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外话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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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外话完结-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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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拿起两个凳子,也不管地上人的死活,在众目睽睽之下若无其事地把其中一张向我递过来。 

我一点也没有犹豫,立马喜滋滋地接过了,跟在他后边P颠P颠地坐到了一个角落。三叔见状,哭笑不得,表情滑稽。 
“手还疼吗?”坐下后我轻声问闷油瓶。 
他不回答,看也不看我。 
“手疼不疼?”我又问。 
他还是不回答。 
“回答一下不会死吧?”我继续好声好气地问。 
他总算把头转过来,冷冷道:“不问问题会死么?” 
操!我再也不看他,聚精会神去关注场上局势。 

胖子和罗氏兄弟正在抢两把凳子,见了闷油瓶子给我凳子,眼红地不行,对着罗氏兄弟吼道:“自己人不打自己人,现在有两张凳子,让一张给你们胖爷爷有什么关系。” 
罗氏兄弟说:“这两张刚好够我们坐,你马子大,再去抢一张没问题。” 
仍是谁也不肯放手 

另一边六子左手在和南派的同胞抢凳子,右手在和北派的罗老二抢凳子,有点忙不过来了,发一声吼道:“老歪,赶紧撒手,否则等下六爷爷给你好看!” 
老歪比较滑头,叫道:“都是南派的,咱俩谁跟谁,大哥你手里有两个凳子,这个先让给兄弟,我再帮你抢另一个不就成了。”六子这时根本来不及判断,他一个人和两个人拔河体力的消耗异常巨大,再耗下去两边都要落空,忙大叫了声“好”就放开了和老歪抢的凳子。老歪也真够不客气,立马就跑到边上坐了下去。 
六子一见,大骂他不讲义气,但也拿他没办法,只能全力来抢罗老二手里这张。 

罗老二也是两手都没闲着,一只手和胖子抢,一只手和六子抢,拔河拔得颇为吃力。六子力气一大,他顿时顶不住,忙叫:“大哥,我顶不住了。”罗老大关心兄弟想过去帮忙,身体刚一动手上劲就一松,立马让胖子抢去了手上那只。胖子非常可恶,一个人和罗氏兄弟抢两只凳子,抢到了一只不算还发一下蛮力把罗老二手里那只也抢了过来。拖到远处,才发现多了一只,于是坐了一只,又把另一只随手一丢,开始看热闹。 

六子很机灵,眼睁睁看着胖子多拿了一把凳子,一见胖子把那张凳子丢出去,立马松开手里这只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过去 
罗氏兄弟自然也不能让六子得逞,这时千钧一发,两兄弟根本没时间细想,一齐丢下了手里这张,分左右两路包抄过去,他们比六子离那把凳子还近,一下就抢到了手。可转头一看,才发现被丢下的凳子已经被六子杀个回马枪坐在了屁股底下。 
罗氏兄弟颓然坐倒在地,脸上的表情都非常苦闷。先是抱头痛哭了一会,哀悼不能一起入围,然后就开始剪刀石头布,终于大哥没能赢二弟,罗老大惨然退场。 

最终入围者8人。 
南派:我、潘子、六子、老歪 
北派:罗老二、张起灵、胖子、八爷 

三叔当晚到我的住处找我,寒暄了两句就严肃起来,让我最好和闷油瓶子保持点距离。他始终对闷油瓶心存疑虑。我敷衍了他几句,心里却有些不以为然。闷油瓶虽然怪了点,可不但不会害我,还几次三番的救我,我早已对他警惕不起来了。 
第二天一大早,八个人草草吃了早饭到村口集合。  
 
