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落台,陛下太妖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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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落台,陛下太妖冶-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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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倾望着将他们严密围在中间的弓弩手们,一个个头缠白布,眼露红光,全都是看见仇人的架势,忍不住靠了靠南宫缅,“你有几成把握逃出去?”

    良久得不到回音,她抬头,却见那人一脸苦笑,“倾儿,你真当我是神仙吗?这可都是真家伙……我觉得还是束手就擒的好……”

    见二人没有反抗,黄巾军中有四个大汉走出来,三下五除二的将他们用绳索捆绑好,推搡着往前走去。

    厚重冰冷的刀锋贴在她的脖子上,防止他们有任何异动。

    云倾忍不住叹息了一声,悠长的呼出一大口浊气。

    “叹什么气?”

    “自从认识你我似乎和被绑架这件事特别有缘分,动不动就会被绑,还有刀架脖子……”

    “嗯,或许是你流年不利,我这是第一次。”

    “你!”云倾气结,现在都沦为阶下囚了,他居然还能气定神闲的和自己斗嘴,“你坚持要来这里,就是为了带我送死?”

    南宫缅淡定的迈着方步,走在崎岖的坡路上犹如信步庭院一般,听言,抬了抬下颚,“你没听刘禾说要带咱们去见教众其他人吗?百草堂的人肯定也在,一会让他给你看看腿……”

    “……”云倾像是被噎到,“你放弃逃跑该不会是就为了让百草堂给我看病吧?”

    南宫缅认真的回答道:“如今方圆百里也找不见郎中,这是最好的也是最快的办法。”

    “腿疼又不会死……现在就算我腿不痛了,也不过再活一天……真不知道你这笔账是怎么算的?”

    “哪怕只能活一天,也要活的健健康康的,那才不愧对这蓝天白云,大好河山……”

    云倾不屑的翻了个白眼,冷笑道:“你要求真是高。”

    良久得不到回应,迫于颈间的冷刀,云倾只能用余光扫向他。

    却见南宫缅淡垂了眼帘,唇角明明微微勾起,却看不到一丝笑意,许久才低低的说道:“是啊,我的要求的确有些高……”

    云倾心蓦地一抽,想起他身有寒毒,从小还未学会吃饭便开始吃药的他,健康二字离他的确很远,甚至是奢望……

    从来见他都是一脸淡漠笃定,好像没有什么事情是他做不到的,那样的强大,那样的无所不能,以至于让人很容易忽略他其实是个身染剧毒,一觉睡下很可能再也醒不过来的人。

    就是有那么一种人,从

    来不把伤病挂在嘴上,更不会因此而表现出一丁点痛苦的神色,所以旁人时间久了便会忘记他也是一个人,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一个受伤会痛,生病会变虚弱,染上剧毒随时会死的人……

    ………题外话………明天就放假了,亲们要去哪里玩呀?好想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额(*^__^*)
第八十章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6000+阅兵V5】
    云倾和南宫缅被黄巾军送进一个很大的帐篷,举目望去,丝毫没有囚禁囹圄之感,反而极为舒适宽敞,一进去便看到黎幽、金屈还有个不知名的老者都在大帐之内。

    并没有想象中那样,五花大绑、遭人凌虐,三个人极为安逸的或坐或卧,甚至于黎幽还正对着一面菱花铜镜梳妆打扮,转头看到云倾二人进来,登时换了一脸的悲喜交加峻。

    “圣女……”黎幽率先冲了过来,一把抱住云倾上下其手,“属下就知道您不会丢下我们的,果然来就我们了……”结果一抬头看到一旁闲适而立的男子,不由柳眉倒竖,警惕道:“你——”

    黎幽之前见过南宫缅,正要开口详询,衣袖下的手臂却被云倾按住,随即反应过来,此时他们身处黄巾军范围之内,若是被他们知道南宫缅的身份,定然会加速矛盾激化,毕竟玄墨教的圣女和大凉皇帝在一起出现,实在太过耐人寻味……

    黎幽强忍住到嘴边的话,那神情活像吞了一整只苍蝇,使劲的将云倾往自己身边拉了拉,低声道,“圣女,他没对你怎么样吧?鲫”

    玄墨教上下除了萧綦,唯一知道云倾真实身份只有黎幽,早已听说了她被册封的消息,但是收到云倾给她的消息,她倒也没太过上心,可如今看到二人在一起,这才忍不住忧心起来……

    圣女和大凉皇帝……他们之间究竟……若是圣女喜欢上他,那么玄墨教岂不是也要归顺朝廷了?

    黎幽在一旁胡思乱想,金屈和那个老者已走了过来,二人一起跪拜下去。

    “属下金屈——”

    “属下冉翁——拜见圣女。”

    闻言,南宫缅却先于云倾开了口,“冉翁?可是百草堂的堂主,江湖人称气死阎罗的毒医?”

