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骂道:“哪来的手电。他妈的都在老李的包里揣着。”、
“那你那么大个包都装什么了?”。
“你他娘的有病是不是?你带一包大蒜干什么?”。
“网上说大蒜可以克邪!”。
机枪扫过,寂静了两秒,“嘎嘎嘎”的声音重又响起。、
”往楼上冲’快’”胖子边 往边上去。可是走到近前一看,P 梯,连个
影也没有。我心里泛起不好的预感,敢情这还真是个鬼屋!。
“掏蜡烛!”胖子又打起枪,子弹像不要钱一样飞出去。。
“哪来的蜡烛!”。
“胖爷我怀里有两根。快点掏!”。
我来不及多想,贴到他身上就把手往他衣服里伸。。
“你娘的摸哪,胖爷我可不好那口。上面,上面!”。
我懒得跟他吵,又摸了好一会才找到一根蜡烛。。
“没火!”我说。。
“操!没子弹了!”话音未落,他就打出一记空枪,真没子弹了:。
“用大蒜试试?”我问。。
“ 快快!”。
黑暗中我们七手八脚地扒开我的背包,抓起大蒜就往外扔。没有想到的是,那些家伙还
真怕大蒜,竟然就后撤了两步,给了我们一丝余地。。
胖子不知从哪掏出打火机,点上了蜡烛,我们马上看到一堆面目可憎的东西围着我们晃
来晃去,像没有脚一样。这时我们也顾不上害怕了,只在屋子里搜寻,接着胖子大吼道:“在
我回头一看,楼梯赫然就在我们背后。。
不等胖子拽我,我“腾腾腾”地就领头往二楼奔。。
楼梯上没出什么妖蛾子,上了二楼后,四周照旧一团黑,竟连个窗户也看不到。我回忆
着在外面看到的这房子的构造,以及我们进来以后的路线,想着阳台的位置就冲,谁知却被
胖子一把拉住。。
我们一停,他拿的蜡烛火苗就稳定下来。光线一亮,我看着面前顿时倒抽了一口凉气。
就在离我不到 的地方竟然有一丛头发从天花板上挂下来。我抬头一看,他娘的就看到
了~~我不说了,大家自己想象吧。。
我和胖子登时一同后退了好几步,回到楼梯中。楼下“嘎嘎嘎”的声音响个不绝,缓慢
,楼梯看来也只能躲避一时。“
“二楼不能去!”胖子斩钉截铁道:“按胖爷的经验,上去了可能真下不来了。”。
我没反对,只觉得这房子越是深入越是危险,直觉也告诉我二楼 得。”那怎么
办?”我问。
“吃!”胖子道。。
“啊?这时候你还想着吃!”。
“胖爷说的是吃大蒜,你小子以为我是那么不挑时候的人么?!快吃,吃完从楼下窗口
件州作?。“。
胖子说着就把大蒜成把往嘴里扔。这大蒜都没剥过皮,味道就甭提了。我也 蒜
往嘴里扔,直吃得碎沫横飞,鬼哭狼嚎。。
”跑’”我正嚼着的时候,胖子大喝一声, 一脸。也 ,他就
拖起我往楼梯冲下去。。
我们三步并作两步,几乎是从楼梯上滚下来的。我边跑边往边上乱扔大蒜,胖子则抽出
了盗版乌金刀乱砍。有好几次,我都是擦着那些家伙过去的,皮肤碰到他们,那叫一个凉!
肯定不是什么活的东西。。
我不得不佩服胖子,在这种时候,他竟然问道:“我说吴邪小同志,你和小哥两个,谁
上谁下呀?”。
“什么上啊下的,你他娘的给老子认真点!”、
“这小哥还真看不出来啊,斯斯文文的,你小子也是,平常正儿八经~~”。
“他娘的再说一句,老子把你扔楼上喂 子!”。
“你怎么知道那是 子!”。
“反正不是人!”。
电光火石之间,我们冲到了一扇窗口,胖子拿刀柄砸了两下,接着淬不及防地把我拦腰
一抱,就从窗口扔了出去。我在地上滚了一圈,接着胖子也滚了出来,正好撞在我背上。他
那个体形,直把我撞得七荤八素。。
“还等什么!快跑!”胖子拿我当了肉垫后,十分精神地从地上跳起,一把拎起我的裤
腰带在地上拖起来。这他娘的是把我当麻袋呀!。
我抓拉了两下,才总算逃出他的魔掌,爬了起来。刚 两步,胖子忽然怪叫了一
声,指了指远处。我一看,在不远处的草地里蹲着的,可不是那个老李!。
9
老李听到响动,向我们这边看过来,立时脸色大变,拔腿就跑。胖子哪里肯罢休,大吼一声,提刀就杀了过去。我看这不行,搞不好闹出人命,忙狂奔前去阻挡。
老李年纪大了,跑出一二百米就被胖子揪住。
“刀下留人!”我连忙叫道。
胖子哪里肯听,大喝一声“你爷爷的”,提刀作势要砍。
谁知那老李却并不在意胖子手里那把乌亮亮的刀子,只是看着我,面容都扭曲了,好像在看怪物似的。我知道我这会儿肯定不好看,被胖子喷了一脸的大蒜,又在地上拖了两下,就是周渝民也变成吴孟达了。可是再怎么样也不至于拿这种表情看我吧,跟见了鬼似的。
