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落台,陛下太妖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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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落台,陛下太妖冶-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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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打算同她们一样摔一跤草草了事,旁边蓦地滚过来一颗珠子,她待要收住脚已来不及,要知道这假摔和真摔区别很大,前者可以自己控制力道和角度,不至于受伤,后者就没办法了,那颗珠子来的方向很是诡异,云倾若是被它滑到,头刚好会撞到殿上的香炉,轻者受伤,重者毁容。

    云倾的余光中,顾连璧唇角上扬,仿佛已看到她摔倒的样子。

    脚轻轻踏下的瞬间,云倾忽然侧头给了她一个微笑,于是顾连璧感到时间一下子就停止了一般,只剩下大殿之上那一颗珠子在云倾脚下发出碎裂的声音……

    她简直难以置信,云倾不仅没有摔倒,甚至连晃都没有晃一下,安安稳稳的走过然后跪在大殿之上。

    太后五十上下的年纪,尽管依稀看得出当年的风华,却还是抵不住岁月的侵蚀,只是一双厉眼散发着遮掩不住的凌锐,让人不敢直视。

    此刻扫过殿前跪着的二人,在看到云倾的时候,眼中有阴狠一闪而过,唇边却勾起一抹慈爱的微笑,“这可是风爱卿家的孩子?真是讨喜的很……”说着看向云倾脚边碎掉的珍珠,打趣般的笑道,“哟,看这力气也挺大的,啧啧……”

    南宫缅笑而不语,看向云倾一脸的幸灾乐祸,她只得越发的将头低下,为自己的冲动懊恼不已。

    这时众人也都发现了被云倾踩碎的珍珠,全都努力的憋笑,堂堂侍中千金居然行径如此粗鄙,这也就算了,还偏要出风头和优雅端庄的顾大小姐一争高下。

    风南翀面色有些羞赧的抱了抱拳,“小女粗鄙顽劣,让太后和皇上见笑了。”

    “孩子年纪小,以后慢慢教便是……”太后倾身很是客气的说道,只是神色明显的不快。
第十八章 惊鸿
    第十八章 惊鸿

    本以为只会有顾连璧一人留在殿上,现在却多出一个风云倾,太后不得不转头看向南宫缅,柔声道:“皇帝,既然有两位佳人留下,那么就请皇帝亲自选个可心得吧!”当然即便自己选,他们之间早就约定好的结果是不会变的。

    一直没有说话的南宫缅闻言,缓缓起身立于殿前,却迟迟不肯走下台阶,像是正在认真思索。

    太后不悦的蹙眉,正打算开口催促,却听顾连璧忽然开口:“既然皇上难以抉择,不如臣女和风小姐再比试一轮,也好不让太后和皇上为难。”

    云倾先前不过是一时气不过,此刻却有些骑虎难下,闻言,很识时务的笑了起来:“顾小姐才貌双全,臣女不敢相提并论,弃权便是。”

    “风小姐这可不是谦虚的时候,皇后之选关乎社稷,怎么可以一句弃权就轻易带过?莫不是你觉得不屑这个位子?”顾连璧咄咄紧逼的说道。

    云倾心下不屑,若非你姑母的淫威,此刻岂会只有她们二人站在这里?只是无意与之较劲,但实在厌烦她死咬住自己不放,便冷下脸回敬道:“顾小姐言重了,云倾只是让贤,何来不屑一说?莫不是你觉得自己高攀不起?”

    “你——”顾连璧没料到她会反击自己,一时间反而不知道说什么。

    “就依连璧所言好了。”南宫缅忽然出声打断二人的对话,语气平静的听不出一丝波澜,而珠冕浮动连同表情也被隐匿起来。

    “皇帝这——”太后有些担心的开口,想要阻止,怎奈这个提议是自己侄女提出的,皇帝也已首肯,身为太后总还是要给帝王留面子的,于是只好咽下后边的话,转而对着云倾二人说道:“先皇还在时,最喜欢看哀家跳舞,那时候先皇抚琴哀家伴舞,琴瑟和鸣,也算一段美谈,如今哀家老了,跳不动了,可是看到这些如花似玉的美人,便忍不住想起先皇,想起那段美好的岁月……依哀家看,今日不如就让她们每人跳一段舞……希望未来的皇后也能和皇帝抚琴跳舞,恩爱有加。”

    整个京城谁人不知,中书令顾大人的女儿善舞,一曲惊鸿舞照影,尽得了太后的真传,这样的比试很是不公,但今日谁又是冲着公平来的?

    云倾侧头看了一眼顾连璧,正好对方也向她投来挑衅的目光。

    于是摊手耸肩,本来此刻你都是皇后了,偏偏用珠子绊我,还要拉我比试,自找麻烦……

    顾连璧此时已换了一身鹅黄舞衣,立于高高的落凤台上,青丝墨染,彩扇飘逸,随着缓缓奏起的乐曲,开始款款起舞,只见她时而轻舒云手,时而慢合罗袖,衣带生风,飞若凤舞。

    一曲终了,太后满意笑道:“皇帝以及诸位宗室亲王们觉得如何?”

