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行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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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行天下- 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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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玉堂抬头看神相,“是笔仙?”

    老头点了点头,“我这一路上,还听说了几个自杀死了的书生,都是因为买了一杆传说中,鬼状元岑磊使用过的毛笔。他们死之前都使用笔仙问了自己的命数,随后用各种手段自杀了。”

    “笔仙?”展昭皱起眉头,“笔仙不是要两个人才能玩的么?”

    “那种要与人一起玩的笔仙与碟仙,都是江湖术士用来骗人的。”老头轻轻叹了口气,“可真正的笔仙往往暗藏杀机,并非是大家所听说的那种窥探问卦的方法,而是一种彻头彻尾的……害人之术!”

    “嗯,这个我也听说过。”公孙在一旁自言自语,“笔仙乃是一种害人的咒术,诅咒之法,奥妙都在那杆笔里面。如果真的不幸得到了那杆笔,就表示有人要害你,无论多厉害,都逃不脱笔仙的算计,且结局大多都是自杀。”

    “呵呵。”老头赞赏地看公孙,“公孙先生果然博学多才。”

    赵普就感觉公孙拽自己衣服袖子,转眼望过去,只见他一脸兴奋地看自己,眼睛闪闪亮,像是说——看到没,他夸奖我哦!夸奖哦!

    赵普望了望天,很久没见公孙那么可爱的表情了,敢情这老头是他偶像!

    “神相是觉得,有人装神弄鬼害死这些书生?”包拯一看到魏夕桐平日写的字和卷宗,再想到这样一个年纪轻轻前途无量的大才子竟然就这样自尽了,也不免生出扼腕之感来。加上之前死去的孔茂,还有其他的书生……简直是损失惨重,是什么人,出于什么目的,要做出这种荒唐事来。

    “那几个死了的书生,有好的也有不好的,就是说,有像魏夕桐这样的天才,也有像孔茂这样的蠢材。”老头接着说,“老头子我一路查过来,发现牵扯出的线索真是越来越多,我年纪大了,查不动了,觉得应该把事情交给年轻人来做。”说着,看了看展昭和白玉堂。

    包拯点头,请老头暂时居住在开封府中帮助查案,另外,他让展昭明日一早就去查一下,看究竟有多少人,因为同样理由自杀了。

    此案疑点甚多,比如说孔茂是跟一个疯书生买的笔、那个疯书生是谁?魏夕桐临死前,有没有跟什么人交流过?还有西门药进入画舫,和一个书生喝酒,随即中毒,那书生是谁……总之一切的一切,都似乎跟书生和这次的秋试有关系。

    展昭和白玉堂回到别院,还在为今天的事情不解。

    “没想到,那人竟然是神相齐四刃,易容术果然出神入化,还有他神算的本事。”展昭不禁感慨,边问身边白玉堂,“你这回还不相信周易八卦那一套?”

    白玉堂笑了笑,“今天太晚了,明天我还真是想好好问问那老头子,问他是怎么算到西门药那件事的。”

    “是啊……对了,你最近要不要去赌个钱,或者跟人打个赌什么的?”展昭突然问。

    白玉堂微微一愣,不解地看他,“干嘛那么问?”

    “神相说拉,你财运当头,这么好的机会,自然要好好把握。”展昭笑眯眯。

    白玉堂看了他一会儿,反问,“那你最近是不是也该多出去走走?因为老头说你桃花运。”

    “他也说了色字头上一把刀!桃花运搞不好就变桃花劫了。”展昭似乎有些在意,“老头肯定也有不准的时候,因为我不可能迷个什么美人就意乱情迷不分轻重了!”

    “这可不一定把……”白玉堂淡淡道,“你这猫木讷,也没见过几个美人,谁知道美色当头的时候是不是把持得住?”

    “错!”展昭一摆手,更正道,“应该说,我每天都美色当头,看得嫑再看了,我视天下美色为粪土!”

    白玉堂愣了愣,似乎一时半会儿没明白过来展昭的意思。

    展昭又上下打量了白玉堂一番,笑呵呵进屋去了。

    白玉堂站在院子里,正好一阵风过,吹落了一地红杏白杏花瓣。

    展昭进了屋子回头望,就看见白玉堂站在风里,花瓣落在身上……不禁啧啧了两声,大爷从来都是美色如粪土!粪土白!

    说完,洗洗睡了。

    白玉堂回到屋里,刚刚坐下。

    展昭卷着被子头朝里躺着,突然问了一声,“咦?那刚才欧阳说见鬼,看到的会不会是那老头?”

    “欧阳见鬼了?”白玉堂有些意外。

    “不对啊……老头再不知轻重,也不会在火场里假装自杀吧?还有啊,那孔茂是抹脖子死的,那鬼怎么是上吊的呢?”