    这二人皆不知南宫缅的身份,见他与云倾一道来,只当是圣女的朋友或者亲信,闻言,冉翁一拱手颇客气的回道:“不敢,诨名不过是江湖上的朋友看得起,一句戏言,老夫冉翁是也。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南宫缅垂了垂眼,忽而神秘一笑,“在下姓慕,慕念之。”

    云倾料到他会用假名,却没想通为何要说自己姓慕?咂么了好一会,才明白过来,不觉别扭的转开头,不去理他。

    “闲话少说,你们谁能告诉我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黄巾军会和咱们翻脸,还有……袁弘之死又是怎么一回事?”

    闻言四周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金屈和冉翁全都看着黎幽,一副你来说的表情。

    黎幽眨了眨勾人夺魄的媚眼,嘟嘴道:“那袁弘代表刘禾来与咱们商谈,哪知他一上来就大言不惭,说什么小小玄墨教还望向收编他们称霸江北的黄巾军,说……说让玄墨教投奔他们还差不多,还说……让属下……跟圣女一起嫁过去,到时候那才是一家亲呢!”说着,她懊恼的拍了拍头,“属下一时气盛,便给了他一掌,哪知他就倒地不起,后来再一看竟是没了鼻息……”

    云倾蹙眉道:“你杀了人还不赶紧跑,竟把刘禾也招了来,这不是找死吗?”

    闻言众人解释一怔,就连南宫缅也尴尬摸了摸鼻子,不住的干咳。

    “跑?”黎幽有点莫名其妙,“咱们玄墨教敢作敢当,怎么能跑?不管如何,人都是我杀的,要杀要剐让刘禾冲我来就是了,只求圣女跟他们说说,放了金屈跟冉翁,他们当时根本不在场。”

    云倾吐了吐舌头,耸肩道:“你们都是英雄,不怕死,那就一起等着给那个什么袁弘陪葬吧……可怜我都没见过这人,也要被连累……”

    “既然刘禾会让袁弘来跟你们谈判,显然之前他们已经达成共识,有诚意加入玄墨教的,否则何必费事?”南宫缅不理云倾的抱怨,想了下,一语道破要害。

    “对啊,之前属下事先有修书给他们,刘禾也回了信,虽然并不是十分赞同,但也决不至于像袁弘那般对我教蔑视妄言,还是有留给彼此很大余地的……”金屈插口道,转头犹豫的看了看黎幽,“当时只有你二人在场,你真的说的是真话?”

    黎幽蹦起来指着金屈破口大骂,“你居然怀疑本座,本座杀就杀了难不成还会诬陷一个死鬼?哼,早知道他们副帅这么不禁打,也不必想要收编他们了,一群酒囊饭袋!”

    金屈自知言失,有些讪讪的,低哼道:“行了,当我说错了,好男不跟女斗……”

    “臭男人……”黎幽白了他一眼,转头向云倾

    却又是换了一副表情,谄媚的不行,“圣女……你相信属下,属下绝没说谎。”

    南宫缅捏了捏云倾的手臂,二人交换了一个狐疑的眼神,瞬间便达成了共识,云倾开口道:“你是说你一招之内就打死了袁弘?”

    黎幽愣了愣,随即点头道:“是啊,属下也没想到自己内力竟然这么深厚了,那袁弘也确实够不禁打的……”

    “那袁宏即便再不济,毕竟也是堂堂黄巾军副帅,你可以一掌将他打死,这事情必有蹊跷。”南宫缅若有所思的说道。

    “那袁弘会不会已经受伤,所以……”云倾猜测道,“所以才会这般脆弱,可是既然受伤为何刘禾还派他前来……难道刘禾想借刀杀人?”想了想有否定的摇了摇头,“不对,他如何能算得出黎幽一定会对他出手?”

    众人一起看向南宫缅,似乎希望他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哪知南宫缅却忽然轻声一笑,温润的眉眼一时间如春风拂过,媚而不妖,就连一向自诩美貌的黎幽也不由得看痴了。

    却见南宫缅看向髯翁,“髯翁前辈可否替她看下腿疾?”

    云倾听他忽然转移话题,不由得捶了一拳,“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说这个?”

    “我带你来此不就是为了这个吗?”南宫缅皱了下眉,似乎被她捶痛了,侧开身避开,语气却依旧柔如流水,“先看看再说,听话……”

    髯翁眼底闪过不快,心道:你是什么人也来指挥老夫?但是毕竟碍着圣女的面子,不敢不敢从,“圣女身体不适?可否让属下看一看脉象?”

