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象比较清楚。他一边操作一边对小余说。“你看哪一个人与盗窃莱娜挎包的那个嫌疑人相似,就指出来。”
人像一幅幅地翻过去了,没有发现。郝志明在小余的要求又一幅幅地翻过来,也没有发现。这就令人失望了。但郝志明深知作为一个既是战斗员又是指挥员,在这种情况下决不能泄气。他鼓励小余慢慢看,不着急。
郝志明给小余介绍道:“人的脸面有几种类型。有些是瓜子脸,有些是国子脸,有些又是圆形脸等。眼睛有虚虚眼,有大眼睛。眉毛有柳叶眉,有鹰爪眉等等。至于身材就更多了,胖的、瘦的,高的、矮的等等。那盗包的形象,你可根据我说的尽量去靠。”
小余经郝志明这样的启发,脑海里对那模糊的形象一遍又一遍地过滤着,过滤一遍就清晰一次,越过滤越清晰。突然,他发现了一个可疑人,他看着电脑里的人像:“这个男的有点像。”郝志明听到这话,急忙伸手点了鼠标,定格,放大,让小余仔细看屏幕上的照片。
小余看着郝志明肯定地说:“就是他!”郝志明看着小余带着疑问:“认错没有?”小余的记忆得到了增强:“没错。这人的高矮、胖瘦,都跟提莱娜挎包的那人差不多。”
郝志明听了小余的话后,有点高兴,便把这人的资料从电脑里找出来看,发现这人一年前曾在解放碑商场盗窃过,但由于没有抓到人,案子一直没有破。他叫小余走后,就叫黄容霞把这个犯罪嫌疑人的照片制作出来。
照片出来后。郝志明和黄容霞吃了早饭穿着便衣带着照片去找人辨认。他们找了常在解放碑周围小偷小摸的人,找了解放碑周围商店的营业员,但都不认识这个人。找了一上午,也没得一点希望。这样的查找,犹如大海捞针,十分渺茫。案侦陷入了困境。
肚子饿了,郝志明和黄容霞来到解放碑商场8楼快餐厅吃午饭。他们点了菜,坐在凳子上等着。这时,吃饭的人比较多。很多人都在等候。 。。
打黑除恶 (15)
黄容霞身边的一个女人可能是等着无聊,便从身上摸出一部手机打游戏,里面的枪战很凶。这手机的颜色是银灰色的,还是翻盖的,商标是诺基亚。怎么跟莱娜的手机一样?黄容霞想。但又一想,市场上相同的手机多得很,何必大惊小怪。那人打开翻盖开始按起来,而且按得较慢,屏幕上出现一些英文。黄容霞有些惊讶,从按的速度来分析,那人可能不懂英语。于是,黄容霞灵机一动,右手伸过去:“大姐,把你手机借我打个电话呢!”那人不理。黄容霞又重复了一遍,并用右手碰了一下。那人侧头看了一眼,把头转过去又开始玩手机。
郝志明把快餐饭端来了,黄容霞此时已无心吃饭,便站起来,从身上摸出警官证出示在那人面前:“我是刑警总队的,请你把手机给我检查一下?”
那人望了望黄容霞,又低下头去弄她的手机。黄容霞一边在身上放着警官证,一边大声地:“把手机给我检查?”那人还是不动。郝志明也来帮忙,对那人:“把手机给我们检查?”
那人根本不来气。郝志明和黄容霞对视了一下,要对那人进行口头传唤。黄容霞拉着那人:“跟我们走一趟!”那人站起来,叽里咕噜的,还打着手势。黄容霞知道了,那人是个哑巴。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郝志明看着黄容霞,意思是在问怎么办?还好,黄容霞曾经办过几个有关哑巴的案子,学过哑语。她试着用手比划着。那人看懂了,也用手比划起来。
黄容霞看懂了那人比划的意思:手机是丈夫给她的。丈夫叫什么名字,哑巴没反应,哑巴叫什么名字,住哪里,也没反应。
黄容霞拿过哑巴的手机按了电话储存键,发现里面有英语的姓名、有电话号码、还有区间号。从区间号看,是澳大利亚的。鉴于这种情况,黄容霞把手机放进她包里,还是要哑巴跟他们走一趟。哑巴的快餐饭也端来了,提出吃了再走,黄容霞同意。
郝志明和黄容霞也吃着饭。哑巴很快吃完了,她提出要到厕所小便。郝志明打了手势,意思是叫她快去快回。郝志明和黄容霞的饭都吃完了,不见哑巴回。黄容霞一下意识到情况不对,叫郝志明去看一看。郝志明迅速起身,跑步去厕所后转来,表情很慌张。黄容霞猜出事了,对郝志明:“哑巴不见了?”郝志明急促地:“我在女厕所外面喊,不见回音。哎,其实,这种事你去最方便。我叫女营业员进女厕所找,没有找到。我就在快餐厅里找,也没有找到。”黄容霞真埋怨哑巴去厕所的时候自己没有跟着去。她想在哑巴身上可能找得出莱娜挎包被盗的线索来,这下可完了。她对郝志明:“回去吧!”
