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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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宫-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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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

“绿袖送胡太医出去吧。”

皇后娘娘今日是怎么了?平常好东西都要收起来,头一份顶尖的都留给自己,今天转了性,说送便送了。

胡太医也怪,半点也不推辞,不像做臣子的理。

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绿袖还是依言亲自送太医出去,回来的时候,已经不见皇后坐在桌边。

一寻,人已经又往屋内躺下了。

“皇后娘娘的手觉得如何?奴婢往御厨那吩咐了,从今日起,娘娘需吃得清淡,不吃那些重油重色的玩意,免得将来留疤,就说奴婢今儿要跟着皇后娘娘出门,皇后又不让,

28、望(补完) 。。。

如今受了伤,奴婢罪责难逃……”

喋喋不休,谢轻容竟也耐心听了下去,听到后面几句,噗嗤一笑:“前面还是在关心着本宫,后来一听,原来是怕罚。”

绿袖正色道:“为皇后操心乃是奴婢本分,但是罚起来,是痛在奴婢身啊。”

谢轻容乐道:“你就放宽心,有本宫在,谁敢罚你?”

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她的身份却也不是假的;此间虽是笑语,其言却别有一种威势。

绿袖听了,也笑:“皇后娘娘说了便是。”

作者有话要说:换支MV,剑毛你好,歹林你好,请速速来我家……


虽然想闪亮登场下(……),说些什么同志们辛苦了,同志们久等了(……你赶紧死)诸如此类的话……但是我肚子饿了=_______;=

好累啊,被查课查到不在,各种蛋疼……姑娘们爱回帖就回吧,不回也行,只要你以后肯买文,只要不刷我下限,我啥都不在乎……

奴家看MV的时候,心里一边泛滥地萌着……一面想着某个聪明的傻瓜,绝不可能为爱而放弃天下。

29

29、心思(补完) 。。。

掖庭宫内烛影摇红,谢轻容端坐着,在翻着一本旧诗集,绿袖来催她睡,她道:“无妨,你去睡吧,我瞧完了再歇。”

绿袖无法,来回催了三四次,谢轻容总是这样的答案,她也只好在一旁守着,屋内的香暖融融的,不多久时,她便困得合上了眼,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快要亮,她吓了一跳,再看谢轻容,仍旧是坐在那,似乎连坐姿都未曾变过。

“皇后娘娘……”

谢轻容似乎才回神,轻轻“嗯”了一声,对绿袖道:“该去请安了。”

她的精神出乎意料地好,看上去不像是一夜没睡,眉梢眼角都带着笑;她自说着要去请安,跟往日懒散的模样大不相同。

谢轻容自要站起来,却因坐得太久,脚有些酸麻,不由得有些踉跄,绿袖来扶,她摆摆手表示不必,自己站了起来。

“皇后娘娘怎么一夜没睡?”绿袖深悔自己竟然昨夜里在一旁睡着了,又恨此时竟找不出别的话来,只好堆砌笑脸,问了一句。

此时有别宫女端来水盆来跪下,请谢轻容梳洗;绿袖问得小声,谢轻容似是没听到,她也不好再问。

只见谢轻容掬了水洗脸,接过帕子擦掉面上与手上的水珠,才对绿袖道:“本宫昨夜想,皇上也许会过来。”

绿袖心中咯噔一下,不敢作声。

“没料到皇上不来,等着等着,就是这个时候了。”

绿袖垂首,用青玉梳为皇后梳头挽髻。

“皇上昨夜是在端本宫吧。”

声声句句,似平铺直叙,全无感情在内,绿袖讪笑了一声;皇后娘娘的心境,是一夕生变,喜怒难明,她怎敢开口说话?

于是她宁心静气,手上的动作更加小心留神。

谢轻容对着镜子瞧,忽然笑了。

“皇后娘娘笑什么?”

