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刑警马莎破案系列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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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刑警马莎破案系列小说-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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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我住处附近比这里热闹很多,下了楼左边是麦当劳,右边是名典咖啡,我请她选,她说要吃麦当劳。我本来从不进这种地方,现在也只好迁就他。我喝咖啡,她喝可乐,吃了早餐后,她的问题就更离谱了,她问的是:‘我做你的女朋友好不好?’那一刻我真觉得这个小我20多岁的女孩是不是疯了。我没理她,说我还有事匆匆离开了。

  “后来的事估计你都猜得出来,她一次次找上门来,我怎么拒绝都不能吓退她,她经常不请自来,有一次还带上一帮少男少女,一见面就介绍说我是她的‘老男朋友’,说我一幅画可以卖几十万。那帮小屁孩就恭维她,说她这么短的时间就钓到老金龟婿了。她得意洋洋地上来摸我的脑袋,说什么‘大20岁怎么算老,还有大50多的呢’

  “我再也无法忍受她的胡闹,把他们统统赶了出去。第二天早上就有人跑来告诉我,她割脉自杀被送去医院了。我赶去医院,因为发现得早,她已经被抢救过来了,但是没有钱交费,被医院扣在那儿。我替她把帐结了,把她领了出来,送回了宿舍。

  “第二天早上,她又来了,带着她的行李,说因为闹自杀她被公司扫地出门了,她现在无处可去。望着她失血过多的脸,再怎么狠心我也不能赶她走,只好让她暂时住下来。后来才知道我这是错上加错。

  “才老实了几天,她又不安分了,先是乱给我收拾,我这屋里别看乱,其实乱中有序,她一动我就老找不着东西。再就是对每三天来一次的钟点工呼来呵去的,这位大姐帮了我好几年了,我搬到哪里她都踩着个单车上门给我洗衣服做饭。这女孩真当人家是她保姆了,自己一天到晚闲着,钟点工一来,赶紧脱下所有衣服让人家给她洗。我真没见过这样的女孩,连*都可以当场脱下。

  “更为重要的是,我的创作环境完全被她破坏了,她像个定时炸弹天天在我身边晃悠,我不敢出门,带她出去或留她单独在家都不安全,叫人发现了我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这样下去我也完了,我愁得夜里睡不着。有一天,我在蒙头大睡呢,一个老朋友来看我,她居然……像个女主人一样接待人家。那朋友还怪我‘金屋藏娇’也不说一声,我真是长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说这是个误会,是个误会。他见我闷闷不乐,也觉得事有蹊跷,后来在EMAIL里问我怎么回事。我跟他说了,他说他有办法,他来安排。

  “他的安排是邀请我和这女孩出去吃饭,饭吃到一半,他找了个借口把我赶走,女孩由他来对付。

  “我也不知他有什么高招,当天女孩果然没回来,她的东西也全不见了。我松了一口气,心想这朋友比我有办法。

  “不几天,有两个警察上门来调查,说有人告我拘禁和*。我想坏了,坏了,以前他们来过我没怎么理睬他们,现在落到他们手里了,那几个警察果真也不听我解释就不客气地把我带到了派出所关了一夜。我请求了好久要他们把我那个老朋友找来,警察很勉强地同意了。老朋友替我把前因后果介绍了一下,警察对管理处、钟点工和女孩原来所在公司、医院作了一番调查,证实我的确没犯事,我这才逃过一劫。

  “老朋友劝我赶紧搬家,正好那一带要修地铁,我就搬了。

  “搬家以后,我清静了几个月,但是我总有些社会活动吧,不可能完全不在公开场合露面。麻烦事就又来了。

  “先是我在公益画展上的画好几次被人用锋利的小刀划破,接着是窗户玻璃经常莫名其妙就被人砸穿,再就是家里隔三差五就停水停电,管理处说楼下隐蔽处连接我家水表的水管被人截断,他们都知道那女孩的事,也同情我,但是要求我快点了断这事,他们修了几次也都烦了。

  “我还能怎么样?再搬家也可能是这样。前段时间,我请老朋友出面,说给那女孩几万块钱让她别再干这些事了。那女孩不同意,派人快递了个手机给我,说要跟我直接谈,我知道不是对手,电话从来没开过。

  “你看,接着你就找上门来了。”他深深叹了口气,皱着的眉头在额头上形成了一条深沟。

  马莎想了想说:“那女孩是有点偏执,但也有可能是真的爱上你了,你有没有想过试试接受她呢?”

