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秘千年秘藏:隐没的青铜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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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秘千年秘藏:隐没的青铜帝国-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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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家娘子揭开井盖就要往下扔,占先生挣脱了康家老大的搀扶,大喊:“不!不!不要扔,扔到家里风水就破了哇!”

  “那先生说咋办?要么我拿外面地里去烧了?”康家老大问。

  “快去拿红布把这两块冲了地神的东西包了,我来把它请走。”

  康家娘子站在井边,一时愕然,提着两块木版发呆,被康家老大叱喝道:“还不快去取红布包了,让占先生把这个妖孽请走。”

  “盖房动土之事,近日看来不宜,改日我来给你们看看,再择吉日,方动土不迟。”占先生受了惊恐,有气无力地对身边的康家老大交代。

  这是占先生在他非常敬业的职业生涯里,头一次作过的违心的事情。

  周原的风水先生占,自从得到了木牍以后,行为开始变得异常诡秘古怪起来。

  他督促杂役和厨娘,杀掉了家里所有的家禽和一条看门狗,并亲自登门到左邻右舍,鼓动三寸不烂之舌,说服前后邻里也杀掉了所有的家禽和家犬。

  这一段时间,占连续几个月闭门谢客,足不出户,甚至不理睬他的新婚夫人,借故密修,让夫人把他倒锁在内间的密屋里,除了叫夫人每顿饭从窗口送进取出外,不允许任何人随便靠近他的居屋。

  占排除了所有的噪音和干扰,钻在密室中昼夜潜心解读木牍上的数理密码。

  斗转星移,日月轮回,算起来占已经把近一年的时间耗费在密室之中了。

  1890年农历六月初一这天早晨,夫人送饭时从窗口告知,昨天夜里,康家老大一家突然得了一种奇怪的病,口吐白沫全死了,有人爬到康家墙外的树上,半夜看见,康家院子里有个牛一样大的蟾蜍在跳跃着怪叫。

  占头也没回,便对夫人说:“你忙去吧,这事我去年就知道了。”

  先生这么回答,夫人并不觉得奇怪。许多事情对他的先生来说是未过先知的。

  “我大概快临产了,这几天肚子里动的很厉害。”夫人说。

  占回过头来,慈祥地微笑着:“可喜可贺,我占先生有后啦,辛苦夫人了,快去准备吧,我一会儿就出来,孩子今夜子时临盆!不过他生下来,我是不会和他说话的哦!”。

  夫人对占先生的话大惑不解,摇了摇头,悻悻地离开了窗口。

  清光绪十六年(1890年)六月初一这天上午,占终于走出了密室,忙活着安顿夫人生产的事情,并差家里的杂役,去请距占家不远的老姑姑前来帮忙。

  自打父母去世后,年老的姑姑就成了占活在世间的唯一亲人了。

  这天下午五点左右,本村的富绅,毕家老大毕普备了厚礼,匆匆前来求卦,言本家老母突然病重,茶饭不思,想测一下命脉,好写信通知远在川经营毕家盐业生意的老二,速赶回家,母亲非常想见小儿子毕渡最后一面。

  占为毕家老母测了一卦说:“吉卦之象,不必担惊受怕,家母是有福之人,好生伺候,她会等到毕渡回来的。”

  毕家老大求得吉卦,正起身准备要走,占说:“毕渡曾是我以前的学生,我不日正好去川,此时修书一封,我带去给他如何?”说完就推过纸笔。

  毕家老大高兴得不知如何是好,即刻摊开了纸,拿起毛笔蘸了墨汁,写了起来。

  吾弟近安

  家母突患重疾 已多日痛不能自食 念游子泣泪 思渡儿心切 今逢占师不日来川 故书家书告知 骨肉亲慈母 父礼待先生 急盼速归

  兄毕普亲笔

  光绪十六年(1890年)六月初一 巳时

  是夜子时,占的儿子呱呱坠地,一声嘹亮的啼哭,撕破了周原寂静的夜晚。

  也就是在这一刻,占怀里揣了木椟,背起行囊,打开了家里的大门。

  随后追过来的年老的姑姑扯住了他的衣襟:“不看一眼你的儿子吗?你要去哪里?你不能走,你身上口袋里背的是啥?”

  “土!”占只说了一个字,就挣脱了已经年迈的姑姑的手,疾步消失在了周原茫茫的夜色之中。

  次日凌晨,远在四川毕家运盐的车队一大早就上路了,出了货栈的一长串车马,浩浩荡荡地驶上了川地广汉附近的官道。

  由于此趟运输货量大,且为新开辟的路线,毕家盐业的大掌柜毕渡,不得不亲自出马叫阵,他一直走在车队的最前面。

  太阳刚刚升起,路边稻香飘荡,远处碧草连天。虽然弥漫的雾气还没有完全散尽,但骑在马上眼尖的毕渡,还是发现了十步之外的路中间,爬着一个人。他勒住马头,向后面的车队挥手,作了个停止前进的手势,翻身下马,快步跑到那人身边,伸出手搭在其背上,马上就感受到了他均匀的呼吸和温热的体温。

