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帝与小鱼精的三生三世:青痕札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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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帝与小鱼精的三生三世:青痕札记-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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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还未等我深究,我的喉内,已情不自禁溢出一声呻吟。原来珠子落腹,却,不曾传出熟悉的暖意,硬是在我的身内,急促地飞转着,带出一阵一阵撕心裂肺般的苦楚。

我捂住自个的腰腹,痛得在地上,蜷成一团。

第七章 盘算

2010年10月12日23:09

好痛。

这种痛楚,青痕虽经过,却从没有今日这般猛烈。

薄薄的罗裙,早叫地上尖利的岩石撕破,细细的肌肤之上,遍布划伤的血痕,我竟丝毫觉不出。

这种痛,好像所谓剥皮抽筋一般难忍,我就在他的面前,翻滚着,用自个的身子击打着泥泞的山崖,却,始终不肯呼痛。

恨不能让那些锋利如刃的山石,硬生生剖开我的身子。

青痕并没有爹娘和家人。

他们说,只有喜欢你的人,才会因了你的痛楚而难过。否则,他们只会笑话你。青痕宁愿痛死,也不要他们笑话我。

一只温暖的大掌,轻轻抚上我的发丝。

我绝望中抬起小脸,原来是他。那双亮如星子的眼眸内,带了再明显不过的怜悯之意。

他不再生我的气了么?

我竭力忍住痛,望了他片刻,他的模样,确实是青痕见过最美的一个男子。我再望一眼面前愈逼愈近的惊涛,心内,竟一时忘了痛,左一遍右一遍,俱是满满的挣扎。

如果我此刻放他走,岂不是让他白白亲了我?那些比修行还要妙的好处,就这样平白失掉了,或许远不止,还要白白便宜他人。

可是,如果我此刻不放他走,他是凡人,他此时不走,等这洪水再淹了此处,他只能坐以待毙。而我眼下这副情形,自身已难保,又岂能救得了他?

他低头望着我,眼中,竟多了一丝分明的笑意,好笑道:“小鲤鱼,你在盘算什么?”

那语气,我似乎似曾相识。

那一年,我偷偷躲在老梨树下,不止一次听见花鲤向她的情郎如斯说:“李元是,你又在盘算什么?”

“李元是,你又在盘算什么?”

不知为何,每一回她如此问,他和她的身子就会又纠缠于一处,仿佛那一句,竟是什么绝妙之极的词句。

我虽不懂男女之间的情事,但大概意思,我是分得出的。这一句话,既能让他与她如此动情,必是什么再好不过的字句。

我心内复又有了希望,强忍着身内钻心的痛楚,低低向他道:“你也喜欢青痕么?”

他不答,只用手指抚一抚我的下颔,低头道:“很痛么?”

我的鱼尾,早被我蹭出了血,染红了身下的雨水。但,此刻,我周身的痛楚,因着他的话语,竟好像真减了数分去。

他再一笑,低低问道:“小鲤鱼,若我喜欢你怎样?若我不喜欢你又怎样?”

我登时语结,半晌,才咬牙强道:“若你喜欢我,我就放你走。若你不喜欢我,我就吃了你!”

他大笑。

直笑得天地变色,山川崩塌。青痕之所以如此形容,是因为他才笑了一声,他身后的天地都为之倾斜,就连这座飞来峰的西侧岩壁,都随之裂开,洪水猛涨了一丈不止,自崖缝中,席卷而上。

随着他的笑声,半空中,又凭空落下几声炸雷,击落了数棵老盼木。焦枯的树干轰然倒地,直向他置身之处砸下。

他背朝着那些大树,而我面向他,自是看得再清楚不过。

在那一刹那间,我想也不想,顾不得自个身内的剧痛,自泥潭中支起身子,用尽最后一丝气力,用自个的双臂,用力扯过他的衣衫,带着他一齐向外翻滚。

许是我的法力早已失尽,一时避让不及,到底有一枝断裂的树杈,重重击在我的背上。再隔了我的身子,落力于他的胸前。

腹内的凌迟之痛,肩背处的重创之痛,我只觉眼前一黑,原本,紧紧攥着他衣襟的手心,也随之一松。

第八章 交合

 2010年10月14日23:20

青痕就要死了么?

我只觉眼前一黑,整副身子都朝无边的谷地深处坠去。愈坠愈深,竟连腹内的绞痛,都渐渐消去。

不但那些蚀骨的痛楚一点一点消退,就连唇齿间,都跟着再传出那股淡淡的清甜之气。淡淡的香气,好像三月早春的梨花,落满了桃花溪水,落满了我的发丝。

有浅浅的亮光,渗出了水面,照着清澈的溪水。纷纷飘坠的花朵,自头顶的枝桠间,随风而落。溪面上,一朵一朵,飘满了洁白的花瓣,随着水流,缓缓曳去。那种沁人心肺的香气,好似梨花,却又不类。

我慢慢张开眼睫,心内,却随之一暖。眼前,真是他在亲我。

唇齿相缠,汩汩为我送入煦暖无比的气息,随着他的哺入,原本支离破碎的四肢百骸,像又被人一点一点拼接起。

原来,与人亲近,不但可以提炼修为,更可以续命。

看见我复又睁开眼睛,他的眼中,也浮出一丝浅笑,长臂揽紧我的腰肢,低低笑道:“怎么,你醒了,小鲤鱼?”

