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我看到树身被撞出一个大洞时,我不禁倒吸一口冷气,这家伙说不定还真打算一头将大树撞翻,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它是一头猪。
我身处的这个树洞不是别处,正是我这几天一直苦心经营的鸟巢,一路被野猪王追赶,不知不觉间,我已经跑回我的圣地来了。
这头讨人厌的巨型野猪,最终还是追到我家里来了,野猪半个脑袋埋进古树的树干里头,看样子是卡住了,一时三刻拔不出来的样子。
看来这家伙真的没有减速一头撞在树上,这到底要多笨才会干什么这种蠢事,但这头蠢猪一时心血来潮干的蠢事,却歪打正着。
我现在躲藏用的古树,非常粗壮,直径七、八,一般来说应该是非常安全才对。
但是,这棵古树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年月,可能是从几十年,甚至上百年前就已经开始腐烂,那头野猪没有一头撞死在树下,反而在树身上撞出了一个大洞,这已经充分说明了这棵古树现在十分脆弱,并非绝对安全之所。
我现在悔得肠都青了,早知道这样就不应该故意引诱它撞上大树,当时我还在心里暗自得意好计谋来着。
要不趁现在干掉它?
当然,这绝对是更馊的主意,别说我现在赤手空拳,就算给我一套铠甲,我也没有半点去挑战这头野猪王的意思。
只见野猪王缓缓后退,摇头晃脑地从树身中将脑袋拔了出来,重新拉开跟古树之间的距离,并用拳头一样大的猪眼瞪着我这边看。
见野猪暂时没有继续冲撞古树的意思,我总算松了一口。
我四肢呈大字型平躺在树洞里头,现在总算可以休息一下了,就算这时古树倒了,我也没打算动一根指头。
当我放松下来,我才发现自己的身体状况是多么糟糕,心脏发出“咚咚!咚咚!”的巨响,听在耳中就像轰鸣一样,而且跳动的速度飞快,这个速度每分钟绝对轻松突破两百五十的大关。
我觉得要是再多跑一会儿的话,必定会心脏爆裂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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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8
到底在地上躺了多久,我完全没有概念,应该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但感觉却像经历了一段相当漫长的时间。
我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只觉得眼前景色不停在晃动,才走出两步,便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脚下踉跄,再次摔倒在地。
一股无法抵抗的晕眩和恶心感迅速袭来,我趴在地上呕吐起来,但是早餐吃的东西早已经消化干净,什么都没吐出来,但恶心完全不见消退,胃部翻腾,干呕根本停不下来。
一阵干呕后,感觉气息畅顺了不少。
我在地上匍匐前进,来到一棵树下,扶着树干总算站了起来,耳朵刺痛,我看了看捂着耳朵的手,手心全是鲜血。
“该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脑袋一直在嗡嗡作响,耳朵进了水似的声音朦朦胧胧,恐怕不是进去而是进血了。
刚才的是什么?震撼弹吗?区区一只野鸡那来这种先进武器!当时的感觉就像在密闭的房间内,被人扔进了一串爆竹;
当然,刚才声浪产生的效果是爆竹的十倍,甚至数十倍,没当场昏死过去实在太幸运了……不,干脆直接昏死过去可能更加幸福。
耳朵的听觉渐渐恢复,身后奇怪的声音传入耳内,声音相当杂乱,有如万马奔腾。
嗯?竟然出现了幻听,看来这趟伤得不轻,耳朵能否复原还是未知之数。
咦?好像有点不对劲?
我愕然回头,一向平静的森林此时却躁动不已,到处可见惊飞的鸟群,那只杀千刀的公鸡……早已经跑得无踪无影了。
也对,公鸡又不是食肉动物,就算我完全失去了行动能力,它也没必要一直在旁边守着我的“尸体”。
不知怎么的,森林中的气氛突然之间变得压抑起来。
虽然很想休息一下,但直觉告诉我,还是赶快离开这处是非之地为妙。
我背上掉落一旁的猎弓,将木枪作拐杖,开始一步一步地艰难移动着身体。
总觉得从背后传来了一股不知名的重压,让人得喘不过气来。
是因为受伤的关系吗?不对,就像暴风雨将要登陆时一样,这股压抑的空气绝对是货真价实的。
我可不会天真地认为真的有暴风雨将要降临,就算来的真的是暴风雨,也绝对不是普通版的暴风雨。
好在身体的感觉和意识逐渐统一起来,特别是平衡感,走路不再是左摇右晃。
我加快脚步,就像要逃离压力范围一样,我拼命地鞭策着身体向前移动。
此时我已经确信,刚才听到的万马奔腾声响,绝不是什么幻听,背后确确实实地传来了隆隆的巨响,声音低沉,数量众多,速度飞快,但来的绝对不是马,这点我倒是可以肯定。
从恢复的听觉中可以判断出来,正有大量体型沉重的生物高速向这边渐近中!
