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帝与小鱼精的三生三世:青痕札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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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帝与小鱼精的三生三世:青痕札记-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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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等我醒了,你可以送我回桃花溪么?”

“青痕想要回去?”

我将脑袋埋在他的怀内,许久都不应。

碧水长天,草荣草枯。

歧华,青痕只剩下最多一百年的光景,青痕还有许多要紧的事要做呢,可是我不会再告诉你。

“啊——”

“闭上嘴巴。”

“歧华,你在对我做什么?”

“青痕自个以为呢?”

“歧华,你会娶她么?”

“谁?”

“天地灵石落下之前,她又要钻进来救我呢。这一次,是不是已经是她的第三次重劫了?”

……

“那她已经是上神了么?”

“歧华,你……会……娶她么?”

“歧华,你可以再过一百年娶她么?”

“给我闭嘴。”

可是我偏不要闭嘴。

“我讨厌她!我讨厌她呢!”

“蠢物。”

这已是他第二次骂我“蠢物”,青痕的心口处原本就痛得不行,此刻,平白又被他数落,小脸登时气得铁青,在他身下张牙舞爪地挥舞着小小的拳头,就往床榻之下爬去。

一面逃,一面背过脑袋,不叫他瞧见我不争气的热泪。

“我就要讨厌她,就连霜女都生得比她好看呢!”

“唔——”

大掌钳过我的拳头,一面用嘴巴堵住我犹在呱噪的嘴巴,高大的身形则用力覆住我小小的身子,长指扣在我的脉息之上,硬生生将我身下的鱼尾再变回一双人足。

这还是他第一次对我用法术,为我将鱼尾幻化**的纤足。

小鲤鱼,你知道我为什么不给你一副腿足么?

除了我碍于身份,没有一个男人眼见你如此手忙脚乱的猴急模样会无动于衷,你懂么?

青痕不要懂呢。

就连玄蛇精的修为都可以为我变出一双人的腿足,他明明是这天地间至尊至贵之人,原本就是他一手捏了青痕,却眼见我日日饱受身下的移步之痛,眼见我被那些人平白取笑,小气到竟连玄蛇精都不如呢。

唇舌相缠,身躯交缠,他紧紧缚住我,就好像要将我生吞活剥了一样。一道又一道凌厉醇厚至极的精气,直冲向我身内,差点将我闭过气去。

那一年,那一月,那一日。

在那些偷来的日月中,整座幽冥殿,因着他的谕令,竟没有一个人敢拦着我,俨然成了我四处游荡玩耍的乐所。

不知为何,青痕身上的灵石灭顶之痛竟一直未曾发作呢,非但灵石灭顶之痛未曾发作,就连之前的剥麟之痛也许久不见了动静。

一处一处,大小不一的水泊,好像一玦一玦上好的美玉,散布在重楼间。青痕心内其实极喜爱那些花树的颜色与香气,特别是那些临水而生的,因着近水,一簇一簇愈发流光溢彩,仿似琼枝玉叶。

最初的时日里,趁他在太霄宫忙于正务,我时常悄悄躲进他宫内的水泊边小憩。

一副身子四仰八叉地平卧在那汪碧绿的池水前,身下的罗裙叫我偷偷捋至腰间,再拿一方粉色的锦帕盖住脑袋,小小的鱼尾则不疾不徐地轻拍着身下已叫池水浸泡过的青色玉石,任凭那些雪白的落花一朵一朵堕在我身上,身侧。

煦暖的日光隔了枝条,洒了一地的斑驳树影花影,暖暖地落于人肌肤之上,周遭都是那股浅淡清甜的气息呢。

不过才小寐了片刻,头顶上方已然传来他的呵斥。

“青痕在做什么?”

我在晒太阳呢。

“我之前和你说过什么?”

“你再给我剥光了衣衫试试?”

可是只有此处的日头刚刚好,离你也最近,再说那些玉石叫池水浸泡过,满是水渍,青痕的鱼尾才不会觉着干涸之痛呢。

“小鲤鱼,你当我每次都是在说笑?”