谢轻容摇摇头:“只是笑自己觉得自己十分好看。”

绿袖也笑:“皇后娘娘所言不差。”

她的确是有那样骄傲的资本,原是生得美貌,哪堪那举手投足还灵气四溢,叫人喜欢。

梳完头发,挑拣衣裳,日间不必穿戴礼服,今天谢轻容打扮得像个少女,妆容明艳,配上樱色的衫,藤花色底襟,袖口银线绣花。

绿袖心中疑惑,为何要穿戴如此艳丽,不过早起请安,只怕还要称罪;太后见了只怕又要不高兴。

可是绿袖又不能说。

谢轻容哪里会管别人高兴不高兴呢?说给她听,只换一声笑,不知是否放在了她心里头。

她就是这么任性,偏还有人宠她。

乘了轿往太后寝宫而去,在宫门口便要落轿步行,谢轻容下轿之时,正见赵妃也在下轿。

二人四目相对,谢轻容手藏在袖中,微微曲起,只觉得隐隐在痛。

但见赵妃脸上之伤,其实并无大碍,只是擦破,宫中有的是奇医妙药

29、心思(补完) 。。。

,才一夜间,那伤口就像好了许多。

二人一步一步朝对方走近,最后近至眼前。

相望一笑,莺语嫣然,赵妃躬身行礼,道:“给皇后娘娘请安。”

谢轻容伸出那只没有受伤的手,轻轻地扶她起来,微笑道:“姐姐,免礼。

于这殿堂之前,针锋相对,并不适合她们高贵身份。

谢轻容之姿,是傲而不骄,礼而不燥,一派从容,不怒自威,在在向赵妃宣告,这后宫之主,她确实当得起;反正,她是最爱笑的,微笑于谢轻容来说,并不是难事,前方是死亦无妨,何况是现在?

而赵妃笑,是温文有礼,居于人下,非她所愿,当年遗憾,昨日含恨,终究有讨还的日子,却不是现在。

彼此二人,望着对方,心中所思都是一句话。

不急,还不急……

她们二人对视,绿袖在旁瞧见了,只觉不对,忙道:“皇后娘娘与赵妃娘娘请入内——”

谢轻容点点头。

入内去见太后,谢轻容先行,赵妃随后,今日太后早已起身,心情似乎十分爽利,还带着笑颜。

她见了谢轻容,面色也一如往昔,只道:“皇后与赵妃且坐着喝茶。”

谢轻容与赵妃一起告了座,太后又道:“你们一个是伤着手,一个是伤着脸,都不是小事,太医瞧过了怎么说?”

谢轻容道:“回太后的话,一切都不碍事,都是本宫不好……”

太后扬起手,止住她后来要说的话。

她笑道:“皇后你是毛躁惯了,只是下次别再舞刀弄枪的,那些玩意,寒光凄凄的,虽然要强身健体,也要循序渐进,哀家以前年轻,也爱把弄两下……”

谢轻容笑着点头:“太后说得很是。”

太后露出满意的笑容。

茶端了上来,谢轻容端起,正要喝时,忽听太后道:“皇后这身衣裳倒很好看,赵妃觉得如何?”

赵妃也道:“是很好看。”

谢轻容放下茶盏,道:“太后喜欢便好。”

太后道:“这颜色,这花式,这样梳的头发,都让本宫想起当年你还是个小姑娘,好不容易进趟宫里,抱着猫猫狗狗的淘气;赵妃就不一样呐,年纪是小,行事都是大人样儿,稳重得很,两个人站在一块,都跟花儿似的。”

谢轻容跟赵妃听了,对望一眼,都笑了。

说完,太后便往椅背上一歪,道:“如今想想,你们都大了,唯有哀家是老了。”

太后看起来,其实一点都不老,老的是那颗心,宫廷寂寞,岁月如刀,一转眼,娇花似画也成沙,再长久些,风一吹,便没了。

正在此时,忽然外间通传太子来了。

太后道:“带太子进来。”

文翰良却是跟着苏竹取来的,一路拉着苏竹取的衣摆,笑得开心,谢轻容瞧得直乐。

小小

29、心思(补完) 。。。

的年纪,钟爱美人,果真是文廷玉的儿子。

文翰良进了屋,依次请安,见母后与母妃都在,扑谁都不好,当下决定往太后怀里钻。

太后摸着他的脸,道:“给苏郡主看座。”

苏竹取告座,太后道:“太子又调皮,好好的,拉着苏郡主做什么?”