  “不行,不行。”郎画家边叹气边摇头“完全无法沟通,你说看会儿电视吧,稍微严肃一点的题材她就看不下去,‘SB,SB’地骂一晚上,这么大人了,什么《大话西游》、《武林外传》之类瞎编乱造的她却看得津津有味,这么大人了,还要看动画片;书架上的书没有入她法眼的,她还怪我这里没有时尚杂志;我经常要用电脑工作,她也不管,打起游戏来怎么劝她都不吃不喝不挪窝,唉……”

  马莎说:“每一代人的背景都不一样,再要像我们小时候那样成长已经不可能了。”

  郎画家:“我们小时候缺吃少穿的,精神食粮还是很丰盛的,我的画你也看到了,比如这幅《红缨枪》,从那个年代走过来的人很容易就看得出这是我们印象中的《静静的顿河》的景象,意喻着我们这一代人是在有浓厚前苏联背景的集体主义气氛下长大的,后来集体淡化,还有相对自由的理想主义时代精神,总之,那个时代活着有劲儿,如果不画那个时代,我可能就会放弃这一行,留在西藏当一个小学老师了。”

  马莎想,这也正是我时不时会想到的问题啊,如果不是留恋集体主义的时代和英雄情节,我又为了什么要在这一行拼死拼活的呢?不仅我,包括父母、向昆仑、老姐,别看他们吵吵要我辞职,其实对我入这行他们是很矛盾的,这也是我们这种人对这个时代的态度吧,改变不了时代,就假装我们还生活在过去,这究竟是种妥协还是坚持呢?

  “你在听我说话吗?”郎画家看得出马莎走神了。

  马莎点点头:“你说的我都清楚了,那女孩要是明白这些就根本不会死。其实我们的尸检证据足以证明那女孩是自杀的了,你放心,如果家属有额外要求我们会提供一系列人证物证证明你的清白。”

  郎画家搔搔头:“听你的意思你好像马上要走,我的话使你觉得无趣了?”

  马莎笑笑:“不,有趣得很。改天我会请向昆仑一起来,也许我们可以一起看看过去的电影,听听过去的音乐,搞一个‘前苏之夜’之类的聚会。”

  郎画家连声说好,说他这里装备了完备的卡拉OK系统,老歌碟也很多,还一次没唱过呢,就盼着找些自己人来唱个够。郎画家说着说着,不禁手舞足蹈,激动不已。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玻璃手链


  
  这段时间,公安局也像其他行政事业单位一样大规模组织学习“科学发展观与和谐社会理论”,政治处还扬言要以科为单位抽查学习结果,并在适当的时候进行全员考试,不合格者当年所有晋职晋级都冻结。

  事关福利大事,再忙的业务也只好让位了。马莎中队本来还有几个案子在查,也只好停下来。全中队天天按点上下班,在局里名义上是学习,实际上就是吹牛聊天,打打小牌,悠闲得紧。刑警们起早贪黑惯了,猛一闲下来不太舒服,都骂那些政工部门吃饱撑的折磨人。这样过了两三天后,大家就已经自然而然地习惯了这样的节奏,看来就惰性来说,人类其实与猪的差别不大。只有马莎眼看整个士气就松懈下来,干着急没办法,只好祈祷一不要被抽查,二这周快些过去。

  这天上班前,马莎觉得有点不自在,究竟是什么她没时间深究。到了办公室,有人通风报信说刑警支队有两个中队被抽查,他们中队逃过一劫。马莎松了口气,开始玩“斗地主”。

  游戏一开始马莎和对家就打得顺风顺水,几乎每局都好牌在手,转眼就玩到第三轮了,两个电脑对手第一局还没有打过10,赢多了也就没意思了,马莎渐渐就开了小差,回头去分析上午出门前为什么觉得不自在。

  她按照习惯,像电影倒片一样,一格一格地往回回忆,看是哪个细节出了问题。

  到了吃早餐这一格时,马莎停了下来。这就是她觉得不自在的地方,因为侍候早餐的不是刘嫂而是钟嫂。

  马莎家里的两个保姆,钟嫂最初是来侍候月子的,带孩子很有经验,马莎就把她留了下来;刘嫂则是朋友老家的亲戚,做得一手好饭菜,一日三餐本来都是她份内的事。

  是谁让她们自己调换分工的?再想想,似乎已经好几天了,自己平时忙,难道爸妈也没留意?钟嫂改做饭还可以包涵,刘嫂带孩子能带好吗?

  她看了看时间,估摸着爸妈的早锻炼该结束了,就给家里打了个电话。

  是老爸接的,马莎提出自己的疑问,老爸那头沉吟了一会儿,说,你一会儿打到书房吧,可能保姆在旁。马莎等了一阵,再拨书房电话,这回接起来的是老妈。老妈神秘地说,我本来早想就跟你说的,是你爸拦着不让说,怕你忙。马莎嗔怪地说,哎呀妈呀,我再忙也是一家之主呀,家里大小事情不管还得了。

  老妈压低了嗓门说:“那个刘嫂,她家里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

  “我们也是听她自己说的,说她哥哥家的两个女儿失踪了。当初是她把两个侄女儿带来深海的,现在哥嫂都跟她要人呢,刘嫂急得一晚上一晚上地哭,自然是没什么心情做饭了。我们很同情她,想将就几天再跟你们说。”

  马莎语气放严肃了:“妈,以后这种事情您可要第一时间告诉我,我知道你们好心,但社会是复杂的,且不说刘嫂说的是真是假,保姆跟咱们吃住在一起,她们有什么事都可能会给咱家带来影响,您明白我说的话吗?”

