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还有课，程老师。”
“赶我回去？好吧，祝你半年内会有转变，如果他没这个能力，西雅图欢迎你！”
“半年后我会来。”
“保护好自己。”程鑫张开双臂：“他会吃醋吗？”
“这毕竟是美国，我想不会。”陶菲轻轻回应他。
“又是首饰，又是拥抱的，他拍电影呢？”林寒一边回应向他们挥手告别的程鑫，一边说。
“你也真是的，不过是个礼貌性的拥抱，你怎么跟大妈似的。”汪波笑着说。
“忍到内伤了没？”转机后，三番飞回国内的飞机上，见陶菲去了洗手间，林寒急忙坐进她的位置。
“忍什么？”方宇还没来得及说话，陶菲的声音响起，方宇笑着不做声，准备看林寒怎么说。
“你不是去……”
“洗个手还要多久？”陶菲靠着前面的椅背说：“你们还需要多久，我去前面坐一会？”
“不用了，你坐吧。”林寒站起来，面带尴尬地绕过方宇，回自己位子去了。
“程鑫虽然是个特别的学长，但和我没有关系。”陶菲换上拖鞋，塞进耳机，把自己埋进座位，漫不经心地扔出一句。
82、暧昧蛊惑人心
“还是国内好吧，11月还能舒服地办庭院派对。西雅图就不行。”潘浩笑着说。
“可不是，去了一周，真是难得一晴啊！”林寒边吃边说。
“菲儿，谢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潘浩的新婚妻子乐珊笑着对陶菲说。
“你太客气了，其实是方宇送的，我不过帮忙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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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你不就是谢他，方宇，我说得对吧？”乐珊话一出口，吓得晓烨一个不小心拉掉了自己面前的餐布，她的餐具、酒杯都随着乒乒乓乓地都掉在地上，。
“哦，对不起，对不起。”晓烨嘴上是对大家说，看向陶菲的眼神充满了求饶。
“乐珊，你喜欢就好，我可是挑了好久呢。”陶菲看了眼晓烨，扑哧一笑，轻声对乐珊说。
“嗯，你们吃这个羊小排，味道不错，哈哈。”晓烨一副松了口气的样子，莫名其妙地笑着，觉得自己瞬间老了十岁。这场面被方宇一个细节不落地收入眼里。
“菲儿你怎么不喝酒？”因为和陶菲挨着坐，乐珊自然喜欢和她说话。
“哦，觉得自己脑子越来越不好用了，想看看不喝会不会好一点。”陶菲还是笑盈盈的。
“乐珊今天真是吓到我了，好怕你当场给她难堪。”吃过东西，都撤了，换上水果、小食，大家三三两两地聊天、喝酒。晓烨和陶菲坐在湖边的石头上说话。
“不是以前不想回答就当做没听见的时候了，我也进步好多是吧？何况她也不讨厌。”陶菲笑着说。
“干嘛戒酒？原本想和你痛痛快快喝一回的。”
“我这个年纪，该学着放弃些不健康的习惯了，不然老了会很惨的。真希望我能在睡眠中死去，拖累不到谁。”陶菲伸了个懒腰，深深吸一口空气：“你这个家选得真是不错，就是曹之杰开车太久了。”
“总说这样的话，该撕烂你这丫头的嘴。”晓烨轻轻掐陶菲的脸颊，笑着说。
83、暧昧蛊惑人心
“我见了程鑫。”
“你说来湖边坐坐我就猜到了，特意去房间里拿这纸袋，是他要给我的吗？”晓烨语气出奇地平静。
“我离开吧。”看晓烨将首饰盒拿出来，陶菲问。
“看完再走。”晓烨将盒子捧在手里，颤颤地打开，一条铂金项链出现在两人眼前，坠子仿佛两条被风吹起搭在一块的枝条，上面一片片的叶子都是钻石，熠熠生辉。
“天呐！”陶菲倒抽了一口凉气，一只手捂住嘴：“这不是……”
“是啊，那个时候乱画的，没想到他还记得。”晓烨已经泪流满面。
“怎么回事，那东西是给晓烨的？”院子居高临下，湖边两个人的举动看得清清楚楚。林寒急急咽下酒，大惊小怪地说。
“你们也见过程鑫了？”曹之杰晃着杯里的红酒，望着晓烨的方向轻轻地说。
“他追到机场硬塞给陶菲那首饰盒，怎么，有故事？”晓烨明显在哭，方宇意识到其中的微妙，怕曹之杰会迁怒于陶菲，急忙帮她撇清。
“程鑫是她们的学长，也是晓烨的初恋。那段感情，对她来说，很美好，也很受伤。”曹之杰说得淡淡的。
“你要不要过去，我把菲儿带开。”
“这时候应该是不需要我，看，你的陶菲不是也回来了。”
“等一下，他……说过什么吗？”见晓烨情绪渐渐平稳，应该不会发哮喘，陶菲才想留她自己静静，还没走远，就被她叫住。
“他说，如果重新选择，会留在国内，会再努力说服他妈妈……接受你。”
“你骗我，他在那个强势的母亲面前什么都不会说，从来都是。”
“干嘛揭穿我呢？你不是常跟我说该学会相信。”
