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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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宫-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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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行至太后跟前,都道了安,太后笑这令他两人各自坐在一侧,却是先问谢轻容:“皇后大好了?怎么也不叫人来哀家这里说一声儿,只叫哀家悬心。”

谢轻容笑着回道:“今日身上好些,预备亲自来给太后请安,哪知太后出来听戏,要不是路上遇见姐姐,只怕要错过了……对了,怎不见苏郡主?”

“她身上不爽快。”

说话间,台上的戏已经开场,听两句唱腔,只觉是南方口音,这也不奇怪,太后原是南方人,喜吃甜食,听的也是南戏。

谢轻容端了茶,且听台上女旦唱。

“孔雀灯点孔雀楼,孔雀楼上设新酒;瑶池之上岂俗客?凤台只得凤凰游!说那帝女蕙质兰心,名花倾国应无忧;却是如意凰君不求,罢琴弦乐不奏,尽为江山愁……”

短短几句,谢轻容面上露出恍惚不明之色,问太后道:“太后,未知这唱的什么?”

太后笑道:“你未听过这戏?”

谢轻容摇头,她自来少有耐心,听的戏少,也不记得那词藻歌赋,众人皆是知道的。

只听赵妃道:“皇后,这是一出旧戏,讲的不知哪朝公主,如花胜玉,天资聪慧,其才情手腕,不输男子,更兼心怀天下,堪称奇事;这一出,便是唱的她于宫中,欲拒她父皇指婚……”

谢轻容留神瞧,那公主扮相,确是美貌如花,聪慧之相,深得众人之宠,连父皇指婚,她不从之,竟也是三言两语,玩笑之间便推却了去。

这倒让她起了兴趣,耐起性子,将一

34、戏 。。。

折戏赏完;太后留神她的表情,只觉她听完后,面上竟露出些意犹未尽的神色。

太后都瞧在眼内,下令赏钱后,才问谢轻容:“皇后觉得如何?”

“好是好的,只是未完。”

太后一笑,道:“只怕演完,又是遗憾。”

“太后此话何解?”

太后见她不解,便耐心道:“皇后你未看过这戏,竟是不知道,那公主虽是好样貌,好才情,却未免太自傲,家国天下,竟不知何等为先;她十四那年,有他国之君慕她美貌,前来求亲,前后几次,都被她出题刁难,终究惹怒了对方,出兵亡了她故国……”

谢轻容忙道:“罢了罢了,既是这样,不看也罢。”

听了这话,赵妃与太后都笑了起来,太后问道:“何故如此?”

“既然戏文,何不多想想世间开心好事,尽是这等伤春悲秋,家国大恨,无趣极了。”

太后露出讶然之色,半晌方头道:“皇后这话很是。”

谢轻容只一笑,看看天色,只觉忽然又转了阴,便道:“太后,这天色瞧着不好,还是早些回去好些。”

太后也道:“是了,那你们便也去吧,不必相送。”

说完,站了起来,扶了一名宫女的手自领着人去了。

剩下谢轻容与赵妃二人,赵妃见太后走,二人之居所又不在同一方向,她便也向谢轻容告辞,谢轻容点头:“姐姐自去无妨。”

等赵妃走了,绿袖问:“娘娘,此时还不走,是在等什么?”

谢轻容摆摆手,道:“方才走了一阵,坐了一会,竟然脚疼,快去令人备轿。”

宫廷偌大,走路之事,实在不大适合懒人,绿袖笑道:“那也是,今日还说皇后娘娘真奇了,竟然走了那么久的路,不觉累。”

谢轻容横她一眼,道:“多嘴!”

绿袖赔笑着去令人备轿打点,而谢轻容轻轻托着腮,两眼望住戏台。

方才热闹得很,现在却是空荡无人;只叹这人间,若戏只得好戏,那该多好!