    黎幽也在一旁帮腔,“圣女不舒服吗?快让髯翁看看……”

    见如此,云倾无奈只得走过去,将衣袖撸起,亮出手腕给髯翁,“有劳。”

    髯翁把脉很快,几乎只是轻抚了一下,便起身垂首退了开,“圣女可是曾到过恶人谷?”

    “嗯?”云倾不曾想他竟说得这般准,有点反应不过来。

    髯翁却已继续道:“圣女师从萧綦,内功乃是纯阳之气,体质理应偏热,而如今却是寒凉入体,冷热两股真气交替,阻截经络,很是奇怪……普天之下能阻住纯阳之气的只有天下至寒,除了恶人谷的千年寒谭,属下一时真的想不到其他了。”

    髯翁说的十分笃定,看着云倾有一种想要将她看透的冷意,而本该是对圣女的尊重竟是半分也没有了。

    云倾没有接话,想起当年的事情不觉叹了口气,若是重来一次她也许真的不会那么冲动了吧?

    若是重来一次她当年绝不会任性的离家出走,那么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发生,岂不皆大欢喜?

    “髯翁可有办法祛除她体内的寒气?”南宫缅问道,细长的眼眸有一丝惊痛划过。

    “无法,老夫不懂驱寒之术,尤其是恶人谷的寒潭……圣女该去找老不死才是。”髯翁没好气的说道。

    看着好似瞬间变了一个人一般的髯翁,云倾有些奇怪,“髯翁认识老不死?”

    “不认识!”髯翁一甩袍袖,气急败坏的回了一句,转头便坐到远处的一张椅子上,不再开口。

    看他如此,云倾不以为意,只当他性情古怪,转头看着南宫缅道,“我这腿并不要紧,每年都有几日,却也习惯了,你不必挂怀,倒是……如今咱们的处境才是要紧的,明日刘禾当真下杀手,我们可有胜算?”

    南宫缅正若有所思的打量髯翁,闻言才道:“他不会下杀手。”

    “你怎么这么肯定?”云倾有些愕然,“还是你发现了什么?”

    南宫缅摇了摇头,“我只是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说着一笑,“你以为我的性命就是这么好取的吗?”

    众人说了一会子话,又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不免有些疲累,黎幽趴在桌子上早已昏昏欲睡,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迷迷糊糊的还不忘安慰云倾,“圣女不必担心,属下闯荡江湖多年,从来敢作敢当,明日他们若是定要人偿命才可罢休,那么属下愿意自绝于袁弘灵前,绝不连累教中兄弟……”

    云倾刚想没好气的抢白她,你打算一力承担也要看看人家答不答应,却发现黎幽竟然已经打起了细细的鼾声,不由翻了个白眼。

    金屈与髯翁一处也已经支着头,眯了眼,不知是睡了还是不愿意再继续和他们说下去。

    南宫缅拍了拍身边的矮榻,轻声道,“你也过来休息会吧,明日怕是会有一场大戏要唱,你就算不累,你的腿也需要休息了,别站着……”语气虽温柔,他的眼神却透着不容置疑的严肃。

    云倾看着他便情不自禁的走了过去,“真不知道你哪里来的自信,少摆你的臭架子。”嘴上虽如是说,人却已不由自主的倒在了矮榻上。

    南宫缅搬过她的头,放在自己腿上,又用外袍给她盖了,一手扶着她的胳膊,一手轻轻地按在她的腿上,力道不大不小,明明寒凉的手掌却传来丝丝缕缕的暖意,原来他在用内力为云倾活络经脉。

    “你安稳睡吧,虽然不能让你不痛,却可以好受些。”

    云倾听着他轻言轻语,眼皮渐渐发沉,来不及回答,便渐渐合住了眼睛。

    *************************************

    沉寂的夜,本该无眠,怎奈有时越是太过紧张反而越疲累,越想要打起精神,却不由自主的沉酣如梦。

    整个大帐出奇的平静,除了账外时不时有巡逻的哨兵来回走动,再无其他声息。

    只是夜沉如水,偏有一双好看的墨瞳谧如夜色,静若平湖,含着细碎的星子,温柔醉人……望着腿上酣睡的女子,深不见底的眸子像是要将她吞噬一般,看不出是喜是忧。

    忽然账外有火光冲天,一时间整个坡地明如白昼,喧闹的呼喊声夹着着惊惧的大叫,划破了神秘的夜色。

    几乎同一时间,金屈还有髯翁同时睁眼,对上矮榻上安静坐着的男子,不由一愣。

    紧接着黎幽还有云倾也都惊坐起来。

    呼喊声距离大帐越来越近,即便是隔着厚重的帐篷,他们依然能清晰的看见明晃晃的火把,以极快的速度移动过来。

    有人扯下大帐的门帘,六七个手拿火把的士兵迅速冲了进来,将本就不大的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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