我有些心虚地一把扯掉小脸上的锦帕,骨碌碌转下眼眸,大言不惭地朝他绽开一朵笑靥,脆声应着:“青痕喜欢此处呢!”

他也笑了呢,低头瞧着我,脸上一副哭笑不得的形容,原先的冷戾之气竟也转眼间不见了呢。

“是么?”

我昂首瞧着他,小手再偷偷捋下腰间的裙裾,遮住自个的半个身子。

那一年,那一月,青痕心内原本如此难过,却又雀跃如斯。

“青痕喜欢我的幽冥殿?”

歧华,我其实是喜欢你的太霄宫呢。

远处,一位全副盔甲的冥将徐徐自筋斗云上大步而下,隔了足有数十步,向他俯首跪了下来,低着脑袋,却一言不发。

他睨一眼来人,只淡淡命道:“来人。”

“是。”

不过眨眼间,也不知那些仙娥是自哪里冒出来,跪拜了之后,一个个低头敛眉,弯着腰身竟直奔我而来。

我有些不乐意地朝他歪过脑袋。

他早在人前敛了笑意,面似寒霜,一双眼眸内更是深不可窥,朝那些人冷声命着:“带她下去。”

可是,我只不过是在你的太霄宫内晒了小半会日头呢。

“青痕,帝尊有谕,今日任何人不得出入太霄宫。”

“青痕,留步。”

……

可是今日已是第二日了呢。我拉下小脸,佯作去瞧高耸的琼楼尽处,一面满不在乎地弯向别处去闲逛。

正是自那一日起,他竟再也不曾允许我踏足他的太霄宫半步,也是自那一日起,那些仙娥和冥将一个个隔了老远瞅见我,恨不能即刻就溜之大吉。

“青痕,快下来!”

“青痕,赶快上来!”

“青痕——”

从碧霄宫,到丹霄宫、景霄宫、玉霄宫、琅霄宫、紫霄宫……再至太霄宫,四处都回荡着这些人的仓皇惊惧之音。

“青痕还记得我么?”

我骨碌碌转下眼眸,从树上弯下小小的腰身,歪头去瞧身下的黑衣冥将。

“在下莫颜。”

我认得你叫莫颜呢。

“帝尊有谕,命你下来。”

我故意再晃一晃自个的尾巴,攥紧手心内的花枝,胡乱揪了几朵填进嘴巴。

一面偷偷睨一眼云海深处的太霄宫,一面佯作漫不经意地溜下树干,就在那些一脸惧色身如筛糠的诸人面前,随意变出一双人足,一路雀跃着,在满树的繁花间踱着碎步。

其实,青痕身下踱过的每一小步,无不痛楚难当。

只不过,我不想叫这些人识破,歧华,我也不想再叫你知道。我宁愿你们一个个都以为青痕行迹乖张顽劣得紧,也不要叫你们瞧出我心内其实难过得紧。

实在痛到不行之时,我时常甩开身后的众人,不许他们靠近我一步,独自藏身于幽冥殿的任意一角。小手攀在那高台上,圆睁着一双眼眸,一眨不眨地俯身瞧着身下的云海深处。

其实那些花树并不十分高,但,只因身在高处,往往能瞧见平素根本瞧不见的风景。

有许多次,我躲在雪白的枝桠间,分明瞧见一些行色匆匆的大小仙家自我面前小心步上长阶。一面低头赶路,一面不停以衣袖擦着额上的冷汗,有几个,足下踉跄着,还差一点栽下云海深处去。还有几次,我一直等到繁星满天都不曾见他回碧霄宫,只为另有其人一直呆在他的太霄宫内逗留不去。其中一次,是一位青痕从未谋面的绿衣女子,再有几次,都是那名似曾相识的红衣女子在宫内。