谢轻容幽幽叹气,目中清辉如月。

作者有话要说:我每天都在想,这文能快点不……可是又觉得自己没有写废话啊……

会坚持按照榜单更新,时间可能比较晚,希望喜欢文的妹子能谅解……忙得要死,但是下个月小龙就到家了,各种需要钱,更希望可以攒点钱给孩子外拍用,谢谢包养TOT

然后……妹子们,仍旧求文!

HP同人文,文笔通顺,剧情OK,重点:绝对绝对不要BL和玛丽苏(因为看文的姐姐比较成熟,不大合口味) ,不要字数太少,不要哈利金妮配和赫敏罗恩配,其他都可以,谢谢

35

35、鸟 。。。

接连晴天,谢轻容日渐病好,仍驱不走文廷玉额上愁云,他日间处理繁杂公事,听得谢轻容前去戏楼听戏,人似大好了,便叫季苓:“去叫个人瞧皇后怎样。”

季苓得令派人刚去,又听里间传唤他进去。

他进入御书房,只瞧文廷玉把几本奏折掀在一旁,笔也搁了下来,正在揉着眉心,见他近来,合目而问:“查得如何?”

季苓先是一愣,立刻回神过来,文廷玉问的是并非朝廷之事,而是武林贩子,以及谢轻容之事:“回皇上的话,这事已经在查,武林贩子一脉,自称派系,不属寻常三教九流之中,若要开罪……”

轻声一哼,文廷玉道:“江山都朕的,还怕几个武林贩子?”

文廷玉不怒反笑,比怒更吓人三分,季苓垂首道:“皇上,奴才已吩咐暗流中人,除分布宫中护卫皇后之人外,全力追究此事……”

暗卫中人,半身在江湖,半身在宫闱,皆是不易;若无缘故,不会隐身黑暗之中不肯示人。

“戚从戎处,你可有盯着?”

戚从戎自回了尹丰,堂堂五大三粗的汉子,时而称病不来上朝,直叫文廷玉齿酸,虽来报武林贩子一事,文廷玉却信不得他,只怕他是说话并非全部是真,若是真,也怕也藏了些事情未言明。

唯一可信的是他对谢轻容绝不会存有加害之心,这也是为何多少年来,文廷玉对他,总是多少有些包容忍耐之意的原因。

“烟雨楼又有何动作?”

“说来奇怪,近日里,总是武林贩子出没,却少见疑似烟雨楼之人,只怕是因前两次之事,如今韬光养晦,将来更是难防——”

文廷玉摆摆手,示意他不必继续说下去,季苓便退到一旁,低首侯旨。

只见文廷玉想了想,站起身来,却瞧窗外原是阳光正好,忽然大片乌云而至,遮天蔽日。

要变天了。

他一笑,回首道:“季苓。”

“奴才在。”

“将皇后身边的眼线,都撤回来。”

“这……”

皇上是转了什么性子?自两年前皇后病后,掖庭宫内外,眼线周密,从来未曾断绝,还怕出事,如今说撤便要撤么?

“你只管查你的事去。”

既然他如此吩咐,季苓只好称是,又等了一会,瞧文廷玉再没吩咐,便小心翼翼道:“皇上,奴才先行告退……”

文廷玉只微微颔首。

季苓便退了出去,往暗卫中吩咐下去,令收回藏身掖庭宫内外之眼线。

吩咐完后,他本该速速回去复命,却因瞧这外面这天色,脚步迟缓起来,他心中隐隐不安,这感觉着实微妙,他下意识地长吁一口气,不自在地摸了摸自己的脖颈。

心中藏事,脚步迟疑,渐渐行往别路去了,行了半日,才觉自己怎地走到了暗处,瞧那景致,

35、鸟 。。。

竟已身处一处偏僻的殿阁,门户失修,看上去未有人在居住;他面上不动声色,额上却已经露出些须冷汗。

步至石阶之下,他抬头一望,触目惊心的“栖凤阁”三字。

此乃前朝后宫之中,主掌后宫之人历代所居,亦是谢轻容封后之后的居所,当年华丽至极,未料如今区区两年,蛛网罗结,繁华不再,竟是落败如斯!

