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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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宫-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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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坏了你那张脸,那可就糟了。”

苏竹取冷哼了一声,走道他身边,道:“你还要在这里躲到几时?”

这下换戚从戎冷笑。

“我为这大皓,守疆拓土,何曾躲过?”

“你有没有躲,你自己知道!”苏竹取在他耳边如此道。

连她一面都不肯见,若非是当年欺骗了他,心存愧疚,她大可趁夜混入营中,何必亲自到那门口求见?

可惜戚从戎却不给面子,让她在门外白等,竟然还要多派人手,防她前来。

戚从戎骄傲,苏竹取也是一身的傲骨,想谢轻容与她兄长回了无名山庄,你侬我侬,郎情妾意;她这个冒牌主人却被钦点了往这天寒地北的边境,来找这个不争气的混蛋戚从戎,这叫个什么事儿?!

谢轻容为水君,座下四君子,惊燕君戚从戎,文韬武略,当为四人之首;下有她迷鸿君苏竹取,集情报,通款曲;素翎季苓最精暗杀害人之术,墨羽胡为庸,武功平常,轻功高绝,却是华佗在世,杏林妙手。

虽然同是谢轻容的手下,座次却有先后,谢轻容不在,其余三人便受戚从戎调度;若不是当日谢轻容自宫中而出,借机寻她冒认水君之名,她还当真享受不到调遣指挥戚从戎都奔西跑的乐趣。

做人下属多不易,难怪各个要争先……苏竹取细想来,哎呀呀,现如今,是再也不能了像如今那样了!

虽则如此,她毕竟是个女人,她之上司,便是个傲气惯了,她也是一样。

戚从戎既如此倔强,她便懒得再客气了!

“我有没有躲,关你屁事!”

她凑得太近,戚从戎被她身上袅袅的香熏得烦躁,在这样的地方久了,一项粗俗随意惯了,忽感受到这样的香气,直教人想起尹丰城内那莺声燕语的气氛——

苏竹取尚未答言,戚从戎翻着白眼,忽然出手,一把捏住了苏竹取的下巴。

她惊了一下,倒也很快冷静,反捏住戚从戎的手。

两下都在较劲,谁也挣不开谁。

戚从戎咧着嘴,笑道:“你这张脸,到底是要藏什么?不肯给人瞧见?”

苏竹取道:“关你屁事。”

“姑娘家别学粗话。”

苏竹取还是那句话:“关、你、屁

45、迷鸿君 。。。

、事!”

这回一字一顿,说得更带劲儿了。

她这么倔强,戚从戎见她犯浑,自己也乐得犯浑,眼一眯,就要扯苏竹取的面纱,苏竹取哪里肯被他得逞,见招拆招,两人各用一只不惯用的手争拗了起来。

但论内力与招式蛮横,戚从戎胜过苏竹取不少,二十招之后,苏竹取便觉自己落了下风,眼瞧着戚从戎就要拉下她的面纱,她眉一皱,眼一瞪,眼泪珠子就滚了下来。

戚从戎未曾见过她这样的架势,人一惊,招停下,手亦松开了。

苏竹取连退数步,眼泪顿时收住,按住面纱警觉。

戚从戎这才知道自己又被骗了,忍不住怒上眉山。

这年头的女人,一个比一个假!

“你请吧,军营之内,不便迎接你们这类的娇客!”

苏竹取知他怒了,但身负所托,不得不说。

“惊燕君,你是要抗水君之令,继续留在此处?”

她想想,还是未提谢轻容之名,只因不知这三字一出口,戚从戎到底是会开心,还是会更怒。

戚从戎看她,眼神冷冽,比外间之风刮面还利,似是刮在苏竹取之心口。

“你们这些女人,都当我是个傻子么?”

心高气傲如他,被自己信任的两个女子蒙骗,他有时候想,当真是他太轻信,还是别人当他太好骗?

对谢轻容,是年少爱慕,各种照顾。

对苏竹取,是当她友人,有心关切。

男人保护女人,那是天经地义,可是她们却似并不在乎,只将他一颗心当做废物,毫不在意,踩在脚底。

因为太过在乎,所以才会怨愤,这样的心境,长至二十几岁,他还是头一遭!

苏竹取看见他的面色,脚不由得上前一步,手也伸了出去,但是硬生生停在半途,又收了回来。

她这样伸出手去,又算什么呢?

心中自嘲,面上不露,苏竹取道:“谁叫你,先时把人想得太好,如今又把人想得太坏?”

戚从戎笑了一声。

“笑什么?”

“真面目都不敢露出来的女人,还学别人,似模似样的教训人呐!”