她们一个个都远比青痕美貌许多倍不止呢。

一个一个,都是发丝如云,肌肤胜雪,不像青痕身上一处一处,俱是洗不去的大小淤青与红斑。

月升月落,直至晨起的太白徐徐升起,我蜷缩在影影绰绰的花枝间,低头望着自个指尖的粉色物什,任凭头顶的落英与夜露扑簌簌洒满了我一身。

彼年,彼时,彼刻。

那一年的春江水上,我也曾像这样坐在岸边等过玄蛇精。只不过彼年彼时彼刻,青痕的心内只有一份满满的欢喜与希冀,从未像此刻这般难过。

身下的云海,也好像不断翻滚的春江潮涌呢。

“歧华。”

“嗯。”

“歧华——”

“青痕想说什么?”

“歧华,你送我回桃花溪好不好?”

“怎么,青痕又想回桃花溪?”

“青痕自个有要紧的事要回桃花溪呢!”

“青痕不是一直说自个只剩下一百年不到的寿数么?小鲤鱼,你给我听好,你胆敢踏出幽冥殿半步,信不信我即刻就要了你小命?”

“不——”

“张开嘴巴。”

“青痕不要!”

“抱紧我。”

“歧华,你要带我去哪里?”

白色的雾气中,我被他一头扔进那池碧绿的春水中,因着入水太急,呛得我一连灌了好几口温热的水去。

我顾不得先同他计较,瞪大眼眸,仔细瞧着自个手心内的池水,又低头凑到鼻尖嗅了嗅,生怕身下的池水有一丝污秽。

眼角余光才瞄了一眼他的形容,顷刻间就松了小手,身子赶紧又往上跃了跃,直着脖颈,目瞪口呆地瞧着他的动作。

他正缓缓脱着身上的衣衫呢。

先是玄色的外服,随后,是贴身的白色里衣,再往后——我蓦地吞了一大口口水,身下的鱼尾也不知不觉贴过去,抱住他的一双长臂。

“青痕又等不及了?”

他徐步入水,一面接过我小小的腰身,轻轻为我解着胸前的衣物,一面低头噙住我的小舌,哑声教着:“小鲤鱼,用你的尾巴攀住我。”

我似懂非懂地昂首瞧着他,随着他的大掌,将那只小小的尾巴用力缠在他腿间。

他的喉内顿时溢出一句低声呢。一双眼眸内,尽是青痕瞧不懂的深意浅意,长指轻挑着我花苞一般的胸尖,唇舌在我的口中与我翻卷纠缠。

“小鲤鱼,这是你我的闺阁之事,只可记在你心内,要叫我知道你又描在你那本破札记内,小心我打烂的鱼尾,你信不信?”

我满面绯红,只觉身内燥热异常,竟像要透不过气来。

小小的鱼尾忍不住又使了几分力,紧紧贴在他身前,往水上又浮了浮,竭力攀住他腿间火热滚烫的长剑,恨不能将整个小舌都伸进他的口中。

雾气氲氤,打湿了我的眼睫。眼前的人影如斯俊美,牢牢箍住我,将他腿间的物什徐徐送入我身内。

可是,青痕的身下还是一副鱼尾呢。我蓦地瞪大眼眸,就在他的掌心与身前,眼睁睁被他强行侵入,与他密密契合在一起。

“你瞪着我作甚?”

“岐华,青痕即便是鱼尾也可以与你交合么?”

“那你以为此时你与我在做什么?”

可是,青痕先前在桃花溪内活了五百岁呢,非但是花鲤,所有的鲤鱼精在与那些凡人抱在一起之前,没有一个不要将自个的尾巴先变**的双足的。

“可是——”

“给我闭嘴。”

可是我不要闭嘴呢。

【文】“小鲤鱼,你再乱动试试?”

【人】我使出蛮力一把推开他钳住我的大掌,低头朝自个与他贴合的地方仔细瞧去。

【书】如果无需变出腿足也可以交合,之前那么多次,你在与我交合之前,为何要故意眼睁睁瞧着我手忙脚乱地乱变一气?