他额上之汗滚落,竟是忘了去擦。

怎会好好地,忽然走至这里?季苓一阵心惊,环顾左右,并无他人。

可是阴风却吹得人心绪缭乱,似有什么声响,近在耳畔,嗡嗡而鸣。

此处并无木樨之类的树木花草,却是隐隐幽芳,不觉清幽淡雅,却是吓人!

季苓不由得退后数步,摇了摇头,欲要转身走人——

驟然,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

白皙而修长的一只手,青色的衣袖边上,精致刺绣。

美则美矣,只是此刻这只手紧紧扣着他的肩,痛得令人无法动弹,季苓倒也不动,这香气,这只手的主人,他都是熟悉得很。

早知有今日,如今恨当初……

果然,那人的另外一只手,扣住了他的脖颈。

三分用力,就觉体内劲力翻涌,一口鲜血,哽在喉头,欲吐不出。

“是你——”

不提季苓,却说文廷玉,在御书房内无心政务,派了季苓出去,闲着无事,又记挂谢轻容,便令人摆驾掖庭宫。

方入屋一步,便觉掖庭宫内,绮香阵阵,令人目眩神迷,文廷玉敛心神,展笑意,只闻内中欢声笑语。

“太子你——”

谢轻容正是要在说什么,却听到细细的一声咳嗽,抬头望见正是文廷玉来了。

“哎呀,皇上来了……”

谢轻容这高高兴兴的调儿,令文廷玉一整天都紧绷的心,暂且松懈下来。

太子也在内,见了他,忙请安。

他瞧内间摆设,原来是太子跟谢轻容在玩投壶的游戏,他一笑,令太子起身,却是向谢轻容道:“病才好了,又淘气。”

谢轻容也笑着请了安,道:“哪里有淘气,我都好了。”说完,转了一个圈,水袖舞起来,啪一声打翻了一个茶盅。

脸色微红,谢轻容扮了个鬼脸,望了太子一眼,又望文廷玉。

绿袖立刻上前来收拾走,文廷玉倒也不在意,只问:“太子留在此处吃饭呢,还是怎样?”

太子虽小,人却聪明,立刻道:“回父皇的话,儿臣不留在此处了,还当回宫去,母后方才吩咐,游戏应当,但功课写完,多看书习字总不是坏事——儿臣这便告退。”

文廷玉听了,戏谑地瞧谢轻容一眼,只见她只管笑不说话,便道:“既然如此,你便去吧——”

谢轻容此刻才道:“绿袖送太子出去。”

太子听见此

35、鸟 。。。

话,心里松了一口气,忙随着出去,寻他乳母一块去了。

屋内只剩下了文廷玉与谢轻容,文廷玉道:“你才病好,又出去看戏?什么好戏,让你这样开心?”

“我少有看戏,偶尔一瞧,竟觉不错。”

谢轻容说着,将今日看的戏说与文廷玉听,文廷玉听了,心头蓦然一动,却听谢轻容最后道:“下回你也为我捡一出戏班,我也请人看戏。”

文廷玉笑着点头:“好。”

两人说笑着坐下,不知不觉到了晚膳时刻,绿袖来请示:“皇上是在何处用膳?”

这些事宜,平常都由季苓操办,此间竟然不在,少不得由她出面了。

“就在这里吧。”

文廷玉说了这话,谢轻容一笑。

他惊奇:“怎样?”

“笑的是,你很久不曾留在这里吃饭了。”

文廷玉一惊。

很久?

能有多久呢?细细回想起来,不过是从谢轻容那一箭射出……掐指一算,不过月来有余。

当下便笑道:“哪里有很久呢?”

