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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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王-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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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官见有人起哄导致旅客逃窜不受控制,断定北云公主文冰一定在其中。刑部尚书等几位一品大员因被文冰逃脱而遭了杀身之祸,如果他此刻放跑了文冰,一定逃不了一死,甚至会连累三族。军官急红了眼睛,对士兵大呼:“格杀勿论,杀!”

    军官大呼了一声,带头朝逃窜的旅客开枪了一枪,随后,士兵响应,密集的枪声响起,众多旅客倒在血泊中。军队大开杀戒,更激起旅客们逃跑之心,疯狂逃窜。张澜拉着文冰矮着身子混在旅客中逃窜,手枪藏在袖子里,不时点杀前方的南云士兵开路。

    旅客慌不择路亡命奔逃,一些旅客逃到围墙下,开始爬墙,除了墙内外的枪口,还有其他旅客的阻碍,谁都想先爬出去。一些旅客朝着铁轨下冲去,顺着铁轨朝两边跑去,张澜和文冰就混在朝火车方向逃走的人群中。

    面对屠杀,旅客们一个个只恨爹妈没给他们多生几条腿,火车站就那么大点地方,军队又混在人群中,打出的子弹鲜少有落空。枪声不断,短时间内千余乘客被杀了近半,火车站内尸横遍地,车站内基本上已经被控制,军官带着大部队追朝铁路两头跑的旅客。

    火车即将进站,司机不断拉汽笛,突然间,前方传来密集的枪声响起,一大群人没命般朝着这里冲来,后面还追着一大帮不断开枪士兵。本能让司机不敢停车,本来火车已经降,他现在立即将车提了上去。

    人群分成两股朝铁道两头奔逃,跑向火车这一股,撂下一地尸体和伤残,出了车站范围,立即四散奔逃,只有少数和张澜一起朝着火车继续跑。张澜与文冰在拿生命与时间赛跑,现在他们如不能登上火车,即便能逃走,但困在云平,等待他们的也只有被杀一条路。

    一个踉跄,文冰摔倒在地上,张澜伸手将她抄起,一条胳膊夹着继续朝前跑。火车近了,却没半点停下的意思,张澜将A1手枪收回唐王策,跳出铁轨。火车头冒着滚滚浓烟,呼啸着从张澜身边驶过后,张澜改变奔跑方向,顺着火车行驶的方向奔跑,将度提升到极限后,身体猛然跳起,单手抓住火车车窗。

    即便张澜加,可火车的巨大冲力还是差点将他给甩脱,硬扛着使劲抓住车窗,他手心一层皮已经褪掉,好容易稳住不至被火车甩脱。固定好身体后,张澜将文冰从车窗塞进了车子,然后自己也钻了进去。

    不少旅客只顾身后追兵,忘记前面还有火车,待火车近了,已经躲避不及,迎面被撞上,立刻变成了肉饼。铁路一侧有些旅游看到张澜的动作,被逼急了便有样学样,豁出去了扒火车,但身手大都没张澜好,十个扒火车的只有三四个能上去,其余的大都摔落铁轨葬身火车轮下。

    随火车到达安全距离后,张澜伸头出车窗看了一下后方,屠杀仍在继续。

    张澜和少数人爬上火车,随火车远去而暂时躲过危险,其余的人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四散奔逃的旅客没有一个能逃过枪口,不久就被全歼。



………【第十章 劫车】………

    刘定森,官居兵部侍郎,此次带兵搜查火车站的领头军官。一早接到密报,一个黄包车夫称他现了北云公主文冰的行踪。刘定森简单盘问了一下,黄包车夫拿自己的脑袋誓,绝无半点假话。

    自从北云公主文冰从刑场被劫,已经过了十天,这些天来数万士兵捕快搜捕全城都无果,王公大臣认为她早已经逃出云平。现在得到文冰的行踪,虽然不确定,刘定森也不敢怠慢,说不准文冰真就藏在云平,被黄包车夫现。他拨通了顶头上司兵部尚书吴大人府上的电话,将消息汇报,得到不论真假,宁杀错一千,不能放过一个的指示。

    接到指示后,刘定森一刻也不敢怠慢,召了城中警卫营几百兵丁,火开赴火车站开始搜查。火车站生的骚动,让他确信,文冰一定藏身其中,顾不得其他,他下了格杀勿论的命令。

    火车从车站驶过后大约十分钟,南云部队将逃跑的旅客悉数射杀,又费了十余分钟检查尸,手下向刘定森汇报,并未现北云公主的尸体。

    得知没有北云公主的尸体,刘定森额头豆大的汗就流了下来。没有北云公主尸,又没有旅客逃走,也就是说北云公主根本就没混在旅客中。光天化日之下带兵无故屠杀近千平民,这个罪怎么算,别说诛灭九族,就是诛灭十族也不足为过。

    就在刘定森以为必死的时候,一个手下报上一个情报:“大人,我看到有几个人爬上火车跑了。”

    “有人跑了?好!好!好!”刘定森听闻有人爬火车跑了,连道了三个好字。他望着火车驶去的方向,摘下帽子重重的摔到地上,咬牙切齿道:“你们跑不了的!”