接着我便发现了问题。
没错,那老李压根不是在看我,而是在看我的身后。我不敢回头,低头一看,便清清楚楚地看到我地面上有几个奇怪的圆点,正跟在我身后追来。这还得了!我什么也顾不得了,“啊啊啊”地狂叫着向胖子他们那扑过去。
胖子听我叫得凄厉,才从老李身上好歹把注意力略微转移到我身上。这不看不要紧,一看他也疯了,放下老李撒腿就跑。
我心里大骂胖子没义气,却是不敢再乱说话泄了真气,闭紧了嘴巴只是发足狂奔。没多久就追上了气喘吁吁的老李。老李也是急疯了,竟然在这时候一把拽住了我的衣服,拿我当牛使。我大怒,想把他踢开又不敢停下,只得被他扯着做老牛拉破车状,眼看就要被身后的东西抓住了。
就在这时,跑在前面的胖子忽然“哎呀”一声怪叫,竟然一瞬间就不见了踪影。我惊得不行,可是来不及思考,机械地跑至胖子消失的地方,还来不及反应就一脚踩空,登时摔进了一个大坑里。
我摔下去以后,老李也跟着一块下来了。坑不大,三人马上叠了罗汉,胖子接连惨叫了两声,老李“哎哟”怪叫,我也咧着嘴瞎叫了两声,接着大家都一齐意识到什么,不约而同地闭紧了嘴。
“嘭嘭嘭……”,心脏跳得格外的凶,我们三个一动也不动地伏在坑里,紧张地抬头往上看去,四下安静得像马上要爆炸的炸弹似的诡异。
一秒……
两秒……
三秒……
头顶忽然掠过一长串黑影,不知是些什么东西。黑影掠过后,我们很长时间都一点声不敢出,直到胖子憋不住放了个响屁。
响屁过后,又过了大约半分钟,老李道:“好臭啊,是谁的屁啊?”
胖子说:“肯定是吴邪!”
我说:“去你MD!”
胖子说:“那肯定是老东西放的,贼喊捉贼!”
老李却说:“我说吴老板,这小哥的性子怎么也走形了?!”
听到这话,我愣了一下,登时想起老李这家伙干的好事,忙反身将他扑倒。胖子趁着这当口横挪了两下,也反身压在老李身上,形成二神压顶之势。
“说!到底怎么回事?!胖爷你也敢忽悠!”
“这……这到底怎么回事啊……”老李说,“怎么张小哥的情绪变化这么大呀?”
我给他吃了记老拳,让他别岔开话题,好好回答问题,坦白从宽。
老李给压得不行了,连叫投降,也不知从哪掏出一张纸扬了扬。
“这时候才想到举白旗,晚了!胖爷可不是吃素的。”胖子狠,原地做了个伏地起跳,老李肠子差点就要吐出来了,一个劲“吱吱吱”地叫。
“操!耗子成精了?”胖子抓耳挠腮,满脸疑惑。
10
我看出不对头,抓过他手里的纸一看,操!一张三十万的支票。我忙叫胖子赶紧下去,别把客户压死,又掐了他两把,连连给他打眼色,把支票递到他面前。
胖子一看到支票,立马不言语了。
我把老李扶好,他这才说起来。原来他老板信不过我们的实力,想考验一下来着,所以才到这个破屋来。现在算是付清了一半定金,可以正式接活了。
听了这话,我心里难免有些不爽,可是又不好发作。同时暗暗有些心惊,他老板家闹鬼到底闹成什么样了,要这么折腾!我正这么想的时候,老李的话打断了我的思路。
“我说吴老板,这胖子真的是那姓张的小哥?”
操!我心里骂道。
“我怎么看怎么不像啊,这性子脾气也怪得很。”
“哎呀,这人胖了脾气难免会变的!”我搪塞道。
老李将信将疑。
“人一胖,火气就大。”
老李还是将信将疑。
“火气一大,就容易情绪波动。”
“可是……”
忽然,胖子也不知道发哪门子疯,竟然过来碰了我一下,嘴对嘴那种。一股子大蒜味冲鼻而来,弄得我差点就要吐。不过我看胖子也不好过,脸都绿了。
“呵呵呵呵……”老李竟然就笑了起来,接着再也没多罗嗦。
“八二!”从坑里往外爬的时候,胖子悄声附耳。
我一阵气苦,心道这哪里是胖子,简直是头白眼狼!我只得无奈地把他瞪了回去,碍于老李在一旁虎视眈眈,胖子才没再说什么。
从坑里呼拉拉地出来了以后,老李才老实交代,其实要抓鬼的那屋是在杭州。我一听,几乎把持不住把他揍死,还好受了高等教育,生性又比较文明,才没有动手。我们转到最近的机场,搭了飞机回杭州。半路上我还担心着那些个从老屋里出来的怪东西会不会血洗了歪脖村,胖子却说估计那些东西在阳光下熬不长,很快尸气散了就没事了。对这事我也懒得深究。
从杭州机场出来时,已是吃晚饭的时间。这回老李总算没再含糊,直接就把我们拉去了一座大宅。宅子在杭州市郊西山附近,是一座三层小洋房,还带一个几百坪的花园。依山傍水,空气清新。冬天天黑的早,整个院里都亮起了灯,照得如同白昼,还有保镖往来不息。怎么看也不像是闹鬼的地方。
“你确定是这儿?”