    “魏夕桐就是上吊自杀的吧?”白玉堂问。

    “嗯……”展昭从被子里摸出来暖床的大虎小虎来,放到枕头旁边,准备睡了。

    白玉堂洗漱完了,走到窗户边刚想要关窗户,忽然……就看到不远处的杏花树下,站着一个青衫的书生。

    “什么人!”白玉堂一惊非小,心说莫非是那老头又吃饱了来吓人?不然这么近,有人进了院子他和展昭怎么可能完全没有注意?

    可就在他话音落下的一瞬间,一阵风过……那书生就像是随风散去一样,轻飘飘浮了起来,然后消失。

    白玉堂愣在当场,他行走江湖那么多年,见过不少绝世武功之人,而当今世上,轻功最好的就莫过于展昭,可是那猫应该也做不到这点吧?

    “喂!”

    正在白玉堂发呆的时候,身后展昭跑过来一拍他肩膀,“你看到谁了一惊一乍的?”

    “呃……”白玉堂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说出来。

    “展大人!”这时候,外头有人急匆匆跑了进来,是小包福。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心说不是那么惨吧?莫非今晚又没得睡了?

    包福进了门,却没说什么坏事,而是交给了展昭一封信,说,“展大哥,刚刚门口有个人让交给你的。”

    “给我?”展昭不解,接了信,就见信封上只写了一个 “仇”字。

    白玉堂皱眉,问包福,“谁送来的?”

    “哦,一个很斯文书生。”包福笑眯眯道,“他说是展大人家乡故友,到了开封准备参加考试。因为避嫌他就不进开封府了,他住在凌云客栈,说让展大人有空找他喝酒去。”

    白玉堂愣了愣。

    “不是寻仇的!”展昭大概明白白玉堂为什么那么紧张了,笑道,“这个人是我的十几年的好朋友了。”

    白玉堂微微一挑眉,“十几年?”

    “嗯。”

    “十几年?”白玉堂又问了一句。

    “是啊。”展昭点头拆信。

    白玉堂伸手轻轻一按他手腕子,“我问,十几年?”

    展昭张了张嘴,才明白过来白玉堂问他具体的时间,就仰起脸想了想,“嗯,这个么,十二三?还是十三四啊,总之差不多十五年了吧。”

    “那我认识你多久了?”白玉堂接着问。

    “你说第一次见面还是很熟悉啊?”

    “我什么时候跟你第一次见面的?”白玉堂接着问。

    “七年前咯。”

    “熟络呢?”

    “三年零三个月啊。”展昭拿着信不解地看突然阴转晴的白玉堂,“你干嘛?失忆啦?”

    “没。”白玉堂神情轻松地走回床边,倒头,“早点睡。”

    “哦。”展昭钻进被子里,趴在枕头上看信,“不过他竟然会来考状元,真叫人意外啊。”

    “嗯?”白玉堂随口哼哼了一声,似乎是应付展昭的问话,自己则是闭着双眼,显得没什么诚意听他朋友的事情。

    “你知道仇应天么?”展昭忽然问。

    “嗯。”白玉堂点了点头,“前朝的大将军么,出了名得文武全才。”

    “我朋友叫仇朗行,是仇应天的长孙。”展昭笑道,“他也是文武全才的。”

    “是么?”白玉堂转过脸问他,“比你还文武全才?”

    “我哪儿会文。”展昭啧啧两声,“人家不能文也不会来考状元。”

    “可我在江湖上并没听说过他。”白玉堂低声道。

    “他家教很严的,不准他入江湖,只准做官,不过他的性子是属于闲云野鹤类的,怎么会心甘情愿来考学,留在开封府呢?”展昭嘀嘀咕咕自言自语。

    白玉堂没回答,只是闭着眼睛躺着。

    “唉,你猜会不会是他家里逼他啊?”展昭单手托着下巴看那封信,“……或者被逼婚了所以逃出来?”

    白玉堂继续躺,不说话。

    “喂!”展昭凑过去,伸手捏了捏他高挺的鼻梁,“你睡着了?”

    半晌,就听白玉堂回答,“没。”

    “那干嘛不理我?”展昭拍了他一下,“我明天准备介绍他给你认识的。”

    白玉堂睁开眼睛不解地问,“为什么?”

    “他是我好朋友,你也是我好朋友么,那好朋友的朋友也自然也是朋友啊。”展昭回答完,就见白玉堂的脸色拉了下来,刚刚明明心情还不错的,莫非自己说错话了?

    “你以前没介绍过其他的好朋友给我认识。”白玉堂淡淡回答。

    “那没碰到么。”展昭忽然觉得自己说话没什么底气,“他人很有意思的,你们说不定会合得来。”

    “你很多可以介绍给我的朋友么?”白玉堂却似乎有些执着于这个问题。

    “还好把……”展昭小心翼翼地回答,“你也知道,我朋友很多的。”

    良久,白玉堂点了点头,转身对着外面睡了。

    “喂。”展昭明显感觉到气氛不太对劲,就去轻轻拍拍他肩膀,“我说错什么了?”