“好看吗？”晓烨将项链拿在手里把玩着：“没想到它变成了真的，好美！”说着，她猛地抬起胳膊，用力将项链抛向湖面。看着一道闪闪发亮的弧形过后，只剩下晴朗的秋夜和湖面小小的涟漪。。
84、暧昧蛊惑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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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后悔吗？”陶菲想，自己说的应该是那条项链，又或者是其他，她发现自己居然不知道在问什么。
“只要回忆就好，不必非在眼前。”
“还爱程鑫吗？”
“爱吧？”
“曹之杰呢？”
“很爱。”晓烨语气轻松，嘴角带着笑。
“曾经相爱的人也会在对方心上恨恨剜上一刀，倒不如寂寞些反而好。”
“你是怕这个吧？”晓烨抓住陶菲的肩膀：“你玩世不恭是怕受伤害。不对，交朋友应该也是这样，大学里你独来独往也是因为这个，怕受伤所以干脆不付出。菲儿，你到底有什么样的经历，是被最信任的人欺骗过？”
“我看你是整理好了，回去吧，起风了。”晓烨的逼问让陶菲有些慌乱，也有些心虚。
“你一直在钻牛角尖。”
“够了，晓烨，我很好。”
“不管怎么样，保护好你自己！”晓烨选择放弃，眼前的友情不一定禁得住这关的考验。
“在机场，程鑫也这么说。”
“如果没有他妈妈，你会有两个好朋友。”晓烨笑着说。
“可不是，都怪那死老太婆！”陶菲也笑了。
“我想给陶菲拍组照片，不知道她愿不愿意。”乐珊和所有人一样，拿着酒杯一口都没喝，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湖边的两个人。
“免费的谁不喜欢？那可是鼎鼎大名的关乐珊的工作室啊！”见两个人往回走，林寒转回身去，边吃水果边说。
“问题是我想用她的照片给一本杂志做封面。”
“不会吧？”这次连方宇都有点吃惊。
“方宇你别怪我直说，我觉得陶菲更适合做明星，她有种张力，很吸引人。”
“她是有李嘉欣的容貌还是关之琳的？她做明星？”林寒忍不住说。
“美则美矣，没有灵魂，现在的人对明星要求高了，不只要养眼，还要个性张扬，从骨子里就与众不同。陶菲有姣好的容貌，身材也很棒，还有很特别的气场。老四，不如我们打赌，如果陶菲真的进了娱乐圈，准红。”
“这个赌我还真不能打，星云的姚迪也对陶菲感兴趣，如今你也这么说，一会我还真得好好端详端详这张力在哪？”
“你是老了，现在的80、90后都会喜欢的，不过，方宇，你或许不愿意自己女朋友是圈里人吧？我只是个摄影师，进他们潘家还那么不容易呢，别说是娱乐圈了。”
“你问她自己好了。”方宇回答。
“问我什么？”陶菲坐在方宇身边，吃起葡萄来。
“乐珊想给你拍组照片，还说要推荐给个杂志做封面。”不等乐珊说，林寒抢了先。
“我从小就很怕拍照，真是抱歉。”陶菲依旧吃着葡萄，头都不抬。
85、暧昧蛊惑人心
“哦，我只是说我拍照会不好看，所以不太喜欢。”陶菲发现周围一下子静了下来，抬起头干笑着说：“有点冷，你们聊，我要进去了。”说着站起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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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珊，你别介意，她……”方宇对愣在一边的乐珊说。
“没关系，我喜欢，这就是明星范儿，是块好材料！”乐珊摆摆手，眼神追着陶菲的背影，若有所思。
“还不进去，多冷啊！”刚刚直接进屋的晓烨洗了个脸，笑着走过来。
“陶菲呢？”林寒问。
“说是冷了，洗澡呢，怎么了，你找她？”晓烨有点奇怪，曹之杰把刚才的事简单说了一遍。
“乐珊你可真有眼光，跟我进去，给你们看好东西！”晓烨两眼放光，见大家都困惑地看着她说：“来啊，趁那丫头洗澡，我们得快点。我敢肯定，老三你都没看过。”
一行人跟着晓烨来到书房，只见她快速打开电脑，又利索地从一本书里拿出一张盘放进光驱。画面上陶菲身穿迷彩，扎着个马尾，英姿飒爽地站在舞台上唱着《辣妹子》，脆亮的声音和稚嫩的笑脸让书房里的所有人都不说话了，直到歌声结束。
“这是大一的迎新生晚会，”晓烨点了暂停：“后面还有很多，是文新学院一个暗恋她的老师整理的，整整四年，演出一场不落。据说是菲儿报到的第一天就喜欢上了，因为是老师身份，所以四年里什么都没说，直到毕业那天，把这盘当做礼物送了她来告白，你们猜陶菲说什么？”
“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吧，有人都紧张到嗓子眼了。”曹之杰笑着看看面无表情的方宇，心想这家伙真是能绷住劲。