“没错!”
“闹鬼的就是这儿?”
“没错!”
“就是这个三层楼的白色的房子里闹鬼?”
“没错!”
老李带着我们一路向里,那些保镖显然都认识他,所以没碰上什么麻烦就来到了那房子门前。那房子本身也并不像电影里的鬼宅,看上去还挺新的,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我们边犯嘀咕,边跟着老李进了屋。
进门是个宽敞的大厅,摆着一套组合沙发。一个看起来和老李差不多年纪的人坐在正中。我初时以为他是老李的老板,可是仔细观察之下,发现这家伙的神色颇为轻挑。看清我和胖子后,他的面容还抽搐了两下,露出一个冷笑。顿时我对他的印象就极其糟糕了,心想这样的人怎么着也不可能成为出手一百万的大奸商,奸商的第一要领就是凡事不动声色。
鉴定完毕,我扭头去看沙发上坐着的另一个人。一看之下,赫然发现那竟然是闷油瓶子!
11
几天不见,闷油瓶还是老样子。肥头、大耳、满面油光……这些自然都是不可能的~~~总之没什么新鲜感,整个一闷蛋。
我们进屋的时候,他本来在看角落垃圾筒,这时不经意地抬头瞄了我一眼,一声没吭,好像根本不认识我似的,又把目光转向了垃圾筒。我不由得一阵火大,心想你不认识我就算了,好歹也该和一起出生入死的胖子兄弟打个招呼吧!正要发作,老李忽然跳到我面前,劈头盖脸就问:“吴老板,这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说这胖子是张起灵么,那这人,这人是谁……”他指着闷油瓶子。
晕,光顾着想他怎么在这儿,忘了这碴!
我看了看闷油瓶子,又看了看胖子,掂量了一下把胖子忽悠成闷油瓶,再把闷油瓶忽悠成胖子的可能性,自感能力有限,实在没什么把握。更糟的是,胖子根本不想配合,一见到闷油瓶,这家伙就做贼心虚地闪到门边上去了。
“哟,这两位哪位是张起灵啊?”不等我说话,坐沙发上那中年人已经起身近前打量起我和胖子,语气中充满了调侃。
老李脸都青了,愣是无话可说,只是瞪着我浑身发抖,看上去马上就要和我拼命。
中年人见状更是得意,火上烧油道:“我说老李,要冒充也要下点本化化妆再来,你看看,”他抖出又一张闷油瓶的画像,“就这模样还拉出来,你当老板是瞎的呀?”
老李终于没把持住,一腔怒火和郁闷全部转向了我,五指成爪,二话不说就朝我抓了过来。我一看势头不对,再不反抗就要任人宰割了,一时脑热便胡乱叫道:“张二灵!这不是张二灵嘛?”
胖子立时不争气地喷了,不过他马上干咳两声,企图掩饰过去,手法之拙劣可想而知。幸好老李和中年人都被我的话震了一震,两秒后才反应过来,齐刷刷地把目光转向了闷油瓶,压根没有注意到胖子的失态。
当事人闷油瓶子这时也把视线从垃圾筒上转移到我们这边。不过他什么也没说,也没表示反对,只是没事人似的看看我,又看看胖子,表情就好像路人甲似的漠然。
我当然不指望他帮忙,只猛拉胖子的衣袖:“起灵,这不就是你给我提过的,你们家那二灵嘛,是不是?”
“唔……”胖子刚微微点了点头,闷油瓶的眼神立时像毒箭一样射向他的肥躯。胖子哪里经得起闷油瓶的瞪视,立时把头摇成了拨浪鼓。然后迅速闪到了门后角落里,一副“好汉,饶了我吧”的神情。
胖子不帮忙,这戏就没法唱下去了,我暗叹一句“时不我予”,一股悲愤之情油然而生。心道我爷爷当年好歹也是名震倒斗界的人物,眼下就要变成江湖骗子的祖宗,顿时悔恨交加,几乎就要掩面夺门而去。就在这当口,闷油瓶忽然道:“对,我是张二灵。”
12
此言一出,众人皆傻。
老李一副惊疑不定的神情,中年人像吃了只蛤蟆,胖子捂住了嘴,脸憋得通红,我也好不到哪去,脑子足足空白了好几秒。
“怎……怎么可能……”缓了一缓,中年人嗫嚅道。
我和胖子还有老李是一条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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