  路上爬着的人浑身是土,就像刚从地里钻出来一样,显然还在熟睡之中。

  毕渡扳过那人的脸,仔细端详了片刻,吃惊得呼地站了起来,占先生,怎么会是他的启蒙老师?老师怎么会跑到四川来?毕渡来不及多想,朝后面大喊:“来人,快抬车上!快点!水!水!先拿水来!”。。 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四章:离奇的经历
第四章:离奇的经历

  学生毕渡把自己儿时的老师占,安顿在了一辆空闲的马车上,老师清醒后喝了水,他挥手支走了身边的伙计。

  半个小时后,毕渡确信他的老师占,已经失去了语言陈述的能力,可能是长途跋涉或者翻越秦岭蜀道的过程中,受到了某种惊吓,或者未知的深度刺激,所以他无法搞清老师占的来龙去脉。

  最后,毕渡动用了纸笔,试图和老师进行文字交流,但老师摇头晃脑张口结舌,像是从来就不认得字一样。

  所有努力都失败后,毕渡拉下了尊敬师长的面子,对昔日的老师进行了强行搜身,其间老师占一直抱着怀里的两块破木板不放手,木版好像是老师平时占卜所用的随身器物,老师缠在腰里的布口袋里空洞无物,除了一把他所熟悉的故乡的黄土,那怕连一粒干粮渣子,毕渡都没有找到。

  最后,他在老师占的怀里终于找到了一封信,一看竟然是本家大哥写给他的家书。

  家母高寿,疾患在情理之中,信中所言家母的病,并没有使毕渡感到慌恐和难过,但大哥亲笔落款的日子时辰,却让他大吃一惊,他怀疑向来细心的大哥,是不是着急了,竟糊涂到了连时间和日期都落错了的地步。

  “初一 巳时”应该是昨日下午五点左右,以周原老家和川地的距离,加上秦岭蜀道难,难以上青天的阻隔,目前飞马跑车,最快也得四、五天时间。难道老师占一夜之间就抵达了这里?这绝对是一件对老师占来说,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打死他都不相信这是件真实的事情,以老师占的脚力和臂力,一袋盐就能把他压爬下。

  毕渡临时决定抽些人和车马,即刻带老师回陕,他要亲自验证一下这件离奇的事情。

  他几乎把母亲重病的事情忘了,一路上都是老师占得道成仙后腾云驾雾的鬼想法,他甚至联想到了《封神榜》里的土行孙。

  毕渡回到老家的当晚就叩见了母亲,母亲见毕渡在她床前跪下,还未等毕渡开口叫一声老娘,她便头一歪闭上了眼睛,再也没有睁开过。

  “回来的这么快,你好像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半道上碰见占先生的吧?”毕普问。

  毕渡点了点头,没有作任何解释,他已知道大哥的确是在六月初一巳时,给他亲笔写了那封家书。

  毕普感觉毕渡这次回来有点奇怪,不声不响,魂不守舍的,好像心里有什么事情。

  毕渡在处理完丧葬之事后,借故探望老师,携重礼走进了老师占的密室。

  这天,他在失去语言能力的老师密室里,一直呆到了日落西山,倦鸟归林,才依依不舍的走了出来。

  他得到了老师占的半块木版,另外半块木板,耗尽了他大半天的脑力和体力,出了几身虚汗,也未能找到。

  毕渡是不是对老师采取了某种不礼貌的措施,现在已经很难说了,但很明显,近乎痴呆的占,一定是把另外半块木版,藏匿到了毕渡无法找到的地方。

  毕渡临走四川时,又去拜见了师母,他非常慷慨的留给了师母一大笔伺俸,以弥补他拿走老师占那半块木版后内心的愧疚。

  老师的孩子尚在襁褓之中,这笔钱会使他顺利的长大成人,读书识字,成家立业,当然老师死抱着不放的这块半截木版,岂能是万金能换的寻常之物。

  在毕渡看来,如果能破译这块木版的密码,将足以改变世界,康家几代在川经营起来的盐业王国,在这块木版所产生的奇迹面前,渺小得如同一只在秦岭古栈道上爬行的蚂蚁。

  毕渡回川后,出重金从峨眉山请来一位高人,两人躲在川地“西秦会馆”顶楼望月阁里,开始研究起了他带回的老师占的那半块木版。

  三个月后的某一天,那位峨眉山高人,不堪那半块诡异之图的折磨,毅然从“西秦会馆”顶楼望月阁窗户里跳了下来,摔了个脑浆崩裂,算是彻底的解脱了。

  闻讯爬上会馆顶楼的毕家人,情急之中撞开了望月阁关死了的门,发现他们的毕大掌柜口吐白沫,翻着一双白眼,已经气绝身亡在了太师椅上。

  毕家后来不久就卖了在四川的商号和盐井,举家返回了周原故乡。

  1916年,毕渡的儿子众生,从天津港登上了日本“高丸号”商船,前往早稻田大学留学。

  临行时,他把那块父亲遗留下来的那半截夺命木版,小心翼翼地装进了行囊。

第五章:上门生意
第五章:上门生意

  1935秋末的一天早晨,古城西安的书画古董商姬顺臣掌柜,正坐在他“积善堂”二楼的古书阁里,非常细心地阅读明代古善本王崇庆的《山海经释义》,隔壁“荣宝斋”的田掌柜突然推门而入。