35 
组委会发给每人一套倒斗设备,是铲子、绳索、照明设备等普通工具和一些食物。南北两派的装备基本相同,只有一样东西不一样,北派的每人拿到了十几支蜡烛,而我们南派则每人分配到一支手枪。 
胖子对蜡烛倒是没什么意见,就是看到我们的手枪后心理不平衡了,吼道:“北派就不准开枪了么?哪有这种规矩,枪应该人人发一支!” 
潘子讽刺道:“你们北派不是有蜡烛可以点么,有祖师爷保佑,咱们南派祖师爷不管这档子事儿,所以只好拿这个劳什子。真要遇到粽子还是你们的蜡烛顶用,到时候还指望你们祖师爷顺便也保佑一下咱们。” 
胖子容易激动,一听有人跟他抬杠他哪里忍得住,正要说什么,闷油瓶子拉了他一把,胖子很忌讳闷油瓶,终于忍住了没再开声。 

一行八人离开了牛家村向大山进发。 
六子和老歪经过抢凳子事件以后都认为我和闷油瓶的关系非同小可,纷纷对我非常客气,特别是老歪,简直是战战兢兢。老歪十分担心闷油瓶子之后会来寻衅,一个劲地要跟我搞好关系,又要帮我拿包,又要帮我递水,引起了我和潘子六子三个人的一致鄙视。 
而北派那边,罗老二比较寒碜,得罪闷油瓶在前,与胖子抢凳子在后,他一向和罗老大作威作福惯了,要低一回头也不容易。幸而除了胖子老是要欺负他之外,闷油瓶倒没有找他麻烦,仍是一副对谁都爱搭不理的死德行。 

我们进山走了几个小时,老歪看关系搞得差不多了,也不管这关系到底是有进展没进展,凑到我跟前道:“尊敬的吴邪兄弟,能不能麻烦您去跟张前辈说一声,那天晚上的事是我不对,还请他大人有大量,原谅兄弟这回。” 
我心想我在闷油瓶面前跟罗氏兄弟又有什么两样?他对我还不也是这个死样子?只得对老歪道:“我觉得还是你自己去说比较有诚意。” 
老歪以为我不愿意帮忙,立时垂头丧气。六子这人非常重义,虽然不知道老歪求我什么,却跟我说:“在进斗前如果有恩怨还是了结了比较好。” 
其实我压根没觉得闷油瓶会来找老歪麻烦,可六子这一说,我再拒绝就是不给六子面子了。没办法,我上前两步走到闷油瓶边上,闷声道:“老歪让我来说一声,前晚他有错,你大人有大量。”闷油瓶子压根就像没听见似的一点表情也没有。 
我也没指望他有反应,退到南派队伍里,老歪立时凑过来问我情况怎么样?我胡扯道话都说了,成与不成就看他自己表现了。老歪当了真,拿了瓶云南白药就战战兢兢地靠到闷油瓶子旁边,当然吃了个很难看的闭门羹。 
闷油瓶的反应令老歪非常害怕,再不敢去招惹他,只好又来跟我搞关系。 

我们这八个人里,闷油瓶、八爷两个倒斗经验最为丰富,都在北派,潘子的意思是我们最好跟着他们,等进了斗再计较。那个八爷见我们有心要跟,倒也没有什么意见,却是胖子,叽叽歪歪。潘子平时沉稳,但就是经不起胖子挑衅,跟他吵了起来,吵着吵着竟然有些较真。我平常路走得最少,这时已经气喘吁吁,实在没有力气劝架。忽然闷油瓶子摆了摆手,示意我们停下。 
我们七个都像看到了红灯,见灯就停,连八爷都唯闷油瓶子马首是瞻,忙问道:“怎么了?” 
闷油瓶子自顾自走到前面一株大树跟前蹲了下去,我们立马一窝蜂围上,只见那大树的普普通通,一点也没有什么异常之处。 
八爷不解道:“小哥,有什么问题么?” 
闷油瓶子仍是不答,十分认真地拨开了地上的几片烂树叶子和杂草,露出一截树根。我们忙瞪大眼睛凑上去看,那树根黑黑的,十分粗壮,就一截树根来说实在是极其普通,既不像长了蛀虫,也不像会忽然跳起来吃人的样子。正在不解,却见闷油瓶子一个转身竟坐了下去,还对我们若无其事道:“休息一下。” 
大伙立马黑线,但是不敢有意见。 