随着晕眩感减退,我从小步快走,变成快跑,到最后已经变成全力飞奔。
手中的长枪,背上的猎弓,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我不顾一切地发足狂奔,这或许是我这辈子跑得最快的一次,拿现在的成绩去参加奥运会说不定能够获得一两面奖牌,这次我绝对没有说谎。
在我身后,浓烟滚滚,而在烟雾下面出现了一大群“猪”的身影。
没错!不用怀疑,那确实是“猪”,但不是一头两头,而是一望无际的猪群,以排山倒海之势在后面拼命追赶着我。
这是什么情况?我那里得罪了它们了?猪为什么要追着我跑?我犯了什么禁忌了吗?谁能给我一本导游手册!
我现在只弄清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只要我停下来,瞬间就会被猪群践踏而死,这点毫无疑问,无需论证。
此时,只恨爹妈少生几条腿。
好在这一带的地形我已经印在脑中,相当熟悉,那一边的山沟能够跳得过去,那一边是死路绝对不能走,这些都记得一清二楚。
凭着这点小优势,我跟猪群一直保持着微妙的距离。
继续这样下去,就变成耐力赛了,虽然不知道猪儿们的耐力如何,但我这边的体力已经快见底了,我现在被迫用百米冲刺的速度跑长跑的,这不是开玩笑吗?
可是现在的状况,除了跑之外,再没有其它的选项可供我悠闲选择了。
一头体型非常巨大的野猪,突围而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一直跟在我的身后死追不放。
当我回头看见它时候,当场就被吓了个半死,我脚下一绊,差点摔在地上,就此长眠了。
紧跟在我身后的是一头长得比牛还要彪悍的野猪,满嘴的獠牙根本关不住,鼻子两旁还长着一对“象牙”,右边的“象牙”已经从中折断,断口处还长着像青苔一样的东西,看样子已经折断了好些时日。
野猪的牙齿已经变成蜡黄色,想必已经很久没刷牙了,它身上长了厚实的皮甲,就像把鳄鱼身上的皮扒了下来披在自己身上一样。
野猪身上隆起了数量众多的肉瘤,肉瘤有大有少,最大的像人头一样,有的甚至长着人脸。
这货那里是什么野“猪”,这根本就是怪物,是怪兽,已经是恐龙级别的存在了。
说话,我怎么觉得你这么眼熟呀!我们是不是在某部动画片里头见过面,不骗你,能不能稍微暂停一下,好让我整理一下记忆。
好几次差点被它追上,我不得不进行左右闪躲,迂回前进,这么一来,完全没办法跟身后的猪群拉开距离。
更要命的是,在一次翻滚躲闪过程中,如同性命一样重要的背包从身上掉了下来,我甚至连看一眼背包落在什么地方的暇余都没有。
实在搞不懂,这头猪为什么对我如此执着,我身上又没多少肉,就算最终吃了我,也无法抵消在这场追逐战中所产生的消耗。
为什么要做这种不合理的事实?因为它是一头猪吗?一头非常笨的蠢猪吗?
还是处于发情期的缘故?莫非被我身上散发的雄性荷尔蒙给迷住了?但我对猪完全没兴趣呀!这种事情要得到双方同意才能够幸福美满!半点都勉强不来!因为是猪所以听不懂吗?因为自己蠢就可以把无知不当一回事了吗?
017
“咦,真奇怪?”
我来到预定的狩猎地点,却没有找到兔子的踪影。
之前明明看到有几只兔子在这边转悠,我一边警惕四周以防不测,我一边仔细观察地上的痕迹,兔子在我心里留下的创伤至今还没康复。
这里距离鸟巢已经有一段距离,因为今天花时间去取水了,如果不打算在外夜宿的话,可不能够在这里花费太多时间,森林中夜晚来得特别早,太阳稍微西下,森林便会陷入一片漆黑之中。
最终独角兔没找到,却意外地发现一只更加理想的猎物。
在我眼前出现了一只“公鸡”,毛发富有光泽,显得十分威武,除了神态显得比较高傲外,跟我所熟知的公鸡几乎一模一样,无论体型还是外貌跟我所认识的公鸡别无二致。
公鸡正在用爪子刨着地面,貌似忙着捉地里的小虫吃,根本没注意到我的到来,我从背后悄悄地接近它。
咦!奇怪,为什么心里突然涌起了一股不安,话说这个场景我怎么觉得非常熟悉?是既视感吗?