    火车站的密集枪声,打破了云平表面的平静,北云公主文冰乘上向北而去的火车逃窜这一消息很快传到了兵部、刑部、工部等南云各个衙门及南云王的耳朵里。

    南云王听闻北云公主文冰现行,对车站被杀的平民毫不在意,命各部密切配合,务必将文冰捉住,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如果这次再让她逃走,斩的就不止是刑部尚书了,连带着兵部、工部两位尚书和云平负责治安的几位头头,一律活剐。

    南云官场立即行动了起来,南云三部十数个官员领命后,立即着手部署相关事宜,务必要将文冰捉拿。

    兵部尚书紧急电致下面铁路沿线几个城市的驻军,让他们紧急调拨军力在车站拦截。刑部尚书也在调拨火车沿线各地捕快,将之全部调往铁路各处。

    如果失败,兵部刑部受责罚也就罢了,工部尚书可是遭受了无妄之灾,人又不是他放跑的,捉人也不是他分内的事,好死不死,文冰偏偏爬了他工部管辖的火车。工部尚书也行动了起来,除致电下游各个车站外,第一时间致电事火车,让司机即可把车停下来。

    张澜与文冰两人爬上火车,随着火车驶出车站,暂时也就算安全了。两人上了车,本来挤得满满的车厢自动让出一块地方来,刚才车站内生血腥的一幕或许有人没看到,可是枪声人人都听到了,如今一个浑身是血凶神恶煞状的人跑上来,他们不怕才怪。

    “跟我来。”通过车窗看了一眼后面的景象,张澜顾不得处理手上的伤势,唤出A1手枪握在好手中,招呼了一下文冰,快步朝车头方向跑去。

    火车过了云平站不停,直奔下一站,要是寻常时候,车上乘客一定早就叫嚷开了,现在却没一个人敢吱声,密集的枪声和云平站下遍地的尸体,让他们巴不得离云平老远。一群人见张澜朝车头奔去,本能的挤到一边,闪出空子给他们通行。

    火车上,除了张澜之外,还有七八个人爬了上来,大都在靠后的车厢,就算爬上来也都半死不活的。最后第二节车厢里就有一个,有胆儿大的上前询问云平车站出了什么事,侥幸南云军方袭杀的可怜家伙声嘶力竭的喊了一声:“官军杀人了!”喊完一声,就在车厢内哭嚎起来,他一家子就剩他一个人了,其余的都死在那些当兵的枪下。

    南云士兵屠杀上千平民的消息,迅在整列火车中传开来,火车内乘客们人心惶惶,云平站的枪声和遍地的尸体,都是最有力的证据。

    张澜一路不停,直奔火车头,他要立即控制住火车,绝不能让其停下来。乘客中不乏有人有枪,但是没有人愿意无故起冲突,张澜一路过了几节普通车厢,来到贵宾车厢。

    火车上贵宾车厢共有两节,第一节很顺利的过了,张澜和文冰来到第二节时,突然有一个人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张澜在车内一路奔行,乘客见他躲都唯恐不及,突然,竟有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孩拦住了他,“先生,你受了很重的伤。”

    “走开。”张澜这会儿哪里顾得上伤势,他一把推开女孩,继续朝火车头奔去。

    过了两节头等车厢,火车头就到了,张澜来到门前,没敢贸然进去,难保里面的火车相关人员手里没枪。他转身想回贵宾车厢抓个人当挡箭牌,转头一看,刚才挡他去路的那个女孩竟然提着个小盒子跟着他们。

    不由分说,张澜用伤手抓过女孩,让她走在前面,慢慢的朝着车头里面去。女孩后面衣领子被抓着,感觉到温热的液体浸透了她的衣服,一想到是血,浑身冷,差点晕了过去,乖乖的在前面走。

    张澜所乘火车是极为老式的蒸汽火车,锅炉房就在火车头后半部分,一打开火车头的车门,一股热浪就扑面而来。女孩被张澜抓着在前面走,张澜居中,文冰跟在他身后,三人顶着热浪慢慢吞吞的朝着里面走去。

    锅炉房只内有几个扔煤工,负责朝锅炉里添煤,张澜没现危险,继续朝火车头前方走去。几步路,又来到了一扇门前。

    整个火车头分为两节,后半截是锅炉房蒸气室,也就是火车的动力室,前面则是火车的驾驶室。张澜抓着女孩来到门旁,想先听听动静,但火车出的轰鸣声将驾驶室内的动静全掩盖了。

    在门前呆了一分钟左右,张澜决定冲进去再说,他在女孩耳边大声命令她开门。女孩犹豫了一下,才伸出抖的手抓向门把,用力扭下。门把扭开的一瞬间,张澜一脚踹过去,抓着女孩快冲了进去。

    驾驶室内有七八个人,见突然有人闯进来皆大惊,其中有两个下意识的摸向腰间。但张澜的子弹比他们的手快,两声枪声响起,想拔枪的两人被张澜打的眉心开花,“都不许动!”