这话说得简单,却是插中苏竹取的心槽,令她无比之痛。

“我又不似别人,天生长着标致面孔,谁见了都喜欢!我就是长得丑,不愿给别人瞧,你是要怎样?!”

她怒气冲天,戚从戎始料未及,倒被她的怒火压倒了自己的怒火,半晌连话都说不出来,好不容易才憋出一个字:“你……”

话才起头,就被苏竹取生生掐断:“你就留在你的北疆,做你的将军,然后去死吧戚从戎!”

说完,真气一提,足尖一点,人已经自帐篷内掠了出去。

留下戚从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呆愣了片刻才将方才想说的话说完。

“你……哪儿不好看了?”

犹记得

45、迷鸿君 。。。

那年,在怡红别苑所见,苏竹取之面貌身形,端是绝顶佳人,眉眼灵秀,面若银盘,十足的娇俏美人。

她却次次都说自己不美,仿佛别人看见的她,都是假的一样。

戚从戎略一思索,忽然想到一事。

苏竹取人是武林贩子,精通易容之术,莫非她那美貌如花,都是假的?

他正皱眉在想,忽然自外飞入一团东西,他伸手一接,原来是个纸团儿,展开一瞧,却是苏竹取的字迹。

上面端端正正写着:“我何曾骗过你?我只说过‘戚大人能是惊燕君,我苏竹取就敢是水君’!”

“敢是”跟“是”字却是有差别的,她硬要这么说,倒也有几分歪理,戚从戎不由得讪笑:“这么爱计较。”

话音刚落,又飞来一团纸,待戚从戎再看,上面写的是四个端正大字。

“关你屁事!”

戚从戎挠头,不再说话。

却闻外间一声口哨,听出声音,是曲弄文。

“啧啧,这么个时候了?被人甩了巴掌睡不着呢?还是被人捅成筛子了?好话歹话先说句再死,我好为你报仇呐!”

戚从戎只说了一个字。

“滚!”

烦呐!兄弟尚且如此,女人……不是骗人,就是强词夺理!戚从戎将两个纸团烧掉,起身就着屋内冷水一抹脸,吹熄了灯,自回床上睡了。

才不管那傻女人呢,外面风大得很,她爱吹冷风便吹去!

心里这样想着,戚从戎打了个呵欠,寻周公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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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色与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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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山庄内,文翰良正在练剑。

谢轻容是从来不指点文翰良练武的,这件事让文翰良时常忧郁,他惯用的武器,是青锋剑,虽然舅舅是用剑的高手,但是未免太严厉了,他倒不会骂人,只轻轻地瞥人一眼,便叫人腿都要软了。

谢轻汶教他的剑招,不是四平八稳,便是气势庞然,走的路子如他人一般,十分稳重。

但文翰良观方圆出招,走的则是轻灵明快的路子,明显与谢轻容同出一宗,文翰良看他练剑,脸上的表情十分不好看。

方圆被他看得头皮都发麻,问:“小公子看什么呢?”

文翰良不知道跟谁学了皮笑肉不笑,答非所问地道:“羡慕、嫉妒、恨!”

说完,便被人拍了脑袋瓜子。

“文翰良,我同你讲过多少次,欺负下属不是好事,不要学你爹!”

谢轻容板起脸来训斥起儿子,那是头头是道;而方圆听了,别过头,不声张,不言语——

若论起为难下属一事,这位水君大人敢称第二,世间便无人敢称第一:为她卖命,从来是水里来,火里去……她纵要与天下人为敌,少不得也同她一块去了!

不止他是如此,想着那惊燕君,迷鸿君,墨羽先生,也都是如此。

她确实是个妙人,有着让人愿为她效命的奇怪魔力,不管她是不是楼中水君,是不是前朝帝女,似乎都不再重要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新任楼主,也知晓必须要笼络住她。

烟雨楼,原就是前朝旧臣所建,原是为了复国大计,如今瞧谢轻容的情状,似完全没有这样的想法,只想着与她兄长江湖行走,快意人生,难怪楼主要急。

方圆如此想着,忍不住叹气,却见文翰良在一旁抱着头,对谢轻容道:“我知道了。”

谢轻容转身要走,却被文翰良抱住胳膊。

“做什么?”