    白玉堂闭着眼睛没说话,“睡吧。”

    “你这样我睡不着了。”展昭原本挺高兴的,不知道哪儿得罪了白玉堂,“你翻脸好歹给我个理由啊。”

    “我向来喜怒无常。”白玉堂却是忽然坐了起来,“翻脸比翻书还快。”

    展昭睁大了眼睛看着白玉堂拿了衣服披上,出门。

    一阵风过后,房门关上,白玉堂也消失在了院墙之后的夜幕中。

    展昭傻愣愣坐在床上,惊讶地张大了嘴——真的生气了?为啥啊?为啥!

    之后的时间,展昭在床上坐着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就听到“喔喔喔……”三声鸡鸣声传来。回过神来,才发现了天空的鱼肚白,身边大虎小虎“喵呜”了两声,伸个懒腰,厨房里的人开始忙着做早饭了,外边的商贩们也出来摆摊,整个开封府,渐渐地热闹了起来。

    展昭才想起来,自己好困哦,但是已经没时间睡觉了!

    继续躺下,闭上眼睛睡,半个时辰后,展昭猛地睁开双眼看着窗外亮堂堂的天空,伸手将枕头狠狠地砸在地上,“死耗子!你完了,你等着!老子不咬死你不姓展。”

    ……

    院子外边,赵虎兴匆匆来找展昭出去巡街,却看到赭影困惑地摸着下巴从展昭的院子里走出来。

    “唉!”赭影拦住赵虎,“找展昭啊?现在先别去。”

    “为啥?巡街要迟了。”赵虎看天色。

    “不是……”赭影很认真地跟他说,“你家展大人不知道做什么梦了,趟床上骂脏话呢。”

    “啊?”赵虎张大了嘴。

    这时候,就见包拯铁青着脸路过,有几个衙役拿着白浆和刷子往外跑。

    赭影和赵虎对视了一眼,好奇地跟着衙役跑到门口,就见开封府门外一大早就有上百人在围观。原来,在开封府正门两边的白墙上,不知道谁用黑墨刷了两个龙飞凤舞的大字——蠢猫!

    包延在一旁端着下巴赞叹,“好字啊!”

    公孙点头,“嗯嗯,白玉堂的柳体那是相当好!好字,耗子,哈哈哈”

    包延也跟着“哈哈哈”

    其他人石化站立在一旁,冻得直打哆嗦,公孙先生和包延还真是臭味相投。

    赵普摇头问庞煜,“昨晚上展昭做什么了?看白玉堂这反应是恨疯了吧?”

    庞煜很认真地点头,“是啊……”

    而离开封府不远的凌云客栈,一大早也是鸡飞狗跳。昨晚不知道怎么了,酒楼里跑进来了几百只耗子,客人的鞋子衣服都被咬坏了,今早一群客人光着脚丫子披着破布,抓住掌柜的理论。

    客栈对过的酒楼里,二楼雅座靠窗坐着个白衣人,黑着脸,端着杯子盯着客栈的方向出神。他眼前蹲着一只喵喵叫的小花猫,正被白衣人按着欺负。起了大早的伙计们路过都觉纳闷,这白衣公子风度翩翩,帅得天地无色,怎么就这么欺负一只小猫啊?那猫看起来傻乎乎的特别迟钝,不知道哪里得罪他了……

正文 05 傻不傻要看情况

    开封府门口的墙终于再一次被刷白了,包拯黑着脸也没空多管,跑去太学了。今日还要忙秋试的事情,儿孙自有儿孙福啊,家里小孩子闹别扭他就不管了。

    包延继续温书,开封府里的人也都不敢吵他,生怕闹出什么动静来影响他考试。

    “小馒头,你不要那么紧张么。”小四子趴在桌边,帮着包延磨墨。

    箫良一大早跟着赵普去军营了,最近他的课程除了练功之外,还多了一样,就是赵普教他打仗的兵法。最近赵普对箫良越来越严格了,每天的时间都被练功和上课占满,公孙又忙着给人看病,小四子没人陪。正好包福被包拯带去跑腿了,小四子就充当起了包延的小书童。

    “我没紧张啊小四子。”包延抓耳挠腮的,“你也看到魏夕桐他们的文采了,唉……没想到这些人才都不能参加秋试,果真我大宋人才济济,年轻才俊好多啊!”

    小四子瞄着他,“你还说你不紧张。”

    “小~馒~头~”

    两人正在说话,就听到院子外面传来了拉长的一声吆喝,包延立刻拉下了脸,伸手捏住小四子的腮帮子,“都是拜你所赐啊,庞煜那讨厌鬼就一直叫我小馒头。”

    小四子仰着圆滚滚的脸蛋对包延笑,包延什么气都消了。

    “喂,你还在看书啊?都跟你说放轻松啦!”庞煜伸手拉住包延,“走,咱们去看热闹。”

    “去,别烦我。”包延赶紧把手抽回来,虎视眈眈看着庞煜,“喏,你别影响我啊,我今天忙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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