我们都拣地方坐下,我喝了两口水,才算把气喘匀了。斜眼看了看坐在树下的闷油瓶,他正拿左手支着头看着天,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再看了看大伙,登时吃了一惊,七个人里有四个拿眼睛盯着他,只剩下潘子胖子和我三个各干各的,我们仨都和闷油瓶合作了两三次了,新鲜劲也过了。但他们四个仍对闷油瓶好奇得不行。 
我想到我们去年去鲁王宫那会,谁知道他是谁啊,我还觉得他这人特没劲,跟他说了两句话就再也没兴趣了,当时谁想得到他在倒斗界竟是这样一块香饽饽。 

休息了一会,吃了点食物,趁天还未黑我们继续上路。八爷对风水比较有研究,指挥着大家向着一座山头进发,入夜前我们登上了山顶。八爷嘴里念叨着,拿手对着此起彼伏的山脉比划了两下,点了点头道:“位置定得差不多了,我看先在这里扎营,明天一早出发天黑前应该能到。” 
于是大伙整理出一块空地,南派的睡一帐篷,北派的睡一帐篷。潘子担心八爷会出什么妖蛾子甩掉我们坚持轮流守夜。 
我守完第二班岗,叫醒了老歪,就去睡觉。不知睡了多久,忽然听到点响动,接着闻到了一股怪香。初时还不觉得什么,很快就发现不对劲,想挣扎起来却已经来不及了。脑子越来越重,很快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36 
迷迷糊糊的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有点凉凉的东西碰到我脸上,我哼哼着去打那个东西,边打边道:“别吵老子泡妞。”那个东西果然就不碰我了,我想翻了个身,回去抱梦里那小妞,却发现身体动不了。我使劲又动了动,仍是移动不了分毫。 
我立时瞪大了眼睛,只见这哪还是我们的帐篷,我正倒在一片空地上,手脚被麻绳结结实实地反绑在身后,活像是头待宰的畜生。我面前是个大火堆,人影憧憧,一条条的光腿在我眼前晃啊晃啊,耳中尽是“哗哗”的叫声。 
操!我知道出事了,挣扎着向上看去,一个个光着身子的人拿着长矛围着火堆正在跳操。而另外几个人正跟我一样被绑着倒在地上,正有个几乎没穿的女人拿着一杯东西在他们脸上涂涂沫沫。离我最近的人正是胖子,他见我看过去,立马吼道:“操TNND,遇上山里的野人了!” 
野~人~? 
我的大脑休克了两秒,得出两个字――扯蛋! 

我吼道:“这年头还哪来野人,又不是在非洲!” 
胖子道:“吴邪同志,湖南山区盛产野人,你没听说过吗?” 
我吼道:“现在都21世纪了,社会主义的文明早已遍及大江南北,哪还有野人?” 
胖子道:“所以说你们这些年轻人,整天只会上网打游戏,一点常识都没有。现在张家界还有个叫‘野人谷’的旅游景点保留着呢!” 
潘子道:“小三爷,胖子这回总算没瞎扯,我去年还去玩过,还有只穿着一条内裤和一个罩罩在路上乱晃的野妞。”潘子说着就去看那个正在弄醒罗老二的野妞。 
胖子道:“那怪不得了,敢情你小子在那偷吃了又不买帐,我们这才被你的便宜大舅小舅绑来祭神!” 
潘子道:“你才吃完了不买帐。” 
老歪从远处打了两个滚过来道:“各位大哥先别吵了,现在咱们怎么办?” 
潘子一见他就骂:“你小子怎么守夜的?” 
老歪苦着脸道:“能怪我嘛,等发现不对劲已经中了迷药。” 
胖子道:“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把潘子赶紧嫁过去,说不定还能吃上几杯喜酒。” 
潘子怒道:“什么时候了还瞎扯!” 