谢轻容也笑,掰着自己的手指头,笑道:“也许是不久,只是从前都在一处,接连数日不见,一日尚且三秋,你算算,现在是几秋呢?”

此话一出,文廷玉的心微微悸动。

“你说几秋便几秋吧,你这样数下去,手脚指头都用完了,还是算不完。”

谢轻容笑起来,媚眼如丝,千缠百绕,哪还堪她主动依偎过来,软玉温香满怀,文廷玉即使要叹气,也忍住了。

忽听外间说话声,文廷玉便问:“外头是谁?”

话音骤停,片刻后,只听是季苓的声音道:“回皇上的话,奴才方才回宫去,却听皇上往这里来了,故此来伺候着……”

文廷玉少不得想起方才烦心之事,便淡淡道:“也罢。”

少时,宫人摆宴,帝后相陪而坐,软语细言,眉目生情,又似往常一般恩爱;用完膳,谢轻容端了茶,问:“皇上今夜去何处?”

文廷玉皱了眉,道:“再别提,去瞧瞧御书房里的奏折,堆起来,有两个你高。”

扶姜之疆土,幅员辽阔,一面是秋涝,一面又是秋旱;东面有饥荒,南面是虫灾,总归没个安生,成日都是烦心事。

谢轻容掏出一方小丝巾,挥了挥。

“这是怎样?”

“皇上自去,臣妾不送。”

八个字儿,斩钉截铁,毫不犹豫,谢轻容捧着茶,优哉游哉,瞧都不再瞧文廷玉一眼。

绿袖听了,在后面忍笑,一侧脸看见季苓,他只淡淡一笑。

文廷玉也不急着走,只问:“你病才好,有什么想要的东西?”

谢轻容听了这话,抬起头来,两只眼睛亮晶晶的,望着文廷玉。

“什么东西都能要?”

文廷玉点点头,却又道:“别又要什么星星月亮,朕要飞也飞不到那

35、鸟 。。。

么高去,怎么摘也是摘不到的……”

其实他心里有些后怕,方才说这话,说得太顺口些,只怕谢轻容一开口,要她兄长,那他又从何处变出谢轻禾来?

谢轻容点点头,歪着头,笑道:“谁要那个?我要一只鸟儿。”

“你不是最讨厌鸟儿?”

送的鹦鹉八哥,全都被她借着机会打发走了,还有一只最聪明乖利,擅学话语的,下场最是可怜,被端去御膳房过水褪毛,炖了一盅汤,最后无人要喝,全倒在了泥地里。

“皇上也不嫌那些东西聒噪?本宫喜欢的鸟儿,不必七彩羽毛,甜言蜜语,是白也好,是黑也罢,只要通得人性,怎样都好。”

谢轻容自有道理:那鹦鹉与八哥,挑的都是聪慧无比的,能言善道,记性也好;如此一来,该说的,不该说的,都一股脑儿说了,怎不叫人讨厌。

这话音,令得文廷玉想起旧时,似乎是有人送过年幼的谢轻容那样一只鸟。

漆黑的羽毛,一声不出,站在架子上,挂在临窗,总是有说不出的诡秘意味。

他笑着拉了谢轻容的手,道:“朕都记得了。”

谢轻容亦笑。

作者有话要说:我惶恐死了,在榜單上不漲收藏神馬的……

关于章名,其实真的跟文章关系……好像不大=口=!

刚看完某位道友拍的小剧场(师兄弟萌死了!),忽然想起来好中意谈谈那几句诗,但那真的是诗么月才子~神马【人间再无支离疏,此地便非神之社;红尘再出谈无欲,此地变该脱凡俗】之类的最萌了,念啊念的,一栋叫“无欲天”的度假别墅就出现了,师弟,你跟师兄一样是个好建筑工人!(我好想再从刀锋…剑踪重温一遍啊嘤嘤嘤嘤!


不过啊,你们偏说多写点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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