森林里头,像蜈蚣、蜘蛛一类的恶心毒虫有很多,是真的非常之多,多到睡觉时都不能够安心的程度。
还有蚯蚓什么的,拇指那么粗,张大的嘴巴里面甚至可以清晰看到吸盘和牙齿,根本就是吸血水螅和蚯蚓的混合体,当看其外表就让人毛骨悚然。
我跟一条蚯蚓初遇的时候的场景,现在还深深刻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那简直是恶梦。
当时一条蚯蚓突然从腐叶里头钻出来,缠在鞋上,打算延着裤管往上爬。
我当时的反应,比起那天突然遭遇剑齿虎时还要惊慌失措,原地拼命地跳跃,最后连内裤都差点要剥下来,才将蚯蚓从裤中抖了出来。
情况真的是千钧一发,蚯蚓差一点就爬进裤衩内头去了,要是被它咬上一口,恐怕不是吸点血就能够了事。
我晃了晃脑袋,将多余的杂念驱散,缓缓地向公鸡靠近。
公鸡很快便注意到我的存在,它停下了用嘴啄地面的动作,侧着脑袋,用单眼瞪着这边看。
不祥的既视感再次涌现,但这时我跟公鸡之间只剩下十米的距离,经常反复练习,这个距离我有七成把握射中目标。
要是每天都过得浑浑噩噩,徒劳地浪费体力和精力,根本没办法在森林中生存,自动送上门的鹿肉不可能再遇到第二次,必须要凭自己的努力狩猎到猎物才行。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迅速排队杂念,立即挽弓搭箭。
“咻!”的一声,我射出了箭矢。
“啪!”
公鸡突然张开翅膀,猛地扇了一下,同时向后跳开。
在我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公鸡以不可思议的反应速度,闪过了我射出的长箭。
“怎么可能!”
长箭扎在腐叶和泥土中,尾羽兀自还在晃动,这可不是什么幻觉。
最初的震惊过后,我很快冷静下来,回想当时情况,公鸡貌似是在我射出箭之前,就已经做出了闪避的动作。
恐怕是我的动作太大先惊吓到它了,所以才幸运地躲了过去,一定是这样没错。
我再一次挽弓搭箭,这一次动作尽可能做得轻缓。
“咻!”长箭射出,直指目标。
“啪!”电光火石之间,公鸡再一次敏捷地躲开了长箭。
这一次,我真的彻底惊呆了,我看得非常清楚,公鸡是在这边放开弓弦后,才开始做动作。
在近距离下,一连两次躲过飞来的长箭,这已经不是用偶然或者幸运之类的借口能够简单敷衍过去的状况。
“这公鸡该不会是相当不妙的东西?”
我心里已经开始发毛,早前留下的心理创伤再次复发。
之前遇到过一只披着狼皮的骗子兔,现在再跑出来一只骗子鸡什么的,一点都不稀奇。
安全至上,我缓缓向后退去,趁现在还没有出现任何损失之前,打算脚底抹油闪人。
看着我缓缓后退,公鸡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
硬要说有什么特别之处,就是它的嘴角稍微裂开,露出了一副嘲弄的嘴脸。
当然,这应该是我的错觉,区区一只鸡,又怎么可能做出如此人性化的表情。
看来我的心理创伤越来越严重了,已经出现被害妄想的情况,不知道那里能够找到医生,给我开些抗压药,会有到森林中出诊的医生吗?
一步,两步,三步,我已经渐渐远离公鸡,正打算转身全力开溜的时候。
公鸡突然昂起脑袋,终于做出了公鸡应该有的反应,那就是仰天啼叫。
公鸡的声音像巨浪一样,猛地拍打过来,这可不是形象的比喻,更没用使用任何夸张的手法进行修饰,声音真的像巨浪一样狠狠地撞了过来。
脸上就像被人狠狠地揍了一拳,脑袋传来“嗡!”的一声巨响,我便仰天躺下了,连像样的挣扎都做不到。
脑袋就像要从里头炸开一样,头痛欲裂。
我双手抱着脑袋在地上不停地翻滚,已经丧失正常思考能力的脑袋,只有同一个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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