打黑除恶 (16)
回到专案组后,黄容霞觉得没有线索,就要想办法开辟线索来源。她立即坐在电脑前,打开电脑,双手在键盘上不停地击打着。她很快进入了公安人口信息网。她一会点击鼠标,一会敲打键盘,开始寻找那个哑巴来,她头脑里出现这样的概念:哑巴、女、28岁左右。她把这3个条件打入电脑,在全市里的人口中查找符合这几个条件的人。很快,电脑里出现了4个,可惜电脑里都没有这几个人的照片。她用纸把4个人的基本情况抄录下来拿给郝志明:“你用电话调查一下这几个人,我去解放碑二手手机市场看一看。”
郝志明看着黄容霞:“是你在指挥我,还是我指挥你。”黄容霞:“当然是你指挥我哟。”郝志明笑着说:“开玩笑的。你给我的事还很乐意呢。其实,你是市局的,我是分局,指挥我该,该。”黄容霞:“不说那些,在专案组就是一个整体。”
解放碑二手手机市场在公路边宽大的人行道上,是自发的。黄容霞来到这里时,人不是很多。几个胸前挂着收售手机吊牌的人站着或坐着,手上还拿着二手手机。
黄容霞把哑巴那个手机拿出来问一个收售手机的人见过没有,得到的答复是没有。她又找了一个人,还是没有见到过。但黄容霞并不灰心,而是耐心细致地访问。她问到最后一个收售手机的人,得到这样的情况:
昨天下午,一个女哑巴拿着一部诺基亚翻盖的银灰色手机来卖,要价800元。收手机的人把手机接过来调试,发现除了电话号码外,全是英文,看不懂,分析可能是外国人的,不敢要,就很很杀价200元买。哑巴不干,生意没有做成。哑巴就走了。好像还有一个男的跟着哑巴。那男的30岁左右,中等身材,稍稍显瘦,留的平头。
黄容霞得到这些情况,有些高兴,她作出了大胆的推理:收手机的人提出的这个平头,就是小余说的出现在莱娜身边的那个人;哑巴与这个平头不是同伙,就是有一定的因果关系。要找到哑巴,一定要找到哑巴。找到了哑巴案子就好破了。她不知郝志明对哑巴的调查进展如何,赶紧回到公安局。她一进专案组办公室郝志明就来了便问:“怎么样,有价值的线索没有?”
郝志明刚刚调查完,他拿起笔记本向黄容霞汇报:“第一个哑巴住在渝江市万黔区城里,据当地派出所民警讲,这哑巴最近几天都在家里,没有到解放碑商场来。”黄容霞听后表了态:“不具备作案时间,否定。”
郝志明:“第二个哑巴在渝州梳子厂工作,是街道企业,昨天一天都在厂里上班,还是不具备作案时间。”郝志明继续着:“第三个哑巴住在解放碑商场附近……”黄容霞急忙插话:“有没有作案的可能?”郝志明摇了摇头:“10天前已经死了。”黄容霞听到这样的回答很无赖,她看着郝志明:“第四个呢?”
郝志明:“这个哑巴叫何淑菊,住在解放碑26号4——4户。她原来是街道纸盒厂的工人,后来纸盒厂垮后就在家里吃低保,有时候就出来逛商场,昨天下午和今天上午都出去了,到哪去了,没人知道。据当段的户籍讲,何淑菊很老实,从没有发现她有偷盗行为,更不要说涉及枪弹了。但何淑菊的体貌特征与我们在解放碑商场要传唤的那个哑巴相似。”
黄容霞想:何淑菊具备作案时间,但她又没有违法行为,这怎么解释呢?黄容霞一时也搞不清楚。她站起来对郝志明:“不管怎么说,我们都要找何淑菊调查。走!”