“母后教我练剑。”

“我可不玩儿这个呀……”谢轻容假装为难。

也不知道是否得益于她之高贵奇异的出身,她自幼习武,天资聪颖,刀剑枪戟无所不通,却不得展露于人前,后来她得到断柔肠,发觉这才是最合适她使用的武器。

且柔且刚,变化无常,天下的利器多是刀剑,此物奇特,实在很合她的手,也极衬她心意。

只不过这一项,却恰恰不适合武骨寻常的文翰良学习;谢轻容叹气,弹了弹他的脑门,还欲要走,却还被文翰良抓着不放:“你骗人,人人都说你什么都会,我要学你玩儿的”

谢轻容只得问:“你当真要学?!”说完,手臂一抬,袖中飞出的正是断柔肠,那黑黝黝的丝线往一旁的柿子树上一击,掉下来两三颗柿子,文翰良忙去接。

“学这个无用得很呐!就打打柿子什么的,还堪称合手。”

说得一脸认真

46、色与诱 。。。

,文翰良瞧了瞧树上,又瞧瞧谢轻容,再提一提自己的剑,一脸为难。

“我还是练剑好了……”

母后的武功是极高的不错,但始终是女子,那武器也是柔肠百回的样儿,实在是不适合他,他将来是男子汉大丈夫,人上之人,还是学刀剑之类,比较像话。

此时谢轻汶也来了,这个时候,该是教导文翰良武艺的时候,谢轻容也闲来无事,便退到旁边的亭子里坐着看。

此刻文翰良不必方圆随侍,方圆便跟着谢轻容到了亭子里,叫人预备茶水点心。

谢轻汶却是立在树下,悠哉道:“翰良,别瞧亭子那边了,把昨儿学的新招练一遍。”

文翰良对着舅舅是十分的听话,便依言把昨天新自谢轻汶那里学到的招式练了一遍。

谢轻汶瞧得直皱眉,这孩子,勤劳有余,奈何集中力不够。

见他练完,一脸忐忑的模样,谢轻汶淡淡一笑,道:“你瞧好了。”

说完,拔剑为文翰良示范。

平凡朴实的剑招,自他手上展现出来,竟是气势非凡,剑锋之锐利自不在话下,宏大剑气令人侧目,自在若行云,回转若流水,端是酣畅淋漓!

文翰良看得傻眼,这怎会是同样的招式?

示范完毕,剑回鞘,人转身,谢轻汶问文翰良:“如何?”

文翰良呆呆地道:“好看极了……”

谢轻汶伸手一弹,他才醒悟过来,抱着脑门道:“哦哦,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

“我起招之时,剑身太平,此时应将剑尖先下压,后上挑;再者,第三式之时,手腕太过用力,剑是稳住了不脱手,气势却骤然一减;最后是那回身,转得吃力,失了力道……”

他都答得对,可见是聪明的,之时配上他那一身平凡的武骨……谢轻汶也能体会,谢轻容对他惋惜的心情。

不过他同谢轻容倒有不同见解,这天下间,有才能者,先天得胜,后天不勤,亦是一个败字;虽则文翰良武骨稍差,但那也是谢轻容眼光太高,较之常人,文翰良也未必差到何处去,后天勤奋,必能补拙。

“既然知道,那就继续练吧。”

“今儿不教新的么?”

文翰良的语气有点失望,喜新厌旧,是孩子的脾性。

谢轻汶有许多大道理可讲,但是瞧瞧这时候,若真要讲,只怕天都要黑,当下换了一句粗浅简短的话:“贪多嚼不烂,继续练吧。”

说完,自向谢轻容而去。

文翰良眼瞅着舅舅跟母后坐到了一处,连方圆都不在身边,顿感孤单,当下只好挥起剑来,一吐怨气。

谢轻汶自谢轻容之身旁坐下,二人喝茶,忽闻得鸟儿扑翅之声,抬头看时,只见自院墙之外飞入一只黑色的鸟儿,一条腿上脚上绑着一枚细长竹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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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圆吹了一声口哨,那鸟儿盘旋而下,最后停在了方圆伸出的手臂上。

谢轻汶与谢轻容兀自喝茶,方圆拆下竹简,上头的递与谢轻容,谢轻容不接,却是谢轻汶接了过去,打开来看。

待他看完,谢轻容才问:“上头……说的什么呐?”

“是苏竹取。”

谢轻容听到这名字,竟长吁一口气,面色放松下来。

“你竟也会怕别人?”

谢轻容道:“大哥是知道我的,我不怕人,我怕烦。”

烟雨楼终究是个不安稳的因素,麻烦的事儿也不少,将来指不定如何烦忧,现如今能逃开便逃开吧!

谢轻汶道:“又怕什么呢?还有我呢。”

谢轻容嫣然一笑。

最可靠的,便是大哥,就算这天底下所有人都与她为敌,她的大哥总是在她之一方。

“苏竹取说的是什么?”

“说的是,戚从戎不仅不要回来,而且还气了她一顿,还敢对她动手,提议你干脆废了他惊燕君之名,再赐他死百回千回……”

谢轻容听了,直撇嘴。

“怎样?”

“真真的没用,人说不回来,她不会色|诱啊?!”

谢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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