  看着田掌柜又急又激动得说不出话的样子,姬顺臣便知道田掌柜一定又遇上了个大宝贝。

  他合上正在翻阅的《山海经释义》:“田弟好运气,一大早就有人送馍上门了,这可是饥荒之年呀!”,‘馍’是‘货’的意思,古董行里的人口边头的话,掩人耳目而已。

  1928………1930年,关中地区遭旱灾大年馑,八百里秦川十屋九空,田地荒芜,饿尸载道,哀鸿遍野,夫卖其妻,父卖其女,军阀混战,官逼贼抢,民不聊生,仅陕西三年之内就减少人口近300万。

  这次惨绝人寰的大年馑,姬顺臣老家古周原所属的县乡,就饿死有近10万人之多,灾后这两年,平均耕地的利用率不到原来的3%5%,元气大伤的八百里秦川,至今还未走出两年前噩梦的阴影。

  姬顺臣老家古周原的兄弟叔侄等20多人,拖家带口,前年逃荒过来,已经快把他西安的大宅院挤破了,这一年多以来,他一直在“积善堂”二楼的藏书阁里打地铺。

  “鼎,青铜鼎,三个腿的,卖家是……是你们那里的人,和姬兄的……口音一模一样!”田掌柜激动地有些结巴。

  “是让我过去看看还是?”姬顺臣站起来,顺手把手里的书搁在架子上问。

  “几乎不用看,熟透了的,一点假都没有!”田掌柜很肯定的说。

  对于一个出色而富有经验的古董商来说,有时候对卖家情况的判断正确与否,比花气力鉴定古董本身更有把握。从田掌柜表现得十分自信的神情看,货色不会错。

  姬顺臣知道田掌柜前天刚吃进了几个“元青花”,手头肯定不方便,一定过来是向他凑钱的:“还缺多钱,田弟尽管开口,咱们俩个不用客气,那一回不是你帮我我帮你呀!”

  田掌柜搓着双手,有些不好意思:“卖家要响货,鸡*里等着掏蛋,看上去饿急了,还在‘荣宝斋’等着呢,我还差300大洋,等出手了我给老兄一成的利,如何?”

  “田弟这是什么话,我这儿不差你那几个利钱,你还是把银子攒着,回头娶个暖炕的媳妇吧!一会儿,我就让伙计给你送过去。呵呵,我昨晚从钟楼路过,看见你又进粉巷了。”姬顺臣打趣地笑着说,田掌柜一下子脸红到了脖子。

  姬顺臣见田掌柜红了脸,马上换了个话题:“我老家多是本份之人,田弟手放宽些,多给些银两。要不是遭了年馑,你不一定能碰上这个宝贝。”

  田掌柜点了点头:“那是,那是。老弟决不会亏待姬兄的乡党。”

  他凑到姬顺臣跟前小声说:“卖家有块半截老木版,拿出来让我看过了,问我是什么东西?我大概看了看,残版正面是图,背面有字,侧棱是一条木雕的卧龙,类似于把手,雕功非常精致,背面看上去是金文,我只扫了一眼,但我一时吃不准货。卖家说那是他爹给他传下来的,饿死都不卖,只是让我看了一眼,就急忙怀里收了,姬兄是咱长安城古书画行当里的秤砣,要是入了姬兄的眼,一定能吃得准”

  “图文还能记起来不?说说!”姬顺臣马上来了兴趣,他知道这种事,田掌柜断然不会对他开玩笑的。

  “上面的字我一个都没记下,你知道我对这个字画不是很在行,图是半截图,记了个大概,是这样的。”田掌柜捉起姬顺臣的手,在他手心里画了起来。

  田掌柜捉着姬顺臣的手还没有划完,姬顺臣就像被蝎子蛰了一样,猛地抽回手,打了个冷战。

  “我怎么觉得这个图有点诡异,像是易卦和河洛图的半个结合体。”

  “哦!对了,卖家说他爹是个很有名的风水先生,还给县长和什么司令占过卦呢!”田掌柜说。

  “难怪,想着脚底都凉,不过,我倒真想见识一下背面的字是什么。”姬顺臣说。

  “卖家你们本是乡党,估计你和他好打交道,这条线我可给谁都没提过,下楼就奔姬兄这里来了,要是那玩意儿真是个藏宝图什么的,咱们舍老本都要拿下。可古往今来,藏宝图没听说会记在木版上的,那不成隔壁阿二了么,要不姬兄过去要来看一下,是好馍就把它吃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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