文翰良道:“苏郡主好看。”

屋里的人都笑,苏竹取微微红了脸。

“再好看,也是别人家的媳妇呀,太子以后……”

话未说完,文翰良急了,两道弯弯眉毛皱在一块:“怎么又是别人家的?”

他极喜欢苏郡主,这漂亮姐姐一双眼眸似秋水,就是一要扯她面纱她便会生气,还未得见庐山真面目……

众人都“噗嗤”一声笑了,太后忍笑问:“又?太子是先瞧上了谁,说出来哀家指给你做媳妇好不好?”

太子悻悻摇头,不肯說,只道:“都是别人家的……”

这太子做得未免也太憋屈,为何瞧上的美人儿都是别人家的?!文翰良越想越生气,进屋是笑脸,如今皱成了包子。

作者有话要说:=w=要下榜了,但下章要入V了,缺钱不想多解释,请多支持,文应该不长


不用说啥买V就算了,等买实体书之类,姑娘的好心我心领,不必说出来告诉我了……这眼瞅着年关要近,全无书商要来扶贫的迹象╮(╯▽╰)╭


其实是说书商偶尔扶贫下是做好心善事啊为神马为神马乃们就是看不上奴家,出奴家的书是攒人品啊嘤嘤嘤嘤(喂你够了!

30

30、毒 。。。

自太后那处请安而回,谢轻容移驾回宫,在宫门前落轿,她抬头一望,掖庭宫三字。

从来不觉此处,是如此刺眼。

太祖昔年迁都至此,新都仍沿用旧都之名尹丰,改旧朝皇宫而用,比之前朝更是富丽堂皇。

掖庭宫一处,听闻在前朝之时还是宫中犯妇等所居;自本朝后,却因太祖迷信风水,扩充而建,添为后宫所居。

宫中命妇,依照旧例,两年迁宫一回,上一个两年,她在病中,也无人问得她意愿何如。

迁居至此,个中原因,大约是因为此处清幽异常,适合养病。

这里,离这宫中所有繁华之处,都是远的。

她抬头看一眼,再看一眼,心中百感交集。

绿袖见她驻足,只觉不妙,便上前来,扶了她的手:“皇后,走吧。”

谢轻容点点头,走了两步,问:“文……皇上在哪呢?”

绿袖这时早已探听过,便悄声道:“说是皇上不在宫里呢……”

谢轻容顿足,眉尖一蹙:“不在宫里?”

不在宫里,实非常事,那他到底是在何处?谢轻容正想着,又听绿袖道:“皇上昨夜去了端本宫,入夜里就走了。”

谢轻容哼了一声,却道:“何妨多留一会?”

说完,回宫去了。

绿袖偷瞧她的面色,却似乎是好了许多,心中便偷笑:皇后分明在意,却又爱拿腔作势。

真真是冤家。

皇后回宫,换了一身轻巧便服,闲着又没事儿可做,便叫绿袖去请苏郡主来闲谈取乐,绿袖提醒道:“太后也在宫里,苏郡主当然是陪着太后,只怕没空。”

谢轻容却十分从容:“去请,请不到,回来说一声便是。”

绿袖只好去请,半晌,果真请了苏竹取回来,还附带太子一只。

文翰良进门的时候,还是拉着苏竹取的袖子不肯放,样子极可笑,只是见到谢轻容后,立刻松开苏竹取,朝谢轻容扑了过去。

谢轻容把他抱住,面上是欢喜,嘴上却道:“太子,你没规矩。”

文翰良瞧瞧四周,没个外人,撇嘴道:“规矩算什么?有我大吗?”