    “母后亲自调教的,怎么会不好?”南宫缅含笑说道,这倒不是客气话,顾连璧的舞蹈的确值得赞赏,忍不住看向像是看的呆住的云倾,“这次恐怕有人是真的要弃权了。”

    云倾闻言知道南宫缅是在给自己台阶,便也福身道:“皇上所言甚是,臣女自叹弗如,甘拜下风。”

    “你还没跳就认输的话分明就是看不起我!或者说你觉得皇上不值得你去争取?”顾连璧似乎打定主意,不在今日和风云倾比出个高低来便誓不罢休。
第十九章 霓裳
    第十九章 霓裳

    “我不善歌舞,顾小姐何必咄咄逼人?”云倾叹了口气说道,二女争夫这种戏码太丢人。

    闻言,顾连璧更是不肯放弃这让她出丑的机会,一边笑得得意一边奚落道:“听说你自幼丧母,莫不是风大人太过繁忙,连个教你女工才艺的嬷嬷都没给你找过?”

    女人都是有嫉妒心的,何况太后一直告诉她南宫缅未来的皇后会是自己,可是昨晚她却看到自己未来的夫君将另外一个女人抱在怀里,细心的遮住眼睛,怕她害怕,完全没有发现自己早已吓得浑身发抖……不过一个粗鄙蠢钝的的女人,论家世论才情,哪里比得上自己?所以她要让风云倾出丑,让南宫缅看到自己比她优秀,比她值得他的细心和关怀!

    只可惜,她用错了方法。

    记得三年前云倾离家出走的导火索就是风南翀教训她的时候,无意中说了她去世多年的娘亲一句,于是风府数月鸡犬不宁……

    此刻,云倾抬头望向顾连璧,眸中含着刀枪剑戟的冷冽,嘴角却带了一丝甜笑,落在人眼中十分不舒服,“好——”话音刚落,她的人便如一只乳燕般振翅而起,轻轻飘落到落凤台上。

    整个大殿响起一片唏嘘之声,但最为震惊的还是风南翀,望着飞身而起的女儿,良久回不过神来,他的女儿爬墙都要用梯子,如今面对这数十丈高的落凤台却能如履平地……

    “请乐师奏乐吧!”云倾说着,轻扬衣袖,摆了一个起始动作。只见她左手高举于身侧,上身盈盈而曲,迎着徐徐微风,姿态若飞。虽然没有换舞衣,看似随意的造型之下,竟是一点不输给精心打扮的顾连璧。

    任谁也没想到,宣德元年,帝选后于凤藻宫,风氏云倾落凤台上一舞,竟是终大凉三十余年无人可及。

    “霓裳羽衣舞!”太后忽然自座位上立起,看着落凤台上的云倾,即震惊又难以置信。

    南宫缅凤眸微眯,也是一瞬不瞬的看着台上轻舞的女子,自己可从不知道她还会跳舞……而且是失传已久的霓裳羽衣舞……

    但见云倾曼妙回旋,从容款摆,宽阔的广袖开合遮掩,美目流盼,飘然转旋回雪轻,嫣然纵送游龙惊。

    在场众人皆都目不转睛的望着台上女子的舞姿,几乎忘记了选后,忘记了身处何地,也忘记了那台上的女子先前各种出糗,众人只觉得那就是九天瑶池的仙子,马上要乘风羽化而去。

    风南翀神思有些恍惚,看似认真地望着自己的女儿,又似透过女儿看到别的……忽然他似想到了什么,神色仓皇惊乱,以至于险些站不稳摔将出去。

    然而和风南翀神情一样的还有一个人,那就是太后……

    随着云倾又一个灵动柔美的旋转,太后脸色苍白,双目呆滞的指着高台,尖着嗓子叫道:“不,不可能……巫神又如何?哀家是太后,哀家才不怕你——”
第二十章 晕倒
    第二十章 晕倒

    云倾似乎听到太后的叫喊,下意识的回身望去,前一秒凌空作舞未及退散的妩媚娇态犹在脸上,本是极其美艳的一幕,却看在太后眼中成了极其恐怖的画面。

    一向端庄慈和,仪态万千的太后娘娘忽然之间凤仪尽失,在众人万分不解的目光下,双目一翻,晕了过去。

    悠扬的乐曲戛然而止,台下乱作一团,云倾立在高处望着忽然发生的一切,蹙起了眉头,太后昏倒前指着她大喊“巫神”,这个巫神和昨晚疯妇口中的巫神娘娘可是同一个人?自己跟她很像吗?