“是啊，说什么了，快说。”乐珊也催着晓烨说。
“她说：‘其实没必要，谢谢你了，老师。’”
“看来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乐珊笑着说。
“你们不知道，马千里当时在文新学院有多出名，他的课从来都是满满一阶梯教室的人，根本没有缺席的。”
“长得好看？”乐珊问。
“不只人帅，课讲得也很棒，男生都很喜欢他的。大家叫他小马哥，我记得我还逃课去上他的课呢，能把古文讲得那么生动，连我这门外汉都听得津津有味。”晓烨一副陶醉的表情。
“大嫂，你别这么夸张好不好，那么好，陶菲也看不上。”林寒嚷着。
“缘分这东西真是很难讲。哎呀，别说这个了，给你们看这个，我是想说，乐珊，菲儿这丫头天生就是做明星的料，她在台上时，是不一样的，很投入，很陶菲。”
86、暧昧蛊惑人心
“正月里是新年哪咿呦喂，妹娃我去拜年哪呵喂……”
“知道她唱歌不错，没想到还会唱民歌。”林寒点开播放说，《龙船调》悠悠响起。
“陶菲是学过吧？很有技巧。”乐珊问。
“嗯，念高中时学过点，她说本来要考艺术类的大学，高二时成绩突然上来，就放弃了。”晓烨笑着说。
“多可惜，要是一直念下去，现在早就是个明星了。”乐珊惋惜地说，方宇见她一脸认真，知道陶菲在他们这些所谓圈里的人眼中，大概真的是可塑之才。
“今天真是托你的福了，乐珊，结婚这么久，我还是第一次知道这本《普通心里学》里还有玄机，改天我得把这房间里的书都翻翻，说不定还有什么！”曹之杰环着晓烨笑着说。
“早就转移了，还等你来翻啊！”晓烨娇憨地说。
“这个我拿走了。”大家看完后都出了书房，只剩方宇和晓烨。他关了取出盘，放在小塑封装进里怀口袋。
“给你吧，这是备份。”
“原版在菲儿那？你那还有吗？”
“还有一张，这个就是给你的。”
“别再给别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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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自己人我才放的，你以为我是疯子啊？乐珊的建议你觉得怎样？”
“如果她喜欢，我会支持。”
“其实你不希望吧？”晓烨笑着说。
“都瞒不过你。”
“你对菲儿，是喜欢还是爱？”
“后者。”
“小马哥的故事有没有警醒你？”
“你是在告诉我陶菲是个软硬不吃的丫头？”
“算是提醒你有个心理准备，要记得你答应过我，不会勉强她。”
“我记得，放心。”
“老三，你别怪我，我只是把丑话说在前面，照你们现在的情况看，我觉得会是个好的结果。”
“明白。”方宇笑着说。
“我还以为这房子里的人怎么都失踪了。”陶菲手里拿着一杯水正要上楼，恰巧看见林寒、曹之杰他们陆续从书房出来。
“我们……”林寒刚要说话，知道自己是出卖晓烨的行为，又闭上了嘴。
“神经。”见林寒一副莫名其妙地表情，眼睛还从头到脚、从脚到头地扫视自己，陶菲耸耸肩，上楼去了。
“她干嘛？”见乐珊追着陶菲也上楼了，林寒问潘浩。
“职业精神。”潘浩笑着说。
“她再这样，不是她被陶菲惹毛，就是她把老三惹毛。”曹之杰有点担心。
“放心吧，再难缠的客户她都缠过，这点心理素养没有怎么能在那个圈子里混出名来。”
“她都多久没见过这样的狠角色了，心理建设好了吗？”林寒说。
“已经斗志昂扬了！”潘浩回答。
“别伤了兄弟感情。”
“不会的，都是成年人，哪能公私不分。”
87、暧昧蛊惑人心
“还是照片的事？”陶菲打开门，让乐珊进房间。
“不只照片，还想把你推荐给一些朋友。”
“听起来就很麻烦，我不喜欢。”陶菲坐在窗边，抱着腿看着乐珊。
“你和晓烨的关系让我嫉妒，我们不能做个好朋友吗？”
“客客气气不好吗？我和晓烨有时候还打架呢？”陶菲有了笑意，拍了拍旁边的地方。
“我不喜欢。”乐珊坐了过去，学着陶菲的口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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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想拍组照片，但不知道你能不能信得过。”陶菲轻描淡写。
“你该放心。”乐珊心领神会。
“好，再约时间。”陶菲笑得奸诈。
“怎么想起拍裸照？”
“老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