  老妈有点不高兴了,嘟哝着说:“你那么说好像我和你爸是两个老废物似的,其实我们正在多侧面了解情况呢,只不过刘嫂这两天心情很差,她什么也不肯说。”

  马莎也怕吓坏老妈,就换了副口气说:“我就知道,我老妈是老革命,跟一般退休老人可不一样,任何可疑之处都逃不过两双老革命的眼睛的,是吗?”哄得老妈息怒了,马莎又交代这两天两老尽量不要同时外出,要特别留意有什么人上门或是家附近有没有闲人在转悠。

  放下电话,她还是有点不放心,又给向昆仑挂了一个,向昆仑听了也有点紧张,问马莎要不要和管理处打个招呼。他的紧张也不是没有道理,近两年深海市就发生了两起别墅住宅家人引狼入室抢劫杀人案,其中一桩灭门案连一个8个月大的孩子都没放过。

  家里这两个保姆都是熟人的同乡,当初试用时向昆仑亲自去过她们的老家考查过的,觉得都还算忠厚人家才留了下来,工资较一般保姆要高一倍,且逢年过节都有红包,平时也经常送些小礼物,意在使她们安守本份,不至于见财起意动歪脑筋。眼下刘嫂家出了这样的大事,作主人的不闻不问说不过去,但要怎么帮她呢?会不会带来什么麻烦?马莎越想心头越沉重,好容易时钟到点,她就下楼取了车一溜烟往家里开去。

  进入小区后她没有立刻回家,而找了个借口到管理处去了一趟,和管理处主任说着话时她可以看到另一间屋子有两个管理员正坐在监控屏幕前,虽说他们也喝茶聊天,总算坚守岗位。这个小区的很多角落都装了监控镜头,如果管理员们都尽忠职守,有可疑人员应该很快被发现。

  马莎心里稍稍安定,觉得这一趟还是必要的,家里老的老,小的小,又有两个外人。

  这样想着她又多了个心眼,没走正门,而打算绕到后门也就是游泳池那个小门上去。走近了,突然听到“噗哧”一声,她的两耳立刻竖了起来,脚步也停下来。等了一会儿,又是“噗哧”一声,这次尾音拖长了一点,好像是压抑的哭泣。马莎伏下身子,一点一点靠过去,终于看清了,果然是刘嫂趴在一块假山石上哭呢,大概怕心动屋里的人,她用什么东西捂住了嘴,捂不住时才漏出声。

  马莎没有惊动她,悄悄地绕回前门进了家。

  当天吃完晚饭后,爸妈推着外孙去散步了,钟嫂在厨房收拾,马莎把刘嫂叫到书房,问她家里到底出了什么事。刘嫂吓得惊慌失措,以为主人知道了饭碗怕是保不住了。马莎让她别怕,照实说就行。

  刘嫂当然知道马莎是干什么的,见马莎和言悦色,心头突然升起巨大的希望,她突然双膝一曲,跪在马莎面前:“马科长(她其实不太清楚马莎的官职,不过她的概念中当官起码要是科长),你救救我们吧,要不我哥嫂不来索命我也没脸活下去了。”平时她们都按向昆仑教的叫她“夫人”,对她的无师自通的称呼马莎觉得有点好笑,不过一个比她年纪还大的人跪在她面前她可不大笑得起来。

  “刘嫂,刘嫂,你这是干嘛,都是家里人,有话好好说呵。”她把刘嫂搀起来。

  刘嫂“呜呜”哭了,也不敢放开了哭,还是诉说缘由要紧:“马科长,我的两个侄女不见了,她们都是我带出来的,在富吉的工厂打工,三天前,在工厂的老乡给我打电话,说那两个妹佗已经两天没上班了,也没请假,问是不是跑到我这里来了。”她看了马莎一眼,小心说道:“她们是说过要来我这里看看,我从来都不让她们来的,这里是主人家,又不是我家,这个规矩我还是懂的。我忙打电话回老家问她们是不是嫌累偷跑回去了,这下我哥嫂也知道她们不见了,天天打电话跟我要人,这下子埃几(奶奶)也知道了,家里吵翻了天,都怪我没看好她们。她们有手有脚有脑袋,深海又这么大,我怎么能看得住她们哟。”刘嫂说着说着又哀哀哭起来,边哭边从衣袋里拿出一串东西来,说:“哥嫂的意思好像我把她们丢在工厂就不管了,谁说我不管了,上个月去市场买菜,路边有卖这种玻璃手链,我还给她们一人买了一串。她们说宿舍的姐妹都说好看,让我再帮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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