胖子又想说什么,却见野人们牵上了一头羊,围着火堆跳操的野人们“哗哗”了几声后,纷纷抛出手中的长矛。那羊刚刚还活得好好的,只一瞬间就成了刺猬,兀自流着鲜血倒在地上抽搐。 
胖子骂了句“操”,再也扯不下去。 
这时其他几个人也被那野妞弄醒,纷纷滚了过来,连闷油瓶也被绑着,勉强挪了过来。我看他脸色似乎不太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手受伤的原因。 
八爷道:“你们找找身上的刀子还在不在?” 
经他一提醒,我们忙检查起来,结果都摇了摇头。六子忽道:“刀子没了,枪还在。”我把腰往地上蹭了蹭,果然我那枪也还在腰里别着。 
胖子道:“吴邪同志离我最近,你滚过来,我先把枪叼出来再说。” 
八爷忙道:“不成,现在就几杆枪,这里有TM几十个野人,放几枪有个鸟用。这几把枪是我们唯一的武器,不能轻易使出来。” 
他刚说完,只见那些野人们排成一长队,纷纷到那扎成刺猬的羊身上去割肉,又拿到火堆上生烤,肉香和血腥气顿时弥漫开来。 

胖子见了大急,叫道:“不使枪难道等着被宰啊,老子放几枪把他们吓回非洲老家去!”说着就探头朝我腰里钻,我一惊连忙滚开,胖子大声道:“天真无邪小同志,胖爷我又不是咬你‘那杆枪’,你害什么臊。” 
我顿时从脸颊烫到脖子根,正不知怎么回答,只见三个野人朝我们过来,胖子立时不敢乱动。那三个野人朝我们看了一圈,其中一个指了指闷油瓶子,另两个立即动作粗鲁地把他从地上架了起来,闷油瓶子咬着牙一声没吭。我这时才看到闷油瓶子绑在身后的手上一片鲜血淋漓,他躺过的地上也留下了不小的一滩。 
胖子惊道:“小哥怎么伤得这么重?” 
潘子奇道:“你不是跟他一起的么?怎么你不知道?” 
胖子摇了摇头道:“前一天还好好的,比赛那天早上我才发现他的手伤了,本来以为没什么大碍。” 
我本想说话,但老歪拿脚碰了碰我,露出乞求的表情。我知道他怕事情暴露了北派的要给他好看,终于没有说。 
八爷道:“这件事我们先等等讨论,你们看他们想干什么?” 

我连忙看过去,只见那两个野人已拖着闷油瓶,把他绑上了我们面前的一根柱子,另几个野人一字排开,纷纷举矛过顶,作势就要投。 
我们几个倒抽了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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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野人开始使劲地边跺脚边“哗哗”乱叫,叫声越来越响,热气混合着火堆的浓烟升腾上漆黑的天空,蒸腾出了野蛮二字。 
闷油瓶子一个人绑在柱子上,我们虽然只离他不到三步远,甚至滚两下就能碰到他的鞋子可是却无力帮忙。一个头领模样的人长长地“喔”了一声,所有人静了下来,只有那一排拿着矛的野人侧了身子开始做准备活动。 
他娘的他们真是想钉死他呀! 

我马上去看闷油瓶,总觉得他在关键时刻一定有办法脱身的,以前在鲁王宫、在海底墓、在云顶天宫,那么多的绝境他都挺过来了,他是倒斗界的传奇啊,不可能就这样死在这里。可是当我勉强抬头,看到他苍白的脸上紧闭的双眼和没有血色的嘴唇,我的信念动摇了。 
胖子以最快的速度从我的腰上把枪咬下来,正准备翻身握住,有个野人小孩却忽然跑了过来,拾起了那枪,看了几眼不明白是何物,结果当玩具揣进了自己的怀里。 
八爷道:“千万别再拿枪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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