若是旁人这样唤我,我早就有了计较,但,不知为何,每次他这般叫我之时,我竟不会生气,心内,倒反而有些欢喜。

我迟疑着环顾我和他的周遭,问他:“此处是哪里?”

他并不抬头,眼眸内,分明映着我的倒影。如此深,好像桃花溪的最深处。那里面,却不是我的模样。

头顶之处,也不再有豪雨,我和他的身下,竟是一处极干净的洞穴。我心内起了疑,一把挣开他,踉跄着支起身子,逃出洞外。

洞口处,有一汪清潭,正位于那座飞来峰的山顶之上。

越来越高的洪水,就在我的足下翻滚,一刻不歇地冲刷着陡峭的岩壁。触目所及,皆是一片白茫茫的水面,一眼望不到穷尽。

天与地,相接,几乎就要分不出彼此。

我越看越怕,仓皇间再看向自个的容身之所。头顶上方,伸出的一方岩石,刚好为我挡住那铺天盖地的雨柱。我俯下身望去,水面之上,清晰映着一个女子的身影,果真不是我。

发丝柔软之极,好像天上的云朵一般,雪白的肌肤,竟比那满枝的梨花还要无暇,一双眼眸,比我身下的这潭清水还要透亮。

难道,与凡间的男子亲近,非但能够救命,就连容貌也可以变得如此美丽不成?

那为何那些鲤鱼们彻夜不归,回来后,一个个,却没有多大长进?

我心内狂喜之至,一时忘了那些猜疑,轻轻侧过身来,抬起小脸,仰望着徐徐自洞内步出的他,喜道:“我好看么?”

这一次,他果真含笑点头,一面笑,一面用手指摸一摸鼻子。那模样,真是俊得让人恨不能将他吞下肚去。

我再也顾不得其他,连着方才的惊惧也一并忘了个九霄云外,提着自个的衣裙,在水边缓缓转起圈来。

衣角叫风吹起,露出了其下素白的纤足,脚背之上,竟再也没有青黑色的印记。

说来奇怪,我变成了另一个女子的样貌,就连身量也比原先高了数寸,这身从老蚌精那里骗来的衣衫,竟也变得长短正好。

他慢慢走近我,长臂将我揽入怀内,托起我的下巴。

我犹在问道:“我好看么?”

他哑声应着:“好看。”

我叹一口气。早知道男人有如此之妙,青痕何苦在桃花溪内苦修,随便什么人,抓一个过来与我亲近,说不定,我此时早就能够长出人的双足,别说双足,更可以变成眼前这般绝色的容貌。青痕为了自个的容貌不如人,在这桃花溪内暗自郁闷了五百年,早知道男人有如此之好,我岂会等到今日?

才叹了一声,余下,已被他覆住唇齿。

舌尖在口中与我纠缠,那种滋味,直让青痕浑身都为之颤栗。但,随着他的侵入,腰腹内的珠子竟又开始旋转,我“呜”了一声,刚想弓起身子,手腕却叫他捏住。

说来奇怪,他的手指才握住我,腹内,竟不觉得痛了。

随之,身子被他抱起,轻飘飘的,仿似堕入云端一般,来至原先那处洞穴内。

我心内急得不行,挣扎着想要推开他,上气不接下气地向他道:“快告诉我,如何才能有眼泪!”如果我哭不出,即便这样跟他亲个一百年,又有何效用?

他不答,低头望着我,用另一只手指,轻轻抚上我的眼眉。

低低道:“想我么?”

我似懂非懂,却忍不住一连点了数次头,一次比一次重。

只觉那一刹,肚子倒是安生了,可是心口处,竟平白地又痛起来。痴痴地望着他,好像望住他,心口的痛就能小些。

“叫我岐华。”

“岐华。”

岐华。岐华。岐华。

我一遍遍唤着他的名字,伏在他的怀中,仿佛这具身体已不再是我自个的。又仿似,这一个名字,我早已唤了千年,万年,亘古洪荒。

他蒙上我的眼眸,附在我耳畔道:“不要怕。”

可是,我什么要怕?

不过眨眼间,有一股浑厚无比的气息冲入我的界内,在我身内突走,我一时承受不住,未等我反抗,身下,又传来一阵尖利的刺痛。

他,竟然用一把长剑样的东西插入了我的身内,可是我被他箍住,看不到那是什么东西。

我所有的法术在这一刻宛如丧尽,丝毫提不起任何气力应对,只能任由他在我身上胡为。

我虽然身子不能动,可是嘴巴尚能够说话。我痛得咬牙切齿,在他身上拼尽全身所有的力气唾骂道:“你竟敢??谋害于我,你等着??本姑娘??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再将你喂鱼!”