郝志明:“这案子好像与抢银行案没有直接联系。”黄容霞:“案子已经在办,在没有结案前还说不清楚。”
正在这个时候,桌子上的电话响了。郝志明接了后看着黄容霞:“派出所宁春勇所长报告,何淑菊已死在家里,要求出现场。”黄容霞一惊。 电子书 分享网站
打黑除恶 (17)
郝志明和黄容霞来到何淑菊的家。黄容霞看到何淑菊已躺在客厅衣柜边的地下。她一眼就认出来,这就是他们要传唤的那个哑巴。她作了初步检查,已经没有气了。尸体被宁所长护送去尸检。
这个家是一室一厅。衣柜边有一个渣滓篓。黄容霞看到渣滓篓里有窝笋头皮,香焦皮,最上面有一个已撕开了的纸包。她弯下腰去,见是包老鼠药的空包。她又打开衣柜,发现里面的搁板上放有一个黑色的真皮包,上面有“XX”字样。她伸手去拉开包包的拉丝,见里面有一叠美元。她看后又把拉丝拉了回去。
现场即将勘查完时,一个中年男人突然来到屋里。他手上提着一只杀了的鸡。他看到哑巴躺在地上,感到奇怪,忙丢下鸡,来到哑巴面前,发现哑巴已死,即扑在哑巴身上大哭起来。嘴里叽里呱啦不知说些啥。
黄容霞看到这男人觉得在哪里见到过,她发觉这男人也是哑巴。她把这男人拉起来,用手势和这男人对起话来。黄容霞:“你叫什么名字?”“我叫贾清水。”
黄容霞:“你和死了这个哑巴是什么关系?”贾清水:“她是我的妻子。我们结为夫妻很不容易。想当年,我们在街道纸盒厂上班,我糊纸盒完不成任务,淑菊就来帮助我。我有时没有钱抽烟,她就把自己省吃俭用的钱拿给我。我见她是个好人,就要求和我耍朋友,耍了一段时间我们就结婚了。婚后,我们关系很不错,我曾提出要一个孩子,她觉得我们俩都是残疾人,带孩子很不方便,加上经济不宽裕,不要孩子,今后老了就到敬老院。我觉得她的这个想法有理,就同意了。今天中午,她回来后,我就去麻将馆打了一会麻将。打了麻将后,我就去农贸市场杀了一只鸡,心想炖鸡汤来她吃,没想到回来看到的是这样的惨状。”
郝志明也学到一些哑语:“你们闹过矛盾没有?”贾清水:“没有。从来没有。”郝志明想了想,提出一个吓人的问题:“你作过违法犯罪的事没有?”贾清水的手势比得很干脆:“没有。我怎么会去干那种事哟!”
黄容霞根据目前掌握的情况推理:“据我们掌握,你干过,一年前你在解放碑商场盗过一个商人的包包,里面有三千元人民币。这个案子没有破,使你逍遥法外。”贾清水:“一年多的事,你凭什么说是我偷的?”
黄容霞:“告诉你,案子虽然没破,但公安局还是立起案的,有人把你认出来啦。”她打着手势推理着:“昨天中午,你也盗了一个包。”她不顾贾清水的狡辩,继续推理:“你一人到解放碑商场,来到卖皮鞋的地方,看到一个金发姑娘肩上挎了一个真皮挎包在选皮鞋,你分析这可能是个外国人,包里可能有很多钱,于是便伺机行动。你看到那姑娘把挎包放在凳子边坐着试皮鞋后起身去找营业员买鞋子。你认为机会来了,便去把挎包盗起就走。”
贾清水:“你比划得这样清楚,你看到我作的案吗?”黄容霞:“有营业员看到你当时在外国人身边晃。”贾清水摇了摇头,显得很无奈的样子。
打黑除恶 (18)
黄容霞继续推理:“你得到挎包后,见里面有很多美元,还有一部诺基亚翻盖手机,很高兴。当天下午,你就把手机拿给你妻子拿到解放碑二手手机市场去卖,你跟在你妻子后面。你没有直接去卖手机,主要是怕被人发现了。由于喊价太高,又不愿意降价,加上对方怀疑是外国货,怕惹来麻烦,就没有卖逞。第二天,也就是今天,你又叫你妻子去卖手机。这次是她一人去。但她出了家后,并没有去卖手机,而且在街上闲逛。到了中午,她就到解放碑商场8楼的快餐厅吃饭,然后她就回了家。回家后,你问她手机卖脱没有?她如实告诉了你,手机被刑警总队的人拿去了,还差点被传唤。”
贾清水不服,不停地打着手势,叫拿出证据来。郝志明知道黄容霞刚才搜查的情况,即走到衣柜前,打开衣柜,从里面拿出一个黑色的真皮挎包,取出里面的美元给他看。
贾清水在证据面前焉气了。黄容霞数了美元后:“怎么差100元?”贾清水:“我买毒品差别人的钱,拿去还债了。”
黄容霞的手机响了,她放回美元,接了起来,是宁所长打来的,告诉她死者的胃里发现有烈性鼠药。一切都清楚了。她对贾清水打起手势来:“你不但盗了挎包,而且还杀死了你的妻子。”贾清水不依:“没有!绝对没有!我和妻子的关系这么好,怎么会杀她。说俗点,杀了妻子,我性生活都过不到了。”
“不,你确实杀了的。”黄容霞作了这样的推理:“当何淑菊给你讲了老实话后,你认为公安局迟早会找到她,你的盗窃行为就会暴露。公安局就会抓你,就要被判重刑。于是,你就来了个先下手为强。你找来老鼠药,兑成糖开水之类的东西给你妻子喝后,就出去打麻将,然后买只鸡回来装着慰劳你的妻子,以此想麻痹我们的侦察视线。”
贾清水:“不,我没有杀我的妻子,你乱说的!”黄容霞走到渣滓篓去,捡来装鼠药的空纸包对贾清水:“这是你丢的吧?”贾清水:“是我丢的,那是我毒老鼠的。”黄容霞:“毒老鼠的药在哪里,找出来看。”贾清水不比手势了,低下了头。
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