团儿,哪象我爸打的,团团乎乎的?



  就还打,我非要打成一个不可,这样,打到第五个的时候,那鸡蛋有点形了,被膨胀起的面条托在上面。



  可是,我突然闻到一股糊味儿,我慌忙把火关了,糊锅底了,我光顾着荷包蛋,忘记面条了,把面条煮烂了。



  开始打荷包蛋,打进去之后,我搅面条的,把鸡蛋搅散了,随汤跑了,我发现了这个规律,不去动面条,反倒把面条糊锅底了。



  花相容从浴间出来,她边擦着头发边抽着鼻子,“什么味儿?糊了,你真有才,你煮面条能煮糊了!你说你还能干点儿啥?!”



  我给她?了两勺子面条,把那颗还算有形的鸡蛋盛在她碗里,她走了过来,抽了一下鼻子,就撇嘴,说,“吃吧,你咋不吃?”



  我说,“是给你盛的,你吃。”



  “我吃?”她一幅凶相,“让我吃这个?虐待我呢?”说完,她拿起她的包就走了。



  都走了出去,身子又探了回来,对我说,“我说小红,这几天你得上班,现在是王丽华当政,她别找你邪乎茬儿,把你开了。”



  王丽华是单位的总支书记,是我爸提到的原处长车里海的铁/姘。



  车里海退休的前两年就开始为王丽华搭桥铺路,为让她接自己处长的班做准备。



  可是,市里讨论车处长退休后园林处的处长人选时,给我爸起“实干”绰号的严书记说,“咋不让实干干呢?我们现在有一个不好的风气,能干的,不如能说的。园林处不用个实干家,我们市容市貌就不可能改观。”



  就这样,由严书记拍板定音,把我爸由一个一般干部直线提到了正科级,就没王丽华啥事了。



  但是,王丽华在市组织部是挂号的,她参加过市党校学习,又是市科级干部第三梯队的后备干部,要命的是,老车退休在即,组织部的干部科长在非正式的场合下,找她谈过话,为以后园林处搭班子都做了设想,怎么突然就靠边站了?



  园林处的处长是科级不假,但这个科级市里很重视。市领导一般只管局处级干部,科级干部哪轮得到他们这个级别的领导说话?



  可是,严书记就说话了,他说话,下边还就得听。



  组织部权衡左右,最后把王丽华安排就任了党总支书记,原书记调到建委任一个科的科长。



  可也行啊,总支书记也是正科级,级别不差,一个女的,你还想咋地?



  可是,王丽华心中憋了一股气,工作上虽然不找我爸的别扭,但也不太配合。



  我爸一开始迁就她,后来看她蹬鼻子上脸了,就不吊她,把她晒到一边去,使王丽华感到“王八钻灶坑,憋气又窝火。”



  我爸出事了,她现身主持园林处的工作,免不了拿我撒气,我的工作关系,还差两个单位的章才能定下来,我现在还算“临时工”,说开就开了我。



  我想了想,安凌颜和她女儿说的那番关于我的话,她是从和我爸、我相亲的角度说的,可是人家王丽华未必那么看,持相反的看法那太有可能了。



  花相容说得对呀,我得上班罩个面,不管咋地,先堵住那老婆的嘴。



  王丽华比我爸小几岁,但打扮得花枝招展,通体艳香,冷眼一看,就象四十多岁的人似的。



  但是,办起事来,没多少机关干部的范儿,倒象个家庭妇女。首先,能挑理,什么事都埋怨别人不懂事,做的不在理儿上,“欠火候”等等。向她报个到,免得她整出一大堆说道。



  我爸去世了,我没人罩着了,就得自己小心些。



  园林处的工作要没了,可坏了,现在找个工作多不好找?象小水,那等于卖身来求那么个工作,她和我爸那是啥?那不就是用自己的身体和我爸进行交换吗?



  我爸再有魅力,也是五十多岁的人了,一般她会轻易舍身吗?



  我爸在舞厅那段记述,好象小水为我爸所倾倒,她抵制不住自己,但依我看,那是做好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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