虽然我说到底也是鱼,可是我不一样,我从来不乱吃不干净的东西。可,即便我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传至我耳内的,竟然只比蚊蝇的声音大一丁点。

他的眼中登时又浮出我看不懂的神情,仿似我一下子成了陌生人。低头看了我好一刻,这才收紧双臂,一面将我抱个满怀,一面在我耳侧闷声笑着:“我谋害你?”

“小鲤鱼,你懂得你与我正在做什么么?”

我痛得直吸气,无可奈何地咬牙啐道:“你等着!”

他不再与我废话,低头噙住我的舌尖,翻卷挑拨,我只觉头顶一黑,蓦地瞪大眼睛,死死望住他。

他会意地笑,低声斥道:“闭上眼睛。”

“岐华。”

岐华。岐华。岐华。

“怎么?”

“你在对我做什么?”

“你与我在交^合。”

“唔。岐华。岐华。岐华??”

“闭上嘴巴。”

“我要你一直与我这样交^合。”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交^合,我似乎听过这个字眼,又似第一次听见。

第九章 心初痛

2010年10月17日00:14

岐华。

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原来这天地间知道他名字的人少而又少,能够有资格开口唤出他名字的,更没有第二个。

但那个人,却不是我。

岐华,岐华,岐华。

我伏在他的怀中,汲取着他给予的芳华。

他并不应,只是那股清香之气越来越浓,我几乎承受不住,本想偷偷趁他松了力道之时低头去看他那把长剑,可是,随着交合的深入,愈到后来,我早已忘了周遭的一切。

忘了他的长剑,忘了我的鱼尾,忘了索要什么眼泪,只想跟他更紧地纠缠在一起。

可,既然与他交合的滋味如此之好,我岂能白白浪费?我可以忘了周遭的一切,这一桩好事,我可不会轻易忘记。

我偷偷提了下自个的真气,果然,它已然恢复如初。心内一阵窃喜,指尖再一发力,可才使出一分法力,却不想叫他握住整个手掌,握于他的大掌内。

他低头轻笑道:“小鲤鱼,你在做什么?”

一面说,一面翻了个身,我快活得忍不住大叫一声。听见我叫,他又笑,长臂揽紧我的腰肢,附在我的耳畔低低道:“再稍忍耐些,就快了。”

我有些不懂,但随着他的低语,我不自觉溢出一句呻吟,却不是因了与他相交的美妙,而是来自我腹内的绞痛。

那枚蚌珠似应了他的话音,在我身内急速地翻转着,连带着他一刻不歇带给我的交合滋味,两种截然相反的极致滋味,宛如要将我的身子撕碎。

方才,我不过是想用我的鱼筋偷偷缚住他的身子,好叫他永世不得逃脱,等我随时需要修炼时,即可将之抓来享用。

以往,我可以随时吞吐这枚蚌珠,却不知为何,这一次,一连试了许多次,都无果。我没有一丝力气反抗,方才才刚恢复的法力,一瞬间又莫名其妙地丧尽。

他看着怀内的我,眼眸中,似闪过一丝怜惜,就像先前他看着那只在洪水中挣扎的五彩鸾鸟。

“很痛么?”

我眼巴巴地望着他,说不出一个字。何止是痛,其实是痛极,仿佛有一股气息要自我身内夺路而出,要将我生生剖成两半。

每痛一分,他就往我的身内输入一分浑厚的气息与之相克。但,痛楚才刚减轻了一分,他又将那股力道减去,直至那份痛楚再一次盖过男女交合的快活滋味。

此消彼长,相克,却又宛如相生。

在我身内交缠着,仿似有什么东西愈长愈高,恍惚中,看见他松了我的身子,几乎与之同时,那枚蚌珠自我喉内喷薄吐出,咕噜噜滚出去好远。

原本暗淡的洞穴内,登时被它照亮,一闪一闪,皎洁晶莹得真好像天上的明月。

一吐出这枚珠子,原先腹内的绞痛也随之一并消去,果真是它在作祟。只见它缓缓自岩石之上升起,朝着一步之外的他缓缓飘浮而去,徐徐落在他的掌中。

我趴在冰冷的地上,眼睁睁地望着,心内,似有了几分察觉。

原来他也是和那些个鲤鱼一样,是为了我的这枚蚌珠才故意接近我,对我好的么?

我虽然没有力气啐他,手指却在衣袖中屡屡发力,可,连试了数次,却始终使不出一丝法术。

我何曾吃过这种瘪,眼睛瞪得溜圆,气得连心口处,都跟着痛。

五百年来,我浑身都痛过,唯独心口处从不曾痛过。彼处,是鲤鱼的心之所在,心碎了,性命堪虞,我自是小心又小心,焉能让那些欺负我的家伙伤及此处?

我抬起小脸,仰望着头顶之上的他,佯装甜笑道:“岐华。”

他低头望着我,淡淡应道:“怎么?”

我好生央求着他:“我把珠子给你,你不要丢下我好不好?”

洞穴之外,已然天地不分,别说此时我法力全无,即便法力未失,这么高的山巅之上,我如何能跃下水去?一旦他丢下我而去,恐怕,不等洪水淹了这处洞穴,我已经活活被冻死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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