    一瞬间两个人被杀了,其余人见状,不敢轻举妄动,除了司机之外,其余的都双手高举。

    张澜用枪威慑车内众人,对文冰道:“去搜他们的身,看有没有枪。”

    文冰应了声,立马去搜枪。

    忽然,张澜觉得某处不对劲,他的一条腿湿漉漉的,而且特别热,就像热水淋在上面。形势所迫,不容他分心察看生了什么事。等文冰搜查完毕之后,低头一看,不止自己的腿湿了,女孩的裙子也湿了,还有一股子骚味。



………【第十一章 扎针】………

    离谱,非常离谱,没给南云兵的子弹打到,反倒给一个白衣女孩用尿淋了一腿。张澜很想笑,更想一枪把手中女孩给崩了,活了那么大,还没遇到过这种事情。

    就在张澜考虑是不是杀了手中女孩时,文冰将搜到的三把驳壳枪送到他面前,“都搜出来了。”

    “会不会装弹?”张澜问道。

    “会。”

    出奇的,连吃饭穿衣都不会的文冰竟然回答会,张澜让她留下一把,剩下两把枪里的子弹卸下后把枪丢窗外,以免出现不必要的麻烦。

    张澜把女孩扔到一边,用枪指着几个乘务人员,喝道:“全前进,不让你们减,谁要敢减,我立刻崩了你们的脑袋。”

    司机胆都快吓破了,立即应道:“是,是。”

    南云的火车上并没有类似乘警的人,控制住列车后,张澜和文冰松了口气,前番没命奔逃,终于有机会能休息下了。

    手上一直出血不止,张澜感觉自己的头都有些轻微眩晕了,再不处理伤口任之出血的话会让他进入虚弱状态,指了指火车上几个人员,吩咐文冰:“看好了,谁敢不轨,立即毙了。”

    文冰得令,握着枪,冷冷的盯着几个人。

    张澜目光在驾驶室内扫过,想找包扎的东西,最后,他把目光落在了女孩的上衣上。女孩穿着一套白色棉质衣裙,裙子虽然脏了,上衣还很干净,用来包扎应该不错。

    伸手把女孩又拽了过来,张澜道:“把衣服脱下来。”

    女孩刚才被杀人场景吓得失禁,脸色惨白,现在变得青灰,她双手捂着胸,惨兮兮道:“你,你想干什么?”

    “我对你没兴趣,有兴趣的只是你的衣服,”

    女孩明白过来,道:“你想用我的上衣包扎伤口?”

    “明白了还不赶紧给我。”

    “我有应急箱,里面有纱布酒精和消炎药,你拿去用。”女孩把刚才一直带着的小箱子递给张澜。

    张澜看了眼女孩手中的小箱子,伸手拿过来,打开一看,里面确实是一些应急医疗物品。他在里面先拿了一把剪刀,咬着牙,把粘在手心那层皮肉剪掉。然后,用酒精把伤口周边都擦拭了一下,最后用纱布绷带将伤口包好。在绷带的作用下,血终于止住了。不是张澜不让文冰包扎,而是她一个衣服都不会穿的人,懂包扎吗?

    小盒子里,还有几只密封玻璃瓶装的药水和针管,张澜问女孩:“哪个是消炎药,治破伤风的药水哟普没有?”

    女孩回道:“红色药水是治破伤风的,两只没颜色的是消炎药水,能混在一起注射。”

    张澜拿了两只不同的药在眼前晃了晃,本能让他对药水起了疑心,得先试试看。敲破两个瓶口,将药水吸到针筒中,伸手把女孩拉了过来,二话不说将她的胳膊拉过来,针头就扎进去。

    女孩突然被张澜扎针,连痛带吓,大声哭了起来。张澜才不管她的哭声,将五分之一左右的药水进女孩体内,才将针头拔了出来。而后把女孩推到一边,“要是你没骗我,我就放了你,要是你骗了我,吃苦头的是你自己。”

    女孩捂着胳膊痛哭流涕,文冰听得不耐,用枪指着她,“哭什么哭,就一个针头扎了下,有那么痛?再哭我立马打死你。”

    被文冰一吓,女孩不仅没止住哭声,反而哭得更大声了,文冰气得举枪就要杀了她,张澜伸手制止,“算了,不值得浪费子弹。”

    火车头里面,火车工作人员个个胆战心惊的操控火车,深怕一不小心命就没了,文冰握枪警惕的关注车内的动向,女孩捂着胳膊放声痛哭,张澜在等药水在女孩体内的结果。

    十分钟后,张澜盯着女孩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她脸上除了委屈的神色,似乎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很精神。还有一点不放心,他把女孩再次抓了过来,看了看针眼处,入目除了一个小红点,没有其它不良症状的反应。由此可见,即便女孩说的是假话,药水也不会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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