谢轻容噗嗤一声笑,竟然想起了文廷玉。

她与文廷玉小时候说笑,害得文廷玉被太子扇了一记耳光。

如今真好,只有太子一个,除了文廷玉,没有人敢给太子一个耳光。

真好……

“太子刚才在哪里玩了,额头上蹭一块灰?”

绿袖笑着在旁边道:“太子先是去瞧了赵妃,回来遇上郡主出门,吵嚷着也要跟来……”

大人说两句话,文翰良便不耐,他在谢轻容怀里,扭头对苏竹取道:“郡主坐,郡主坐——”

说完,还给苏竹取指了位置,就在他身旁,这样他就近,便可瞧两个美人了。

苏竹取当真过来坐下,与谢轻容相望而笑。

30、毒 。。。

谢轻容捏文翰良的小鼻子,道:“你父皇知道了,又要骂你。”

瞧文廷玉那样子,当真看不出来他是个严父,可他偏偏又是,只叹这世间,皮相二字是最信不得。

只瞧文翰良眼珠子一转,道:“父皇不在呀。”

哦,原来是都已经知道了,才敢这么放肆;谢轻容笑了两声,揽着他,只叫绿袖去端茶来。

文翰良在她怀里蹭了两下,又坐不住,又要去拉苏竹取的面纱,苏竹取小心护住,反捏他脸:“太子不要调皮。”

调皮惯了,文翰良哪里肯依,转瞬自谢轻容膝上又爬进了苏竹取怀里,正玩闹间,谢轻容忽然瞧见他袖子上有一块红渍。

太子着常服,袖上青绿被染红,看上去十分扎眼。

谢轻容道:“这是沾了什么?”

说着,下意识便去摸;谁料手才刚一碰到,她半声未出,已一头歪在了苏竹取怀中。

太子被她肩膀一撞,兼之被吓,鼻子一皱立刻哭出声;苏竹取亦大惊失色,立时惊呼:“来人,来人呐——”

绿袖在外间沏茶,听见此言,忙奔了进来,一时间别的宫人也忙来瞧是何事。

见谢轻容倒在苏竹取怀中,嘴唇发紫,双眼微启,却难应众人的说话;绿袖顿时吓得连话都说不出,脊背发凉。

苏竹取一手护住谢轻容,见她说不出话,只好自己做主,下令道:“太医呢?快叫太医!”

绿袖得了这话,才猛然醒悟似地,转身去令太监请太医快来。

太子哭得厉害,众人忙乱成一片,哄的哄,劝的劝,也有自己吓得在哭的,苏竹取瞧见,怒道:“在这里等着做什么?这里是太子该呆的地方么?把太子送去,他乳母还在外间候着呐!再叫个人,去请皇上来瞧!”

众人没了主心骨,听了这话都急着要去;苏竹取忍不住又骂道:“你们是要做什么?请皇上要你们人人都去?这是值得讨巧的好事儿么?还不来人帮我扶皇后娘娘躺好?”

这才有几个小宫女一面哭,一面过来扶着谢轻容上了床。

苏竹取过去,坐在谢轻容身旁,只觉谢轻容已快要昏过去。

见旁边的人都嘤嘤在哭,苏竹取一片心烦,道:“出去外间守着,太医来了便快请,皇后尚在呢,由得你们没规矩!”

一席话说得几个宫人吓得忙躲出去,心中都想,宫里传言苏郡主从来都是好气性的,如今一见,哪里跟传言里一样?

等众人都退了出去,见四下无人,苏竹取自袖中取出一个锦囊,打开来,一颗微红药丹滚至掌心。

“救不如杀,千古正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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