【屋】才勉强瞧了一眼,头顶处,已传出他的纵声大笑,一只长臂用力箍住我,长指托起我小小的下巴,朝我俯下面孔。

“还痛么?”

“再忍耐些。”

果真,随着他一点一点地哺入,交合处的初痛也在一点一点消褪,随后,是一波一波青痕再熟悉不过的滋味席卷而至。

那一刻,我攀在他身前,小小的身内就仿似要爆裂,满满的,都是他,他给我的所有。

“唔!”

“歧华——”

“缠紧我。”

“啊——”

漫天的花树纷纷坠落,落满了身下的一池碧水。

满池的落英间,他又在沉沉笑呢,发丝相缠,身躯交缠,玉石一般坚硬的肌肤上分不出是汗腻或是被我泼上的泉汤。

……

千江有水千江月,万里无云万里天。

歧华,青痕其实并不笨呢。天上,再云起云伏,日升月落,其实都抵不过你怀内的春风一度,春风无数度。

她们想必也一样喜欢你呢。

你原本就生得如此俊俏,更遑论你还是这天地间最是至尊不过的帝尊,除此之外,她们也想必和青痕一样喜欢你与我们……交合。

歧华,青痕其实并不是要去桃花溪,青痕果真有要紧的事要办呢,只不过,我不会再告诉你。

“青痕,帝尊有谕,命你好生呆在碧霄宫内。”

“仙娥姐姐,那些都是什么人?”

“采和不明白青痕的意思。”

我拉下小脸,她分明是推搪青痕呢。从一早起,整座太霄宫前的云端上就密密麻麻跪了一干人,除了少数几个青痕瞧了眼熟外,其余诸仙,青痕一概未曾见过。奇怪的是,那些大小仙家一个个只是埋头跪着,也不奏请,从日升一直跪到日落,竟没有一个人觉得身乏,大有继续跪到月落之后的意思呢。

我悄悄转过身子,强忍着心内的窃喜,趁那些仙娥不备,偷偷探手进去,摸一摸自个胸前的衣袋。果真,那一包物什正好端端地藏在青痕怀内呢,鼓鼓囊囊,仿似在我的胸前鼓起了一个山包。

金轮一样的月轮,低低悬挂在月台之下,就连月桂树上的枝桠都瞧得十分真切呢。

夜阑如水,晚风拂起我的发丝与衣衫。我拎着裙角,猫着腰身,在头顶的花树间,小步小步,屏息往前挪着。

眼前,俨然已是太霄宫巍峨肃穆的重影。

才穿过一道水泊,突然间,整座幽冥殿仿佛叫月轮“腾地”燃亮,皎洁的月华下,数不清的仙娥和冥将正将我重重包围住。

我眼见走不脱,索性强忍着足下的痛楚,昂首疾步,一步一步往他的宝殿内挪着步。我每走一步,他们就往后退一步,就在我面前潮涌一般往后退去。

歧华,我知道你在殿内呢。

此刻,幽冥殿外跪了那么多呆头呆脑的家伙,那些一脸寒霜的冥将正将整座云端围得水泄不通,就连那些平素最是小心仔细的仙娥,一个个都有些心不在焉魂不守舍。

青痕原本是想趁乱趁夜偷偷瞧一眼你再走。

虽然我不会腾云驾雾,不过我有你给我的粉色鱼筋,我可以将它缠在那些花树上,顺着鱼筋往下滑溜,沿着那些一眼望不到尽头的云阶,一层一层往下挪移。等到鱼筋不及,再换一处花树,周而复始,直至步下云端之末。

飞檐压云,玉阶接云,清冷的月华,在那些冥将的盔甲与法器上,折出一道一道冰冷刺眼的寒光。

未及我攀上宝殿前的最后一级长阶,身后,已然黑压压跪了一大片去。

我歪着小小的腰身,翘首望向宫阙的最高处。彼处,一颗紫色的星子,正高挂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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