    选秀因为太后晕倒被迫终止,一众人齐齐跪在太后寝宫之外,等候消息。

    太后晕倒原因不明,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和云倾脱不开关系……

    “风小姐,太后宣您进去。”不知过了多久,正在云倾感慨自己入宫不到两日跪着的时间远高于站着的时候,明公公走过来语气平板的说道。

    “公公可知太后宣小女所为何事?”风南翀上前拱手说道,边说边往明公公手中塞了一锭金。

    明公公面无表情地收下金子,却没有直接回答,“奴才奉命行事,实在不知,不过有皇上在,风大人大可放心。”

    云倾不愿多想他话中的暧昧,起身随着指引往里走,却听惜语如金的公公主动开口:“皇上心里的苦老奴都看在眼里,不指望大小姐您感同身受,但也别在伤口上撒盐……”

    云倾一面往前走一面止不住冷笑,“明公公可是老糊涂了,当年被人一刀戳了心窝子的是我,不是他,便是伤口上撒盐,痛的也是我吧?”话里的冷峭和她此时垂首缩肩的维诺相十分的相悖。

    明公公摇了摇头,无奈的看了她一眼便加快了脚步。

    太后寝宫内悄然无声,顾连璧立在床头狠命的抹眼泪,像是不要钱似的,南宫缅背对着床榻,负手蹙眉站在大厅中央,看到云倾进来不待她行礼率先开口:“太后凤体违和,你仔细回话切不可惹太后不快,知道吗?”

    “你们都退下,哀家想和风家丫头单独聊聊。”太后的声音自帘幕后边传来,很是虚弱但听起来却有一丝阴寒。

    顾连璧和一众宫人闻声只得退下,南宫缅却纹丝未动。

    “皇帝?”太后忍不住再次开口。

    “太后刚醒还很虚弱,朕不放心让这样一个女子单独和您相处,太后有什么话尽管问她便是,您难道还有什么要背着儿子不成?”南宫缅恭恭敬敬的话语说道后来,带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嘲弄。

    云倾垂头勾了勾唇角,那太后并非南宫缅亲母,但也是个狠角色,当年眼看着自己儿子死在眼前之人手中,非但没有和他撕破脸,还心安理得的当起了太后。

    而南宫缅呢?明知道自己生母为她所害,还一口一个仁孝,如佛爷般供着这位杀母仇人。

    二人如此这般无非就是权力的僵持,太后身处后宫却在前朝有着不容小觑的势力,盘根错节,千丝万缕,并非一朝就能拔出……南宫缅除了忍耐和蛰伏别无他法。
第二十一章 釜底抽薪
    第二十一章 釜底抽薪

    从帘幕的影像看太后缓缓起身,却没有掀起床帘,“哀家不过是想和这丫头闲话几句罢了,女人之间的话,皇帝还是不听的好……”说着转头看着云倾语气亲和的说道:“你说是不是?”

    “是呢,太后娘娘。”云倾笑得天真无邪,心中却是暗暗思忖太后所为之事。

    南宫缅深深看了她一眼,方走了出去,只是那步伐比平日慢了许多。

    “丫头,哀家看你舞跳得很好,不知是和谁学得?”待房内只剩二人时,太后这才开口。

    云倾早已料到太后所问必和自己的舞有关,她其实并没有学过,只是那一支舞是娘亲在世时常跳的……午夜梦回,漫天飞雪……抑或是雨过花开,她的娘亲从春日艳阳跳到冬雪皑皑……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神情,她又怎能不熟记于心?

    小时候也曾背着大人偷偷的学跳,但是被发现后总是换来娘亲严厉的责罚,仿佛那舞除了娘亲谁跳谁便是万劫不复,小孩子骂的次数多了,于是也就抛开了。

    “回太后娘娘话,是臣女……多年前看一位高人所跳,觉得此舞很是美妙,便记住了,今日实乃第一次跳。”云倾恭恭敬敬的答言,却是真假参半,娘亲不许自己学那舞,必有缘故,所以还是不说实话的好。

    果然闻言,帘幕之后的太后顿了顿,又道:“那人现在何处?”

    “大约不在人世了吧,当年臣女年岁尚幼贪玩,也是无意中碰见的,并未深交。”云倾避重就轻地说道,看到自己跳舞她的反应显然是受了刺激,这会不会和娘亲有关?

    “嗯……”太后沉吟良久方轻轻应了一声,一时间像是无话可说,又像是有些话想问不敢问,随后似想起什么坐起身子道:“哀家听说昨日皇帝抓了一个刺客,居然和你相识?”

    闻言云倾一怔,拿不准是太后耳目众多还是某人自己的说的,但不管是哪种,既然太后知道了,那么也就只能釜底抽薪……萧綦……先生,是非救不可!即便因此让苦心隐藏多年的一切付诸东流,也在所不惜。

    “太后娘娘英明,臣女的确认识那人。”云倾俯身垂首一字字说道。

    “身为帝后的待选,你竟然勾结刺客,哀家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一个危险人物留在皇帝身边的!”太后颇为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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